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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伊被陆小七怼得脸色青白交替,半晌说不出话。
她看了眼挂钟上指针的方向,离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不能放她走。
“小七,”柯伊拉住她,眼睛一红,转眼眼泪就掉下来了,“再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闺蜜,你就当是让给我,你不是也不爱他吗?小七,你发发善心,在徐伯父面前帮阿畅说句好话,给他请个好医生治治,徐畅心高气傲,肯定接受不了自己……不行。”
陆小七的手臂被她紧紧的抱住。
公立医院本就人多,来来往往很多视线朝她们看过来,已经围成了一个小圈,对着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碾压柯伊的陆小七指指点点。
陆小七脸皮厚,不在乎人看,但就是柯伊哭的太难听了,跟她站在一起,简直有损她小仙女的形象。
“像我们这种塑料姐妹花情谊,你就别给自己贴钻镶金了,就算发善心,也得我乐意啊,”看徐畅爸爸的神情和态度,估计是对她的身世一清二楚了,她求情,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这种事她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还有,‘让’和‘抢’你如果分不清楚,可以去问问别人,毕竟,这种事以你的三观,很难分辨的清。”
柯伊怒的瞪圆了眼睛:“你……”
陆小七将手从柯伊掌心中用力抽出来,“下次,你要是再敢来找我,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徐畅废了,你应该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吧。”
说完。
她转身走了。
柯伊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没有追上去。
她走到角落里打电话,用手捂着唇:“她刚走。”
“好。”
听筒里的男人声音怪异,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
“我已经将陆小七引过来了,你答应给我的钱什么时候给?”
“半个小时后到账。”
柯伊像只受了惊的小鸟,不安的四处张望:“为什么不是现在到账?你是不是骗我的?”
“现在才来纠结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那头冷笑,“果然,蠢货就是蠢货。”
等电梯的人很多,陆小七懒得排队,便从旁边的楼梯走的。
不管外面如何人声鼎沸,医院的楼道都是异常的安静,清晰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间,最后和心跳混在了一起。
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任何一点细微的变故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所以,在第二个人的脚步声加进来时,陆小七立刻就听见。
脚步声很沉,是个成年男人,体重不轻。
步伐并不急促,逐渐和她的脚步声混成了一条线。
陆小七刚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医院的楼梯虽然走的人少,但也不是完全隔绝的空间,她最初只当是哪个和她一样不想等电梯的人。
但渐渐的,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她走的并不快,对方是个男人,却始终没有落在她身后。
若是其他人,或许并不会这么快的将其与危险联系在一起,但陆小七不同,她从小生存的环境造就了她风声鹤唳的敏感神经。
陆小七的手伸进包里,握紧手机。
快捷键设置的是聂锦之的号码,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叫随到的男人了。
两个人如今的尴尬关系,他甚至可能会不接电话。
对方一直没跟上来,证明她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暂时没有危险,但若是她打电话,可能会逼得那人狗急跳墙。
她一直戒备着身后的人。
‘砰’。
仅隔几步台阶的安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男一女推攘着出来,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两个人情绪激动的吵了起来。
在医院,吵架这种事稀松平常。
但也因此给陆小七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她抓着扶拦,直接跳到了平地,绕过那对男女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同时从包里摸出了手机……
就在她经过那对男女身旁时,揪着女人头发的男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刀。
刀刃的白光让陆小七下意识的缓了一下。
对方没想着伤她,只是不让她过那道门。
陆小七勾起唇,偏了偏头,“看来,业务不熟悉啊,这手怎么还抖啊?”
对方一愣,下意识的绷直了手臂。
他妻子胃癌中期,家里还有个正读高中的女儿,两人商量着放弃治疗,把钱省下来留作大学的费用。
但就在他们出院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让他绑个人。
照片昨天看过了,就面前这个偏着头,一脸讽刺看着他的姑娘。
对方开着车,身边还跟着许多保镖,一看就是大有能耐的人。他不明白,为什本对方不亲自动手,要让他这个平时杀只鸡都不敢的人动手。
陆小七有随身带刀的习惯,上次那把被宁择远没收后,她又买了把小的,平时放包里当水果刀用。
和那个男人说话时,她已经松开手机握住了刀柄。
身后脚步声渐进。
陆小七将握着到的手从包里抽出来。
电光火石间,刀尖笔直准确的扎进了那男人握刀那只手的手腕。
她学过一些基础防身,都是皮毛,平时用来装腔作势还好,真要用在实际的格斗上就怂了。
所以,她必须要一击即中。
面前这个男人连拿刀胁迫人这种事都做的战战兢兢,一看就好对付,但身后那个就不一定了。
这一刀扎的不狠,但手腕处都是血管,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到了陆小七的手上。
她没有停留,也没有拿刀,趁着男人还陷在剧痛中没有回神,一步跨进了门里。
宽阔的走道上,家属扶着病人小心走路,护士和医生匆匆而过,提着水果和花篮来探病的……
身后。
是血腥黑暗的杀戮。
门里门外。
两种极端。
那个男人在短促的一声尖叫后没了声音,大概也是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便引来人围观。
陆小七飞快的将沾染上的血迹在身上擦拭干净,掏出手机,拨通了宁择远的电话。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所有的举动和思想都是本能。
这一刻,比起聂锦之,她更信任宁择远。
陆小七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安排后招,她握着手机,飞快的在走道上穿梭。
路人纷纷看着她。
陆小七紧绷着身体戒备的注意着四周。
这种时候,谁都不可疑,又谁都可疑
陆小七的电话打过去时宁择远正在开会。
一个临时加的视讯会议,他穿着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歪着身子靠着办公椅的真皮椅背,一只手搭在桌上。
手指曲起,偶尔敲两下桌子。
手机就在他手边,震动的时候宁择远下意识的就拿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会议暂停。”
宁择远拿着手机出了书房。
他没走多远,就靠在书房外的墙壁上,接通,扁头夹着手机,一只手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捏了一直含在唇间。
摁燃打火机,低头凑过去点烟。
“陆小七,你迟到了。”
那头的环境凌乱嘈杂,陆小七急促喘息的声音穿透过来,“宁择远,我在市医院,救我。”
陆小七回头,在人群中和一个男人的视线对上,对方一身衣着很平常、长相也很平常,混在人群里并不出众。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楼梯间跟踪她的那个男人,但对方目不斜视走过来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陆小七经过电梯,电梯门正在缓缓的合拢。
她急忙闪身进去。
男人皱着眉,加快了脚步。
陆小七置身在电梯里,进退无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离的越来越近。
电梯门彻底合上。
陆小七长长的吁了口气,才有时间去擦额头上的汗。
在陆家时,聂锦之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她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过。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陆小七往上三层后便埋头出了电梯。
目光四处打量了下,周围没什么异常,便快步朝着走廊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她并没有藏到洗手间,而是躲进了旁边保洁员的休息间放打扫用品的隔间里。
陆小七给宁择远发了自己的定位,身体贴着墙,一动不敢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动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仿佛是进了一个被完全隔绝的真空环境,又或者,只是她的错觉。
手机关成了静音,但房间里光线昏暗,屏幕亮起时很醒目。
“十分钟。”
陆小七没有再回,因为,她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不是保洁员。
脚步很轻。
是那种刻意的,放的很轻的行走方式。
伴随着门‘吱呀’一声轻响,将紧绷的气氛推到了极致。
隔间里的陆小七飞快的在微信和宁择远聊天的输入栏里打出聂锦之的电话号码,没有发送。
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要直接杀了她,那她就只能寄希望在聂锦之身上了。
他会去找她。
陆小七其实并不肯定,但聂锦之是她唯一的生路了,他更了解申市错综复杂的地下组织情况,另一个原因是她和宁择远的关系只是一般,她不确定他会不会为她冒险,所以不敢将希望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输入完后,她关掉屏幕,迅速将手机塞进了旁边堆放的一团白布里。
握着靠墙的拖把杆,贴着墙小心翼翼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