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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姜从梨山回来后,直接回了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母亲和哥哥来叫她几次,她却一直推说自己忙着赶稿,死活不去谢云戍家。
介老三有些生气,跑来斥责介子姜道: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在,你躲着是什么意思,小东家对我们家有恩,你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吗?”
介子姜觉得无奈极了,只好慢悠悠地走下楼。
这时大半天都没看到介子姜的谢云戍也借故来到介家门口,一抬头便看见了介子姜。
两人皆是一愣。
谢云戍笑道:“吃饭去啊,怎么不过去玩?”
介老三连忙解释道:“小东家别多心,小姜急着赶稿,便没过去。她现在就过去,你去忙你的,不用管她。”
谢云戍全程抿嘴笑着,目光随着介子姜移动。
介子姜心想:“我怎么一见到他就满心情绪,不行,我这恋爱脑,怎么又复苏了?”
想着突然大大方方笑起来道:
“小东家客气,恭喜进新房!”
谢云戍见介老三已经往他家那边走去了,便有些放肆起来道:
“美人没诚意啊,光嘴巴说说,连场子都不去捧一个?”
介子姜突然停住了脚步,脑袋里就想和他对着干。
于是,她缓缓道:“小东家等我片刻,我拿个东西。”
说着折身返回房间,她要给他包个大红包,出了这口气。
想着在衣柜里的抽屉里找到一个压岁包,便笑着往里面塞了一千二百块钱,拿在手中躲在身后走下楼。
谢云戍果然倚着那棵红枫树等她。介子姜抿着唇走过去,递上红包,假装一本正经道:
“小东家,恭喜啊,小小心意,不要嫌弃。”
谢云戍伸手拿过来,见上面写着大大的“压岁包”三个字,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低笑出声,他说:
“美人,你,这是要当我长辈吗?”
介子姜傲娇道:“有何不可?叫声姑姑来听听。”
谢云戍连连轻笑了三声,认真看着她道:
“姑姑,我是你的过儿啊。”
介子姜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会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这么大的坑。
她在心里叫苦道:
“查良镛大师啊,你怎会想到你竟会用一部小说为难了我一个不相干的人?”
想着退了一步,拱手对着谢云戍道:
“脸皮厚还腹黑,在下甘拜下风!”
谢云戍嘴角全是笑意,心想:
“这样可爱的老婆,该是我前世苦修了几万年,今生才遇到的吧。”
想着面上愉悦,开口却依然客气道:
“那多谢朋友了,赶紧过去吃饭吧,已经开席了。”
介子姜又是一噎,也无奈笑了一声,挺直腰板往院子外走去。
果然大家都各自围坐在桌旁了。那边上的饭桌,还有两个位置,也不知道是桌上的人故意留的还是巧合,总之裴小舟和众人都招呼她们往那儿坐去。
这桌上坐的是裴小舟、苏问、楚钱钱、季长风,赵经理,还有那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桐竹镇摆酒席用的都是八仙桌,所以这桌刚好空出两个位置。
介子姜表现得淡然无波,走过去拿走了一把椅子,坐去了邻桌林双儿的身边。
季长风轻声对谢云戍道:
“你们吵架了?嫂夫人怎么有点不待见你。”
谢云戍坐下,也不解释,只是开始招呼众人吃饭,端起酒杯感谢众人。
吃饭时,那女孩儿的声音一会儿一会儿地传来:
“云戍哥,我要吃这个。”
“云戍哥,我要吃那个。”
谢云戍似乎很有耐心,用半宠溺的语气说道:
“好的,我给你夹。”
介子姜虽坐到了他身后,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瞬间胃口全无,面上毫不在意,其实心里早是风起云涌。
在觥筹交错的热闹中,她舀了半碗汤端着,用勺子舀起来又倒下去,如此重复,饭菜却是一口没动。
别人问她,她只是笑着摇头道:“还不饿,等汤凉了喝点汤。”
谢云戍忙着招呼客人,转着圈圈敬酒,倒真是没时间关注她了。
宴会持续到晚上七八点钟,众人陆续散去,谢云戍的同事们也离开了。
后勤工作的人们收拾完东西,打扫完卫生,也开车离去了。
家里只留下了谢云戍和裴小舟。
谢云戍喝得醉醺醺的,此时拉着裴小舟和他坐在一楼书房里泡茶喝。
裴小舟身体原因,自是没有喝酒,他本来要离开的,谢云戍硬是把他留下来了。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裴小舟给介子姜打了个电话。
“仙儿,怎么了?你没回去。”
裴小舟假意着急道:“我回省城了,今天见老谢带了个姑娘回家,那姑娘是不是还在他家呢,你们是什么情况?”
介子姜迟疑了片刻道:“与我无关,我不清楚。”
裴小舟和谢云戍见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有些无奈。
这时裴小舟又叹了口气道:
“老谢今天喝得太多了,我们都走了,也不知道那姑娘能照顾好他不?要不你去看看,我有点不放心。”
介子姜沉沉道:“他既然温香软玉在怀,你何必操那么多心?”
“学霸,你都不担心他酒后做点什么事出来?毕竟孤男寡女的?”
介子姜笑道:“呵……与我何干?我睡了。别吵我。”
介子姜说完挂断了电话。实际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极了。
她想了想,匆匆跑下楼,父母已经睡了。哥哥听见脚步声从廖青青睡的那间屋子开门出来。介子姜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迎上去喊道:
“哥。”
介子归悄声道:
“怎么还没睡?小声点,你嫂子刚睡着,今晚被爸妈抓住聊了大半天,她应该累了。”
介子姜笑道:“爸妈是喜欢嫂子。”
“嗯,她也高兴。”
介子姜赶忙进入正题道:
“哥,今晚你们都喝得挺多哈?”
介子归道:“你家那位喝得多?”
“哥,别乱说?”
“不是吗?都领证了还闹别扭呢?”
“哥,我生病时做的决定,做不得数。”
“呵……妹妹……始乱终弃可不是介家人的风格,小心爸妈揍你。”
“嘘,哥,小声点,保密。”
“好,这么晚你不睡,下楼做什么?”
介子姜迟疑着道:
“我……那个……小东家喝得挺多哈?大家都走了,哥,你要不去看看他?”
“他是你的人,为什么我去?你自己去。”
“哥,我……那个,太黑了,我有点怕,你去看一眼,还有,看看在他家的那个姑娘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姑娘?呵……你是不放心他了?哈哈,妹妹,放心吧,小东家那人靠得住,不会乱来的。”
“哥,随你去不去,反正我就是随便一提。”
介子归听她嘴硬心软,还是心疼自家妹妹,便笑着走下楼梯,往谢云戍家那边走去了,边走边道:
“哎呀……我去散散步。”
介子姜知道他去了,略略放了心。
可是见哥哥去了半天没回来,心里又开始紧张不安起来,生怕谢云戍出事?更怕他真的被别的女人照顾着。
等了十来分钟,介子归回来了。
介子姜急忙迎上去道:
“哥,他……”
“唉……那女子果然体贴,照顾得………”
介子归话没说完,介子姜突然拔腿往谢云戍家冲去,完全没听见介子归后面说什么。
介子归继续笑着道:
“我是想说照顾得都不见踪影了,跑这么快?这一波,我站妹夫了!”
说着给谢云戍发了个信息通风报信。裴小舟赶紧躲去了谢云戍给他安排的房间。
当介子姜气喘吁吁冲进谢云戍家时,谢云戍坐在书房里,云淡风轻喝着淡茶,直到听见脚步声近了,他才假装自己醉得厉害。
介子姜径直往亮着灯的书房跑去,看见只有谢云戍一个人趴在茶桌上,便抬着眼睛四处张望。
心想:“那娇滴滴的瓷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