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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轰鸣声渐进。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
按照正常的流程,言陌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避开,或者回头去看。
但此刻。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再不要来苏家或言家了。
苏瑾胤从客厅里疾步出来,他身后,言舟径紧随其后,连颤巍巍的苏老爷子也被老太太扶着出来了。
场面变得混乱。
言陌听见很多人的声音,却辩不清内容,唯独甘宁的话清晰的传了过来,“太太。”
身体被人用力一幢。
法拉利火红的车身擦着她的手臂而过,将来不及躲避的甘宁撞得飞出去了几米远后,在不远处一个急刹后停下。
紧要关头,言陌被甘宁推开了。
虽然避开了言诺疾驰而来的车,却在跌倒的时候,头撞在了另一辆停着的车子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
言陌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都是撞击发出的回音。
她皱着眉,只觉得全身都痛,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痛。
苏瑾胤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朝言陌的方向走过来。
在经过那辆还在嗡嗡作响的红色法拉利时,他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将紧握着方向盘的言诺硬生生的拽了下来,粗暴的扔在地上。?
言诺此刻也是被吓坏了,死抱着苏瑾胤的手不松,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脸色惨白,双唇颤抖,惊恐又畏惧的看着他,“小舅舅。”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意。
这和当年将言陌推下湖不同,那时候年纪小,又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边,没法律意识。
但是现在她知道,蓄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苏瑾胤:“松手。”
他赶着去看言陌,没时间跟她耗,将她从车里拽出来,只是怕她脑子不清楚再倒回来一次。
言诺摇头,腾出一只手来指着言陌,责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吓她,是她自己傻,有车来也不知道躲。”
她虽然害怕,但脑子却是清醒的,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苏瑾胤才保得住她。
这里除了那个被撞的女人,没有人会为言陌作证,到时候她就说将油门当成刹车了,大不了被吊销驾照,关几个月的监禁。
言诺哭得梨花带雨,手脚并用的缠着苏瑾胤的腿不松,“我真的只是想吓吓她而已,你也知道的,法拉利提速快,我要真的想撞她,那个女人根本没时间推开她。”
这一点,倒是实话。
言诺撒泼耍赖扇耳光还行,真要杀人,她没那个胆。
苏瑾胤眯起的眼睛里涌动着晦涩不明的暗光,他盯着言陌哭花的脸,“滚开。”
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言诺不敢再拉着他,乖乖的松了手。
苏瑾胤走到言陌的身旁,他刚才在台阶上看的真切,言诺的车子没有撞到她。
言陌的额头上破了道口子,伤口不大,溢出的鲜血却将她半边侧脸都染红了。
苏瑾胤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言陌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指着掉在不远处的手包,“我的手机。”
男人棱角分明的唇瓣抿紧,抱着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你要打给谁?陆靖白?”
女人没说话,算是默认。
“言陌,”苏瑾胤几乎冷笑出声,“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着言诺?”
苏叶回神:“瑾胤,小诺是你亲外甥女,你不帮着她,难道还要帮着个外人吗?”
这种时候,什么股份、金钱都比不上女儿的平安。
苏瑾胤将言陌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替她系好安全带。
苏叶:“小陌,小诺也不是存心的,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身为姐姐,再原谅她一次,我们一定好好教育她,让她登门道歉。”
言陌转头,看着坐进车里的苏瑾胤:“甘宁呢?”
“她晕过去了,不知道具体伤在什么位置,不能随意搬动,以免弄巧成拙,”他启动车子,“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陆靖白赶到医院时,甘宁还在手术室,言陌刚照完ct躺在床上,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
白花花的纱布刺眼。
轻微脑震荡。
他是从警局直接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警服,挺括的贴合着他笔直修长的身体,背脊挺拔,步子迈的又稳又快。
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清晰的分割在明暗两个极端的面,笼在阴暗的那一面覆着一层冰霜。
身材修长、长相英俊,还穿着制服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都是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的气息。
一路走过来,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陆靖白推开言陌所处的病房门。
动静太大,惊得病房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陆靖白目不斜视的朝着病床走去。
言陌睡着了。
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除了那块纱布,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弯腰,将言陌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去,冷漠无情的眼睛里覆上了一层温柔了光泽。
指腹在她脸颊上停留了半分多钟,才收回手站直了身体。
等回头看向身后那一群人时,眼底又只剩下一片冰霜。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陆靖白的怒气并不显山露水,但气场太强,言诺不由自主的攥着苏叶的衣袖往她后面躲了躲。
但这种事躲是躲不过的。
言诺留在这里并非是因为愧疚,想等言陌醒来后道歉,而是被外面的保镖强留下的。
当时,苏瑾胤带言陌离开后她也想走,但被爷爷强留下来等救护车,还要求她必须跟着救护车一道来医院,亲自道歉,取得原谅后才能离开,要不然就要把她送到警察局。
哪晓得救护车来了后,外面就冲进来了一群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然后他们就被强行带到这里来了。
陆靖白看向言舟径那张苍老的脸,眼睛微眯了一下,“言伯父,当时是谁开的车?”
保镖并没有问出具体的情况,只知道言陌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靖白……”
言舟径看着陆靖白身上的警服,脑子里早就一团乱了,商场和官场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每个职位,肩章上那几个符号他还是认得全的。
支队长,副处级别的职位。
之前想的塞钱了事恐怕行不通了。
陆靖白冷淡的笑了笑:“容我提醒你,作伪证是要坐牢的,言陌信任你们,所以把保镖都留在了外面,还请你,别辜负了她的一番信任。”
言舟径听出来了,陆靖白这是在警告他们。
言陌当时还带了个女保镖进去,即便他们藏着掖着,但只要她一醒,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姐夫。”
言诺娇娇柔柔的喊了一声,苍白的脸配上她虚弱的声音,很是惹人怜惜。
陆靖白的目光扫过去,落到言诺脸上,半晌,唇角勾出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言诺也笑了,像朵娇柔的小白花,刚要迎上去,就听陆靖白道:“谁给你的脸,叫我姐夫?”
言诺:“……”
剧本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一时摆不出合适的表情。
陆靖白从来就不是什么绅士儒雅的贵公子,他不怎么动气,一旦触到他的底线,别说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
“怎么?很难回答?”他的目光又转到了言舟径身上,冷如冰霜的脸紧紧绷着。
“小诺刚学会开车,一不小心把刹车当成了油门,当时小陌就站在车前不远的位置,幸好那位小姐反应迅速,将她推开了,没有伤的太严重。”
这话说的挺有艺术。
既撇清了言诺,又点出了言陌伤的不重。
陆靖白眯起眼,脸上的阴影深深浅浅,他突然转身朝着言诺走过去,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细细的脖颈在他的大掌中显得盈盈一握,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既视感。
谁都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止。
大概是他身上的警服给了人们一种他即便生气也无害的错觉。
言诺被他掐着脖颈推着退了几步,臀部以下的位置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
上面是开着的窗户,陆靖白将她用力往后一推,言诺半边身子悬空……
“啊……”
她紧紧的攥住陆靖白的衣袖,惊恐的双目圆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脖子被紧紧的掐住,声音出不来,听着更像是在呜咽。
喉骨被掐的生疼,呼吸不畅,脸憋的通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充血变成了红色。
“放……放开。”
她皱着眉,用手抓抠着男人钢铁般硬实的手。
但作用微乎其微。
蓝天白云在言诺眼睛里都变了色。
“陆靖白,”言舟径脸色大变,往前走了几步,“你要是敢动小诺,我就去……”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言舟径看着对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停在了原处,冷汗慢慢的从额头上沁出,沿着脸部的轮廓滚落。
在国内,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真实的枪。
陆靖白淡淡的瞥了言舟径一眼,手指扣上扳机,“你看我敢不敢?”
单床的病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