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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圆的谢云戍瞥了一眼介子姜,见她依然精神抖擞,两眼忽闪忽闪的,认真地看着窗外。
谢云戍又开始了另外一个打算:
“她还把我当成陌生人?去京都之前,我要住进她的心里,让她永远也忘不掉才好。”
想着便开口道:
“你还生我气呢?一直不说话。”
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介子姜胆子大了起来,说话也不再拘谨了,她半开玩笑般说道:
“我都忘了,小东家又提起,这会儿又觉得生气了。”
谢云戍笑道:
“哎……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自作孽啊。”
介子姜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她也笑道:
“小东家这么有自知之明,我也不好再生气了,要不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感谢小姜美人宽宏大量,明天我请你吃饭啊。”
谢云戍抛出一个钩子,他要想方设法接近她。
介子姜被逗笑了,故意嗤之以鼻道:
“看在这声美人的面子上,我就不得寸进尺,宰你这顿饭了,这厢……多谢小东家了。”
“不不不,请美人吃饭是我的荣幸,怎么能用宰这样的词呢?”
介子姜心情也极好,似乎突然便开朗起来了。
她答道:
“小东家很会骗小姑娘啊?像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特别容易被你这样的花花公子的语气骗去。”
“小姜美人活得如此清醒,不好骗。”
“小东家过奖。”
“呵……小姜美人是个聊天终结者。”
“我们不是还聊着吗?”
“呵……下一句话我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介子姜抿嘴笑着,不再说话。
谢云戍又道:
“小姜美人长得漂亮,又才华横溢,追你的人很多吧?”
“小东家这话问得。我要说多吧,显得我不谦虚,我要说没有吧,显得我很没有魅力。”
“呵……看来真的很多啊!那……有心仪的吗?”
“小东家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打听这种事?”
谢云戍被逗乐了,这还是几个小时前局促不安,社恐得不得了的姑娘吗?我果然是不了解她呀,这越了解越惊喜啊。
谢云戍更加高兴了,眉眼含笑,减慢了车子的速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很正常嘛。”
介子姜知道他在开玩笑,想着这大晚上的,要是不说话,他开车就会犯困,犯困就不安全,于是她顺着他便越聊越开了。
“小东家果真非凡人,脸皮甚于城墙,吾辈不敢高攀啊!”
这时车子两旁出现了很多荒地,谢云戍突然希望这条路变得长一些,更长一些。
他索性停下了车,好整以暇看着介子姜道:
“美人,如此良辰美景,你就这样拒绝了一个纯情少男的示好,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介子姜干脆答道。
“不会啊。”
谢云戍夸张地捂着心口,作出痛苦之色道:
“可是,我痛。”
介子姜被逗得眉开眼笑。
“快点走吧,你不是还约了人见面吗?大半夜的,你们约得也是好稀奇。”
谢云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两点了。
他笑着道:
“我约的人放我鸽子了,这会儿不急。”
说完继续看着介子姜,笑得略有些痞气道:
“我有点疲劳,休息会儿。”
介子姜点点头,抿嘴笑着,看向窗外,突然开门走下了车。
谢云戍见介子姜下了车,也跟着下了车。
只见月朗星稀,和风吹得周边的树林沙沙作响。
荒地已变成了青青的草坪,四周长满了开花的白茅草,随着凉风一浪一浪翻滚着。
介子姜仰头看向天空,有种神清气爽的愉悦感。
今天也算是她人生的全新际遇了——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单独相处,还聊得如此开心。
介子姜想:
“我竟然不知道我也可以这样和人相处,也许,我本就是如此的。”
谢云戍看着她裙裾飞扬,长发微颤,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随即洋洋洒洒念道: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
谢云戍边念边仰躺在一块大石板上,双手垫着后脑,扯了一根茅草含在嘴里。
显得慵懒随意而又放荡不羁。
介子姜听到他声音时却惊呆了,他竟然有配音的功底,这淳厚而又略带空灵的青叔音,介子姜觉得要是能配上点音乐,简直就是经典演绎现场啊。
介子姜想着,突然来了兴致,走回车边,抬出箜篌,坐到了他对面的另一块石板上。
她坐定,抬手,起势。
突然,一曲清乐流淌而出,在这静谧的山野中,似要勾去人的魂魄一般。
谢云戍撑起身子,拿出嘴里的茅草,目不转睛看着月光下弹琴的介子姜。
半晌后,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
一曲完毕,介子姜抬首,正好与谢云戍四目相对,她嘴角微张,笑得极为柔情。
谢云戍感觉自己似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想着过了今晚他就要和她分开,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舍。
这时介子姜开口了: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这曲子,配得上你的诗吗?”
谢云戍收回情绪,吐了口气,凑到介子姜的跟前,哑着声音道:
“美人,你掐掐我,我是进到聊斋话本子里了吗?你是仙还是妖?”
介子姜觉得好玩,听他夸她,她自然高兴,顺着他的问题故意娇滴滴道:
“公子,奴家夜里迷了路,公子可否收留奴家一晚。”
谢云戍深吸一口气,凑到她耳边,声音更加低哑了:
“美人,几晚都行。”
介子姜耳脸一热,羞得站了起来,这戏演不下去了。
谢云戍赶忙扶着要倒的箜篌,然后慢慢站起身,看着慌张的介子姜,笑道:
“美人,那就一晚,天亮再走,可好?”
介子姜结巴道:“你……你……别蛊惑我,书上说像你这样长得又好又有才情的男子善于蛊惑人。”
“你是夸我吗?夸了我又责怪我?可是明明是美人先蛊惑我的。”
“我哪有?不是演着好玩吗?”
介子姜争辩道。
谢云戍笑着道:“对呀,演着好玩,可是,是谁先害羞的?”
介子姜又有些局促道:
“我……我没有啊,我哪有害羞啊?我就是想站起来舒舒筋骨。”
谢云戍低笑出声,不再逗她,而是伸手穿进她的长发,轻轻拍了拍道:
“美人,可圈可点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