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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接着写比赛。最近实在是比较忙,弄得一个比赛写了三天没写完。——————————————————————————————————————
但是,我可不能就这么输了,我个人倒是不怕输,但是现在事关集体荣誉,就算是输也要输的漂亮,要倾尽全力。
我最后的机会便在母老虎脱身并再次拉开距离的这一秒钟里了。
我选择了跳起下压。这样的话既可以让母老虎的踢腿无法击中我,也就无法从而借力逃脱。
同时落地的瞬间,处于上位的我可以利用自己的体重,和母老虎上臂暂时无法发力的这段时间,再次出拳重创她,完全废掉她的上臂,这样的话,我还能再次把她给拉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对于我的选择,母老虎倒也不吃惊,只不过是收起了得意的笑容,估计要是她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做最后一搏吧。
在空中,两人不好借力,所以中间再没有发生变故。
两人落地的一瞬,我快速的收拳,并再次砸下,带着指虎的我的拳头,就算打不断母老虎的骨头,也够让她前臂几天内无法使用了。
但是母老虎压根就不在乎我的攻击,似乎那手臂是长在别人身上一样。
她手臂向后,顶起了上身,脑袋稍偏,张开了嘴巴。
第一瞬间我感觉是想笑的,这果然是女人大家么,不是指甲抓,就是牙齿咬,过会儿是不是还要扯头发?
但下一刻,我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
我看到了路楚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疯狂,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种饥渴,对鲜血,对食物的渴望。这是野性的呼唤?突然就兽性大发了?
我看见了她张的极大的,呃,血盆大口应该不算,可也不是樱桃小口吧。
反正我也看到了她嘴里那外翻的虎牙,它们现在好像显得特别不可爱。
我看见了虎牙后面那些非人的肌肉,韧带和肌腱。
我看到了死亡。
呵呵,就是,猫科动物最致命的武器压根就不是它们的利爪,而是它们一击封喉的咬合力。咬合力排名前十的动物中,大猫就占了三席。
有的时候误判,输掉的是比赛,这次我是要搭上命了。
我可以听见周围似乎有人已经看出了不对,正在发出惊呼。
从我眼角的余光判断,裁判应该是在看到路楚的眼神时,可能就起步了,但还是有点晚了。等到他真正能影响到路楚时,应该是路楚咬碎我的喉骨后的半秒钟了。
聂中校虽然现在还在裁判后面,但他应该也只能比裁判先到0.4秒,好可惜啊!
很快我就感觉到路楚的牙齿开始刺破了我的皮肤,同时咬合力已经开始挤压我的食管和气管了。
我现在想喊,应该也喊不出来了吧。
我其实还想反抗,可脊柱中的神经似乎也开始受到了压迫,手臂开始使不上力了。
这就是我的死前么,跟我想的好不一样啊!
也没有走马灯什么的,我心情好像也还算平静啊!
哦,想想也是,大异变时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
很快我就听到了“啪”的一声。
不过不是我预料中的我的颈骨断裂声。
而是一个巴掌落在了母老虎的脸上,而且这一掌,势大力沉,直接把她下巴打脱臼了。
而我从她一瞬间就变得充满恐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高大威猛,却又不失风度的身影,是卫副司令。
此时此刻,全场寂静,我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脖子上随着心跳,一股股血液涌出的声音。
卫副司令先是朝旁边待命的医疗队喊了句:“发什么呆?速度处理伤口。”
接着他便大声宣布:“这次比赛,八分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平静而有力地将这个结果传递到了全场每个人的耳中。
这话说完,没有人鼓掌或是欢呼。
大家都在等待路楚的处理结果。
虽然大部分人都没看仔细,所以不太清楚刚才最后一瞬间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既然卫副司令居然亲自下场闪电出手了,那这就一定不是小问题了。
卫副司令然后扭头看了眼路楚,但一句话都没说。
直接看向刚冲过来的聂中校道:“我不是你们的直属领导,我就不直接处置你们的人了。”他指着路楚道:“回去交给她爹自己办。这丫头片子这几年犯了不少事,我们这边都有耳闻,更不用说那些没传过来的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顿了一下,副司令还是道:“我们这些老头子可能年纪大了,思想比较保守。我觉得山海军肯定是不能养废物的,但是同样不会养只控制不了自己兽性的老虎危害四方。对于今天的事,你们要实在是舍不得动手,就交给你们那边的地方上去,按杀人未遂处理吧。”
最后一句话落下,路楚一下就无力的坐到地上了,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
唉,可惜了。
很快赛场内的大家开始慢慢散去了。
聂中校帮路楚接上了下巴,想带她走,不过她还是坚持要到场边跟正在治伤的我道个歉。
聂中校,估计是一方面想尽量减轻这件事后续的影响,一方面又担心路楚再闹出什么麻烦,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带她来到了我面前。
她很诚恳的跟我道了一个歉,想了一下,还是接着解释道:“其实我脾气是不好,之前害人重伤的事也做过,但真没有过取人性命的想法。刚才最后那下,我开始其实只是想咬你一下让你知道厉害,但等到了你跟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里就变得非常想咬死你,甚至把你吃了。她有些委屈的说道,可能我在进化的路上走的过远了,已经出现兽性了吧。”
她没有掩饰刚才突然想取我性命的想法,刚才我好像也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被触发了一样,中间似乎让路楚的情绪有些不连贯。或许正如她所说,进化者在生理变化的同时,心理上也会难免受到一些影响吧。
看着她那有些黯然,准备离开的背影,我还是喊了一句:“我相信你,以后想办法压制自己的野性吧。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
她听见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没再说话,然后跟着聂中校走了。
演武场中最后只剩下几个帮我处理伤口的医护人员,还有十几个一起为挑战赛做准备的新学员。
唉,不管如何,最后一场我还是输了,输的还很惨,命都差点丢了,感觉好失落。
这时吴维看见了,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道:“没什么,输给她不算什么。你已经超常发挥了,但路楚确实是厉害,你输了也是很自然的事。这得亏不是晚上,不然她利用猫科夜视和无声行动的能力打你的话,不跟玩似的。”
我听完就那么盯着他看,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道:“吴维,我知道你其实不善于安慰人,要不下次你还是算了吧!”
吴维愣了一下,似乎很快反应过来了,叹了口气道:“好吧!”
大家这是心情其实还是很低落的,毕竟大家这一段一直全心全意努力训练,但是最后还是输了,不是惨败,最后一场还有些曲折,但是结果放在这,输就是输了。
有时候全力以赴的失败,比不付出努力的失败更让人难以接受。
后者还可以自我安慰,要是之前再努努力的话,或许也不一定就失败。
而前者却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彻底的失败,是对那些付出了的努力的否定,也是对失败者能力的一种否定。
就在这样沉闷的氛围中,何芳突然唱起歌来了,是首关于青春,关于失败的歌曲,应该不算有名,至少我之前没听过,后来问何芳才知道歌名叫《溫室開不出的花》。
唱了几句,蓝展居然还掏出了口琴,开始伴奏。
其实这歌挺一般,但是现在唱出来,确实无比的应景。
当何芳唱到“我们在这里为你开出温室开不出的花,只要努力过虽败犹荣那怕当一次傻瓜。”时,很多人都哭出来了。
我的眼泪虽然没流下来,但是却也在眼睛中使劲打转。
我发现有的时候人也真是奇怪,我自己也没办法理解,我刚才在死亡面前都不曾流泪,现在居然就因为一首歌就要哭了。
但我可以理解我周围这些哭泣的身影,有着怎样的心情。
或许为了一场比赛输了,就一群人抱头痛哭这件事会让人觉得很幼稚。
但是我相信这群人有颗珍重荣誉,珍重努力,勇敢进取,不屈不饶的心。
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我愿意和这样一群人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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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随着电力恢复,生活的好多细节也开始跟着变化了。
这几天电子身份认证系统也恢复了,大家都分批办好了具有电子识别信息的身份卡。为了拿掉憨憨身上那条蠢的不行,还需要我隔三差五就要清洗的条幅,我还专门给憨憨也办了一张。
现在憨憨总算不是黑户了,但结果是又害我又额外还多花了一百山海点。
说道山海点,现在再也不用老带着那些逊毙了的破粮票状纸币了。大家终于拿到了电子借记卡,现在无论是发钱,交易东西还是上课都只要刷卡就行了,方便了好多。
当然我看着卡里的一千百八十四点山海点和五百功勋点,还是有些苦涩。
好穷啊!!!
哦,对了,可以使用的手机也再一次出现了,这个也是花了我一百山海点的。
当然现阶段,手机仅限在基地范围内相互通讯时有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