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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亲自去到了来福的墓前做了一个小小的法事。
完毕之后,她拿出符纸放在线香上轻轻摆动了几下,符纸立马染上了赤红色的火焰,很快便化为了灰烬。
【卧槽,赤红色的火焰,刚刚那个道友说什么来着,火焰颜色越深,符咒的功力越强?】
【这是不是掺了什么化学药品了,正常火焰的颜色怎么可能这么深?】
【有些人能不能带脑子看综艺啊,真有化学药品能带上飞机?而且黎黎全程都在直播镜头里,怎么动手脚?】
事已至此,英婶除了节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平复好心情之后,她就连忙又向江黎道了谢。
“江大师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这次的卦费和符咒费您说什么都要收下,您说吧,这次您需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都会想办法给你找来。”
江黎环顾了四周道:“您家有塑料薄膜吗?”
英婶:?
尽管有些疑惑,但英婶还是给江黎找来了一卷厚厚的薄膜带上了。
回去的路上,江黎看向了若有所思的赵朗。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不说话。”
赵朗迎上了她探究的目光,“我觉得来福的死很蹊跷。”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之前和你说过吧,一个月之前我上山的时候也不小心踩中了陷阱伤了腿,在家修养了几个月。”赵朗避开了镜头,压低声音道,“赤霞山附近有很多野生动物,以前村民们总爱做些陷阱抓些来卖钱,可这几年华国管控的严,不允许贩卖野生动物,村里也就很少去捕捉了。”
“加上我受伤一事,村长就更加严令禁止了,还专门带着一批人去山上清理了之前猎户留下的陷阱。”
“就算还有残留,怎么不偏不倚的就被来福撞上了?”
“狗是最敏锐的动物,不至于明知有危险还要往里面闯,除非........”
赵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江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却移开了目光,淡淡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只是凭空分析而已。”
像是预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一样,赵朗突然笑了一下。
“谁说我没有证据。”
他摊开了掌心,上面赫然躺着一根用棉布包裹着的针头。
“这是我在来福身上发现的,怕惊动人,就没有声张。”
江黎肃了神色。
这根针头并不像是平常生活中遇到的注射器针头,明显比那长了一截粗了一截。
很难让人相信这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你打算怎么做?报警?”江黎问道。
赵朗收回了针头,“现在只有这一个证据很难立案,我也不想让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
江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想要自己一个人调查?”
“对。”赵朗点了一下头,“我在县城里刚好有认识的人,我想去咨询一下他。”
江黎垂下了眸,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个信息说不定会帮到你。”沉默了片刻之后她道。
“什么?”
“英婶家旁边的那户人。”江黎道,“小心他们。”
那天开门后,她在那个的印堂之中看到了很深的煞气。
只有见过血的印堂才会显示出那样的煞气来。
那人的长相也是很典型的凶煞相。
三角眼,眼白较多,易怒易燥,印堂狭而窄,心狠手辣,缺少同理心。
听他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
最主要的是,他很排斥她们这些人的到来。
不是包藏祸心又是什么?
-
和赵朗分道扬镳之后,江黎就带着材料去了试验田。
此时的齐天宇刚刚完成自己的种地任务,颇为满足的叉腰站在田埂上看着自己的成果。
太阳还没落山他就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回去洗个澡就能美美睡大觉了。
可当他笑着转过身时,看到的却是迎面走来的江黎。
视线触及到她背上背着的竹筐,齐天宇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的大脑告诉他要离这个女人远点,可他的腿却不受控制的走上了前。
“黎姐,你怎么来了?你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江黎笑道:“我看明天会下雨,想着做些大棚把幼苗盖住。”
齐天宇:!!!
这个女人果然又来卷他了!!!
【笑死了,小齐怎么一副便秘的表情啊。】
【盲猜一波,是不是怕被江黎卷?】
【江黎是真卷啊,这一天天的,又是早起锻炼,又是看书,又是做大棚的,流水线上的工人都没她这么忙。】
和齐天宇打完招呼后江黎就背着竹篓下了地。
她的行为也惹来了孙导的好奇。
只见他端着一个玻璃杯便踱到了江黎旁边。
“江黎,你砍这么多柳条做什么?”
“做大棚。”江黎一边整理着材料一边回道,“明天会下雨。”
“下雨?不应该吧,来之前我们可是做好调研的,这一个星期都没雨的,你要是完成任务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孙导难得的提醒她道。
见着没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江黎遂也懒得多做解释了,继续摆弄起了地上的柳枝。
齐天宇站在原地陷入到了莫大的纠结当中。
他的大脑告诉他他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可他的四肢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好的天气下雨不太可能。
可对方是江黎啊。
什么都能算的出来的神算子啊。
旁人半信半疑,但他却是对江黎的本事笃信不疑的。
毕竟她可是连佛经都能看的懂并且还会修订的人。
他的老师曾经在课上说过,佛学可是华国传统文化中最难研究、最深奥的一门学问,凡是参透其中蕴理的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江黎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里,齐天宇咬了咬牙,还是转过了身,重新下到了试验田当中。
“江黎,明天真的会下雨吗?要不你跟我说这些材料是在哪里找来的,我也做个大棚吧。”
要是他辛辛苦苦种下的玫瑰花泡了雨水,他真的会心疼哭的。
江黎看了他一眼。
“这些东西并不好找,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这样吧,你帮我一起弄,我可以分你一点,正好英婶给我的薄膜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