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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姜说着要挣开谢云戍的怀抱。
谢云戍却紧抱着她道:
“小姜,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介子姜却悠悠说道:
“可是,我不敢爱你了。”
谢云戍轻轻推起她,低头看着她道:
“为什么要学飞车,那男人是谁?小姜美人,你需要我,我便在,不要冒险,我看见你在空中旋转的那一刻,我心都揪紧了,你是我夫人,是我最亲的老婆,我不愿你有一丝危险。”
介子姜嘴角露出笑意,亦真亦假,她说:
“那也该收网了,最后一次,赛完我就退圈。”
“真的?”谢云戍轻声问道。
介子姜仰头,眼睛明亮极了,她喃喃说:
“真的。”
谢云戍突然扣紧她,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他突然想和她解释一下往事,便轻声道:
“小姜,你还记得邵白鹭吗?”
“记得啊,那个骂人很凶,但始终不敢动手打我的人。”介子姜语气里竟然有些欢快。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找到她,你们见一面,你我之间的误会,她能解释清楚。”
“误会……吗?”介子姜嘴角又有了一些嘲讽的意味。
谢云戍却依然柔声道:
“是啊,那个误会便是你不敢爱我的原因,小姜,我心里一直是你,我没有让人打过你,我和白静晨没有亲密关系。”
介子姜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谢云戍接着道:“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从你救我出电梯那一刻,你身上的清香让我一直忘不掉,从看见你躺在医院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此生,我非你不可了。小姜,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介子姜有些懵懂,突然变得软软的,眼神温柔而又坚定,她仰头看向他,呢喃道:
“小东家,可是……你好狠心啊。”
谢云戍猛然心惊,她叫他小东家,她回来了?他赶紧轻声道:
“夫人, 小姜,你好了?”
介子姜却缓缓闭上了眼睛,滑落两行眼泪。
谢云戍扶她躺平,静静坐在她身边,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脸,撩开她脸上的碎发,轻声道:
“小姜,你要好了吗?我有好多歉意跟你说,哪怕你有些痛苦,我也怕你忘了我,你怎么只记得我的不好,忘了我们的美好,小姜,你何时才能变成完整的你?!”
接近六点时,介子姜醒了过来,她看着身边的谢云戍,赶紧坐起来,自顾自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又跑去洗手间卸妆洗漱,一如往常清冷。
谢云戍终于确定他的介子姜依然还没回来,她还是生病的她。谢云戍无奈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去厨房开始做饭。
介子姜出来时已经是那个清冷孤高,典雅脱俗的介子姜了,她自顾自坐到阳台上,弹了一曲琵琶,收了音,放到某平台上,然后开始自娱自乐般拨着弦,乐声有些缠绵哀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感。
谢云戍边炖汤,边靠在厨房门上看着她,本来还没从白天的悲伤中缓过来,此时见她弹着这缠绵凄冷,如泣如诉的琵琶,感觉心中悲凉更胜,他不由得走向她,蹲在她身前道:
“小姜,晚上的你,都记得什么事情?有没有一点点和我相关的?”
介子姜看着他,有一瞬心动,却茫然道:
“从小我便不受同学待见,我没有朋友,没有熟人,至于你,大约在桐竹镇见过,不记得了。”
谢云戍继续盯着她,沉声道:
“月夜箜篌,梵呗琵琶……你可记得一二?”
介子姜见他眼里全是痛色,连忙避开他,自顾自烧水泡茶。
她说:
“你莫要用这种眼神博我同情,我知道你可能与白天的红无常吵架了,我醒来时满脸是泪,想来是她流的。但是,她是她,我是我,她若是弃了你,我还要为她高兴,这世间,情爱不过虚无,转瞬即逝。”
介子姜站起身来,逼视着俯看她道:
“你若不记得我,怎么知道情爱不过虚无,转瞬即逝?”
介子姜眼里闪着清光,毫不畏惧仰头看他道:
“自然之理,何须亲历?”
谢云戍不甘心,继续道:
“那哥哥嫂子不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介子姜笑出声,不以为意道:
“介家自然不同,那姐姐并非俗人。”
谢云戍道: “那你为何不信我?”
介子姜疑惑看向他:“你是说红无常吗?明日,你自和她说,谢先生,你扰了我清净了。”
谢云戍的期待成了失望,他自顾自起身,喃喃道:
“爱你,成了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你浑然不知。这大约是我欠你的吧,毕竟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介子姜更是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说话的含义,只是见他突然消沉着往厨房走去,心里揪了一下,随即继续泡茶,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过了半小时,谢云戍端了饭菜出来,低沉着声音,也不称呼她,直接道:
“过来吃饭了。”
介子姜走向餐桌,掏了一沓钱放在餐桌上,说:
“这是我和红无常的这个月的餐费,你出力,我们便出钱,否则总叫你一人吃亏不太好。”
谢云戍被气笑了,他扶额说道:“敢情真的把我当煮饭工了?美人,你觉得我的手艺就值这么点钱?”
介子姜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
“嗯,红无常准备的,不够的话,我请她明天再取一些出来,或者我转给你也成。你觉得多少合适?”
谢云戍长叹一口气,感觉更加Emo了,他沉沉道:
“先放着吧,如果我和红无常结婚了,给她当嫁妆吧。”
这下换介子姜Emo了,她边吃着饭边想着谢云戍要娶别人了,想着想着,便没有胃口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都是你喜欢的。”
谢云戍敏感地发现了她的异样。
介子姜赶忙夹菜,摇摇头道:“没有,你的手艺向来很好,可能白天红无常吃多了,我不太饿。”
谢云戍不再多说,也是心不在焉吃着饭。
介子姜放下碗后,站起来道:
“我洗碗吧,还有,明天,我做晚饭。”
谢云戍问道:“为什么?”
介子姜道:“你不要钱,自然不能让你一直辛苦,你和红无常要结婚,我是个外人,总占你们便宜不太好。”
谢云戍又被气笑了,他道:
“你想得倒是周到,你就没想过,我和白天的你结婚了,法律上,我和晚上的你也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何必分你我,照顾妻子本是我分内之责,你还跟我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