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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池静娆动作一顿,侧头看过去。
阿辉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凶厉的脸上面无表情,他看着池静娆手上的针管,声音又沉又冷,“江哥要我提醒你,如果再做出格的事,这管药,他就打到你脑子里去。”
池静娆松了手。
言陌推开她,踉跄着朝外面跑,一路跌跌撞撞碰翻不少东西。
阿辉伸手将她拦住,任由她扑打推攘也面色无异,“言小姐,你还是在房间里呆着吧。”
“江昀,”言陌揪着阿辉的衣领,“我要见江昀。”
“时候到了江哥自然会出现,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在房间里呆着吧。”
他驾着言陌的胳膊走了几步将她扔到了床上,抬眸,看了眼还杵在一旁的池静娆:“二小姐想尝尝那管药?”
池静娆出去了,阿辉摆脱了言陌,也出了房间。
房间门是外面上锁的,言陌出不去,池静娆出去时并没有将那管药带出去,此刻正大咧咧的放在床头柜上。
针头泛着冷冷的寒光,折射进言陌的眼睛里。
空荡的房间,封闭的门窗,只有她一个人粗重的喘息。
内心的欲望在蠢蠢欲动,言陌闭上眼睛,但即使不看,那些画面也已经深刻的印进了脑子里。
她没办法做到将那支针管当做普通的寻常物,视而不见,即便闭上眼睛,也没办法忽略它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言陌的额头紧紧抵着身下的床垫,几乎要将自己整个钻进去。
但不管她怎么抵抗,心绪都无法平静。
她猛的睁开眼睛,伸手去够针管。
伸到一半,又强迫自己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僵硬的手指蜷缩着握紧,言陌咬着唇,死死克制住心里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渴望。
唇齿间混着血的腥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言陌的手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然后再次缩回,压在身下。
如此反复了几次,言陌的情绪已经趋于崩溃的边缘,她猛的从床上起来,握住针管,将里面的液体统统打进了角落的一盆盆栽里,又对着墙壁狠戳了几下,直到针头弯曲折断,才将针筒扔在地上。
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筋疲力尽的喘息,冷冰冰的目光紧盯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隔壁房间。
江昀看着监控上传回来的画面,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极满意言陌的表现,黑沉的眸子里满是兴味。
“半个小时后,再送一管进去。”
“是,”阿辉应下来,“这次还让二小姐去送吗?”
江哥只让池静娆将针管送进去,放下后直接出来,并没有让她强制给言陌注射。
江昀把玩着打火机的手顿了顿,半晌后才道:“是,如果这次再不听话,你就把她给我处理了,警方那边什么动向了?”
“还没有锁定我们的位置,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江昀点头,“出去吧。”
极度疲倦的言陌坐在地上,靠着床框不小心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门再次开了。
很大的声音。
言陌一下子就从沉睡中惊醒了,从地上站起来,靠着墙,戒备的看着打开的门。
进来的人依旧是池静娆,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管针剂,不用的是,这次她一言不发的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就转身出去了。
门再次关上。
剩下的,又只有她一个人粗重的喘息。
他们不强迫她,却又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送东西进来。
“啊。”
言陌近乎崩溃的大叫,毫不犹豫的拿起针筒狠狠砸在墙壁上。
‘啪’的一声,像爆开的烟花。
针筒没摔破,又滚到了她的脚边,言陌紧盯着里面乳白色的液体,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言陌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抗拒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说不定下一次,也可能是下下次,又或者,她连这一次都撑不过去。
她弯腰,颤抖的伸手将注射器捡起来。
反正迟早都要撑不下去,那就……
言陌仰头,对着摄像头将针尖的位置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她知道,江昀一定看得见。
半分钟后,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下一秒,紧锁的房间门被人推开。
这几天一直没过露面的江昀从外面走进来,依旧是笔挺的西装,从做工和材质上就能看出价值不斐。
他面上带笑,儒雅风度,看着言陌道,“言小姐,听阿辉说,你要见我?”
江昀似乎没看到她握着针筒不停颤抖的手,缓步朝着她走过去,“阿辉说你这两天没怎么吃饭,是饭菜不合胃口?如果是,我换家餐厅点餐。”
他对她的态度和之前没有半点变化,一样的温润有礼,甚至有几分宠溺。
“瘦了,”江昀抬手去触言陌的脸,摸到一手的汗。
他皱眉,阿辉立刻递过去一张崭新洁白的手绢。
江昀替言陌擦了擦额头和鼻尖的汗渍,又替她将鬓角散乱的头发理好,“不舒服?脸色这么白。”
言陌垂下手,针筒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下。
“江昀,”言陌直直的看着他,语音微顿,瞳孔深处映出男人儒雅的英俊面容。
他替她擦汗的动作顿了顿,低头,唇角微勾,“恩?”
言陌的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她抬手,‘啪’的一个耳光扇在江昀的脸上,又快又狠,触不及防。
江昀完全没料到言陌会动手,所以,被打了个正着。
人性都是自私的,再怎样高傲的人,在生死面前都会卑微的跪地求饶。
这是他的概念,而之前的无数次似乎也印证了他这一观念。
房间里安静无声,阿辉和池静娆似乎沉浸在震惊中,半晌没有动作。
江昀侧着头,顶了顶有些麻了的腮帮,脸上儒雅的面具还没有撤回,所以,依旧是温文尔雅的面目。
言陌:“是不是想杀了我?但你不会,我死了,你精心布的局就破了,陆靖白不会……”
她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后面的话消了音。
呼吸受阻,喉咙传来剧烈的、折断般的疼痛感。
江昀倾身。
两人相距不过半寸,男人的眼睛黑得如同一方打翻的墨,覆着冰冷的警告,“言陌,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言陌不答。
因为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唇角却慢慢挑起了一个微妙且讥诮的弧度。
江昀脸上儒雅的面具逐渐崩裂,浓黑的眉宇间满是戾气,他逐渐收紧手,看着言陌苍白的脸被涨成紫红色。
言陌胸口胀痛,脑子缺氧发晕,灵魂似乎飘到了半空,以一种欣慰且解脱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她没办法让自己懦弱的去自杀,来满足江昀变态的快感,也不能让自己再陷入曾经那样痛苦的境地。
她最终,终于做到了答应陆靖白的事——不沾那东西。
但也食言了。
陆靖白曾经对她说过,无论什么境况,都以保命为前提。
但她却故意激怒了江昀,让他杀了自己!
言陌的手垂了下来……
外面,藏身在监控死角的一个穿黑色t恤衫的男人将手按在了枪柄上,五指收紧,扣住。
目光紧盯着言陌的脸色,预估着她还能承受的时间。
“言小姐,女人该乖一点,柔一点,更能讨男人喜欢和怜惜,比如……”江昀突然松了手,另一只手抬起,一个耳光扇在了他身后的池静娆的脸上,“不服命令自作主张,可是要吃苦头的。”
“咳咳。”
言陌捂着胸口,大股新鲜的空气灌进她已经被挤压变形的肺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止都止不住。
江昀重新戴上了儒雅的面具,微笑着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袖,待言陌止住咳嗽后回头,对着阿辉时,脸上的笑瞬间敛了,“言小姐不喜欢这样,就给她换一种方式。”
阿辉:“是。”
池静娆捂着被打麻了的半张脸,她不敢对江昀表现出任何的怨恨,只能将怒气都发泄到言陌身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出去了。
房间里再次静了下来。
这几天,言陌恨死这样的安静了,但现在,她却无比享受这样不被打扰的安静。
她瘫倒在床上,双手摊开,闭上了眼睛。
言陌实在太累了,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她不知道江昀还会弄出什么变态的法子来折腾她,但再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难熬了。
死过一次,反倒能安心入睡了。
但显然,言陌低估了江昀的变态程度。
言陌这一觉睡得挺久了,但醒来一看时间,也才过了半个小时而已。
门再次开了。
这次进来的,除了池静娆外,还有四个人。
他们瘦得脱了形,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皮肤暗黄,眼睛毫无光泽,他们跟在池静娆身后,贪婪的看着她手上的东西。
池静娆看了言陌一眼,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你就慢慢欣赏吧。”
这次,她出去没关门。
托盘里的东西很快被哄抢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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