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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锦之不再看陆小七,垂眸,半晌才道:“半个月。”
陆小七:“?”
他转过脸,目光落到陆小七疑惑的脸上,解释:“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要不让宁家接受你,嫁给宁择远,要不,嫁给沈公子。”
陆小七气结,冷冷的盯着她:“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嫁人,难不成是你发现自己还对我念念不忘,狠不下心让自己去结婚?”
她就是故意膈应他的。
但凡聂锦之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都不会拿她的婚姻作儿戏,让她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还名声烂透了的陌生人。
陆小七说完这句话,聂锦之沉默的看了她很久,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
他迈开修长的腿朝着她走过来,一伸手,将陆小七壁咚在了门上。
低头,唇瓣贴着女人的耳朵,嗓音低沉的说道:“你说的对,我放不下你。”
明明是情话,情绪却不对。
语气里包含着狠厉、绝望、痛苦、如释重负等等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陆小七:“……”
男人热烫的气息带着湿意喷洒在她的脸侧。
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下一秒,男人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
陆小七放大的脸倒映在聂锦之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她显然没料到男人会有次动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窜入她的鼻息。
过往的回忆不受控制的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甜蜜酸涩的过去,一下子激得她红了眼眶。
聂锦之抿着好看的唇,指腹下,是女人细腻柔和的肌肤,目光所及,女人微红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他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吻上了陆小七的唇。
聂锦之本来没打算吻她,贴上去的那一瞬间,也想着轻轻碰一碰便松开。
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触碰到陆小七柔软的唇后,他就不想再松开,不想放手。
甚至渴望时间永永远远的停留在这一秒。
饮鸩止渴般,让他沉沦,想要得到更多。
但是不行。
想到陆家如今的处境,以及那群虎视眈眈紧咬不放的恶狗,他不敢想,如果这一切都让小七去承受,他会不会疯掉。
他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大起大落,极致的爱在泄露的那一秒便收敛的点滴不剩。
聂锦之的眼睛里折射出阴鸷狠厉的冷意,紧紧的锁着她的面庞:“执念之所以是执念,是因为得不到。”
他掐着她腰的手陡然用力,陆小七疼的叫了一声。
男人的舌尖强势的滑进了她的嘴里,纠缠着她和他亲吻,模糊不清的道:“陆小七,我不会让你成为我的执念。”
回过神来的陆小七手脚并用的推他。
但聂锦之太熟悉她了。
无论是力量还是招式,陆小七都占不了半点的便宜。
一来二去,两人反而纠缠得更紧了。
聂锦之有好几个瞬间都沉浸在了这个亲吻中。
他想,要不就这样吧。
勉强她一次,就当是满足自己这一辈子最奢侈的愿望。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仿佛过了许久,但其实,前后也不过才一两秒。
紧闭的包间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听到声响,聂锦之眼疾手快的抱着陆小七避到了一边,砸过来的门才没有打到他们。
他回头。
看着黑着一张脸站在包间门口的宁择远,挑了挑眉,“你打扰了。”
宁择远阴沉的目光飘过来,正好落在被聂锦之抱在怀里的陆小七身上,她的唇瓣嫣红,口红印花了,还蹭了点在聂锦之的唇角上。
不用猜,也能想象出刚才门内激情的场面。
四目相对,陆小七紧张的血都涌上了脑袋,她咬着唇,脱口要解释:“宁择远……”
她后面的话被男人冷漠的目光堵在了喉咙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僵持了数分钟。
宁择远终于开口了,“我们换个地方谈一谈。”
话是对聂锦之说的。
“好。”
聂锦之没意见。
宁择远问服务生拿了湿巾,走过陆小七面前,当着聂锦之的面,将她唇瓣上他染上的痕迹细细擦拭干净,又拿了水让她漱口。
陆小七一一照做,唇瓣被宁择远擦的红肿,有地方破了皮,一触就疼。
湿巾上沾了血迹,虽然周边有口红掩护,但聂锦之对鲜血敏感,还是一眼就瞧见了。
他疾走了两步,皱紧眉扣住宁择远的手,“你弄伤她了。”
宁择远的脸骤然一沉,用力甩开他的手,“你管得着吗?”
他低头,笑了笑,用湿巾轻揩陆小七的嘴角,“疼吗?”
陆小七点头。
疼。
但更多的是委屈和对聂锦之的憎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和他会变成今天这样。
以她和聂锦之的性格,分了手肯定做不了朋友,但为什么不能装作不认识?
“我也疼,”宁择远捧着她的脸,“陆小七,我也疼。”
说完。
他松开她,将湿巾扔在桌面上,转身往外走,“司机会送你回去。”
宁择远和聂锦之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聂锦之用拇指的指腹揩了下唇角的口红印,“去哪?”
他的手背到身后,捻了捻手指。
沾染了口红印的指腹滚烫,像是点了把火,以那个点为中心,慢慢的朝着两边灼烧。
宁择远摁了负一楼。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对视,背脊挺的笔直,正正的对着电梯门的方向,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但电梯间的气氛明显的凝滞紧绷。
中途有人进来,又忙退了出去。
电梯下到负一楼。
宁择远朝着一旁的安全通道走过去,聂锦之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安全通道里只有一盏声控的照明灯,瓦数不高,即便亮着也能见度不高。
宁择远转身,正对着聂锦之,抬手摘下衬衫袖口处的袖扣,价值不菲的装饰品被他随手扔在了某个黑暗的角落。
他抡起拳头,朝着聂锦之的脸笔直的砸下。
没有任何格斗的技巧可言,就是单纯的为了发泄而打架。
聂锦之没有躲。
这一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的脸颊上,颧骨顿时就红肿了,唇角有血迹渗出。
他顶了下腮帮,拉扯到唇角的伤,微微皱了下眉。
“要打架?”
聂锦之笑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肩颈的肌肉,骨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宁择远和他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一个是穿西装打领带,靠言辞取胜的翩翩公子,平时做的最重的活大概也就是搬一下矿泉水的水桶了,另一个则是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受了多少次伤的粗野男人。
就宁择远这样的,不是聂锦之嘲讽他,让他一只手他都打不过。
何况他还受了伤。
“是。”
聂锦之:“怎么打?”
宁择远又是一拳打在聂锦之脸上,这一次,力比上一拳重,肩上的伤口撕裂开,血迹透过纱布渗透出来。
他今天回宁家,为了不被爸妈发现身上有伤,特意换了套深色的衣服。
这会儿血迹渗出来,也看不大出来。
“呵,”聂锦之回了一记,“那就看谁先撑不住倒下。”
他对宁择远,有恨。
这个男人,得到了他悉心守护多年的女人。
男人的妒忌心作祟,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却又想让他代替他的位置,保护小七。
只是,他暂时不确定这个男人可不可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事实证明,宁家不会接纳小七。
但如果没了宁家这个后盾,宁择远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小七?
这并不怎么厉害的身手?
各种复杂的情绪积在心头,让聂锦之出拳的时候都不能畅快淋漓。
没有技巧,没有躲闪,拳拳入肉,能听到指骨和肌肉摩擦出的咯咯声。
闷响声在逼仄的楼道间被放大数倍,听的人胆战心惊。
两个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就站在这逼仄的安全通道,将心里全部的怒气和不甘、以及愤恨都通过拳头朝着对方身上招呼。
最后。
也不知道是谁先倒下的。
两个人摊开手脚躺在水泥地上剧烈的喘息,地上有血,也分不清是他们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