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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赵云也不是没有给华夏的海军采购新舰,不过相对于敏感度较高的军舰来说,赵云只是采购了三艘货轮和一艘邮轮,送往了金陵造船厂和江南造船厂改装。从22年的龙蟠之战到23年1月,时间不过才过去了6、7个月,这些时间用来制造新的军舰完全来不及,就算是从欧洲订购也来不及,买人家二手的,谁知道会不会被坑一笔。所以赵云只是将三艘货轮改成了两艘潜艇母舰,一艘补给舰,至于那艘邮轮则改成了医疗舰,这些都是战斗辅助舰,对于各国来说也都是正常的设备添置,反正只要华夏不再添置战列舰,各个列强那边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时间一晃,就到了2月,旅顺、大连的事态还在酝酿,不到最后那一天,谁也无法对日本人说些什么。
事情有的时候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赵云在做着战争准备的同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打打经济制裁战争。可是吩咐下去的“抵制日货”,却发现要增加日货进口的关税,还得和英美法等国商量。原因是有些关税还是由这些国家代收的,20年代的华夏完全不是后世那个独立自主的华夏,很多事情都受到掣肘。
因此明明一天之内,赵云一句话就能办的事,变成了先得考虑欧美利益,然后三审其稿,预约欧美各国领事,初谈,再议,复议……好吧,一轮该有的公事套路下来,个把月能有结果都算快的了,加上日本人也不会坐以待毙,肯定是会拉拢欧美,所以经济制裁的法案能在三个月内出来就算不错了。
两手准备,赵云都是急也急不来,所以只能“修己以安人”,把目光又放在了家里,“必须得在和日本人摊牌前,先收拾完自己家里的一堆乱事。”看到吴佩孚和孙传芳“磨磨唧唧”,赵云给他们俩下了严令。
望着蓟县那群无休止的舆论攻势,赵云不禁回想起了曾经听到的一句话。
“攘外必先安内!”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事到如今,赵云不得不先安内,然后抽调吴佩孚和孙传芳还有朱希的军队去找日本人搏命去。要是因为四川和两广的乱事,就把这两支北洋精锐给钉在国内,那么旅顺和大连,肯定得丢。如果这事是发生在赵云没有能力的时候,那么赵云的心里还能好受些,总能找些借口来,可眼下,赵云不是没有能力去做,所以就不得不去做了。
人生在世,有的时候真的没得选。虽然赵云身上的“堕性”,让他不想内战,但是面对日本的咄咄逼人,赵云不得不先伸手把这些内乱份子往死里揍。
四川、广东,两地情况都十分复杂,双方都处于一个僵持阶段。
相比鱼龙混杂,地形复杂的四川,赵云还是先挑有“带路党”的广东下手了。
孙手下的大将,沈鸿英秘密派人与吴佩孚联络,经吴佩孚的推荐,2月2日,蓟县政府发表沈为广东督理。2月7日,沈的总部由广州移驻新街。2月16日,沈在新街宣布就蓟县政府任命的广东督理,并率部进攻广州,以李易标部为前锋攻观音山。孙指挥滇军杨希闵部及桂军刘震寰部迎击,2月19日沈部被迫退出广州。2月24日至3月8日,沈军与滇、桂军在银盏坳,琶江口、英德一带激战,吴佩孚又调赣南镇守使方本仁、南雄镇守使邓如琢、豫军樊锺秀等部援沈,结果,均被孙指挥的滇桂军击败。沈乘火车逃回韶关,在黎洞站附近,被民众暗中挖去铁轨,火车脱轨倾倒,幸倒向山这边,不倒向北江那边,因此未粉身碎骨。沈从车厢里走出来说:“好险,老天保佑。”然后就率部逃到江西龙南、定南一带驻扎。企图得到吴佩孚的支援,再窥广东。
而广州经此大乱,内斗丛生,陈炯明再次逼近广州,而自沈鸿英倒向吴佩孚后,桂系老大陆荣廷也接受了蓟县政府广西全省善后总办的任命。虽然在明面上和吴佩孚不是一路,属于南北两个政府,可是私底下也不愿和吴佩孚交手。
而陆倒向北洋军,直接导致孙的手下除了滇军杨希闵部外,几乎无兵可调。
而西南的另一个省份,贵州早在民国十一年(1922年)八月,北洋政府就委任黔军军阀袁祖铭为贵州省省长。袁祖铭尽释前嫌,兼收各派,以张彭年为总参议,丁宜中为秘书长,周素园为政务厅长,陈幼苏为财政厅长。为筹军响,袁祖铭还创办银行,由陈挺策出任经理,次年发行黔币100万元。
1922年3月,西南的大军阀唐继尧返回昆明,重新控制云南军政大权。唐继尧将所部滇军扩编为“建**”,自任川、滇、黔、鄂、豫、陕七省“建国联军总司令”。1922年,在贵州军阀内讧中,贵州军阀刘显世下台,流亡昆明,贵州实际已脱离了滇系军阀的控制。这年底,唐继尧在云南重新站稳了脚跟,他组织了滇、贵联军,自任总司令,以刘显世为副总司令决定重新控制贵州。1923年3月,唐继尧以其兄唐继虞为东南宣抚使兼滇贵联军前敌总指挥,率军进入贵州。3月12日,贵州省长袁祖铭便率部队退入四川秀山。
这时川军的内讧还没闹完,熊克武部与刘湘、杨森部开战,吴佩孚听说袁祖铭在四川秀山,就委任他为援川前敌总司令,以节制刘、杨。此时,袁祖铭可以节制川黔鄂秦陇五省联军,实辖几个旧制师的兵力(有10多万人),故称“五省联军总司令”。
而3月份孙在广州组织大元帅府,越拉人越少,迫不得已,为了争取唐继尧,欲推举他任副元帅职,但唐继尧拒不就任,埋头云南和贵州当自己的军阀去了。唐继虞占领贵州后,将贵州分为五区、十余分区,设置卫戍司令,进行严密控制,贵州再次沦入滇系军阀的手中。
可是虽然控制了贵州,但是,唐继尧其主力也被牵制在贵州这个贫瘠的省份,难以向外扩张。为了摆脱这种局面,唐继尧只得和黔军袁祖铭妥协。承认这个“五省联军总司令”,联手收拾不听话的熊克武,而熊克武一看周围的风向不对,也立马通电下野,通过湖北,跑到上海去了。原本想先收拾广东的赵云,结果还没平定广东,自己手下的这帮小弟就逼着对手全部投降了。虽然令赵云脸上无光,不过也算是完成了三月二十七日前,基本摆平国内内战的原定目标。什么?广州还没拿下来?那个滇军杨希闵还真的是个人物,陈炯明叛孙后,以重兵驻守广州、东江、西江等地,力量强大。杨希闵为了麻痹**敌人,特派范石生、蒋公亮到广州晤陈,表示滇军志在回滇,请资助军饷服装。陈正想利用滇军分化革命力量,慨然赠送广东毫洋10万元,服装1万套,干菜若干船,还对滇军军官赠送了白兰地酒。
当陈炯明赠送的礼物运到蒙江,回船尚未返抵防地时,杨希闵即召开誓师大会,率师沿江东下,一举包围藤县、梧州。藤县守军树起白旗,梧州守军起义。进入梧州后,士气大振。杨希闵就任滇军总司令,高举革命大旗,浩浩荡荡,开赴广州。沿途得到人民支持,在封川打退了西江总指挥林虎,到三水打败了杨坤如。1923年1月16日滇桂军直入广州,粤、湘军也到广州会合。陈炯明残部退据东江,固守惠州,以图再举。
可这些都是之前的战史,当杨进入广州后,孙曾气愤地当面斥责杨希闵说:“我把你们召集来,要听我的话,听我的命令。你戴着我的帽子,打着我的旗号,糟蹋我的家乡,吃广东一滴水都是有罪的。”
所以人家在唐继尧妥协后,也立马妥协了,失去了最后一支队伍,孙只能再次跑到香港去了。而终于收拾完这些窝里闹的家伙,赵云的头疼事并没有少,反而更多了。
时间已经到了3月,日本国内的情况终于摸清了。不是日本人不想和谈,也不是他们想和谈。而是日本的陆军想获得华夏的支持,继续扩大在远东地区的利益,所以表示可以和华夏人坐下来谈一谈“旅大”的问题,当然收回是别想了,只是在“冠冕堂皇”的继续签个协议,不用99年,写个50、60年的,也是可以谈的。而日本海军则是一口拒绝,废话,现在“旅大”是日本海军在用,又不是那群高傲自大又没脑子的陆军在用,凭什么他们来指手画脚。所以日本外务省就被夹在中间,一时之间也不想去得罪任何一方,就默认的不表态了。至于得罪华夏,他们有决定权吗?连弄个经济制裁还得和欧美商量,只要欧美不表态,“旅大”那就不是个事。
得到消息的赵云气得当场和日本开战,此刻,赵云终于有些理解慈禧为何会和“彼国”开战了,实在是国际社会上都没把华夏当回事。看来要改变世人的看法,还任重道远啊!
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对外,赵云一时差点抓瞎,对内,也是出现了一丝异样。时间已经到了3月,可是往年如期而至的春雨一场也没有来,这不是局部地方,而是连绵了华夏十多个省。万里有雨,那是发大水了。而万里无雨也不是好事情,这时的华夏还是一个靠天吃饭的农业国,没有春雨,那就预示着今年的收成将大大折扣,万一到夏季还没有雨的话,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缺粮的后果,赵云可是知道的,自己在俄国国内弄过一次“仓鼠行动”的,一旦没有了粮食,估计刚刚压下去的军阀混战,又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