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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良骏在门口候着。
李承乾背着手出来。
只见他的眼睛有些红肿,额头上也有道红印。
程良骏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李承乾侧首,洒脱一笑道:“没事。”
“走,咱们转转这昭陵。”
见自家殿下情绪不再消沉,程良骏高兴的点点头。
修筑帝王陵寝,是个十分浩大的工程。
不是一半会就能完成的。
历史上的昭陵,从贞观初开始修建,直到李隆基那个时候,才算是完成,前前后后修建了一百多年。
当前,昭陵还只是个半成品,随处可见堆积的石料和建筑工具。
等到来年开春,等到天气暖和了,朝廷又会征召数万民夫,投入到场盛大的工程中。
数万人一起干活,必是热闹非凡,在这边住着,恐怕会吵的不行。
李承乾一边走走看看,一边在心里头乱想着。
绕着昭陵溜达一圈后,李承乾在前,程良骏在后,两人沿着神道往山下走去。
走着走着,程良骏突然道:“殿下,您又像以前一样了。”
李承乾驻足,转过身去,诧异道:“怎么,我之前和以前不一样吗?”
程良骏挠挠头:“也不是,小的也说不明白,只是之前,小的总感觉…”
“总感觉您有些陌生。”
李承乾呵呵一笑,也不说什么,转过身接着往下走。
等到他回到秦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
从天不亮起来,直到现在,奔波了整整一天,李承乾也的确是累了倦了乏了,他一直有着睡前洗漱的习惯,但今儿个,却是懒得洗了,将衣服一脱,倒头就睡。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日头已经高高挂起。
李承乾打起哈欠。
张庆也不知道是一直在殿外候着,还是他有什么绝技功夫,他总是能在人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端着盆不冷不热的水进来。
李承乾先是漱了漱口,而后用鬃毛牙刷沾点青盐,上下开始刷起了牙。
保持口腔清洁很重要。
这并不只是爱干净。
其实。
口腔的健康对身体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所以刷牙很重要。
李承乾刷的非常仔细。
过后。
他这才以手为盆,舀起水来洗脸。
待洗完脸后,李承乾坐到铜镜前,张庆取来毛巾,将其寖入水中打湿,而后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了李承乾的长发。
头发太长,也是个麻烦事,擦拭了足足半个时辰,头发才算是变得干爽,张庆放下毛巾,取来男子专用的玉石簪,将头发全都向上盘起。
至此。
这洗漱就算是完了。
贺惠娘这时也端来了饭菜。
坐在桌前,李承乾不禁发出感慨:有人伺候就是好。
拿起筷子来,正要大块朵颐的时候,程良骏领进来一人。
他身后的那人,细看面容,与程良骏倒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的五官更为端正,尤其是那双眉眼,当真是完美诠释了何为剑眉星目。
可以说。
是个十足美男子。
当然。
肯定是比自个还差一点。
李承乾不禁摸摸脸颊。
“殿下。”
程良骏往旁边移了一步,将身后的美男子露出,作礼道:“他是卢国公之子程处默。”
呦呵。
程咬金的儿子。
怪不得如此英俊。
李承乾咂咂嘴。
程咬金那张脸,可是能够让史官多费笔墨,特地在史书中描述过的。
可惜。
也不知后来是得罪了谁。
被搞成了一个糙汉的模样。
李承乾暗自摇摇头,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面带微笑道:“程公子,好久不见。”
原主和程处默并不熟络。
直呼全名不合适,唤字称兄道弟也不合适,叫他大朗更不合适,思来想去,也就公子还可以。
听的李承乾的话,程处默将腰又弯下一寸,抱了抱拳,却是也没吱声。
张庆眉头皱皱,觉得这位卢国公府的大公子,有些不知礼数。
李承乾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倒没说什么,转而道:“程公子来我这,是?”
这次,程处默倒是开口了。
“家父让我叫骏弟回府叙旧。”
程处默比程良骏大几个月,所以唤他为弟。
李承乾点点头。
旋即。
看向程良骏道:“那你去吧。”
说着,又对向张庆道:“你身上有银子吗?”
“回殿下,张阿难公公支了些银子过来,供殿下闲用。”
“有一百两吗?”
张庆点了点头。
李承乾道:“去取一百两来。”
“诺。”
张庆小步出去。
片刻。
他一手一个,拿着两个大银锭进来。
李承乾一个眼神,张庆心领神会的递给程良骏。
“殿下,这……”
程良骏有些无措。
李承乾呵呵笑道:“拿着吧,你这去看长辈,还是久不上门,怎么也该买点东西。”
“殿下,小的有银子,这太多了。”
程良骏摆摆手。
对于大唐的物价,李承乾只了解个米的价钱,其他的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百两银子,也许很多,但也不重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李承乾声音大了些。
程良骏不安的将银子接过。
李承乾这才又笑着道:“再去换身新衣服,今儿个你就别回来了,跟卢国公好好叙叙吧。”
程良骏点点头。
见饭菜都不冒热气了,李承乾又将筷子拿起,冲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行了,去吧,别耽误我吃饭。”
程良骏和程处默同时作揖。
从秦王府出来后,程处默长出一口气,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许多。
他跟程良骏并肩走着,呵呵笑着道:“骏弟,你这去了黔州两年,也没什么变化啊,我爹还担心你吃了不少苦头呢。”
程良骏手里拿着两枚大银锭,憨憨的一笑,笑着笑着,突然道:“大兄,殿下刚刚问你好,你怎么不回话,这…这对殿下有些不敬。”
程处默挠挠脑袋,有些为难道:“我…我是不知道该叫他啥,所以才没回话。”
“叫殿下就是了,这有什么的。”
程处默摇摇头:“他都被革除玉碟了,已经不算皇族之人了,不是皇族之人,怎么能叫殿下呢。”
说着,侧首一看,一旁的程良骏没了踪影。
程处默纳闷的向后看去,只见两米开外,程良骏手里拖着两个银锭,正沉着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