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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工作就工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带半点迟疑不决,时乙术后第一次返回Dousen(道尔森)公司的时刻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发生了,他一身黑白配的西服正装,叶萱是平素的白色翻领小褂短裙职业装,两个人的同行,他的跃跃欲试和叶萱的小心翼翼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Lion(里昂)先生果然没有食言,他在公司的礼宾厅里为时乙的到来举行了隆重而又盛大的酒会,参加酒会的都是公司的一些高层领导和核心骨干,来宾济济一堂,有妻子的带妻子,有老公的带老公,无妻子无老公的单身人士,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端详端详,看酒会期间有没有中意人士可能发展为自己将来的妻子老公,以免公司下次酒会的时候自己依旧形单影只。
酒会开始之前,轻快的音乐声在整个礼宾厅里流淌,周围一片喧哗,热热闹闹,相熟的互相打着招呼,不熟的借机认识认识,所以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去做,都有自己要联系的人去联系。时乙一脸的坦然不惊,叶萱却是时不时地迎接着一些陌生的招呼和问候,彼此客客气气,和颜悦色,细声软语。
噢。司徒一诺和方舟也在,而且还都领着家眷,他们的妻子也都年轻漂亮,举止也很大方得体。司徒一诺首先发现了时乙,径直向他走过来,老远就伸出了手,面带笑容。
他紧握住时乙的手,不无激动地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返回公司工作啊,我们又可以一起共事了,那真是,相当得期待啊……”
“客气,客气。不工作,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哪里,哪里。再次启程,你一定可以宏图大展……”
这时候,方舟也走了过来,跟时乙握过手之后说:“时乙兄,你又要回到我们中间了,Lion(里昂)先生早就有言在先,你的位置会永远为你留着,看来,司徒兄又要退回原职了,司徒兄不要有心理负担才好啊……”
司徒一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然后又尽力掩饰道:“哪里的话啊?我现在的位置本来就是时乙贤弟的,现在他回来了,我再回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也是应该的,哪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呀……”
三个男人你来我往,正是说得兴起,旁边的叶萱和司徒一诺的妻子,还有方舟的妻子也小声地说着话,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话题不多,小心翼翼,在此时的场合她们都是男人身边一抹亮丽的点缀。
……
三个家庭正是说话间,前台的话筒里传来了声音,他们即刻沉默,Lion先生的司机兼翻译曹查理大声喊道:“大家请暂时安静一下,接下来,Lion先生有话要说……”
原本吵吵嚷嚷的礼宾厅里,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音乐声也突然中止了,Lion先生从后台里走了出来。
他身穿黑色的西装,上前接过司机兼翻译曹查理手里的话筒,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话筒用英语大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十分高兴大家在此时此刻能汇聚在一起,今天我们酒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欢迎一个大家既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就是我们亲爱的时乙博士。时乙博士因为一点意外,与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却安然无恙,现在的医疗技术有能够使人起死回生般的神奇,我对此惊叹不已;今天,他又回到了我们身边,我们欢迎他的回归,有他与我们同在的日子,我相信公司一定会取得更多的突破和发展,让我们对他致以最热烈的掌声……”
Lion先生的话音刚落,整个的礼宾厅里立即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砰——
中间夹杂着一声爆裂般的响声,旁边的司机兼翻译曹查理在此时开启了香槟酒,淡黄色的液体倾倒进被垒成了塔型的玻璃高脚杯里,自上而下,最后溢满每一只高脚杯,每个注视的人都笑逐颜开,心生喜悦。
“下面,请我们此次酒会的主宾时乙博士上前发言……”Lion先生把话说完,手持话筒,目光灼灼地望向时乙。
糟糕。叶萱在心里暗道。以前时乙最是惧怕这样的场面,在公众场合发言的时候常常张口结舌,羞于表达,失了颜面,况且他又是手术后第一次进入公众场合,面对这样的大场面。
叶萱的目光略有些担心地望向时乙,不知如何应对,然而此时的时乙并没有像以往表现的那样怯场,而是一脸的波澜不惊,镇定自若。
所有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一脸坦然,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地走上了前台,然后又向Lion先生躬身微微致敬,不失礼仪地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话筒。
“各位公司同仁,以及相识和不相识的朋友们,今天你们能来出席这个酒会,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和鼓励,不久前我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差点死掉,是我的未婚妻子和我们的Dousen(道尔森)公司挽救了我,他们给予了我最大的精神支持和物质金钱的帮助,我才从死神那里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中国古代有个典故,叫做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们对我的恩情是江河,是大海,我个人渺小微不足道,感觉无以为报,诚惶诚恐,唯有发挥我的才能,倾尽我的全力,这样才能让我内心获得稍许安慰,才能感觉自己失而复得的生命活得有价值和意义……”
听完时乙的发言,叶萱原本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她的脸上流露出略感欣慰的笑容,也因为他热情的言语而感动,忍不住眼里有泪溢出,蓦然间,身边掌声再次响起,她也禁不住随之左手拍右手。②
时乙的工作从熟悉实验室的每种药剂和操作步骤开始,然后是参观药品的生产流程,带着他熟悉这一切的是方舟,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司徒一诺基本上成了整个新药研发中心的负责,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占据了他工作中绝大分的时间,所以,他也无暇理会时乙了。熟悉的过程也是回忆的过程,一些简单的东西他基本上看一眼,头脑里便产生了与之相对应的印象,时乙将这些恢复的记忆默记心中。
“你刚工作的这几天,不用太着急,先把一切熟悉完再说,管理和调度的事情暂时有司徒一诺负责呢。”两个人来到公司的产品线上时,方舟如此说。
四周安静,机器的运转声极其微弱,产品线上虽然工人很少,但是依旧有大批大批的药品被生产出来,然后下线包装,只有在包装车间才能看到点忙碌的景象,药品的整个生产过程基本上都是电子化操作完成的。
“我的到来是不是威胁到了司徒的职位啊?让他感觉到压力了吧?”时乙锋芒毕露道。
“哪里的话呢?他现在的位置本来就是你的,Lion(里昂)先生也说了,那个位置永远为你留着,只要你恢复了,你随时都可以接手司徒的工作。”
“眼下看来,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觉得,是你多虑了,况且,你以前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这个,即便别人想取代你,也没有那个能力呀。”
两个人说话间走出了生产车间,然后经过走廊,进入电梯,再上一层楼,就回到了研发中心位于的第八层,司徒一诺的办公室就在八层楼电梯出口右边的第二个门口,出了电梯之后,两个人同时走进了司徒一诺的办公室。
看时乙和方舟走了进来,司徒一诺热情地打着招呼:“抱歉!抱歉!手上的事情太多,太过于杂乱,本来我应该也是一起陪同你熟悉熟悉环境的,你看看,需要我的地方太多了,我真是一时之间难以抽身,望多多体谅啊……”
“这个不必客气,哪用那么劳师动众啊……只是一个简单的熟悉过程而已,况且,我又不是什么新人。”
司徒一诺未应声,他以为时乙这是话中有话,脸上微微有些不悦。
方舟察言观色,赶紧打圆场道:“是啊,是啊,都是以前的老熟人了,哪里需要那么多客套和礼数啊……”
司徒一诺也接着方舟的话,进一步说道:“我也是拿时乙贤弟当老熟人对待的,所以未尽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时乙讶然道:“我刚才难道说什么了吗?你们的话,好像突然之间就都对着我来了。”
他这句话反而让司徒一诺和方舟如无矢之箭般没了准星,方舟尴尬笑道:“怪我,怪我,误读你们的意思了。”
“好了。也参观和熟悉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到Lion(里昂)先生那儿去一趟,跟他谈谈。”时乙跟司徒一诺和方舟招呼过之后,便走出了司徒一诺的办公室。
时乙身在电梯往六楼下的过程中,心里便有了主意,想好了见到Lion先生自己该说些什么。
Lion先生刚刚跟总部通过电话,情绪似乎还有些不稳,他把时乙让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办公桌边可以旋转的椅子里,点了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然后从短暂的思考中回过神来,隔着烟雾注视着时乙。
“你对一切都参观和熟悉完了吧?感觉如何?”他用英语询问道。
“我感觉完全没有问题,本来就是自己以前熟悉的一切,所以,记忆的恢复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呢?”
“我不知道Lion先生所谓的最重要的部分,指的是什么?”
“就是你在研究过程中的新发现,还有……看来,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不过,我现在感觉一切良好,有一种马上展开工作的冲动,一些东西,或许在工作中会记起来,或者重新获得的。”
“你想马上就投入工作?”Lion先生惊讶地看着他说。
“对,我觉得现在多停留一刻,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是不是有点太着急和仓促了啊?你觉得你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能从司徒的手里接手工作?”
“没有任何问题,请相信我!”
Lion先生没有立即回话,深吸一口手中的雪茄,思考片刻,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好吧,从明天你就正式投入研究,开始逐步接手司徒的工作吧。”
③
叶萱泡了一杯参茶,递到时乙的手里,说道:“喝点这个吧,这是西洋参,对于你的身体恢复和消除工作疲劳有莫大的好处。”
时乙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叶萱泡的参茶,然后说道:“我已经跟Lion(里昂)先生说过了,从明天就开始全面接手司徒一诺的工作。”
“你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况且,也没有给司徒充分的准备时间和留点余地。”
“研究工作毕竟不同于行政工作,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如果因为太多的人情和顾虑,研究工作如何能够实事求是?像行政工作那样掺入过多的人情和水分吗?”
“话是说的不错,但咱们国家毕竟是个人情社会,毫不讲究人情也是不切合实际的,你这样做,一定会给司徒带来压力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心里只有工作。”
“唉……”叶萱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先不要担心我这边的工作了,你那边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我知道你最近在调查走访一起与保健品有关的事件。”
“已经取得了初步进展,在继续深入调查,不过,说到这里,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呢。”叶萱神采飞扬道。
“什么问题?你说……”
“我想,如果是保健品本身存在问题,能够通过食品药监局的检查吗?”
“在申请生产批号的过程中一般是不会的,食品药监局的抽样调查也是非常严格和繁琐的,不过,安全问题在生产流通过程中却时有发生,因为生产流通环节太多,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影响到最后流入消费者手里的产品品质。”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个别批次因为流通环节出了问题,而一般不会是整个产品的问题?”
“是这样的,不过,个别批次生产流通环节出了问题,也是跟生产商脱不开干系的,失误造成的过错难道就不算是过错吗?这同样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希望即便是与保健品有关,也只是个别批次的问题吧。”
……
接下来叶萱继续进行的走访调查工作,速度和效率都很快,因为,基本上就是去确认一下自杀者生前有没有服用过这种叫做普乐多的保健品。结果在预期之中,也有点出乎意料之外,另外六位自杀者竟然有五位在生前都在服用这种保健品,除了一位因感情失意而自杀的餐厅女服务员之外,这也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位,二十岁的豆蔻年华。
这样看来,自杀的一致性还是很高的,十个自杀者中,有八个生前都在服用这种保健品,这难道是巧合?
“这一定不是巧合。”
叶萱在对社长林一舟汇报完自己的走访调查工作后,如此断言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采取怎样的行动呢?这个,我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社长林一舟的语气低沉,面色凝重,似乎忧虑颇多。
叶萱分析社长的顾虑,眼下有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按照常理来说,追本溯源,接下来就是应该按照这种保健品的生产信息追查这种保健品的生产商,这个事情在未有定论之前,还不宜公开,最好采用暗访的方式;第二,整理目前手上所获得的资料和证据,向警方通报这件事情,把这件事情交给警方去调查,这样好像就跟报社没什么事情了,报社也会失去一次揭露事实真相的机会,况且,在证据并不充分的情况下,警方会不会受理这个案子还是个疑问;第三,当然就是直接告知食品药监局了,这个事情就等同于关起门来打狗了,既然产品有合法的生产批号,那么此前就一定是通过了食品药监局的审核的,食品药监局再去审核一番问题出来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食品药监局查证一番,最后给予个什么样的定论不好判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在内部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时,社长林一舟并没有立即答复叶萱,叶萱在上午向他汇报完这个事情,他考虑和权衡了一番,下午又把叶萱叫到了办公室。
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社长林一舟低声问道:“我想来想去,这个事情最好还是以暗访的形式继续调查下去,但是这种方式具有很大的风险性,又考虑到你的性别不适合去做这种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叶萱自然明白社长是希望自己进行暗访调查工作的,但是,目前来说,她也有诸多顾虑,难道要自己隐去真实身份混入保健品公司内部吗?风险暂且不说,大概又要与时乙分离一段时间了。
“社长,我明白你的意思,请容我考虑考虑好吗?”
“可以,尽快给我答复。”④
时乙正式工作之后,开始全面地接手司徒一诺的工作,这个事情表面上司徒一诺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他目前所掌管的一切就是属于时乙以前负责的,他只是行使代理之职,现在时乙回来了,他自然还是要退回到时乙副手的位置上。
人的心理是个奇怪的东西,叶萱此前的顾虑没错,时乙突然间接手了自己的工作,自己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少了些别人的瞩目,让他有一种从高处突然掉落到低处的感觉,心生不满。这种不满又是无法当面表现出来的,因为于情于理,还有能力时乙都明摆在哪儿,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自知之明,明知不如人,心里却带着点怨恨。
司徒一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着交接事宜,一边想,时乙还具备以前的那种工作能力吗?他果真就完全恢复了?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这靠谱吗?他是期望着时乙在工作中能出错,最好是一个大大的错误,这样自己就可以拿来利用了。邪念涌来便一发不可收,他继续想,如果他果真完全恢复了,不会犯错误呢?他本身不会犯错误,但是错误是可以制造出来的,等他犯了错误,自己在Lion(里昂)先生面前也就有话说了,你看看,我说他现在不靠谱吧?他果真就不靠谱了。如果Lion先生对他的工作能力产生了怀疑,自己自然就有机可乘了,甚至可以借机打压一下,自己取而代之。
司徒一诺邪念顿起之时,Lion先生的司机兼翻译曹查理突然过来喊他,打断了他的思绪,说Lion先生有事找他,要他过去一趟。
司徒一诺满怀心事地进了Lion先生的办公室,时乙早已经坐在那里了,他开门入内,Lion先生和时乙一起起身相迎。
待两个人坐定以后,Lion先生开始用英语说道:“司徒博士,今天把你和时乙博士一起叫到这里,是有话要说,总部对于我们进行的新药研制工作非常重视,这源于总部对中国市场的重视,中国拥有十几亿人口,心脑血管疾病又是多发病,如果新药研制成功将会迅速提升公司在中国市场的市场份额,给公司带来巨大利润。”
司徒一诺顺着Lion先生的意思,说道:“总部的迫切我们自然知道,我们定当在工作中加倍努力。”
“克服技术性难题,需要反复的实验和求证,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我因为个人的原因耽误了一些时间,况且一些关键性东西似乎还不太能记得起来,这也需要时间呀……”时乙沉思道。
“时乙博士,时间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心理预期吧?这样,我也好把这个意思向总部那边传达一下,要不然总部再打来电话催问,我也无话可说了……”
“两个月时间。”时乙言之凿凿地说道。
Lion先生瞪大眼睛道:“两个月时间?我没听错吧?你有把握吗?”
司徒一诺在旁边暗道,两个月时间攻克一项世界性难题,恐怕真是脑子还没恢复好吧?糊弄外国佬开什么国际玩笑。
“Lion先生,我所从事的是医药研究工作,最讲究实事求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当然不会乱说。”
“那好,两个月后我等待你的好消息,在这期间,你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无论是技术性的,还是金钱物质方面的,我都会满足你。”
“目前来说,具体研究还没有展开,以前的基础还在,我只是需要静心梳理一些东西,现在Lion先生问我需要什么,我委实也不好回答,一切到时候再说吧!”
“好的。”Lion先生微微颔首,然后又对司徒一诺说:“司徒博士,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精诚合作,你要全力支持时乙博士的研究工作呀。我知道,因为时乙博士的回归,你目前负责的一切突然被夺走,你或许会有失落感,但我想让你知道,你的位置同样是无可取代的,不要有心理负担才好。”
“Lion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有心理负担呢?我和时乙博士虽然侧重点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公司的新药研究能取得突破,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时乙博士的工作。”
“这样我就安心了。你们只管放下心理负担,放手一搏好了,如果新药能够研究成功,我们都会从中受益的。”⑤
从回到住所见到叶萱开始,时乙便开始对她讲第一天工作的感受,虽说熟悉起来是简单,但是他是明显地感受到了压力,当他告诉叶萱自己在Lion(里昂)先生面前已经承诺两个月之后给出新药研究的结果,连叶萱听后也感到吃惊。
“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目前研究的新药是运用转基因技术对药品品质的改良和提升,甚至跟原来的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药物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是一项世界性难题,两个月攻克一项世界性难题,你有把握吗?”
“其实我对以前的研究内容大部分已经回想起来了,只是对一个关键的环节还有点模糊,所以这两个月时间,只不过就是对关键环节的的回想和和反复试验求证,并不等同于一切从零开始,对此,我还是有七成把握的。”
“亲爱的,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支持你,我相信你是最棒的!”叶萱做了个握拳,挥臂的手势鼓励道。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有充沛的体能和精力,迎接任何的挑战,我也相信我能!”
“好了,你先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我去厨房做饭,等会儿我也有事情跟你商量。”叶萱拍拍他的胳膊,微笑道。
“好吧,用不用我帮忙呢?”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回锅肉。”时乙不假思索道。
叶萱脸上的笑还未褪去,微微皱眉道:“你以前,可是并不喜欢吃回锅肉的呀?甚至不喜欢所有太过于油腻的食品。”
“是吗?但是,我好像对这道菜最熟悉,记忆中妈妈做的回锅肉最香……”
时乙说到这儿,叶萱觉得更费解,她不解地说道:“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一直到我十八岁咱们住的胡同拆迁,我们从小玩到大,我不曾听说过你妈妈最拿手的菜是回锅肉呀?你最爱吃的菜是酱焖鲫鱼。”
“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有点糊涂了。”时乙摇头道。
“好了,咱们不要再纠缠这个事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想吃回锅肉,那我就给你做回锅肉。”
说话间,叶萱转身走向厨房,她挽起袖子,系好围裙,在厨房里熟练地涮锅、切肉、调料、点灶、翻炒,顺便淘了两把大米,用电子压力锅给蒸上。她做这一切,手脚麻利,纹丝不乱,一副标准的家庭主妇范儿,不一会儿,一盘浓香四溢的回锅肉和热气腾腾的米饭就端上桌了。
面对色香味俱佳的回锅肉时乙不禁胃口大开,大快朵颐,叶萱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也是满脸的开心。
“我大概又要出去一段时间了。”叶萱缓缓地说道。
“去哪儿?干什么?”
“滨海市,还是为问题保健品的事情,这种保健品的生产地就在滨海市,我想利用他们公司的招聘混入他们公司内部,然后详细调查这种保健品的情况。”
时乙突然放下筷子,盯着她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你敢保证他们不会采取对你人身不利的行为吗?”
“亲爱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难道他们是吃人公司不成?再说,我也会见机行事的,我头脑这么灵光,还怕这点考验吗?”叶萱莞尔一笑,故作轻松道。
“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的,那你还找我商议干嘛?”时乙冷冷道。
“亲爱的,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要理解和尊重我的工作,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的安全担心,我也是真的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现在说不要我去,那我也会听你的。”
时乙面色阴沉,不言不语,他觉得此时自己在她眼里只是空气,这种冷战状态一直持续着。
到两个人躺到床上,要睡觉了,她又贴近过来,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柔声道:“还在生我气吗?那我去跟社长说,不去了,让他另找别人好不好?”
“那是你的工作,我不能阻拦你。”
她的脸挨近他的脸,吹气如兰,让他感觉有些痒痒的,她半闭着眼睛,如同梦呓般地低语道:“又要分别好长时间,你会想我吗?”
“我不知道。”
她睁开眼睛,眼里略带幽怨地注视他,心里又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可是他就像一块木头需要她去点燃,她终于控制不住地主动去吻他。
他并没有排斥,她于是更进一步,将手伸进了他的睡衣里,抚摸他结实平坦的胸膛,并且翻身压了上去。她的唇很热烈,很急促,吻遍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如同品尝美味的甘露般不停地吸吮着,他舌尖的味蕾也有了响应,他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一些,仿佛要把她整个地吞掉。
他的手也有了回应,去解她的睡衣,突然他好像条件反射一般地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种脑部源深处的刺痛感让他惊醒,身体突然一震。
她发觉了他的异常,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身体离开他的身体,轻声问:“怎么?不行吗?”
他从床上立起上半身,双手撑在枕头上,摇了摇头,感觉头脑源深处的那种刺痛感在缓缓消失,他略显颓败道:“算了吧,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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