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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宁择远从来不扭捏遮掩,他对陆小七……
有兴趣,而且正浓。
至于为什么,他也弄不懂。
陆小七不是他心目中另一半的类型,他之前交往过的女人,也没有她这一类的,看着傻傻的,实际也傻傻的。
和她交往也是源于身体的本能驱使,但这种驱使,居然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让他腻烦。
陆小七环着宁择远紧实的腰,腻在他怀里得意的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宁择远被她问烦了,皱眉,“上床的时候。”
陆小七:“……”
她脸色一沉:“你滚。”
宁择远腾出手来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忍俊不禁的问:“真让我滚?”
“是。”
“好。”
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陆小七直觉有诈,正要说话,男人突然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在床上翻了个身。
陆小七紧皱着眉,微仰起下颚,将那声差点脱口而出的低呼声咽了回去,张开的手指撑着他的腹部,半晌没有动静。
宁择远在她的后腰拍了一下。
“……”
结束后。
陆小七趴在床上不想动。
她要累死了。
宁择远穿好衣服,将抽屉里昨晚带回来的那一叠照片放到她面前,“伯母身体挺好,你不用担心。”
他让宁煦城的秘书特意跑了趟申市,见过萧蓉蓉了,但她拒绝了来松林。
陆小七看着照片中的萧蓉蓉,虽然有些憔悴,但也没有聂锦之说的那么严重。
“她现在还是住在她朋友家里吗?”
萧蓉蓉不接她电话,陆小七无从知道她的情况。
她看着照片中憔悴的女人,心里酸涩难受。
就算她不是陆天凌的女儿,但也是她亲生的,她竟然就真的和她彻底断了联系,难道她只是她用来留住陆天凌的一个工具吗?
现在没有作用了,就毫不留恋地弃之敝履。
宁择远:“她自己在外面租了套公寓,离陆家不远。”
“哦!”
陆小七放下照片,心里想开了不少。
或许,相比跟着自己背井离乡,萧蓉蓉更希望留在申市,虽然已经和陆天凌闹得这般水火不相容,但至少,那个城市有她在意的人。
陆小七从床上起来,“饿了,去吃饭。”
她几乎是囫囵的将照片叠好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般云淡风轻,只是将情绪都积攒在心里,不让人察觉。
宁择远见她不高兴,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真那么想见她?”
“嗯。”陆小七埋着的头点了点。
宁择远脱口而出:“过几天,我要去申市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其实没有这个安排,他只是不想看她不开心。
这句话在宁择远的计划之外,他阴鸷的盯着陆小七,有些烦躁的盼着她能拒绝。
“可我没假期。”
律所是周末双休,但她休息的时候宁择远也在休息,不会安排出差。
她已经无故旷工好几次了,要是换成别的地方,早被开除了!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好意思请假。
宁择远想说‘好’,但他却听着自己说了句:“周末去。”
他想,大概是自己脑子犯了抽。
刚才还一脸沮丧的陆小七欣喜的抬头看他,“真的?”
宁择远:“……”
假的。
“当事人平时很忙,只有周末有空,”他绷着脸转身往外走,“身份证给我,我让助理订票。”
“……”
陆小七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她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总结了一句:男人心,海底针
周五下午。
宠物医院的人给宁择远打电话,“宁先生,您的狗狗已经痊愈了,您看您什么时间有空来接它出院。”
宁择远:“……”
他差点忘了,还有一只烦人的狗。
明天要去申市,接回来也没人照顾,他皱着眉对听筒那头的人说道:“周一来接。”
“好的,但是宁先生,如果再住两天的话,住院费和护工费要补交了。”
“把你们医院的对公账户发给我。”
挂了电话。
宁择远揉着眉心给陆小七打电话,“你还记得你有一条狗吗?”
“啊?”陆小七正跟唐铃八卦,“狗?什么狗?”
宁择远:“……”
他冷着脸挂了电话。
陆小七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的忙音,想起来了,狗,她花了八十块钱买的狗。
她回拨过去。
宁择远的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我的狗呢?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出院?”
“死了,医院让你去收尸。”
陆小七:“……”
机票是周六早上的。
陆小七一大早被宁择远拽起来,换了登机牌,在机场吃了一碗软的一夹就断的面条。
一上飞机,她就撑不住要睡了。
宁择远:“你的狗死了,你就不伤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一茬,大概是看不惯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陆小七身上搭着毯子,闭上眼睛,神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花了一万多块都保不住命,那就是命中注定该死的,我伤心有什么用?还能给它积福报?”
宁择远听着她这平淡的语气,脸色沉了沉,“你对人也这么薄凉?”
陆小七转过脸,眨了眨眼睛:“?”
“如果是你身边重要的人死了,你是不是也这么无所谓?”
空姐在提醒乘客关机了。
这个问题,就顺理成章的无疾而终了。
宁择远也不是真的要知道答案,便没有咄咄逼人的追问。
空姐微笑的站在前面配合广播里的声音示意氧气面罩和救生衣的穿戴。
陆小七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眼看着就又睡着了。
宁择远:“……”
他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也睡不着,看到陆小七睡得这么香甜,心里生出一丝恶意。
于是。
他俯身吻了下去。
闭着眼睛的陆小七感受到宁择远身上的气息,一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英俊放大的脸。
下一秒。
唇上一热,他贴了上来。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沿着唇线划过。
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松林是人口密集的国际大都市,这种当众接吻的场景也看了不少,都是有见识的,没有大惊小怪。
宁择远目光炯炯的盯着陆小七,“还睡吗?”
睡个屁。
睡意本来就浅,被他这一弄,都没了。
陆小七恨恨的看着他:“宁择远,你是不是妒忌我?”
“我妒忌你?”男人怒极反笑。
“你妒忌我比你睡眠好。”
他昨晚一直翻来覆去没怎么睡着,她知道。
“……”宁择远盯着她看了几秒,“是,我妒忌你。”
陆小七无话可说了
松林到申市要两个半小时。
飞机行驶到中途,突然开始大幅度的颠簸,空姐在广播里说明情况并安抚乘客,临时出了点问题,要在最近的机场迫降。
头顶上的氧气面罩掉下来。
机场里,所有人的情绪都紧绷起来,邻座有个带娃的少妇吓得抱着孩子哭了起来,还有人已经开始写遗书了。
空姐在广播里急切的喊道:“请大家在座位上坐好,不要恐慌,不要在走道上乱跑,戴好氧气面罩,等待进一步通知。”
陆小七吓得手脚冰凉,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手足无措,氧气面罩都是宁择远给她戴好的。
“宁择远……”
飞机还在抖,她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了。
男人伸手抱过她,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手掌安抚的摸着她的后脑勺:“别怕。”
即便是在这种紧急关头,他低沉的嗓音依旧带着安定人心的镇定。
因为戴着氧气罩,声音有点闷闷的。
陆小七抬起头看宁择远时,眼眶通红:“你这个乌鸦嘴,你刚才还问我身边重要的人死了会不会伤心。”
宁择远:“……”
“我快要伤心死了。”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男人的腰。
宁择远:“……”
“我后悔了,我当初干嘛要这么不明不白跟着你啊,我们申市有个习俗,没结婚就死了在下面会被欺负的,还不能立碑。”
宁择远脸色黑沉:“……”
这哪门子见鬼的习俗?
这都新中国成立多少年了,还宣扬这种封建迷信思想。
还下面……
再下面地球就穿了。
外太空飘着吧。
“你闭嘴。”
“我们要不现在就结婚吧,去下面我罩着你。”
两人同时开口。
宁择远嘲讽的笑了一声,垂眸看着怀里的陆小七,“你罩着我?那你能先不抖吗?”
陆小七哆哆嗦嗦的说:“我不害怕。”
“……”
“我就是有点冷,空姐是不是把空调给关了。”
“陆小七,”宁择远捧起她的脸,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入她光芒涣散的眸子,“别怕,不会有事的。”
她被宁择远捧着脸,捂着耳朵,视线中只能看到他的存在。
他很镇定。
仿佛他们坐的不是出了故障,随时可能坠毁的飞机,而是缓缓上行,浪漫的全景天窗摩天轮。
此刻正是升到最高点,男女主表白爱意的时候。
陆小七似乎真的没那么怕了。
“你不怕吗?”她问。
宁择远表现的太镇定,和其他惊慌失措的人相比,显得太过突兀和格格不入。
这种时候,连见惯了场面的空姐都有些绷不住红眼眶了。
怕吗?
宁择远也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毫无疑问。
怕的。
归根究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怕死怕痛怕失去。
但面对陆小七蒙着水雾的眼睛,他抿了抿春,摇头,“不怕。”
宁择远将陆小七抱紧了一些,亲吻着她的额头和鼻尖,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头皮,“因为你在,就算到了下面,我也不是一个人。”
陆小七心里一片滚烫,他的话,像毒药上面裹着的蜜,就算知道危险,也甘之如饴。
她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宁择远的怀里,和聂锦之分手后,她已经很少哭了,最多只是红个眼眶,但现在,她的眼泪沾湿了宁择远胸口的衣服布料。
陆小七不确定宁择远这话是真的,还是只是因为情况危急在哄她,但她愿意相信是真的。
“宁择远,我有个阿姨是苗疆的。”
“?”
“她说,她们那里有种蛊虫是专门给情郎下的,如果喜欢谁,就给他用这种蛊,然后他就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就是会变得痴痴傻傻,但绝对不会做出抛妻弃子这种事。
如果宁择远骗她,她就去弄点。
到时候他如果当不成律师了,她就买条绳子,走哪都牵着他。
宁择远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脑子里没想好事,“陆小七,你赶紧给我闭嘴,要是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我先给你塞只到你嘴巴里。”
飞机最终还是安全迫降了。
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飞机平安落地后,机舱里响起了持续不断的热烈掌声。
那是送给全机组人员的。
机舱门打开。
陆小七和宁择远坐的是头等舱,先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陆小七还稳稳的坐在位置上。
宁择远:“你还想上去飞一圈?”
陆小七挺了挺背脊,镇定的道:“不是,我就是……腿麻了。”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被吓的腿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