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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李越记下所有破招。与风清扬往洞外行去。
“风前辈,你剑术通神,独孤九剑更是纵横无敌。能否指点晚辈一二?”
风清扬一顿,斜眼看着李越道:
“小子,老夫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刚刚才一顿歪理从老夫手里骗走了希夷剑法,还想窥视老夫的独孤九剑?”
李越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前辈误会了。晚辈这是想跟前辈交换。”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老夫拿独孤九剑和你换?”风清扬不屑地道。
“晚辈还真有东西值得前辈换。嘿嘿,前辈信是不信?”李越笑的像只小狐狸。
风清扬瞬间提高了警惕,这混小子歪理极多。自己得小心点,可别又着了他的道。哼了一声,率先走出山洞。
李越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跟着风清扬来到石台上。
“前辈,晚辈观前辈虽然内功深厚,气血却渐渐枯竭。恕晚辈直言,前辈可能熬不了几年了吧?”
“你个混账小子,竟敢咒老夫!”风清扬吹胡子瞪眼。
“前辈莫急,等晚辈把话说完。”李越摆摆手:“晚辈这有一套呼吸吐纳之法,可刺激血液再生,改善身体。用来换前辈的独孤九剑怎么样?”
风清扬狐疑地看着李越:“世上真有如此妙法?
“前辈且感受晚辈的血气,如何?”
风清扬凝神感受。只感到李越体内的血液重如重汞,心跳极慢,每一次有力地跳动都能把血液精准输送到全身最细微的血管内。
“咦,你这小子好强盛的气血。”
“怎么样?前辈,晚辈没骗你吧?这就给前辈演示一遍。”
李越说完,双手撑地,保持着特殊的呼吸节奏与呼喝声,脊椎骨一起一伏,就像咆哮山林的恶虎。
李越把所有音节都喊了一遍,这才对着风清扬道:“前辈,如何?可入法眼?”
风清扬是武道高人,对人体自是非常熟悉,看了李越的动作和声音就知道这个呼吸法的妙处:刺激骨髓,促进血液再生。
“你小子这次倒没诓老夫。不过你想学独孤九剑,老夫还得看你小子够不够格。”
李越撇撇嘴,这些武林高人啊,心里千愿万肯,就是喜欢端着架子。
“那前辈以为如何才能够格?”
“很简单啊,跟老夫打一场。”
风清扬说完,身影一闪,施展轻功摘下一截松枝,手一勾,道:“来吧。”
李越摇摇头抽出长剑,行了个剑礼道:“前辈小心,得罪了。”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长剑已劈到风清扬面门。风清扬脚步一错,松枝急点李越手腕。李越长剑一圈,身影一闪,已到了风清扬左侧,长剑顺势一划,直奔风清扬脖子而去。
“好!”
“风清扬喝了声好,不敢怠慢,脚步往右侧一跨,手中的松枝抖动。急刺李越腰部要穴。
……
两人以快打快,场中剑光弥漫,残影生了灭,灭了又生。诡异的是:两人已激斗上百招,长剑与松枝却没一次相碰。总是李越出招,风清扬破招。李越变招了,又被破……
李越斗得兴起,长啸一声。急运辟邪真气,剑尖寒气大盛。风清扬不得不加运功力,提防无孔不入的寒气。
“看老夫的破剑式!”
风清扬清喝一声,松枝往李越剑脊一点,顺势迅如电闪般点向李越的咽喉。李越退已经来不及,只能向后一仰,作铁板桥状。风清扬的松枝不待去势到尽头,往下急劈。如果躲不开,即使是松枝,必然穿膛破肚!李越只能仰躺,腰部发力,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这才一跃而起。
却发现风清扬已经停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越一叹,拱手道:“前辈功力深厚,剑法如神。晚辈输了。”
风清扬摆摆手道:“诶,是你没见过独孤九剑,让老夫占了先手。如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剑法,已经难能可贵了!”
风清扬嘴里谦虚,嘴角却忍不住勾起幅度。
“哼,这糟老头子,坏滴很!”李越又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
“前辈的独孤九剑真是神乎其技。让晚辈大开眼界。”
“行了,先别拍马屁。老夫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小子内力森寒霸道,身法诡异莫测。这可不是衡山派的路数,这是为何?”
“哦,这是晚辈修习的辟邪剑法。”李越倒是老实。
“辟邪剑法?”风清扬一愣,“可是当年林远图丈之横行江湖的辟邪剑法?”
“正是,剑谱就在晚辈身上,前辈可要过目?”
风清扬也是对大名鼎鼎的辟邪剑法甚感好奇,点点头道:“让老夫看看。”
李越掏出袈裟递给了风清扬。
当看到开头“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时,眼神怪异的看着李越,道:
“你净身了?”
李越脸色一黑。
“没有,前辈是这样的……”当下把自己如何改版辟邪剑谱之事和盘托出。
风清扬瞪大眼睛,道:
“你胆子可真大,内功心法都敢乱改乱练!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李越:……
待风清扬看完,把袈裟递还给李越,道:
“真是奇思妙想,也不知道创出这本功法的人天人化生没有。不过,这辟邪剑谱不要乱给正常人看。万一没忍住练了……嘿嘿!”风清扬笑的甚是猥琐,哪有什么前辈高人模样?
李越装作没看见,低眉顺眼道:“晚辈记下了。”
风清扬正了正神色,又露出前辈高人气质,道:
“小子,先与你明说一事,独孤九剑总纲老夫可以传给你,但是剑招一概不传。”
“啊?这又是为何?”
风清扬嘿嘿一笑,道:“要不你脱离衡山加入华山,老夫收你为亲传弟子,只要老夫会的都教,如何啊?”
李越心念电转,脱离衡山是万万不行的,做人不能忘本。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能咋办?
“那前辈就传总决吧!”
“你当真不愿加入华山?”风清扬有点不甘心。
“晚辈心意已决,望前辈见谅!”
“罢了!罢了!你听好了,老夫只念两遍口诀,记得多少就看你福分了。”
“这老不休肯定是在报复,小鸡肚肠。”李越腹诽不不已。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
李越忙收敛心神,专心记忆口诀。
这口诀三千多字,虽然绕口难记,李越第一遍就记住了。当风清扬念第二遍的时候仔细校对,发现没有错漏,这才放心。
风清扬念了两遍口诀,也不问李越有没记住,自顾自的解释起口诀的意思。
“你妹的,还好我现在记忆力惊人,不然一般人哪能听两遍就记住三千多字?”李越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
不知不觉,太阳已快落山。李越把口诀全部背熟。风清扬也是只解释两遍,完了就开始赶人了。
“好了,老夫把独孤九剑总决都传给你了。快快滚蛋,老夫看着你这混小子就心烦!”
不待李越说话,唰的一声,没了人影。
“晚辈会常来看你的!”李越大声喊道,只见松涛阵阵,四周寂静无声。也不知道这老不休听到没有。
李越收拾行囊,一路风驰电掣。在华山正气堂与岳不群夫妇道别,谢绝留下吃斋饭留宿邀请后。直接展开轻功离开华山。
赶到寄存马匹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入夜,李越正盘坐在床上体悟独孤九剑的要义。突然,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好快的轻功。华山脚下,到底什么人?”
李越心下好奇,抓起佩剑,翻窗而出,向着黑影追去。
黑影轻功极好,身法灵动飘逸。模模糊糊的,李越隐约看见黑影怀里还抱着东西。
不一会,前边的黑影身形一转,往一个破败的院落飘去。李越降下身形,提起功力,控制心跳,让心跳降到每分钟一跳的程度,这才小心翼翼朝小院摸去。
“小娘子,莫急,我这就来。嘿嘿。”
寻着声音,李越悄悄从窗缝往内看去。只见一黑衣男子背对自己,看不见容貌。一个双手双脚被绑住的女子,嘴里还被塞了块布团,眉目如画,长的甚是美,被扔在床上。
“采花贼?”
李越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采花贼。前世看到笑傲江湖田伯光,千里上思过崖给令狐冲送美酒那段剧情。很多人都赞叹田伯光的义气,而忽略了那句“我为了引开你师父师娘,在洛阳附近做了两个大案。”两件案子,两个无辜的女子清白被玷污,还有可能是两个家庭破碎!如果传扬了出去,在那个时代,一辈子休想抬头做人。实则比直接杀了人家更是可恶!
“小娘子,莫怕,哥哥会很温柔的……”
“唔……唔……”女子被布团堵住嘴巴,只能瞪大眼睛,清澈的泪水沿眼角流下。
李越知事不宜迟。脚下劲力一吐,撞开窗户,长剑一展,罩向黑衣人背后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