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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老周问道。
“我接过手帕,才反应过来,我的身上被溅了一些茶,下巴上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刚才被李奇松那么一吓,都没感觉到。然后李奇松就让我先走了,我刚出了茶室的门,陈总就从后面追上来。”
“干啥?”
“他只是又叮嘱了我一遍,一定要记得视频里的那个人的声音。还说,一旦遇见了,立即给他打电话。”
“给谁打电话?”老周问道。
“给陈总。”
“为啥要给他打电话,不是应该给李奇松打吗?”老周问道。
白小琪低头想了想,却没有说话。
“他是想,把那个声音……不,把我,给处理掉?”老周猜测道。
白小琪看了看老周,微微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只是让他把拖欠赵北桥的钱给吐了出来,犯得着吗?”老周说道。
“应该是李奇松让他这么干的。”白小琪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就在你走出茶室的这么一小会儿,李奇松和陈总就达成了协议?”老周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猜应该是吧。”白小琪说道。
“这个协议,可以让陈总继续安生赚钱,而代价就是要把我给干掉?我有什么值得李奇松这么下死手的?”
“我也是第一次见,仅凭视频里的一个声音,就能把李奇松气得砸杯子的。”白小琪说道。
破案了,真的是李奇松在想做掉自己,而陈总是搞工程的,安排一辆渣土车,再加上一位活腻了的司机,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李奇松这么干的理由,老周想到了张晓月昨天说的那台因果链机器。
李奇松可谓心智了得,算无遗策了,整个冯家都被他算计得无可奈何了,可却突然冒出了一段视频,打断了李奇松的施法。
就像手里已经握着因果链机器,却因为钻进了一只小虫子,让他算的因果链条失效了,这种挫败感和恼怒,任谁都会想找出那只虫子,狠狠踩死的。
而老周,就差一点儿被压扁在李奇松的鞋底。
“说说那件雕塑吧,你知道些什么?”老周问道。
“那天中午,李奇松打电话过来,说有个日本的快递,让我留意收一下,让我把里面的东西送给冯宇。
我说我跟冯宇又没打过交道,怎么送这个东西。他说让我交给赵北桥就行。
我说总要有个由头吧,他说小飞的入学申请通过了,算不算理由。
我当时一听,就连忙确认是不是真的,李奇松说,肯定是真的。
他让我用这件事做理由,就说这是小飞学校里一位教授的作品,也感谢冯宇这么长时间在生意上对我的照顾。”
“你就对这个雕塑,没有任何的怀疑?”老周问道。
“我肯定是怀疑的,好端端地送东西给冯宇做什么。
他说就是想恶心冯家一下,请人在雕塑上下了咒,要让冯家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啥?这理由也太扯了吧?”老周说道。
“我也不太相信,在我收到快递之后,我特意戴上了手套,小心地打开看了。”
“拆快递戴手套干啥?”老周问道。
“他不是说在雕塑上下了咒吗,我怕……我怕粘到我身上。”
“你不是不信吗?”老周说道。
白小琪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打开快递一看,发现这雕塑形状挺奇怪的,像一股水流向前涌动着,再想到李奇松说的,什么付诸东流之类的话,就感觉李奇松说的,好像的确是真的。”
“连下咒这样的理由,你也信了?”老周问道。
“李奇松的行事风格,一直挺奇怪的,拜佛下咒之类的,也很有可能。”
“所以,你就把这东西,交给了赵北桥?”老周问道。
“周老师,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有窃听器呀。
我知道冯宇是谁,也知道冯家是哪个冯家,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儿呀。”
“那你现在明白,这件事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老周问道。
“我……”白小琪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白小琪说道,“周老师,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
“能不能把我的房子和车子卖掉?”白小琪说道。
“白老板,你在说什么呢?”老周不太明白,怎么白小琪一下子把话题给扯了这么远。
“周老师,窃听器这件事,既然已经被冯家知道了,那我的下场,我也能想象得到。
冯家不会放过我。
李奇松也不会救我,他既然借我的手送出这件东西,就是想让我扛下这一切的后果。
当年做文化公司的法人时,他就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时时小心,处处小心,我还是活在李奇松的圈套里。
至于小飞那边,即便李奇松不做什么手脚,小飞只要没有了学费来源,他的留学也很快就会结束了。
但我……但我实在是不希望让小飞承受这些。
这些事情,都跟小飞无关,他只是爱画画,我希望能让他完成学业,能够让画画陪伴他的一生。”
“你是想把房子和车子卖掉,帮小飞付学费?”老周问道。
“是的,还有他接下来的生活,我希望他能过他想要的生活。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小飞,我不想他受委屈。”
“那为什么要让我帮忙卖房卖车?”老周问道。
“在文化公司的那笔欠账的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我就想着,把所有东西都卖掉,把钱偷偷存起来,然后找机会,逃离李奇松的控制。
可当我想把房子办转按揭的时候,银行那边会报错,说是没有办法办理这套房子的业务。
我找了银行里的业务员和领导,都表示没有办法解决,说是这种情况也没遇到的,但和司法冻结的情形比较像,让我报警试试。
我当时大概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李奇松做了手脚。
可我也不能去报警解决,那样目标会更大,我也不知道李奇松会不会经常监视我。
我当时还想着,会不会是银行搞错了,会不会是我太多疑了。
我这点钱,怎么会值得李奇松花费这么多的心机来设伏笔。”
“后来,你想明白了?”老周问道。
“想明白了。这笔钱对李奇松虽然不算什么,但却能要我的命,他算计的也不是这笔钱,而是替他卖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