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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着料峭西北风的街道上,白一凡昂首挺胸,快步向前走着。想起先前蝎子哥连续两把诈胡,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嘴角上翘,得意的笑了。
“和哥们打牌,也不怕输的光屁股。”白一凡一脸的得瑟。
回头看了一眼如同受惊小老鼠一般,瑟缩着跟在后面的周宇天,他大声说道:“你能不能走快点。”
望着气势昂然的白一凡,周宇天脸上现出一丝惊悸之色。
如果说先前周宇天对白一凡只有畏惧,那现在他的心底满满的都是尊敬。一想到白一凡今天等同于救了他一命,他忽然快走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白一凡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宇天,白一凡厉声说道。
发觉路边不少人看向自己,他一挥手,说道:“周宇天,你给我站起来。”
“白主播,我周宇天发誓,从今以后我要是再赌,我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周宇天五指向天,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了周宇天一眼,白一凡撇了撇嘴,说道:“我还真不怕你再去赌。我能让蝎子把把诈胡,自然也能让你这样。如果你想成为赌桌上的常败将军,尽管再去赌好了。”
“不赌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赌桌了。”周宇天连声说道。
见白一凡伸手拉他,他迅速起身,仍然心有余悸的说道:“白主播,您说蝎子哥真的会这样算了吗?”
“他不这样算了,还能怎样,如果他想这辈子打牌都诈胡的话,那尽管来找我好了。”白一凡说道。
见白一凡如此笃定,周宇天心底更加敬畏。见白一凡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犹豫一下,也跟着坐了进去。
出租车内,周宇天不时悄悄打量着白一凡,小心翼翼的问道:“白主播,您怎么做到让蝎子每把牌都诈胡的?”
“你真想知道?”白一凡微微一笑。见周宇天渴求的望着自己,他再次说道:“如果我说我会特异功能,你相信吗?”
白一凡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周宇天的耳中,却觉得这是最大的谎言。发觉白一凡似乎不想说出秘密,周宇天不再发问,默默的低下头。
“周宇天,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现在和我回筒子楼,接囡囡母女回家吗?”白一凡问道。
提起囡囡母女,周宇天明显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半天,他这才说道:“白主播,要是不打扰的话,暂时让囡囡娘俩住在你那吧。”
“你不想接老婆孩子回家了?”白一凡面色猛的一寒。
见白一凡似乎误会自己的意思,周宇天心底一阵焦急,急忙解释道:“不是,我肯定要接囡囡娘俩回家的。可你也知道,现在天寒地冻,我那平房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
“我这样想的,我最近赶紧去找些事做,争取多赚点钱,赶在开春的时候贷款买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到时再将囡囡娘俩接回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白一凡面色逐渐舒缓下来。扫了周宇天一眼,他问道:“你想好做什么工作了吗?”
“我以前是在早市批发鸭蛋的。好多年不做,老客户都断了。不过我觉得只要我肯干,从小做起,慢慢的我还能将丢掉的营生找回来。”周宇天说道。
“卖鸭蛋啊。”白一凡没想到周宇天居然肯做回老本行。沉吟一下,他说道:“明天你抽空去一趟广播电台,我帮你录制几句广告词。没准能对你的生意有些帮助。”
“那太麻烦白主播了。”周宇天感激的说道。
眼见着出租车进入他家附近的胡同,他急忙让司机停车,从车上走了下来。
筒子楼内,陈雪莲天擦黑的时候就走了。白一凡回到筒子楼的时候,陈怜雪正在教囡囡拳法,何淑蓉则拿着拖把,在帮白一凡打扫房间。
和陈怜雪打了声招呼,鼓励了囡囡一番后,白一凡回到房间。
望着一丝不苟,认认真真拖地的何淑蓉,他笑着说道:“何大姐,你不用再去找兼职了。”
“啊?”何淑蓉有些发愣。
见何淑蓉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白一凡微微一笑,说道:“周宇天欠账的事情摆平了。周宇天说从明天起他做老本行,继续去早市卖鸭蛋,等到开春攒够钱了,就来接你们娘俩回家。”
“真的,周宇天真的这样说的?”何淑蓉激动的身躯止不住打颤。
突然,她将拖把丢在地上,直直的跪在白一凡面前。
“哎?我说你怎么和周宇天一样,都这么愿意下跪呢。”白一凡手忙脚乱的搀扶起何淑蓉。
见何淑蓉激动的痛哭流涕,他无奈的摇头,说道:“何大姐,囡囡不也是叫我爸爸吗。我这个当爸爸的,能为女儿做点事,这没什么了不起。”
白一凡越是将帮助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何淑蓉心底越是充满感激。内心朴实无华的女人不太会说话,但她拿着拖布更加用心的模样,却将她心底的感激表露无遗。
何淑蓉打扫完房间的时候,囡囡晚课也修炼完毕。
见何淑蓉牵着喜笑颜开的囡囡回到房间,白一凡立即悄悄的来到陈怜雪卧室。
“怜雪姐,我能进来吗?”白一凡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说道。
刚刚将几个黄瓜片贴在脸上,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的陈怜雪点点头。见白一凡走了进来,她立即指着桌面上的水杯,说道:“来的正好,给我倒杯水。”
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白一凡在陈怜雪对面的小沙发坐了下来。
偷瞄着陈怜雪修长白皙,吹弹可破的颈项,白一凡悄悄的咽了口吐沫。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赶紧滚蛋。”陈怜雪冷声说道。
无视陈怜雪的喝骂,白一凡嘻嘻一笑,说道:“哪能看够呢,就算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滚!”对于白一凡的口花花,陈怜雪仍旧一脸冷色,她冷冷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的话就滚回自己的狗窝去。”
“怜雪姐,你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怎么说话就这么难听呢?”白一凡小声抱怨道。
悄悄扫了陈怜雪一眼,感觉陈怜雪身上似乎又生出一丝冰冷煞气,白一凡心头一紧,赶忙说道:“怜雪姐,我这次来是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陈怜雪将脸上的瓜片摘下来,丢进垃圾桶。
“怜雪姐,要不是京城的陈部长说好话,我估计这次我的饭碗真的不保了。”白一凡解释道。
“陈部长,那是什么人?”刚做了面膜的陈怜雪,肌肤浮现出一丝白嫩的光泽。
满面放光的看着陈怜雪,白一凡说道:“怜雪姐,陈部长是京城部级领导啊。你别装了,除了怜雪姐,我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就得到部长的赏识了。”
“你的意思是姓陈的,就和我是一家子喽?”陈怜雪撇了撇嘴。她站起身,一挥手,说道:“没什么事就滚蛋。”
“呃,其实我还想问问你晚上用不用我陪呢。”被陈怜雪轰出房间的白一凡,站在门口小声嘟囔道。
听到陈怜雪房间内没了动静,他叹息一声,转头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内,白一凡盘膝坐在床上。
当脑海中巨大的木鱼影像浮现后,他唰的睁开眼睛。
“嗯?功德值五十五?”望着木鱼表面功德表的数值,白一凡不由愣住。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看过功德值,清楚的记得功德值是36,可只是短短半天的时间里,功德值居然又增长近二十个。
“好歹功德值也是能替代寿命的,不应该这样不值钱吧。”白一凡暗自在心底盘算道。
仔细思索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陡的他心底生出一丝明悟。
“功德值突然增加,难道是因为周宇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想通此处,白一凡不由有些得瑟。
“早知道功德值来的这样容易,那自己就多做些善事了。”白一凡小声嘀咕道。
再次看了看音气,发现一下午并没有显著增长,他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一凡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广播电台大楼。刚进入大楼,他就看到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透露着怪异。
“哥们脸没洗干净啊,他们怎么全都这幅表情?”白一凡小声嘀咕道。
他刚要进入电梯,忽然间,情感栏目的一名叫做潘世隆的主播,快步走了进来。
为了赶电梯,潘世隆走的很急,根本没注意到电梯内的人。待得电梯门关闭,潘世隆这才看见白一凡居然站在他的身后。
“白主播,早上好。”几秒钟前还盛气凌人的潘世隆,低眉顺眼,表现的像是一个孙子。
望着潘世隆讨好的模样,白一凡意气风发的身姿,电梯内许多人全都悄悄的捂住嘴巴。
电梯上行到二楼,潘世隆就逃跑似的走了出去。
注视着仿佛吓破胆,狼狈不堪的潘世隆,白一凡不由撇了撇嘴。
“哥们就这么吓人吗,还能把这小子吓跑了。”白一凡小声嘀咕道。
他的身后,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无奈之色。
吓人,明明是吓死人好吗。一想到昨天下午广播电台发生的天翻地覆的人事变动,电梯里的这些人全都下意识向后退了退,与白一凡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