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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天色已沉,在数顶帐篷的中央已经支起一个大火堆,烤着牛羊,热着酒,却远远不及当初在库尔扎旗时热闹,可能都是侍卫居多,大汗与国师在此都不敢造次,而束二、君无邪等人都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所以竟稍稍有些寂寥。
“呼,这烤的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哈哈一笑,佯装无知。
“青兄弟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待在了此时?”末惠哈哈笑道,“来人,给青兄弟看座!”
“无事,无事,大汗不用管我,我瞅瞅这烧烤手艺。”我道,几个壮丁转着烤架,在清冷的夜里油汗满身,一个大胡子控制着火候,向烤肉上撒着盐巴,“这东西真不错啊,如今两国交战,大汗能莅临此地,如此看得起我等?”
“青兄弟对交战之事也感兴趣?哦,我倒是忽略了,青兄弟是关内人!”末惠道,“两国交战自有勇士们沙场纵横,至于我吗,难道朱雀的皇帝还亲自披挂不成?”
“也不是没有,传闻当年武帝便是御驾亲征,饮马罗布泊!”
“青师叔说笑了!哈哈哈!”维达国师笑道,“那罗布泊虽说是泊,却早在万年前化为荒漠,可不要随意杜撰!”
“师叔?”我讶异道,“你是我师侄?”
“呃,师祖没给你说吗?我师傅也是大巫的徒弟,说起来我们同出一门,若不是明日叔祖师叔有要事在身,非好好亲近亲近不可!”
“师侄……国师哪里话,今朝有酒今朝醉,哪许明日!”我拿起瓢,舀满了给他们几人包括君无邪、束二添上,拿起剩下的瓢道,“大汗您作为最尊贵的人,也是此事的组织者,请说几句鼓舞大家的话吧!”
末惠一愣,继而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举杯道,“诸位能人异士此来,我深表荣幸,多谢诸位的帮助与付出,在此以酒恭祝诸位凯旋而归!”一饮而尽。诸人接着相随。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却是熏于昭,端起一碗直接喝了,红晕上脸,衬着合适的民族服饰有些惊艳。
“你啊,别这么冒失!”末惠递给她一块麻巾,擦了擦嘴角下巴留下来的酒水。
这时我才刚开始,我所要做的便是趁着喝酒与他们喝熟了,只是这酒度数不高,喝醉估计有些难。
那边烤肉喊着熟了,用弯刀分割好,一盘一盘端到诸人身前,香味原始肉香扑鼻。
“有肉怎能无酒,大汗,我敬您一杯,您可是我见过地位最高的人了,说句心里话还有些激动!”
“那是当然,你这小小外族庶民能见我空国大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熏于昭哼道。
“小昭,不要无理。”末惠轻斥道,“青兄弟客气,只是各族兄弟抬爱,得添大汗之位,其实我倒是羡慕青兄弟这般自由自在!”
“那要不大汗与我互换……”
“你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你,哪点能做大汗……”
“师叔别开玩笑了,哈哈哈!”维达道,“要真让你做了大汗,恐怕你还嫌累呢。”
“那倒是,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哪能不操心?”
“你是何意?”末惠肃然道。
“大汗难道不清楚?”我道,“打仗,陷万民与水火,死伤无算,多少战士尸骨无存,多少妻子父母无法看到儿子丈夫父亲完好归来,只是为了你这种人的野心吗?”
“师叔,不要乱说!”维达看着末惠阴沉的脸紧张道。君无邪与束二冷漠旁观,也许觉得有趣。
“现在,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什么?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明白,为了你们这种人承诺的小小功勋,付出生命代价,付出让家人伤心欲绝的代价,让长无所养妻无所伴子无所教,你们呢,在后方大吃大喝,看着前线的数字,还会埋怨战士不尽力……你可知此战会导致多少人无家可归,多少人饿死荒野!你就是个无耻的战争贩……”
“叮”的一声打断了我的话头。“大汗,请允许莫与杀了此人!”却是烤羊那汉子,而他怒视着我,手中割肉的刀却不见了踪影,“君辱臣死,请大汗允许!”“阿狸卡吗没(请大汗允许)!”周围数十声传来,声震郊野!
末惠缓缓摆摆手,“大汗……”“下去!青兰乃我空国之客,容不得你等放肆!念你一片衷心,自领五十军棍,下去!”末惠威严道。
“是!”莫与退身左近,“卡伊!”刑罚当场执行,臂粗的军棍一记一记打在一声不吭的他身上。
“……大汗,还请住手……”
“青兰,请你尊重我空国武士!”末惠肃然道,“你刚才提的问题很好,我现在就可以替你作答,我的子民我如何不心疼!”末惠紧握着拳头道,“不错,他们都是父母的孩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正是如此,他们需要扛起他们做为男人的责任,他要让他的家人不能饿着冻着,没有粮食吃,没有衣服穿,他是他们一家子的命!草原匮乏何以为食何以为衣,你可曾想过,若是有一丝可能,何以去付出生命?每每想到此处,我作为大汉难辞其咎!我要让我的兄弟们、部族们、子民们有食有衣,这是我的责任,宁愿冒天下之险也要办到!我只想让我的族民吃饱肚子穿暖衣服,这,便是我的野心!”
“大汗!……”此起彼伏的叫声让我心中一寒。
“那也不能侵略别国,以别人的痛苦来换取自己的安宁!”
“说的好!也许青兰你生活安逸不愁何事!但天下人不同,我族多生苦寒,逐水草而居,与你大大不同。中原人狡诈阴险,占我土地、奴我族民,骗我牛羊皮货,易我粮食皆是价高物孬,可曾考虑到我的族民就靠此生存?他们占据着最丰腴的土地,对外人如此吝啬以及卑鄙!如此,我只是想夺回我的土地、我的族民、我子民的财富又有何错,青兰怕是幸福惯了吧!若是能让我的子民不愁吃穿,幸福安乐,背上骂名又如何?手染鲜血又如何?我与我的族人们共生死!同富贵!”
“大汗!大汗!……”一声声沸腾的叫声直掀天际。熏于昭一副崇拜的模样看着末惠,不时不屑的瞪我一眼,我有心想去反驳,但可能也没办法驳倒他,这里都是他的心腹,只会传播他如何爱民。维达拉了我一把回到位子上,他倒是表情淡淡,无所谓。
“呆子!”闻言喝着闷酒的我狠狠瞪了眼君无邪,见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她的下手束二也有意无意瞅着我,我心里一震,怎么把他忘了,端起酒碗,走到束二身边坐下,他像是了然般也不惊讶。
“二叔,侄子敬你!”我一饮而尽。
“慢来,你怎么成了我侄儿?”声音干涩!
“我师傅没给你说吗?你没看到我带着那江潇潇吗?”
“哦,略有耳闻,这是何意?”
“这还不明白?束峰前辈看我顺眼,收为子侄,这江潇潇也是看我喜欢,让我带出来玩玩,顺便当个保镖!”
“不会吧?老大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喝酒喝酒啊,二叔!”我又敬他,“哪不会?你听这是什么?”我吹了几声束峰当时教我的控制阴阳双煞的口哨。果然束二表情一讶:“这是老大的眠哨?”
“您跟了束伯这么长时间还听不出来?他要是看不上我,会教我这个?会放心把江潇潇交给我?”我道。
“那倒也是!”束二虽有怀疑,却也相信了几分。
“来,二叔,我们继续喝,在这,也就我们是一家人。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喝!”便与束二说着话,喝着酒,叙着旧,故意聊些阴阳双煞和束三束四的之事,这些都是亲眼所见,也不会让他觉得我在骗他。当然在他口里也没吐露什么有营养的消息,可能是现在景况不合适,也是他还对我有戒心,如此有一个时辰,君无邪也已自行离去,束二也喝的有幸迷糊,倒是我脑袋虽有些晕,但还清楚。
“今日已晚,就到此时吧,请贵客们休息!”末惠说道,并走了过来,对我笑道,“今日还应多谢青兰兄弟!”
“何必作态?几句话得了人心,要是传出去士气都能掀翻天!”
“哈哈哈!”
我叹道:“只望大汗能少造些杀戮!”
“你是个好人,有些事是相互的,不是我想打就能打,也不是我说停就能停!你以后就明白了!”末惠拍拍我的肩膀道,“送两位客人回帐篷吧!”
我扬扬手:“不用!你还是看你的小迷妹去吧!”熏于昭都懒得看我,我俩本来互不顺眼。
我径自回了君无邪的帐篷,君无邪与江潇潇都在打坐,我去时已想法子让江潇潇五行巫诀入定,这时还未醒来。我又瞅了眼君无邪,她眸子微睁,看了我一眼,抵靠在血十字架上继续练功。我见她肤如雪,美如娇,贴着血色的十字有种异样的美感,不禁趁着酒性靠近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血香。
“我可不是隐忍的人,你最好收回你的身体!”君无邪睁眼淡淡的说道,我看着她的眼神,心中微寒,知道她此时没开玩笑。但还是不服气的摸了她一把,也许是今天心里不痛快,怎么也忍不了任性一把,然后我就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代价。
“哦~我的手~”第二天我已经是一个标准的伤员了,手腕绑扎固定在胸前,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也无心留意各项安排,只是进了林子,才发现我们已经开始进山了。
这一行我与江潇潇、大巫格日勒、君无邪、蒙面的束二、劲装的熏于昭、数十名侍卫和一位干练的青年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