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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西伯利亚那纷纷扰扰的混乱局势,时间虽然还没有到4月上旬,但库伦的争权大会已经提前上演。
“那达慕”是蒙古语,“慕”是蒙语的译音,意为“娱乐、游戏”,以表示丰收的喜悦之情。此次的“那达慕”比较特殊,并不是选在往年通常选择的农历六月初四(多在草绿花红、羊肥马壮的阳历七、八月)开始的传统草原盛会,那达慕。而是一场具有政治目的的聚会。
这不,距离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几天的功夫,各路人马已经粉墨登场了。来的最早的就是日本人,他们可不是单独来的,一起来的还有在远东的白俄代表,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让蒙古牵制远东的苏俄军队。至于将来远东入手,那就是日本人吃肉,蒙古人喝汤!
虽然他们说的仿佛触手可及,但是帖木儿得到过赵云的嘱咐,对于日本人那是不得罪,但也不是支持,只是一个字“耗”!
而同样是东北方向的奉系速度也不慢,为了拉拢车臣部,他们愿意把占领的呼伦贝尔让出来。
原来前几年,蒙古准备闹独立的时候,张胡子也是冲冠一怒,派兵灭了也准备闹独立的呼伦贝尔草原上的蒙古贵族。这不,吃下去的地盘,张胡子也不想吐出来。
可最近张胡子想向西面的蓟县发展一下,要是到时,来去如风的蒙古大军突然南下,那呼啸的骑兵绝对能够给蓟县造成巨大的压力。可如果这支来去如风的军队被蓟县得到了,那么张胡子的乐子就大发了。蒙古骑兵可是随时可以到东北境内来溜达一圈。张胡子到时要想西进,就必须得先摆平这些草原骑兵了。
至于代表着文明世界利益的英美,则是一起派出了大使,这一路上也不平静,所以两国的大使也是前呼后拥的,在行程的速度上稍稍慢了些。他们来的目的也很明确,蒙古投不投入苏俄的怀抱和他们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军备却是和这些国家有很大的关系,价格开的也是比较实在,飞机、坦克皆有,不过得用钱买。如果没有钱,那么矿场也是不错的抵押对象。
进入四月后,入主蓟县的直系也在大会开始前的十天到达,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一到库伦就四处乱窜,拉拢各个部落的头领,大谈特谈五族共和政策。其实就是为了收回蒙古,将功补过。毕竟人家皖系的徐树铮都已经把外蒙拿回来了,在他们直系的手里又丢了。
说一千道一万,无论怎么辩解,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内蒙的代表,很简单,就是为了团结蒙古部族,其他没啥要求。哦!还有一点就是来和外蒙的勇士比比摔跤和骑马!
不过他们这路中还有一位特殊的人物,那就是那王,他是为了收回自己的失地而来。他也是除了车臣汗之外,外蒙威望最高的人物。
那彦图字矩甫,外蒙古赛音诺颜部人。成吉思汗的二十七代子孙。生于一个世袭亲王家庭,其祖先被皇帝封为札萨克亲王(即喀尔喀亲王、超勇王),并且“世袭罔替”,历代袭封,除此之外还获得了两次尚主(娶公主为妻)的殊荣,那彦图父亲达尔玛是怡亲王载垣的女婿。
清同治十三年,那彦图袭第七代喀尔喀亲王,又称“那王”,是光绪小时学骑射的伴读,大光绪四岁。其岳父为庆亲王,为了辖制外蒙的势力,慈禧重用那彦图,使他与岳父庆亲王奕劻权倾一时,历任清廷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八旗都统、上驷院大臣等。
可见其在旧式的蒙古贵族中的声望之高,车臣汗对于其到来,也是惴惴不安!
这家伙因为身在蓟县所以没有兵权,但此次他并没有和北洋政府的车队一起来,而是去内蒙转了一圈,借了点兵马才上路。所以他得到消息并不晚,但却是最后第二个才到的。
当他到时,各地农牧民骑着马,赶着车,带着皮毛、药材等农牧产品。成群结队的汇集于库伦城前,此次举行大会的广场上。不少人开始在会场周围的绿色草原上搭起白色蒙古包。
按蒙古族的传统习惯,“那达慕”大会历来有大、中、小三种类型。大型“那达慕”大会,参加摔跤赛的五百一十二人,马三百匹左右,会期七至十天;中型“那达慕”大会,摔跤手二百五十六名,马一百至一百五十匹,会期五至七天;小型“那达慕”大会,摔跤手一百二十八名或六十四名,马三十至五十匹左右,会期三至五天。
此次取得了蒙古近些年来少有的大胜,车臣汗为了自己的声望,故意搞了一个大型的大会,早早的准备好了各项事宜。
当大会开始前最后一天的太阳西沉,夜幕降临,草原上开始飘荡着悠扬激昂的马头琴声,篝火旁男女青年轻歌曼舞,人们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
车臣汗邀请的客人中,最后一路人马的代表,最西面的朋友也准时到达了。他们是为了联合对抗苏俄的野心,才远道而来。为了到达库伦,他们可是跑到陕西绕道才急急的赶到。
没法子,老毛子的第5骑兵师正插在外蒙和西疆的交界处,对这两个地方老毛子都有野心。于是面对老毛子的虎视眈眈,由不得两家不联合起来,对付苏俄。
七路人马的代表都已经聚齐库伦,一场交锋大战,正式开锣。
这七路人马中,旗帜鲜明唱反调的就是那王一路,其他的几路都是前来谋求合作的,讨价还价有余地。但那王这一路却是要将车臣汗鲸吞,统一外蒙古诸部。
武昌起义爆发后,袁世凯组阁,那彦图等就成立蒙古王公联合会(亦称蒙古同乡联合会),那彦图任会长,积极开展抗俄爱国斗争;后由贡桑诺尔布、那彦图等人领衔,并以“蒙古王公联合会”的名义,代表内外蒙古全体蒙古王公向清朝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呈递一件信函,其主旨是“保存君主”,反对共和,阻挠清帝退位;复通电拥戴袁世凯。
清帝退位后,历任大总统府副都翊卫使,乌里雅苏台将军(未到任),授上将军衔,历次国会议员及1917年临时参议院副议长,拥袁的共和党、进步党理事。
可见其在北洋政府中代表的就是外蒙,而贡桑诺尔布则的代表的内蒙。
这个贡桑诺尔布可比那王厉害多了,可不像那王一样只知道吃喝享乐,而是真正的务实。
贡桑诺尔布系成吉思汗勋臣者勒篾的后裔,卓索图盟喀喇沁右旗世袭札萨克亲王,兼卓索图盟盟长。“卓索图盟”是内蒙古东四盟之一。和那王那种地盘都被老毛子占了的亲王不同,这可是属于实打实的蒙古亲王,有人有马有刀枪。
因北洋政府强调“五族(指汉、满、蒙、回、藏)共和”,制定了优待蒙古王公的条例,他和许多内蒙王公是支持共和的。1912年9月,他被任命为蒙藏事务局总裁,10月,又被晋封为亲王,1914年5月,蒙藏事务局改组成蒙藏院后他仍然担任总裁,是位长期主管中央边疆民族事务机构的“大总管”。此次内蒙的代表就是此人。
那彦图和贡桑诺尔布,一个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一个是成吉思汗勋臣者勒篾的后裔,不说这两位祖上的关系,就是目前在北洋政府内,也是一内一外,一虚一实,撑起了蒙古在高层的场面。
遇到这两位大拿,也难怪一直待在蒙古草原上的车臣汗如此惴惴不安。毕竟他手中拿得出手的功绩只有夺了个库伦城而已,手中除了帖木儿等人以外,别无有力的支持者。和那王他们相比,就好像是一个乡镇上的土财主,遇到了同村出来,但已经在北上广见过大世面的富二代一样。比财力,不差分毫,但比底气,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什么?你说赛音山达的那些人和那彦图那个胖子见面了?”车臣汗急吼吼的问道。
“是的,大汗,是小人们亲眼所见。我们本来是想去找他们喝酒的,没想到刚到营门口,就看到那顺亲自送那王出营。”吉雅赛音每说一句,达口阿赤就在旁点一下头,表示认同。
吉雅赛音和达口阿赤这两货可是车臣汗派去拉赛音山达的人做联盟的,没想到那彦图竟然屈尊亲自去了。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此时车臣汗的心中是一片瓦凉。
半响,车臣汗才缓过劲来,向自己的首席大将帖木儿求助了,“帖木儿,你说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
车臣汗急,是因为担心那顺等人倒戈,投向那彦图。但帖木儿却是知道,那顺等人的队伍虽然因为防范敌袭的原因没有和车臣部驻扎在一起,不过他们的队伍中可是有不少的僧侣存在。
担保他们之中个个忠心不二,这话帖木儿不敢说,但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帖木儿有信心可以控制的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