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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跟你分个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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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裴己经进去救人了,里面情况不明你就别进去了!”

    简明月死死拽住战妄的手臂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出来了!”

    人群里一声惊呼,战妄回头,就看到沈清裴抱着沈漾从最边上的一个出口冲了出来。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沈漾!”

    战妄冲上前想把沈漾接过来,被沈清裴拒绝:“别碰她!”

    沈漾缩在沈清裴怀里,头发凌乱衣服多处烧焦,浑身止不住发抖。

    “给,”

    “一支不少,”

    沈漾虚弱的开口,颤抖的手把怀里的花束递给战妄。

    “沈漾,”

    战妄红着眼握住沈漾的手,心脏莫名一阵钝痛!

    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软,沈清裴心里一惊,抱着沈漾转身朝急救车跑去。

    “把花给我拿好了,少一支我找你算账!”

    战妄想起他才不久对沈漾说的话,手里的花束掉落。

    望着无名指勾着的一根烧断的红绳,战妄把断掉的红绳攥紧在了手心:

    “戴的什么玩意儿,”

    “红绳,挡灾的,”

    “戴这玩意儿挡灾,还不如求我保护你来的实在,”

    他才说过的话。

    可是她出事,救她的人却不是他!

    简明月把视线从沈清裴身上拉回来,就看到战妄红着眼望着救护车方向。

    “急救车里有医生在,沈清裴也在里面,沈漾不会有事的,”简明月沉着脸过来,挡住战妄的视线。

    “走吧,送你回家,”

    战妄收回视线,把手心里的东西放进口袋,带简明月离开了现场。

    —

    接近凌晨,沈漾终于在医院的病房里醒来。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沈清裴寸步不离守在病床边。

    沈漾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麻木的把身体缩了又缩。

    她就像个哑巴一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句话也不说。

    隔着被子,沈清裴一眼发现了沈漾的异样,她在发抖。

    拉下被子试了下沈漾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沈清裴赶紧去叫医生。

    第二天上午,战妄跟简明月来医院看沈漾,沈漾正持续发烧做噩梦。

    沈清裴看到战妄跟简明月一起过来,面色微沉。

    简明月望着沈清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战妄一个人进来,看着沈漾红的不正常的小脸,伸手去探沈漾的额头,被沈清裴拦住。

    “沈清裴!”战妄当即变了脸色。

    坐在病床边,沈漾就靠在他肩膀,沈清裴对上战妄愤怒的眸子,淡淡的语气开口:“这里不需要你们,”

    战妄一身反骨咯咯作响,扣住沈漾的手腕不放:“我只是过来看她怎么样了,沈清裴你什么意思?!”

    沈清裴:“拜你所赐,她很不好!”

    沈漾靠在她哥的肩膀,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战妄,心里的委屈拼命翻涌,沈漾颤抖的唇出声:“我真的很不舒服,请你们离开,”

    战妄死死的盯着沈漾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大步离开。

    沈漾身体不停往下滑,一首滑进被子里。

    “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沈清裴起身来到门口,看着门口还没有离开的简明月,沈清裴带上病房的门。

    简明月站在走廊,看着沈清裴从她面前走过招呼都不打一个,张口叫住他:“沈清裴你站住!”

    沈清裴停下脚步,回头。

    两人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简明月沉着脸说:“沈清裴你什么意思?”

    沈清裴淡淡的表情望着简明月,眉心微拧。

    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倒是所有人都问他什么意思。

    见沈清裴不说话,简明月浑身来气:“我们担心沈漾想过来看她怎么样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至于拉个脸吗?”

    沈清裴:“我没有怪任何人,但也确实不想见你们,”

    简明月:“沈清裴你的绅士风度呢,你的教养呢?”

    简明月:“我只不过跟你分个手而己,你至于闹的跟仇人一样吗?!”

    沈清裴:“穷人家的孩子哪来的绅士风度,哪来的教养,简小姐你真的太看的起我了!”

    说完,沈清裴转身走人。

    简小姐?

    简明月站在走廊,望着沈清裴高大的背影,眼泪不经意间滚落下来。

    说到底,最狠心的那一个是沈清裴,她有什么好内疚的。

    简明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漾躺在病床上,持续的发烧让她浑浑噩噩的人不是很清醒,但是她哥跟简明月在走廊的对话她听见了。

    从前,她哥从来不会这样的口气跟简明月说话,她知道她哥心疼她。

    扯过被子一首蒙到头顶,沈漾把自己藏起来。

    当发现危险的时候,她站在原地寻找战妄跟简明月的身影,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找到她们,确定他们是安全的!

    就算她当时很慌,很乱,很害怕。

    但是她没一个人走掉!

    当战妄护着简明月从她身边经过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也很可怜。

    人在应激下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在那种情况下,战妄的眼里,心里,想的,护的,只有简明月。

    甚至从她身边经过都没有想起她来。

    她手里抱着那么大一束花,他只要微微偏头,一个眼角的余光,也能发现她就在那儿!

    不被爱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资格埋怨。

    沈漾藏在被子里,双手用力环抱住自己,拼命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

    深夜,老街巷邂逅酒吧。

    今晚沈漾没来,舞台上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唱歌。

    战妄觉得没意思,跟陆靳笙进包间去喝酒。

    “沈漾那丫头今天怎么没来?”陆靳笙递给战妄一个酒杯,坐在了战妄对面。

    战妄慵懒的坐姿上半身几乎全部陷进沙发里,双腿交|叠随意的搭在茶几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断掉的红绳:“病了,”

    陆靳笙精明的眸子在战妄脸上打转:“阿妄,简明月你差不多己经追到手了,国外还有一个从没见过面的未婚妻,你怎么还有闲工夫撩沈漾那丫头?”

    “给我闭嘴!”

    战妄给了陆靳笙一个警告的眼神:“我撩她?!”

    陆靳笙贱嗖嗖的给了战妄一个暧昧的眼神:“你去纹身你说你带她干什么,我可看到那丫头偷偷躲洗手间里哭了,”

    战妄手上动作明显一顿,抬眼看向陆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