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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姜回头,游枭撑着一把黑伞,手里拿了几瓶鸡尾酒,笑盈盈看着她。
介子姜恍然,半天才收敛好情绪,露出笑脸道:
“哟,游大公子大晚上的,冒雨来买酒,兴致很浓啊!”
游枭拎起袋子,笑道:
“时间尚早,喝点微醺,好伴漫漫长夜。”
“噫……游大公子说我浪漫,我看你更浪漫才对。”
游枭笑道:“那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
介子姜警觉,随即爽朗笑道:
“游公子这话说得暧昧,有点破坏气氛啊。”
游枭道:“开个玩笑,哈哈!你一个人来街上做什么,买东西?”
介子姜笑道:
“没有,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游枭又道:
“谢云戍还没回来?你俩这也不像热恋啊?你老公就不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介子姜低笑道:
“大约是不怕,毕竟是我先暗恋的他,要怕,也是我怕他被别人抢走才对。”
游枭扶额,故作受伤道:
“诶哟诶哟……别虐狗了,真是,完全听不下去。”
介子姜呵呵笑起来,不自觉地转了转手中的雨伞,一圈雨水旋了出去,游枭放低雨伞躲避,笑道:
“你这性格,有不高兴马上就表现了,整我一身水,这仇不用报得这么直接吧?”
介子姜抿嘴笑起来,随即开口道:
“谁叫你自讨苦吃呢。”
游枭低笑道:“诶……是我错了。那……既然遇到了,一起喝点?”
介子姜道:“在哪儿喝?在这雨里喝?”
游枭道:“这会儿街上的小吃店人满为患,也没个坐处,要不,我们去河边廊亭,我买了下酒菜。”
介子姜道:“好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谢谢游公子请客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河边走去,坐到廊亭下面,便开始喝起酒来。
介子姜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喝,看着路灯下雨蒙蒙的河面,以及河里排的整整齐齐挂满红灯笼的乌篷船,一句话也不想说。
游枭打破沉默道:
“你和谢云戍闹别扭了?”
介子姜道:“没有啊。”
游枭道:“我猜错了?从未见过你如此深沉,今天,是在思考宇宙洪荒的起源?”
介子姜低笑道:
“你还挺幽默。唉……忙了几个月,终于闲了下来,突然就多愁善感了。”
“愁什么?”
“愁雨打芭蕉风吹树,愁湖面无风浪不兴。哈哈,文人,偶尔要有点酸腐之气,才会文思泉涌。更何况,我又不止是文人,自然就要更多一点酸腐之气。酸腐之气,可养脑中枯木,可塑心中灵感。”
游枭哈哈大笑起来,重新打开一瓶道:
“得,来,敬你的酸腐之气!”
介子姜举起手中的酒回应,便又自顾自看着河面,一副认真欣赏夜景的模样。
不知不觉,她也喝了两罐了,和风一吹,竟然有些上头了。
介子姜站起来,稳住身子,蹲下身子去拿伞,不料起身时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慌乱之间手中的伞扔了出去,落去河中,一下子就被流动的河水冲沉了。
介子姜扶着柱子,惊出一身冷汗。站稳后盯着伞落下的位置,又看看还在下着雨的天,无奈笑道:
“诶……看吧,河娘妒我倾城貌,长请天公湿发簪。”
游枭站起身来想去扶她时,她已经站稳平静下来了。游枭只好问道:
“没事吧?”
介子姜道:“虚惊一下,没事。”
说完回头看游枭,问道:
“几点了,我出来时手机落家里了?”
游枭道:“快十一点了。”
介子姜又拿起一罐酒,一口气喝完,然后笑道:
“我也该回去了,游公子,你自便。”
说着自顾自往家走去。
游枭赶紧收拾,拎上袋子,追上介子姜,给她撑伞道:
“一会儿淋感冒了,我先送你回去。”
介子姜尽量离他远一些,感觉两人同撑一把伞离得太近了,她浑身不舒服。
她正要拒绝时,不远处传来车子的声音,随即一束远光灯打过来。
介子姜抬头看去,只见车上下来的谢云戍气势汹汹,黑着脸直接来到她身边。
介子姜和游枭都愣在了当场,定定看着他走过来。
谢云戍过来后,一把拉过介子姜,同时掀开游枭,冷冷道:
“多谢,我便不送你了。”
说完一把抱起介子姜,往车上走去。
游枭嘴角上扬,无奈摇摇头,回身往街上走去。
介子姜头有些晕乎,此时看见谢云戍,更晕乎了,又被他抱起来走去雨中,瞬间有种被浇得透心凉的感觉。
谢云戍把她放在副驾上,然后发动车子,几分钟后绕到自家楼下。
两人都没说话。车子停了,介子姜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就要冒着雨往家走去。
谢云戍猛然关上车门,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便又把她抱起,直接往院子里走去。
介子姜冷冷道:
“放开我。”
谢云戍依然不说话,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此时两人的衣服头发都全湿了,介子姜感觉身上粘粘的,难受得紧。
谢云戍把她抱上了二楼浴室,一进门便放她下来,一手打开花洒,一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抵在花洒下面,低头往她嘴唇亲去。
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不给介子姜一丝空间,只是不停的亲咬她,攻城掠地,横扫舌耻。
介子姜几乎要背过气去,他又放松一些,听到她呼吸后,立马又紧密地撅住。
花洒的水渐渐变热了,温水冲在两人的身上,谢云戍停不下来,介子姜只觉得浑身发软,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热水的缘故,或许,更是他亲得太投入的缘故。
谢云戍亲着亲着,猛然拉下了介子姜身上的长裙,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介子姜轻哼一声,气喘吁吁,伸手去阻挡他,却被他扣住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继续动作。
介子姜心慌意乱,一口咬在他唇上。
谢云戍轻哼一声,却把她抵得更紧了。
一股血腥味灌入两人口中,介子姜感觉身上一下子空了。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软肉上,介子姜浑身燥热,心都颤了起来。
她使出全身力气,也推不开他。
介子姜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自己好久没锻炼了,体力大不如前,可是,她不想就这样和他不明不白,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那种事。
情急之下,两行眼泪不由自主掉了出来,她索性停止了挣扎。
谢云戍见她没了反应,抬起头来看她,见她两眼含泪看着自己,那楚楚可怜却又委屈巴巴的样子,谢云戍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可他还是红着眼睛,沉着声音问道::
“你就这么厌烦我?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约会?你把我放在何处?”
介子姜歇斯底里,大吼道:
“我没有!”
吼完,眼泪流得更凶了。
谢云戍道:“酒味都还在呢?没有?你还和他同打一把伞,你怕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吧,四十公分的社交距离呢?”
介子姜更委屈了,反驳道:
“一起喝酒就是约会吗?就不能是刚好遇到?我也没和他一起打伞,我的伞掉河里了,我冒雨回来,他自己追上来说送我,我刚要拒绝,你就来了。你如此不信任我,为何又要对我若即若离,为何不随时待在我身边看着我?”
谢云戍被她这一吼一哭整不会了,半晌后,他才惊觉自己竟然疯狂到剥了她的衣服。可是都这样了,也不能就这样了吧。
他声音软下来,有些愧疚道:
“觉得我对你若即若离,觉得我不在家陪你,所以伤心了?”
介子姜更委屈了,感觉眼睛里的水龙头坏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哽咽道:“你若是不愿娶我,好好说就是,我们去把婚离了,你也用不着这样侮辱我!”
谢云戍心疼死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一把把她又捞过来贴近自己抱紧,轻声道:
“对不起,我错了!”
介子姜挣开,拉起退了一半的裙子,胡乱扣上内衣带子。
谢云戍试图想阻拦她,低声哄道:
“顺道洗完,我出去给你拿干净衣服来换,今晚,和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介子姜拉上裙子,一把推开谢云戍,自顾自哭着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