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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陆小七是第一次,做完一次后宁择远便放过她了。
但饶是这样,陆小七也被他折腾得够呛,身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
她背过身子不理他。
宁择远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陆小七租的这套房价格便宜,朝向不怎么好。
即便到了晚上房子里也热得像蒸笼。
又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挣扎运动,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宁择远没有带套,弄了她一身,他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清理干净,“去洗澡。”
陆小七闭着眼睛没理他。
宁择远等了几秒,索性直接动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痛。”
刚才还打定主意不理他的陆小七立刻就缴械投降了,表情痛苦的皱着眉。
宁择远见她的神情不像作假,急忙将她放下。
微微蹙了眉,“真有这么疼?”
他刚才已经尽量温柔了,除了最开始被陆小七刺激的那一下,之后的动作一直迁就她,不敢有太大的幅度。
陆小七恼怒的瞪他,不客气的道:“你当然不知道,你又不疼。”
“那你睡吧。”
宁择远打开空调,自己去了浴室。
陆小七不困,就是疼,沾了汗,就更疼。
她身上全是宁择远的味道,浓郁的萦绕在鼻端,经久不散。
聂锦之留下的味道早已经闻不见了。
陆小七家里是老式空调,制冷效果很差,宁择远洗完澡出来,房间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依旧滚烫灼人,烫的人皮肤都微疼。
他走到床边。
陆小七没睡,睁着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帘上的花色,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玩偶。
宁择远知道她不乐意自己碰她,但知道是知道,看到她摆出这幅样子还是勾出了他心底未散的怒火。
“要是不想睡,那就再来一次。”
陆小七回神了。
怒火中烧的瞪着他:“你丧心病狂。”
“这样就丧心病狂了,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捏着陆小七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陆小七家里没宁择远穿的睡袍,他身上那件墨蓝色的睡袍早已经被汗湿透了,不能穿了,这会儿正皱巴巴的堆叠在地上。
他身上此刻,不着寸缕。
陆小七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脸以外的其他部位,鼓着腮帮:“流氓。”
本来还满脸怒气的男人突然笑了,松开她的下巴,“你刚才不就是躺在我这个流氓的身下呻吟吗?”
陆小七:“……”
她气的脸颊微红,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人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她,“陆小七,你现在是我宁择远的女人,那些不安分的心思,最好给我收一收,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证做到你下不了床。”
他还在生气,但终究还是顾虑到她第一次,没有再做出格的动作。
怕伤到她。
宁择远去浴室打了盆水,给陆小七擦拭了身子。
房间的温度也已经降下来了,此刻正好。
弄完后,他扯过被子盖在陆小七身上,冷声冷气的道:“睡觉,我要是出来还见你睁着眼睛,我就当你是邀请我再做一次。”
他并不是恼陆小七不睡觉,他只是恼,她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陆小七当着他的面闭上了眼睛,直白明了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想再来一次。
宁择远磨了磨后槽牙,想将手上这盆水直接泼她脸上。
这女人,欠收拾。
陆小七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知道宁择远在她床边站了挺久才离开。
半晌后,宁择远从浴室出来。
身侧的床垫陷下去,男人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揽进了坏了:“睡觉。”
陆小七被他抱在怀里。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离她这么近,两个人都未着寸缕,肌肤相贴。
她能感受到男人胸腔处的跳动,沉稳有力。
空调的声音有些大,风呼呼的往外吹,和宁择远的心跳逐渐混在一起。
谱出了一手催眠的曲子。
陆小七困意渐起,很快睡着了
翌日。
她被闹铃闹醒。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身体更加疲惫了。
全身上下疼得像是被折断了一般,尤其是腰。
她轻轻一动,身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
陆小七忍不住叫了一声,面色苍白的吸了口气。
宁择远被她惊醒了,睁开眼睛,眼底还残留着睡意。
最先引入眼帘的就是陆小七紧皱的脸,他蹙眉,手掌贴在她的腰上,将女人的身体抱起来趴在自己身上,“怎么了?”
这样舒服多了。
“疼。”
“还疼?”宁择远的睡意没了,他掀开被子,“我看看。”
陆小七没料到他居然会直接掀开被子要看,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揪着被子不放手,声音发颤的问:“你干嘛?”
“不是疼吗,我看看是不是弄伤了。”
“你滚开。”
就算真受伤了,也不能让他看啊。
虽然昨晚睡过了,但说到底,也才第一次,还没有熟到随便对方看的地步。
陆小七死拽着被子不松手,宁择远扯了几下,没扯动,又怕弄伤她,便由着她了。
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t恤和短裤扔给她,“穿衣服,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
她就没听说过谁还为这种事上医院的。
女人第一次会疼不是正常的吗。
“听话。”
宁择远抬手去摁眉心,他感觉自己不是找了个女朋友,而是养了个女儿。
这些最基础的常识她妈妈就没教过她?
“不疼了。”
陆小七满脸羞红。
宁择远的目光还在她身上,似乎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实性,陆小七被他看的全身发烫,面上一恼,“我都说了不疼了,宁择远你是不是心里变态,看着我干嘛,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如果疼就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受伤了,严重了要缝针。”
他看了她一眼,拾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去了浴室。
陆小七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就是早上那一下有些不适应,又还没睡醒,被突然窜起的疼痛惊了一下,这会儿静下来,就不疼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换好衣服,宁择远才出来。
浴袍洗过了,拧干了水,皱巴巴的穿在身上。
车上有备用的衣服,他昨晚没想着留在这里过夜,便没有拿上来。
陆小七想等他先走,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又贴着门仔细听了外面的动静,确定没听见声音才出来。
一打开门就瞧见宁择远倚着一旁的墙壁在看腕表,“你再不出来就要迟到了。”
“你怎么还在?”
她气还没消。
“等你。”
简单的两个字,陆小七却听得心里一阵暖意窜起,抬眸看他。
宁择远却在她抬头之前先一步直起身子朝着门口走去。
男人身形挺拔,背脊挺得笔直,即便是穿着湿哒哒又满是褶皱的浴袍也气质卓绝。
陆小七想,大概有些人生的,就是上帝开了门又忘了关窗的那一类。
无论穿成什么样站在人群中都是引人注目的那一类。
当然。
不穿可能更引人注目。
陆小七没有矫情,在宁择远走出门的时候大步跟了上去。
下了楼。
宁择远从后备箱里拿了备用衣服换上,驱车去律所。
他们去的有些晚,律所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正在做上班前的准备。
昨晚宁择远在律所高调送项链,今天瞧着两人一起来上班,也没人表现出惊讶,纷纷一脸暧昧的笑。
陆小七急忙戴上工牌去了前台的工作点,宁择远拉了她一下,又很快松开:“中午一起吃饭。”
唐铃满脸都在冒星星眼。
这样的宁主任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宁主任从来都是一副高冷模样,即便再温文尔雅,也给人疏离冷漠之感。
宁择远上楼后。
唐铃凑过来,挤眉弄眼的朝着陆小七做眼色,一脸八卦的问:“小七,你是怎么把我们高岭之花宁主任收入囊中的?”
陆小七:“……”
她也不知道。
“你们昨晚是不是睡了?瞧瞧你这小脸,被滋润的都快渗出水来了,”她伸手摸了摸,陆小七皮肤光滑,出手柔软,怎么摸怎么舒服,“啧啧啧,果然,再好的护肤品也比不上男人。”
“唐铃,你恐怕对高岭之花有误解。”
宁择远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表现出‘我想上你’的男人,能被称为高岭之花?
“你别逃避话题,你和宁主任是不是上床了?”
陆小七今天穿的衣服衣领有些大,倾身时,衣领下的风景便若影若现,唐铃瞪大眼睛,“卧槽,吻痕。”
“……”
陆小七急忙捂着衣领,“你闭嘴。”
早上有个早会,律所所有人都要参加,前台也是。
宁择远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看向陆小七的目光也和看向其他人一样,淡淡的,半点额外的温情也没有。
和在床上的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陆小七:“……”
她好像有点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情绪。
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