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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请的丁老四家儿媳妇做红人,请的老林叔做押礼先生,还有镇上的几个人,加上谢云戍,一行十二个人,抬着各种红礼上了车,浩浩荡荡往廖青青的老家赶去。
介子姜和林霜儿、季小同坐谢云戍的车。
介子姜有点晕车,谢云戍亲手帮她贴了晕车贴,对她嘘寒问暖的。
林霜儿揶揄道:“噫……小老辈,你不会是看上小姜了吧,我可不想叫她婶子。”
谢云戍抿嘴笑道:
“林霜儿,我们断绝关系吧,我可不想当你叔叔了,你一声婶子,把我老婆喊成了个老阿姨。”
林霜儿道:“别人都还能接受,小姜太漂亮了,我不忍心叫啊。”
谢云戍道:“可没办法,我在追她呢?你以后叫她小婶婶吧。”
林霜儿大吃一惊道:“小老辈,你真看上小姜了?完蛋,这可怎么办?”
季小同也苦恼道:“双儿,我更苦恼,咱俩在一起了,你小老辈是我哥,我大哥是你小婶婶,那我不得是你叔叔。这……”
林霜儿暴跳道:“季小同,你竟敢占我便宜!”说着向季小同拍打而去。
这时闭着眼睛晕车的介子姜突然悠悠说道:“ 要不,你俩分手吧。”
季小同道:“那可不行,大哥,您这样不得劲,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谢云戍也笑起来,也悠悠道:小同说得有理,美人,怎么能拆散他们呢。林双儿,要不你和家里断绝关系吧,我帮你把辈分抬一抬。”
这下介子姜和季小同都被逗笑了。
林双儿跳脚道:“你们太坏了,我们又没血缘关系,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叫法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几人说笑着,介子姜倒是觉得好多了,她抬眼往窗外看去,见路下云雾飘在山间,像仙境一样,心情也好了起来。
突然她对谢云戍道:“小东家,我来开车吧,开车时不会晕车。”
谢云戍道:“好啊。”
说着把车停在了路边,两人换了位置以后,介子姜感觉舒服多了。
而正在这时候,廖青青给介子归打了电话过来。
介子归对待廖青青,声音非常温柔,他以为她是等急了打电话来问他们到哪里了,便立即戴上耳机,欢快地接电话道:
“青青,我还有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廖青青的哭腔传来,却极度隐忍,她说:
“介总,对不起,今天可不可以先不来。”
这时候有些吵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个男人很强势道:
“叫他来啊,怎么不来?来了也好把事情谈清楚。”
介子归瞬间收敛了笑意,赶紧问道:
“怎么了青青?发生什么事了?”
廖青青听到介子归的担忧,似乎更加委屈了,她边哭边道:
“介总,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家这边的一些糟心事,你今天千万不要过来。”
介子归更着急了,一边安慰她,一边加速前进。
廖青青却始终不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而电话里吵吵嚷嚷,七嘴八舌,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道:
“钱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他家别想把你娶走。”
介子归心想:“莫非是家里人怕我们家不给彩礼? ”
于是又问道:“青青,我准备了彩礼的,虽然不多,但是……”
廖青青带着哭腔央求道:“介总,不是,我才不要什么彩礼,我求你了,你今天别来。过几天,我到省城,你和我领证好不好?我们不办婚礼了。”
这时电话那边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忘恩负义的丫头,我看你是要造反。”
廖青青的电话挂断了,介子归再拨过去,她一直没有接。
介子归赶紧把这个情况和父母以及请的人们说了,请他们到了后听他指挥,首先要了解情况,其次再进一步谈提亲的事情。重要的是他家青青好像受了委屈,他得先给她把这口气出了。
众人对这事都充满了好奇,听说廖青青受了欺负,一个个都憋着气,想要为她打抱不平。
而此时的廖青青和他的父亲,弟弟弟媳以及弟弟一岁多的孩子,被一群人围在家里,像开批斗会一样数落。
她的堂哥和堂嫂家请了一些堂嫂家那边的人来闹,他们听说廖青青要结婚了,便想着好好要一笔钱。
只见廖青青的父亲低着头,显得软弱极了,而她的弟弟,抱着自家媳妇和孩子,眼睛红成了一片。
客厅里,里里外外挤了十多个人,她们七嘴八舌讨伐着廖青青一家。
“我说小青啊,做人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啊。听说你不要对方彩礼?谁准了?”
堂哥颐指气使,凶巴巴吼道。
廖青青铁青着脸,浑身煞气,和刚才与介子归通电话时大相径庭,她早就烦死了这家人。
她抬头直直看着堂哥,冷冷道:
“哼,从我家滚出去!你们,还没资格干涉我的婚事。”
堂嫂却逼了上来,指着廖青青道:
“廖青青,你别以为自己在城里飞黄腾达了就了不起,别忘了,当年你妈过世,你家连安葬费都没有,是你哥出的钱埋了你妈。”
堂哥又接着道:“还有你上大学没钱,不是大哥我供你上的吗?现在翅膀硬了,我告诉你,你是我廖家的女儿,是你哥我养出来的,你的钱,有一半属于我家,你的彩礼,要送到我家。”
堂嫂抢话道:“呵,没你哥同意你敢不要彩礼?告诉你,你哥说要多少,对方差一分不给,你这婚就不可能结。”
廖青青忍无可忍,又担心介子归等人过来遇到这一幕,那她的形象,她努力维持的美好,怕会化为泡影,介子归会不会嫌弃她。
心绪复杂的廖青青站起身,挡在父亲和弟弟一家前面,厉声道:
“你们家的脸真大!”说着冷笑起来,顺手从火炉上拿了一把火钳,猛然敲在铁炉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冷冷道:“是啊,爷爷留下的土地,好的肥的被你们家争了去,我爸性子软,不跟你们争,我忍了;我们家粮食不够吃,只能给你家借,借一升,还一升半,我也忍了;当年我妈生病,我爸好不容易打零工挣了些钱给我妈看病,结果,你们说我们家欠你家粮食,逼着我们家还了钱,我妈因此病情加重,去世了,这,我妈临走前叮嘱了我,我也忍了;后来,我上大学没有钱,你们趁机坐地起价,主动借了五千块钱给我读书,我很感激,于是我勤工俭学,利用课余时间打工,第二年我就还了你们家一万块,往后我们家也没有要过你们一分钱。而我今天才知道,就连我弟弟打工挣的辛苦钱,弟媳省吃俭用,每年都被你们逼着给你你们一些,当是超倍还你们家的粮食了。我工作后,每月给我爸打的钱,你们用我威胁他们,硬是分走了一半。我爸和我弟想着,当时我上学时你们帮了一把,便当是感恩了,也不和你们计较。如今,你们竟然想把我当成一张长期饭票吗?是谁给你们的脸?”
对方七八人见她吼得歇斯底里,有些发怵,但见她父亲和弟弟一家低眉顺眼,便强势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和她吵。
“青青,你这话就不对了,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哥救你家于危难,那些是他们该得的。”
“对呀,青青,反正现在你找到对象了,又不要你出钱,对方一次性给够,你哥家以后也就不和你们牵扯了,钱恩两清,你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是啊是啊,又不是你出钱,男方家出钱,你怕什么?”
“……”
廖青青见过不要脸的,但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她继续冷冷道:“他若来了,谁敢在他面前提彩礼的事,败了我的面子,搅了我的婚姻,别怪我狠心用法律手段,逼你们把以前吃进去的吐出来。”
堂哥却哈哈笑起来道:“吓唬谁呢,这穷乡僻壤的,嘿,还法律手段!?笑死个人。”
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此时,介子归等人到了廖青青家附近,众人下车,也不抬聘礼,直接往廖青青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