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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在这胡思乱想,郡尉在前面等得心烦,久久等不到朱元的回话,看着朱元愣神的样子,对他的评价降低了几分。
九江郡郡尉也是在昨晚调查以后才知道朱元是凤阳节度府朱家三房的二子。随军的内卫将上头的命令传达到了郡尉手里,情报分析朱元的重重作为,和朱家对朱元的支持力度,得出了一个结论。
朱元八岁上山学艺,十七岁才下山,在山上待了八年,深受道家思想熏陶。师从齐云山皇庭苑,师兄也是朝廷册封的五品道官。
在安州郡表现出了与世家子弟不同的价值观,善待平民,不飞扬跋扈。而且在朱家没有待过两个月就被安排到了都昌县任八品巡检,和朱家人往来较少。朱家对他的支持力度也有限。
可以说如今的地位完全都是朱元自己打拼出来的,甚至在商业上表现出了不俗的天赋。并在暗中组建自己的实力,正在极力拜托朱家对他的控制。
并且在长江上摆脱十二连环寨悍匪胡匪的追杀。随后双方进入树林胡匪再也没有出来,地上有一道攻击痕迹疑似是合道期高手打出的痕迹。疑似是朱元的师门高人出手。
这样一个有潜力,有野心,有背景,和朱家联系还不密切的二公子,正是朝廷可以收买的目标,用朱元来渗透朱家的计划被制定了下来。
因为节度府大多是沾亲带故,在本族内提拔高层,外姓人除非沾亲带故,或者联姻否则也很难得到重用。
郡尉见朱元久久不语,额头甚至留出一丝冷汗。郡尉将一打信件摔在了朱元的脚下。
朱元被郡尉的动作打断思绪,看到地上的信件,弯腰捡起信件看了起来。
信件上是自己的生平,尤其是练朱元原身八岁以前的都有,这证明朱元从一出生就被建立了档案,所有涉及到朱元的情报都可以从地方认证,这才显示出朝廷情报机关的可怕。
不单单是情报组织的渗透能力,还有情报的准确性,连朱元这样的朱家边缘人物都有一份档案,可想而知朝廷的情报机构是多么庞大。
上面写着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事,但是没有写朱元在将军庙救秦淮茹之事,也没有写杀胡匪的事,更没有和汪照明交易的事,只是猜测是朱元的长辈出手。
朱元剩下的应有仅有,朱元自己有的事都已经记不清了,被这份情报又从新勾起了回忆。
对了汪照明还欠自己厚土旗的补充功法没给。
朱元定了定心神,略做思考,这何尝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自己接着朝廷信息不对等的机会,快速增加自己的力量。
朱元假惺惺的装出惶恐的表情。
“末将毕竟姓朱,如何能对自己的亲人不利?”
郡尉看着朱元这副又婊又立的表情,心里已经认定朱元果然是个有野心的,面上还是宽慰炒股女朱元。
“也不是让你出卖凤阳节度府的情报,只是在朝廷需要你调节和凤阳节度府的关系时出分力即可,另外只要你答应加入内卫,都昌县的县尉,和巡检司巡检都由你指认。报给朝廷就可以了。会最大限度的保证你在都昌县的商业利益。”
朱元听后忍不住问道:
“日后可是郡尉大人和我联系?”
郡尉笑着拜拜手。无所谓的说道:
“我只是牵线搭桥的人,不负责具体的事物,过后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只要你答应,任命书很快就可以送达。以这次军军功的名义。”
朱元在不犹豫,富贵险中求,承担风险自然要获得相应的收益,再说自己本来就不是朱家的人,朝廷漏算了这一点,开出的价码一定是相当高的,不然也没有足够的吸引力。等一等也好。
嘴上却说道:
“多谢郡尉的看重,我还是想考虑考虑,毕竟无言面对我日后的家人。”
郡尉不耐烦的说道:
“都说了我只是个牵线搭桥的,做与不做都不是该我管的,一会我就要上前线,那个又功夫管你这是。去忙你的吧!”
朱元见郡尉开始赶人,也不在多说,行礼告退。
朱元走出大帐,感觉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晰,可以洗灭一切的污浊,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闻。朱元的心情却如同这世间的空气一般混浊。
既然借郡尉之口说出招揽的事,估计是向用郡尉的身份压一压自己,可是如今主动权在我,何不等上一等,也许另有收货。朱元漫步走入自己的军营,安排起来下午的清缴工作。既然有人给自己兜底,不如更放肆一些。
朱元走后,从郡尉大帐后面走出一中年文史,看打扮像是幕僚一样的角色。笑着打趣道:
“李兄可是失手了?人家可不卖你面子。”
郡尉也不生气,坐下来往杯里倒了两杯茶。事宜中年文吏坐下聊。
“哪有什么,毕竟是朱家子弟,哪有那么容易就侧反,我的任务完成了,后面的是就看你的了。”
中年文史听到郡尉的话不以为然,对着郡尉抬起茶杯。
“我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今日这事算是成了,我看有七成的把握这个朱元会选择加入朝廷一方。到时削蕃若成,李兄的引荐之功自然是少不了的。”
郡尉好奇的问答:
“兄弟怎么判断出这个朱元会背弃家族,转头朝廷一方?”
那文史也不卖关子,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
“因为他有贪心,权利欲望。一说到升官时明显加快的心跳,当时又没有明确的拒绝,都是一种潜在的信号。无非就是价码不够,加码的事了,不如打个赌如何?”
郡尉一想好像是怎么各道理,又不愿意细想。一口将茶杯里的茶喝尽,对着中年文史说道:
“读书的时候你的心眼就多,每次做坏事都是你躲在后面。后来又悄悄的加入内卫,看人这方面我不如你,不赌不赌,肯定是又看上我什么好东西了。这些年你可没少从我这拿好东西。”
中年文史一脸正色:
“怎么是拿,明明都是我赢来的。光明正大的赢来的,莫要毁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