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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从怡红院扶墙而出,互相搀扶着,刚一出门就看到了枯坐在门口的温钟意,冬日里入夜之后就是屋内都得点上炉火才能保持温热感,就算是武夫坐在外面也是冰冷刺骨,此刻温钟意的双眸紧闭,听到弘晋的声音才睁开双眸,两眼红肿。
“咦?温兄怎么在门口坐着?”弘晋看到温钟意的样子也是一阵疑惑,莫非是白瞟未果给人丢了出来?
李恩施也说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温钟意张了张苍白的嘴唇,想要说话却还是没发出声音,昨夜动静很大,温钟意在楼下听了一夜,沉默良久,剜了一眼弘晋,默默地离开了。
“真是奇怪啊,上次也是?”李恩施不禁开口说道。
“嗯?上次?”弘晋不解。
“就是上次我们来,他也是这般在外面奇怪的样子,算了不说了,哎我的腰!”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李恩施急忙调整了下姿势,才好过一点,弘晋此刻虽是有些虚弱,眼神缺失目露精光,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嘿嘿,看你这样昨夜战果如何?”李恩施迎荡的笑道
“呼”弘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深沉的道“经历了一番成长啊!”
“嘿嘿嘿嘿嘿嘿”两人皆是出奇的一致,冬日的清晨,两男子互相搀扶,在某处街角发出淫笑,引得街道的早膳铺子里的男人急忙叫自家女人进屋。
“头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得补补”
“呸!说的什么话,我们一定是因为大伤初愈,气血不足才这般狼狈”李恩施急忙狡辩。
弘晋忍着笑意说道“对的!一定是这样!”
......
摘星楼,就看到众多同僚聚集一堂,这番景象极其少见,尤其是这个点,正值日夜班倒替,此番景象不可谓不奇怪。
“仁兄,发生了何事啊!”弘晋连忙拉过一名同僚,开口问道。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昨夜京城里的一位大人欲刺了!”
“什么!太和城里杀人?”
“异族所为?”
弘晋李恩施二人同时惊讶的出声,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里的不可思议。
大秦盛世已久,前几年虽说魔族骚乱,但是早已经被镇魔司平息,在太和城里杀人,不可谓不让人感到惊讶,就算是乱世之时,也没人敢在这天子脚下做这等杀头的恶事!
“是哪位大人?”李恩施又问道。
“好像是...”这名同僚正欲开口,却被旁边的一个镇魔吏伸手拉开了,那人表情严肃,显然不想自己的同伴多嘴。
看着这二人的神情,弘晋和李恩施都是有些震惊,怕是金銮殿的那位不想太多人知道!
楼上下来一位老者,众人霎时间安静下来。
“昨夜发生大案,陛下已经下旨,好事者一经发现立即处死,所以,”他稍作停顿再说道“所有人都不得对外传播关于此事的言论”
他收起往常那随和的模样,万分严肃苛刻的神情使得众人皆是一惊,先前那名准备像弘晋等人透露消息的镇魔吏也是感激的看了那名阻止自己的同僚,有些心惊肉跳的抚了抚胸口。
“呼!”李恩施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弘晋几人,皆是有些难以置信。
“贺黎,舒天启,杨舒予上楼详谈。”
..........显然此时寻常衙内已经处理不了,竟然是皇帝下旨由曹公亲自督办本案吗,还一次性拉了三位大天师开会。弘晋愈发感到这个案件中的蹊跷,究竟是哪位大人遇刺。
“哎,你别看我啊,曹公都说了不能乱说话,况且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道听途说的”感受到弘晋几人好奇宝宝样式的目光,先前那名同僚急忙解释起来。
苦等片刻,贺黎几位天师终于是下了楼,满目冰霜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些凝重,贺黎叫来弘晋几人,小房间五人对坐。
“昨夜发生了要案,可有听闻”
弘晋几人皆是摇头,目色庄重的看着贺黎,他又缓缓开口道
“前些日子,有人上访,南康洲州牧腐败,整个泰安州民不聊生,陛下任命原刑部侯大人为南康洲刺史前去督查,就在出发前的昨夜,死了”
“嘶!”几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弘晋又问道“侯府死的?”
贺黎点了点头,又说道“此事十分蹊跷,在侯大人遇刺之前,无人知晓他即将前往南康,亦无人知晓他被任命为刺史”
贺黎抿了一口掌中的杯盏茶水,说道
“在此之前连曹公都未曾知晓,显然,陛下身边有鬼。”
“在者,侯府早已被陛下保护起来,侯大人这几日亦未曾出府,为避免意外,原先是准备让舒天启和杨舒予两位天师护送,没想昨夜却在府中身亡,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今日卯时下人呈上早膳时才被发现尸首已经凉透。”
“毒杀?”弘晋开口问道
贺黎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说出“非也,是武夫强行击杀,气机波动掀翻了房内大大小小无数桌椅,侯大人十几年前就在军中当了千夫长,自身亦有着七品修为,却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暴毙,尸首发现时死状凄惨,头颅稀碎,红白之物流了一地,凶手能在不被众多强者发现的情况下潜入侯府,又能在隔绝所有声音的情况下强行击杀侯大人安然离去,此人!不会比我的修为弱!”说话间,贺黎的眼神已经霜若寒潭,让弘晋几人都是不禁打了几下冷颤。
“现全城高手皆是出动,整个太和城所有出口都有重兵把守,空出亦是禁飞,任何高品武夫都无法踏空而逃,只是不知昨夜至现在,此人是否早已离开太和城。”
“那位安康州牧竟如此嚣张,胆敢侵犯皇威?”弘晋又是问道,不等贺黎回话,就回过神来,面色复杂的说道“南边那位!”
“恒王嬴鳯!”李恩施几人都是下意识的说出,贺黎也是若有所思起来。
李恩施说道“此案太多蹊跷之处了,那个行刺的高手在天子脚下杀人,显然是迫不得已,害怕刺史督查,那显然这安康州牧有问题,若是恒王也掺了一脚,目的是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弘晋喃喃道“内鬼,恒王,州牧,遇刺的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