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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喜乐转没转性不知道,永安王和贺清两人走了一趟庄府倒是更加的糊涂。
所以,这丫头倒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永安王不经意的问道:“听闻她这些日子和广平侯府走的近?”
“贪图君世子庄子里的果子。”
贺清轻描淡写,笑道:“君世子庄子里有几种果子多少颗果树都被她数过一遍,什么时候哪种果子熟也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如此?”
以庄府的财力,她想吃什么样的果子没有?
贺清“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了起来,“许是君世子长的好。”
小姑娘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这个也是说的过去的。
永安王不再说话,心里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凌辉院里,两虎躺在草地上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见到庄喜乐回来长大嘴把打了个哈欠又趴了下去,半丝没有暴躁的样子。
“主子,永安王想来是不会甘心的。”
华蓉跟着进来,眉宇间全是担忧。
庄喜乐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复又放下,皇帝醉心美人又整个看起来没永安王强,她要是永安王也不能没有任何野心,都是一个母亲肚子出来的谁当不是当啊。
至于皇帝那个几个花红柳绿的儿子,不足为惧。
“等拒霜的伤养好就送它们去庄子上。”
看样子永安王是盯上她,以这种皇族的作风来说,看上什么东西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或者接受拒绝的人,还是得避一避才好。
这京都看似表面繁盛,内里是越来越乱了。
她还得再进宫一次。
日头高悬,树荫里的蝉鸣的声嘶声力竭,好似要在秋日来临之前完成生命的绝唱。
这几日庄喜乐不是在荣和院陪着老太太说话就是去了广平侯府和君老侯爷斗嘴,而后拉着君元识下棋,棋逢对手总是让人兴奋。
庄五夫人特意给她送来一匹颜色极为趁她的云锦,庄振霄和云星定亲了,到时候庄府的女眷要一起去云府拜访,得穿新衣。
“昨日八哥还朝我要了一匹琉丝锦说要送给云星姐姐。”
庄振霄办事极为靠谱,不出两日秦飞仙那些人的户籍就都办了下来,那些人现在已经可以在京都随意的行走,镖局也在他的安排之下开始装潢,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云星可是个好姑娘,难得他有这个心。”
庄五夫人欣慰的点头,那小子说不去国子监念书要跟着他爹一起打理买卖,父子两人争论了许久也久依了他。
那小子和四丫头之间肯定有什么小秘密,要不然那小子也不会整日的往凌辉院跑,出了凌辉院就往外跑,别不是在谋划什么?
“丫头,你得帮着伯娘看着你八哥,她最是听你的话。”
庄喜乐点头,笑道:“我那庄子想添你几人手,这两日八哥在帮我办呢。”
镖局的事情两人都觉得暂时不要对外说,若是问起就说是庄子的事,左右府中也都知道她买了个庄子在折腾。
庄五夫人果然放了心,说笑了几句又回去继续忙。
到了晚上,府中又热闹了起来,上回在园子里办了个夜宴庄府的儿郎们觉得有趣,现在是一到晚上就挂上了花灯让厨房准备好茶点在园子里谈天说地,好不快哉。
连带着老太太也出来凑了一回趣,乐呵呵的直到疲乏了才被送了回去。
庄喜乐姐妹四人摇着团扇笑眯眯的看着几个哥哥轮流表演皮影戏十分开怀,有小厮前来叫庄喜乐到隔壁的凉亭说话,那里刚回来的庄良正几人正朝她点头。
“四丫头,皇上传你明日进宫。”
庄喜乐侧目,“发生什么事?”
庄良正叹了口气,“布鲁王子和贝珠公主兄妹两人这两日频生事端已将行宫搞的乌烟瘴气,光禄寺的几位大人头疼不已,前去接待的官员也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今晚的酒宴上竟然提出要迎娶永宁公主,着实有些猖狂无度。”
“皇上传你是想问你关系这位布鲁王子的事。”
庄喜乐嗤笑一声,布鲁那王八蛋还真敢想,他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竟然胆敢想要迎娶大厉的嫡出公主。
要收拾布鲁,她义不容辞。
见几人都看着她,心领神会的坐下将自己的直到关于葡蕃的事一一道出,以便他们能从容应对。
次日一早,庄喜乐早早的起床梳洗妥当坐上马车就进了宫。
等到上帝下了早朝才跟着一道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帝、太后并几位亲王大臣全都在,光禄寺少卿也在场。
“喜乐丫头,今日你来说大伙儿说说葡蕃的事,说你知道的就成。”
皇帝眼眶微微浮肿,脚步也不似早前看到的那样有力,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
庄喜乐点头,“关于葡蕃臣女知道的并不多,对于布鲁臣女知道的多,这就说给皇上,太后还有各位大人听。”
“首先臣女认为,布鲁的出生配不上永宁公主,他上面的两个哥哥也不会答应。”
这话一出,站在御书房门口等待求见皇帝的永宁公主面色微惊讶,她以为,这样的机会庄喜乐必定会蛊惑她的父皇答应将她嫁给布鲁,若是换作布鲁要求娶的是庄喜乐,她一定会高兴。
“走吧。”
永宁公主看着御书房的大门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嫁与不嫁不是她求一求就可以的。
接下来庄喜乐将布鲁的出生说了一遍,重点说了他是如何乔装成商人混进了锦天城又是如何被发现送到大牢。
荣国公开口,“西康郡王可查探清楚布鲁混进锦天城有何目的。”
“联络渗透进来的探子。”
庄喜乐甚是慎重的接着道:“以及想要偷盗兵符。”
皇太后下意思的就看向了庄喜乐挂在腰见的荷包,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相质问,“如此大事西康郡王为何没有上报皇上?”
“因为他没成功没有证据。”
庄喜乐瞥了一眼左相,“当时谁也没有拆穿他的身份,当作一般的偷盗打了一顿就给放了。”
“如此于放虎归山有何异?”
左相眉眼清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