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鹬蚌相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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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完了唐飞云,魏斯一人一骑走到城门下,大吼道“老刘,老子出城了那么久,连口水都没得喝。你小子倒好,关起门来在城里玩女人,老子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嫂子!”

    “老子哪里玩女人了?”在城楼上刘卫看到魏斯神情自若,之前的担心一扫而空,但是听到这个魏斯要告自己的刁状,又黑下脸来。

    魏斯看刘卫面沉如水,继续调侃道,“你他娘的,不开门就不是怕老子进去帮嫂子搜罗证据吗?”

    “哈哈哈!”刘卫怕老婆的事情在他的军内众人皆知,但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在他面前当众提出,也只有身份和刘卫差不多的魏斯才敢当众揭他的短。听到魏斯当面调侃,不少守城的刘卫所部士兵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脸上无光的刘卫,生怕这魏斯又喊出什么幺蛾子的话,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开门!”

    承德的东城门缓缓打开了,守将刘卫亲自率领数十中下级军官,出城迎接。

    魏斯向身后一挥,令自己的队伍徐徐进城,自个下马缓缓朝着刘卫走去。

    “刘团长,一日不见清瘦很多啊!”魏斯打趣道。

    刘卫虽然对今天魏斯一直纠缠着“怕老婆”的事情很反感,但还真是不好不回答,否则万一有谣言传出去的话,名声是小,被家里的母老虎收拾事大。

    当下抱拳回礼,笑着说道,“魏团长辛苦,此次出城追击实在是大功一件。刘某在城内可是没有半分停歇,收编俘虏,搜罗漏网之鱼,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啊!但比起魏团长的功劳,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不刘某已在城内备上薄酒,喊上所有军官一起庆祝,还望魏团长赏脸!”

    “刘团长客气了,如今在热河境内就只有我等两个团,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我攻你守,何分你我?”

    “呵呵呵,兄弟们一路辛苦,还是先好好休息,再论事吧!请!”刘卫知道自己的手下并不擅长追击,而且这魏斯也不是小角色,家里和北洋高层牵扯不断。

    “请!”魏斯巴不得把城内所有的军官都聚在一起呢。

    刘卫脸上欢喜,私下却派人清点了魏斯军队人数,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还有不少都挂了彩,人数也少了不少,但打仗怎么会没有损失。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疑虑尽去的刘卫,带着自己心腹军官领着魏斯等一票军官到城中一处大酒楼吃酒,至于他麾下的两千人马和一众俘虏,则缓缓进驻城中,在刘卫部下的指引下,到城内东南一角屯扎。

    那千把号的奉军俘虏也继续由魏斯的人员看管,毕竟在刘卫想来这是魏斯付出一定代价后才获得的战利品,如果自己冒然将他们置于自己的看管之下,难免有抢夺军功之嫌。

    此刻承德城内已经施行了军管,路上人迹萧条,众人骑着马不过走了一泡尿的功夫,刘卫与他身旁这七八名军官,便把魏斯他们带到了一间高档的酒楼。

    刘卫对于魏斯这两千人主力团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现在在热河的地界上直军就只有他们俩的两个团,由于直军在兵力上本就略逊于奉军,在追击奉军时,一部分兵力要驻守,一部分兵力要追击,导致兵力上严重不足,这会大股直军都集结在山海关等地,准备击溃奉军的残存主力,哪里会来管热河这个偏远地区。

    而刘卫更不会想到,短短的一天时间,魏斯就已经成了蒙古军中掌管投降直军的统领。

    第二天日上三竿,“魏团长,刘团长有紧急军情,请魏团长去东城楼一叙!”一名刘卫的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魏斯的军营中。

    “果然来了!”城楼之上,魏斯拎着望远镜登高眺望,城楼外是漫山遍野的蒙古骑兵。

    “好多年没看到这么多的蒙古骑兵了!魏兄,好像还是前清那会,蒙古才能聚得齐这么多的马队!”瞥了一眼刘卫,魏斯说道,“是啊!还真是前清那会的事情了,前段时间听说张胡子招揽了蒙古的车臣汗,现在看来城外的就是他们的队伍了。”

    “小弟可是听说,这个车臣汗在北方击败了一个师的苏俄军队,战力颇为不俗啊!”刘卫笑嘻嘻的说道。

    魏斯眉毛一挑,“怎么老刘,你是想用激将法,让老子带人出城去和他们死磕?”

    “当然不是!”看到如此多的蒙古骑兵,刘卫的第一想法就是死守,哪有出城作战的道理。

    魏斯猜到他在想什么,就说道,“老刘你丫的,不是又准备死守吧!对方可有数万人,我们俩的兵加起来还站不满这个城墙呢!当真决定出城迎战的话,那么我还能占点便宜!”

    “步兵对骑兵?魏兄你还没睡醒?”刘卫闻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承德有坚固的城墙,又有护城河,那些骑兵难道会飞?放心,只要我们小心,他们长途而来粮食不够,自然会退兵的!”

    魏斯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想说的是,出城在护城河一带阻击他们,如果让他们轻易就杀到城下,那么我们的虚实就全被他们知晓了。”

    “这样啊?有道理,如果让蒙古骑兵轻易靠近城墙的话,那么更显得我们守兵不足了。现在看他们迟迟不攻,估计是摸不清我们的底子。”刘卫摸着下巴,盘算到。

    不过想到出城阻击的人选,抬头见魏斯满脸疲倦之色,想想对方连续在外征战数日,损失不小,如果此时又把对方喊出去,自个有些不近人情。

    刘卫转头望向城外远处的蒙古军,面露狠色,沉声说道,“既然他们害怕我们城内驻有大军,那就让我出城会会他们。城内的事情就都交予魏兄了。”

    “那就等着听刘团长的喜讯了!”魏斯抱了抱拳,挤出了几分笑容。

    烈日当空,承德城东,城下——当帖木儿率领着两万蒙古大军抵达承德城下时,守将刘卫早已率领着千余士卒,拎着麻袋,扛着锄头在城下建立简易战壕,严阵以待。

    望着那忙着挖土,搬石,热火朝天的工地,帖木儿忽然对奉军的庞炳说道,“庞炳,再过半个小时,你们就发动攻击吧!”

    “可是魏统领……”说到一半看到帖木儿面无表情,庞炳只能住口。

    帖木儿不理这些自大,不听自己号令的奉军军官,抬头望向谷城的城楼之上。

    根据他与魏斯商议而定的信号,一旦魏斯控制了城池,他便会在城楼上悬挂帖木儿军的那黑底红框的旗帜。(赵云所部使用的是红底黑框的旗帜)

    大草原不安定的生活使蒙古人必须一有异动皆起为兵,混乱之中必须最有效率地结集为兵,军旗就显得很重要,他起着即时组织和分辨的作用。一般来说,草原上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军旗,和平时期他们的牲畜上也印有军旗上的徽记,西方日耳曼部落则比较简单,直接在牲畜背上打上“它是我的”(古斯堪地那维亚文brandr,烙印,英语中brand的词源)。

    军旗徽记的来源复杂,某些甚至与古匈奴传统相对应,有则被近现代的事物所影响。军旗相近的部落一般都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其中戟印(象征风、马、雷电,有倒置状的,也有侧置状的)在各个草原部落中都非常有名,只有那些非常善战,声名卓著的部落才敢于使用此徽记。部落军旗中还有一种以眼为徽记的小队军旗,看这个军旗时,你要明白这是敌人的精锐部队来了。

    但是直到眼下,城楼之上尚未出现这面旗帜。

    对此帖木儿并不担心,不论是直军还是奉军都不是营地军事单位,对于帖木儿来说,营地的军队才是最可靠的。

    不过帖木儿也知道,此刻还没有出现旗帜那是因为魏斯需要时间来控制承德城内,因此,帖木儿需要奉军发动攻击,来吸引刘卫的注意力,最好能够让其从城内抽调更多的士兵。

    但凡古时征战,大多都是初春开拔、深秋罢战,避免夏日和严冬,其中原因不言而喻,无非是夏日烈日高悬,冬日天寒地冻不利于行军打仗罢了。

    就拿眼下攻打承德来说,五月里的烈日也是颇有威力,除了营地军事单位,其余众人个个汗流浃背。而若不是为了避免蒙古军侦测到城内兵力不足,刘卫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在此时出城于蒙古军队交战。当然,对面的奉军也是如此。

    “呯!”半个小时过去了,高傲的奉军无奈只能依照帖木儿的命令向城门发起了攻击,因为在他们的身后,那些蒙古骑兵已经严阵以待,如果他们今天不听号令,那么这些蒙古骑兵一定会放出他们的战马,把他们撵入护城河中。

    没有了退路的奉军,憋着一股子怒火,只能向对面的直军发泄出来,双方一时在城门口打的不亦乐乎。

    “杀!”

    “冲啊!”

    那一瞬间,城墙下人声鼎沸,喊杀声震天。两支同根同源的华夏军队只因他们的头头不和,而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