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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默呵呵一笑,“您忘了,我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忘记很多事,所以增加寿元这件事也……”
“好了好了,增加寿元的事先放一边。”师父显然不想跟北默讨论无关紧要的事,“这个谢迁,你打算怎么处理?”
北默沉思片刻,“我决定答应他。”
“好,但是要小心,此人心眼太多,保不齐什么时候会阴你一下。”
“嗯,我知道。”
北默跟师父的对话,谢迁自然不可能知道。
眼睛一直盯着北默,等待他的答复。
北默的目光,与谢迁相对而视,“刚才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谢迁用力点了点头,“当然。”
“那好,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
“你是前池宗的人吗?”
谢迁一怔,“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猜的。”
“猜的?”谢迁有点懵。
北默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既然谢迁真是前池宗的人,他又想跟随自己,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我再问你,你对前池宗忠心吗?”
谢迁人老鬼精,从北默的问话,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你与前池宗有恩怨?”
北默最讨厌别人不答反问,“是我先问你的好吗!”
谢迁的年纪,虽然已经够当北默的爷爷,可这个世界讲求强者为尊。
既然他已经放下尊严,想要跟随北默,自然就不会在乎北默对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说道:“我对前池宗谈不上忠心不忠心。”
“何出此言?”
“我是开宗立派时,被招募进去的。我这人比较喜欢自由,不喜束缚,平时不在宗内,有需要时才会回去,也都是公事,所以跟他们没什么感情,自然也就谈不上忠心了。”
北默笑了,“合着你就是个雇佣兵啊……”
谢迁点点头,“算是吧。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北默道:“我有两个朋友,被前池宗抓了。”
“一个皇妃,一个女娃娃?”
“你知道?”
“知道。”
“那她们还在前池宗吗?”
“在啊。”
北默松了口气,又问,“那云霓呢?”
“也在。”
“她有没有什么谋划,例如袭击皇宫之类的?”
谢迁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跟宗主的关系很好,至于其他人,从来都不会用正眼去看。”
北默点点头,“像她的性格。”
谢迁对云霓的印象似乎也不是很好,问北默,“你想要救出皇妃和那女娃娃?”
“是,你能帮我吗?”
“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吗?”
“你觉得是就是。”
谢迁闻言,顿时陷入沉思,他没想到北默跟前池宗竟有此恩怨。
北默见他半晌不语,率先开口,“怎么,让你很为难?”
谢迁摇头道:“不是为难,而是仅凭你我之力,想要从前池宗内救出二人,并非易事。而且就算成功,你确定这大魏皇室,能抵挡得住前池宗的报复吗?”
北默自然清楚这一点,如果不是担心被前池宗报复,魏战早就率军杀上向前池宗,逼问云霓宸妃的下落了。
为了宸妃,魏战可以放弃皇位,可他却不能用臣民的性命去与前池宗为敌。
所以才要拜托北默想办法救出宸妃。
“这样,救人的事,暂且搁在一边。等我突破到凝灵境再说。”
“那我……你……”
“你说跟随我的事?”
谢迁点头。
“可以,我收了。”
“那之前的事……”
“就当没发生过吧。”
谢迁既然想要投诚,北默自然也不好拒绝,尤其之后还要去前池宗救人,有他在,或许会轻松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北默就开始忙着为突破做准备。
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全都放在修炼上。
虽说宸妃和岳灵玉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云霓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透?
早一天救出二人,北默也能早一天安心。
他可不想看到魏如雪整天都为宸妃的安危闷闷不乐。
修炼无时日,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又过去。
经过不懈的努力,北默终于迎来了进阶的契机。
黑纹白虎跟随北默,起初只是为了得到一些好处,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发现北默对它是真的好。
不知不觉,已经把北默当成了可以互托生死的同伴。
北默闭关突破期间,它就守在外面,谁都不让靠近。
纪宁担心北默的状况,见两个时辰都没出来,想靠近看看,结果被黑纹白虎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强行赶走,气得不行。
绕在树干上晒太阳的墨妍,见状哼道:“到底是低阶货色,没脑子,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没见过世面……”
说完,一颗丹药在口中凭空出现,直接吞了下去。
药效散开同时,墨妍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不由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吸收药效。
今天的天色很好,风和日丽,整座皇宫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如蜻蜓点水般,稳稳地落在正殿前的演武场上。
此人身披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兜帽,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是男是女都无从分辨,更看不到长相。
演武场上的侍卫,立刻警觉起来,将白袍人围住。
侍卫统领将手中的长矛指向白袍人,“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
白袍人并不作答,缓缓抬起一只脚,就要向前迈步。
“岂有此理,敢无视我!”
侍卫统领猛然将长矛刺向白袍人的胸膛。
白袍人也不躲闪,更没有停止脚下的动作。
然而就在脚掌落地的同时,周围的空气瞬间跌至冰点,围住白袍人的侍卫,包括正在攻击的侍卫统领,瞬间化作人形冰雕,一动不动。
白袍人缓缓抬起手臂,一只白嫩的纤纤玉手,从袖口伸出。
亮红色的指甲,在侍卫统领的矛尖上轻轻一点,整只长矛连同侍卫统领瞬间碎裂成一地冰渣。
白袍人踩着地上的冰渣,缓步前行。
两名殿前侍卫注意到下方演武场的情况,其中一人道:“你去禀告陛下,我去拦住此人!”
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次的分开,即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