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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从村长的梦境出来,他立刻就醒了。
“方便的话,现在就让我见见你女儿吧。”陶斯然说。
村长沉默了一会儿,“她已经很久不出房间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叫出来。”
“那你和我说人在哪儿,我自己过去就好了。”陶斯然回答。
为了表示对村长的尊重,她并没有拿自己的能力去探知琼的所在。
“她就在后面的东厢房里。”村长说。
他家的结构是前后两排屋子,前面的用来接待客人和开会之类,后面才是自家住的地方。
陶斯然点点头,一闪身,就到了东厢房门前。
她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屋子里没有声音。窗户被从里面糊上了,里面的人一点也看不见。
“不出声的话,我就直接进来了。”陶斯然说。
依旧没有人回应。
陶斯然直接进了屋子。
明明太阳还挂在天上,这屋子里却十分阴暗冷清。
映入眼帘的座椅板凳也变成了深浅不一的黑色剪影。
陶斯然伸出手摸了摸桌面,很干净,看来屋子的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但是她现在在哪儿呢?
陶斯然不由得看向那张被厚厚床幔围住的木床。
她也不点灯,直接在不太沉重的黑暗里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垂在床外的帘子。
床上的被子里有鼓起的一团,在微微颤抖。这应该就是琼了。明明是盛夏,她却看起来很冷。
有无数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在她的被子上跳来跳去,一边发出细细的怪叫。
这是什么情况?陶斯然皱起眉,索性拿手指搓了团火出来,往被子上一丢。
细细的惨叫声过后,他们被烧了个一干二净,被子却完好无损。
陶斯然伸手一把将它掀开,然后伸手按在蜷缩在那里的人身上。
她身上有很奇怪的能量波动,陶斯然感受到了,却因为经验的不足儿无法分辨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她身上的能量场,有个洞。
陶斯然直接把自己觉得不对劲的能量去除,然后补上了那个洞。
琼不抖了。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缠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疾病,消失不见了。
她被治愈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寒冷不见了,脑袋里那团炙烤她的讨厌的火,也不见了。
“你是谁?”琼问,一边想坐起身体。
陶斯然扶了她一把。“我是【*ii】,”她说,“你也可以叫我林。”
“我是琼。”琼说,“谢谢你治好了我。”
“这不是难事。”陶斯然回答,“倒是你,比我想的要强。”
琼忧郁的笑了一下。“和原来不能比了。”她一边说,一边下了床。
陶斯然挥挥手,帮她点上了灯。琼略微差异的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要我把你糊在窗户上的东西弄下来吗?”陶斯然问。
“不用了,我等下自己来就好。”琼笑了,“生了这么久的病忽然就好了,我总得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有道理。”陶斯然说,“反正你的能力也应该恢复了,做这种小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的能力恢复了?”琼一脸惊奇。
“你自己没有感觉吗?”陶斯然也有点意外。
“我最近这几年越来越迟钝了...”琼解释了一句,在床头的箱子里摸了一会儿,拿出来一根法杖,指着窗户,念了很长一句话。
粘在玻璃上的东西一下子掉了下来,明亮的阳光照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寒意。
“我的能力真的恢复了!”琼惊喜的说到,“你怎么做到的?你是神吗?”
“我是。”陶斯然坦然的回答她。
琼噎了一下。
“虽然我有这种心里准备,但是听你这么承认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琼说完,叹了口气,“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说到这个,有件事我也想不太明白。”陶斯然说。
“什么事?”琼问她,一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忙来忙去的烧水泡茶。
“你为什么当初要生下来那个孩子?”陶斯然问,“我看你的样子,并不像被那种随便就能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啊。”
“哎...还不是贪心吗。”琼叹了口气,“当初那个人的能力,至少是比我强很多的。而我那时又到了瓶颈期,一直不能突破。”
“他对我说,有办法可以帮我,但是需要一个容器...而这个容器必须和我血脉相连的。
这样它天生就有很大概率能有自己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可以帮我突破。”琼说完,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痴迷力量增长,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就答应了。”
陶斯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爸知道你是这种修炼狂人吗?”她问。
“父亲们对自己的孩子总还是有一些美好的幻想的,这些幻想很脆弱,必须要好好保护才行。”琼回答到,“至于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还不够吗?”
“娘去世之后他一直很愧疚,总是想办法把我护得密不透风,希望我一直是那个单纯的小孩子。我情愿满足他这样的心愿。”琼说。
“...你可能对你爸也有些误解。”陶斯然说,“我建议你治好好好和他沟通一下。至少在我的看来,他是希望你成长的。”
“是吗……那这样的话,之后我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天吧。”琼说完,把刚泡好的茶端了上来,“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你说。”陶斯坦接过茶,回道。
“您不能帮我找到我那个孩子的父亲?”琼一脸笑眯眯,“我觉得不再见他一面,有些遗憾就弥补不了了。”
“可以。如果你有他的什么东西的话,我就更省力气了。”陶斯然回答。
“有的有的。”琼说到,一边从脖子上摘下来一块玉佩,“就拿这个吧。”
陶斯然点点头,示意她把玉佩放在桌子上。
琼照做了。
陶斯然拿起茶杯,把水泼了上去。“起来吧。”她说。
玉佩啪的一声站了起来。
“去吧,把你的主人带来。”陶斯然敲敲桌子。
玉佩点了点头,就跳下了桌子。
“现在我们就等着吧。”陶斯然说完,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为什么要用水呢?”琼好奇的问。
“干的木头进不去。”陶斯然回答。
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