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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戍来桐竹镇之前找遍了很多地方。
京都大学他是找了半年多一点没有音讯。
想起她说过第二志愿是省会大学,于是去省会大学才知道她父亲的确给她报了名,但她生病休学了。
又跑到高中了解情况,才得知她被人打了,详情不明,好在从高中老师处得到了她之前住的地址。
谢云戍又跑到地址所示的位置,不但听到了关于她的诽谤留言,还得知她家一夜之间搬走了,无人知道去处。
绝望的谢云戍哪知道,他要找的人竟然巧妙地住进了他家的老房子,他却与她一次次错过。
谢云戍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他刚才无心的一场散步,竟然把介子姜治好了。
就在这个暑假结束后,介子姜也正式在省会大学上大一了。
日子一晃又是两年。
又一个暑假,谢云戍受尽了几年相思之苦,终于从好友裴小舟处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从而得到了当年介子姜被白静晨等人霸凌的真相,他带着视频去警局提供线索,他要把害介子姜的人送进局子,他要给她讨回公道。
谢云戍提交完资料后,出门便只在附近坐着,怕错过了见介子姜的家人,再次错过她的消息。
只见不多一会儿,警车出动。
过了一个多小时,白静晨及游枭以及其他涉案人员竟然全部被带到了警局。
谢云戍远远看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
自嘲道:
“当年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那样一个女人善良。”
谢云戍想着,默默坐在对面的咖啡屋看着这一切。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大学同学兼合作伙伴肖陈渝打了个电话过来,两人聊了半小时,他竟无暇关注警局的事情了。
终于挂断了电话,警局的电话却打了进来,谢云戍接起,沉声道:
“你好!”
对方说明身份,然后征求道:
“受害人家属说希望见先生一面,当面感谢,委托我们联系您,请问先生方便吗?”
谢云戍道:“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
谢云戍走进警察局时,白静晨、游枭、童超以及邵白鹭四个罪魁祸首已经不在现场了。
让他意外的是,坐在大厅里的竟然是沈慧和介老三。
谢云戍有些吃惊,心想:
“租房子的叔叔和婶子?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谢云戍到现在还不知道租他房子的人家姓甚名谁,之前去见过两次,都是匆匆就走了。而平时和他们对接的是他认的舅舅季老叔。
谢云戍急忙迎上去,热情而吃惊道:
“叔,婶,你们怎么来这里?”
介老三见是谢云戍,赶忙露出笑脸道:
“我女儿的案子,终于有了一些眉目,我们来看看那些害我女儿的坏家伙被绳之以法。”
谢云戍内心狂跳,瞬间想起当年医院里看见沈慧照顾介子姜的一幕,怪不得总觉得见过租房的婶子。
于是他压着心中的激动赶紧问道:
“您们的女儿?介子姜?”
“对呀,小东家,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你们没有见过。”
谢云戍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脑袋里瞬间想起那年冬天阳台上挂的国风长款风衣。
他吃惊,心跳,紧张,无所适从,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两老觉得奇怪,便又问他:
“怎么了,小东家?”
谢云戍呵呵笑道:
“没事,我就是高兴见着你们。叔,婶,介子姜和我是同学,她身体好了吗?”
“啊!这么巧啊!她去年便好了。”
“那她在哪儿?”
“这不放暑假了吗?她说有个什么书要写,在学校里呢。”
“京都大学吗?”
“不是,就在省会大学。”
三人聊着,把一旁的警官警员整懵了。
谢云戍赶忙迎上去道:
“这两人是我叔叔和婶子,我们一个地方的,只是我不知道介子姜就是他们的女儿。”
介老三也连忙道:“这是我们房子的房东,是个大好人,真是菩萨保佑啊,他又帮了我们家一次。”
警官道:“认识就好,那你们去聊,那四人已被依法拘留,根据证据和伤情鉴定,后续 将会有严重的刑罚等着他们,放心,法律不会饶过一个犯罪分子。”
“好的,多谢警官,后续,我这边会帮他们安排一个律师,相关事情与律师沟通就好。”
谢云戍 谦逊而又有礼貌。
警官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
三人离开警局,谢云戍连忙道:
“叔、婶,你们想去看介子姜吗?我送你们去。”
“那多不好意思,你忙你的,我们给她打个电话就成。”
谢云戍道:
“我不忙,送你们就是我最应该忙的事情。”
沈慧道:“你这孩子心善得很。”
谢云戍赶紧拉着两老就去自己的车旁。
两老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总是占他便宜不好,又感激他帮了他们所以一路上不断说着感谢地话。
谢云戍趁机打听道:
“叔婶,之前介子姜伤得很严重吗?”
沈慧心疼道:“那几个天收的,把我家小姜打成那样子,外伤倒是养了个把月就差不多好了,但是她心里受了刺激,整整一年不说话,去年好了起来,也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可怜我的小姜……我绝不会饶过那几个天收的。”
“婶,事情过去了,好在小姜好起来了,我认识一个律师,他们有同事擅长打这种官司,他们出面,那些人一定会受到相应的处罚的。”
“好的,多谢小东家了。”
谢云戍想提醒他们说他和介子姜本来认识,可又觉得当年自己自杀这个事情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最后还是选择不提旧事。
不多一会儿,到了省会大学门口。
沈慧才想起来拨通了介子姜的电话,说他们来看她了,让她出来。
介子姜小跑着出来,她一身复古白底刺青色连衣裙,修长的腿白皙而挺拔,瘦挺的身姿在斜阳里摇曳,乌黑的长发干净而柔顺。
她笑得极为灿烂,仿若春日里的梨花一般。
谢云戍呆呆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心中掀起翻天巨浪。
介子姜走近,扑进沈慧的怀里,笑呵呵道: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来的?”
沈慧急忙解释道:
“小姜,我们本来说跟你打电话的,但是我们房子的小东家好心送我们过来,所以我们就占了个便宜,来看看你,和你吃顿晚饭。”
“啊!?”
这时介子姜才看见站在父母身后的谢云戍。
两人相视,介子姜心中莫名揪痛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即开口,面无表情道:“多谢小东家!”
谢云戍定定看着她,她依然是一身长及脚踝的青白渐变的新中式长裙,长发乌黑柔亮,五官小巧玲珑,眼睛像一潭清水,清澈透亮。与以前相比,她身上少了稚气,有的是一种青春里蕴含的沉着与冷静。
谢云戍见她以一个极为陌生的眼神看向他,又以这样陌生而客套的言辞与他说第一句话,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若不是碍于两个老人在场,他恨不得把她拥入自己怀中,用力抱着,用力感受她的存在。
可是她见他却如陌生人一般。
谢云戍心里不由得有一丝生疼,他看着介子姜,哑着声音道:
“好久不见!”
介子姜抬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忙道:
“小东家见过我?”
谢云戍抿嘴笑着,心中难受极了,他以为她是假装不认识他。
谢云戍收敛好情绪,缓缓道:
“老同学,自然见过的。”
介子姜有些不自在,笑道:
“我们班的?怎么一点也记不得。”
谢云戍心中感慨万千,那压不住的思念源源不断冒出来。
最后汇聚成一句话,他低笑,如释重负,又如重获至宝, 他压住内心的悸动和兴奋,沉沉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再见君卿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