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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快到达交易地点,张震山也是让大家加快脚步,争取提早到达,也好升起篝火,让大家暖和暖和。
看着手下兄弟们一个个小脸冻的发红,也着实过意不去。虽然他自己也是一样。
可还未到之时,就有骑兵传回了消息,永丰商行已经到了交易地点。正等着咱们的队伍。
张震山更是有些急迫,这大冷天的,让人苦等,实在是不好意思。队伍再次提速,甚至都小跑了起来。
刘通站在一处凸起的石块上,不顾寒风,不时的向这边眺望。这是他首次率队在外面交易,自然十分期待和紧张。
他焦急的盼望着张震山的身影快点出现。
没等多久,就看到一支庞大队伍,小跑着赶来。当先的正是自己的贵人,生意的伙伴,张大人。
刘通连连招手,呼喊着。
张震山驾马脱离队伍,快速而来。四散的骑兵早已侦查了四周的情况,永丰商行也是诚意满满,随行人员不多,也就百十人左右。
堪堪保护商队安全,没有一丝歹意。
“张大人,张大人。”刘通满心欢喜的呼喊。
“刘管事,久等了。”张震山从马上跳下,拱手说道。
刘通赶忙回礼,小脸冻得通红,可还是毕恭毕敬,开口道“张大人,我们也没到多久,不碍事。”
一边引着张震山往商行队伍那边走,一边嘘寒问暖。尽显商行管事的待客之道。
等后山堡车队都过来,双方都默契的派出了几个人,大致查验了一下货物,既不失分寸,也少了后续可能的纠葛。
刘通高兴的指着带过来的马群,里面足足有三十匹战马,比之前商定的多了十匹。
“张大人,小的这次私自做主,用十匹战马顶了五百两银子,望大人不要介意。”
刘通虽然说的小心谨慎,可表情却胸有成竹。
他上次就看出张大人,对战马的需求远大于银子,正巧赶上马贩子带过来一批,他就都买了下来。
张震山自然满脸笑意,还肯定了一番,并约定以后有什么好马,都可以帮他预留,他来者不拒。
刘通自无不允,凡是能加深两者合作的买卖,他绝对不会拒绝。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考虑到后面路程的跋涉,都匆匆告别,刘通还是恭敬的目视后山堡队伍走远,他才领着商队离去。
可就是这短短片刻的观察,刘通就发现了后山堡队伍不凡。骑马的士兵自不用说,那肯定都是武者,从眼神和身材上就能分辨。
就连那些护送随行在大车旁边的士兵,竟然也都是武者。这可让刘通惊讶了好久。
那可是将近百人呀。全是武者,这根本无法想象。就是胶州营战兵,上千人,能有这么多武者么?
刘通回去的一路脑中都不停的回闪这个问题,可最终也没得到肯定的答案。
但他却作了一个让自己受益终身的决定,这个消息绝不能泄露半分,而且还要帮张大人掩盖。
只要自己能保持跟张大人的合作关系,那自己就永远有了一条退路,哪怕不能实现抱负,但以他对张大人的了解,保自己一命,绝对没什么问题。
回程自然快了很多,而且还多了三十匹战马,无论是挡风,还是换骑,都大大节省体力和时间。
士兵们也都放下了戒备,毕竟最危险的阶段已经度过。现在只需奔着家的方向,踽踽前行,每个人都干劲十足。
当晚,冯道全带着统计好的账目,敲响了张震山的屋门。
“进来。”冯道全满身疲惫,却腰杆挺直的步入了张震山的小屋。
“大人,这次入库的财物已经清点完毕,这里是账目。”
冯道全现在已经进入了角色,完全以一个书吏或是管事的态度在后山堡做事,对张震山也是毕恭毕敬。
“后山堡现有九十多户,丁口四百多,
白面三百多石,杂粮一百多石,
现银一万两千五百两,银票六千五百两。
生铁。。。。。。”
张震山快速的大致扫视一遍,也算了解了后山堡大体情况。
冯道全再次开口,“大人,现在后山堡有了六十多匹战马,我们也没有储备马匹的草料,现在都是在用杂粮喂马,是不是有些浪费?”
张震山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开口道“先这样吧,杂粮不够就再去县城采买一些。
战马绝不能饿着,这是我们今后作战的最大的帮手。谁出问题战马也不能出问题。”
特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必须得让冯道全意识到战马的重要。要不然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
毕竟在文人眼里,这些身外之物可不值得这般重视。
初升的太阳透过纸窗,将暖意照射在后山堡每一个早起劳碌的身影上,今天的张震山和士兵们都罕见的没有早起训练。
因为昨天长途跋涉的远行着实把大家累坏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但当温暖的阳光照在还缩在被褥里的身影时,疲倦只能不甘的退去,生机和活力重新在每个人的脸上绽放。
毕竟为了自己的家园拼搏,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张震山带着阿生,张震达,牛根他们一行十一人,直奔县城而去。
每个人都换了兵刃,把上次盐政巡检赠送的腰刀带上,也都简单的换了装扮,让人认不出样貌。
按照昨晚和冯道全分析当前局势,得出的结论。
现在盐政巡检和浮山千户所只是正面对峙,离直接冲突遥遥无期,必须得帮他们加一把火。
而这把火就是盐政巡检在县城里的府邸,只要晚上偷偷潜入,把整个胶州最富裕的盐政巡检家洗劫了。
相信一定会让对峙演变成正面冲突,还是不死不休的冲突。
张震山几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蹲伏打探清楚了盐政巡检家大致的情况。
盐政巡检本人亲临前线,指挥队伍。现在家中也并没有多少人马看守。
似乎是对自己威名的格外自信。也是对其他人骨子里的蔑视,他根本不觉得有人敢劫掠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