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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母亲的用意。
母亲只是不想让他去找出当年的真相。
也不想让他牵扯到过去的事情。
只要他安稳度日自己,就行了。
可他怎么会那么做?
父亲在回城的路上中箭身亡,母亲从此郁郁寡欢闭门不出。
一门五翰林的江南谢氏陨落。
二舅舅直到如今不知所踪……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围绕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
那些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他的仇还没有报。
他怎么会停下来?
他必须要去做。
想到这些,他如幼子般呢喃:“母亲,我……”
谢氏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的夫君已经死在当年的风波里,她不想唯一的儿子再卷进去。
可他偏偏就……
哎。
谢氏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罢了。母亲只是希望你此生能够欢愉,不似我和你父亲这般苦楚,你若非要……”
话未说完,她已向门外走去,背影说不出的孤独。
“去用膳吧。”她呢喃道。
陆今安跟了上去。
他边走边琢磨着:有些事情还是等自己弄明白了,再向母亲提及吧……
陆今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谢管事亲自去了厨房里盯着。
大厨房里的下人们,也都铆足了劲做,道道都是他家世子爱吃的。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无一人言语。
谢氏乃江南百年清贵世家,谢家的嫡幼女,规矩教养自不必说。
她的儿子是她亲自教养的。
有人陪着用饭,谢氏也比平常多用了一碗碧梗薏仁粥,心情也好了不少。
陆今安也吃的通体舒畅。
毕竟是自己的府邸,厨房里的饭菜就是合口味。
她放下筷子,看着陆今安面前的那几个盘子,几乎都快空了,皱了皱眉头。
半晌。
“若是外面吃不好,你回家来就是。”谢氏面带倔强的说。
其实,她也是盼着陆今安经常回来的。
可她若不说,这臭小子都不知道多回来两趟。
留她一人在这偌大的靖王府里,每天面对着一群下人,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母亲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您……除了花草,您还是多出去走走才好。”陆今安低沉着嗓音劝道。
谢氏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这臭小子,怪不得这么大了还找不到媳妇儿!
哼,活该!
最后只好什么也没说。
起身扶着青云的手,走了……
陆今安又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说几句话,怎就走了啊……
他没多想。
也跟着起身,向门外走去:“谢叔,我先走了,母亲若是有事,你派人去北镇抚司找我就是。”
今天他去国公府,原本是找许远问今日发现尸体时的细节。
惨死的锦衣卫是他派出去查凌家的。
没想到却死在了茶馆里。
且,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好一个凌家,竟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却碰到了小姑娘的事,又想到了他母亲,便耽误了些时间。
谢管事不舍的说:“世子不如在府里歇息……”
“不了。”他身量高腿也长,三步并做两步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门外。
“哎……”谢管事叹着气往回走去。
江洛带着忍冬回到韶光院时,吴妈妈与明绪都已等在院门外了。
看着全身凌乱不堪,衣裙沾血的江洛和忍冬,吴妈妈心疼的直掉眼泪。
她边往院里走,边骂道:“那些个挨千刀的腌攒货……”
江洛忙将扯开的嘴角收了回去,笑着拉了她的胳膊。
“妈妈我没事,只是衣服破了些而已,你不要担心。”
忍冬也道:“是啊,妈妈您瞧,我还活蹦乱跳着呢。”
她边说边蹦了两下,忍着酸痛甩了甩胳膊。
吴妈妈被她逗得破涕为笑,颠怪道:“呸呸呸……你这臭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宠溺。
看她们这样,吴妈妈更心疼了。
若是夫人还在,怎么会让小姐受这样的罪……
明绪则双眼通红的在一旁扶着她,一声也不吭。
她向来是稳重谨慎的性子。
前世多亏有明绪,要不然在林家那个狼窝里,江洛早就被吃干抹净丢弃了。
林文那个畜生。
空有个秀才的名头,内里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占了。
最后将她的嫁妆都挥霍一空。
而秦氏给她带去的嫁妆,也不足她娘留下的十分之一。
那时秦氏说:“女儿家下嫁,最忌讳嫁妆过多,否则夫君怎么会上进?又有那不成器的,万一因为这不菲的嫁妆,而起了歹心可怎么是好……”
“你放在母亲这里,早晚都是你的,日后若是有个好歹,也是个退路不是?”
当时的她只觉得,秦氏字字真心,句句为她考虑。
从来没体会过母爱的她,心里感动不已。
没成想,林家将她带去的嫁妆全部挥霍完后,刚开始还看着国公府的面子,不敢太过分。
后来瞧着府里头并没有将她这个大小姐当回事,也或许是秦氏母女俩的授意。
林家母子开始整日的对她,欺辱谩骂。
她也因此郁郁寡欢,到后来病的卧床不起。
忍冬虽聪明,脾气却有些火爆,看不得他们欺负自己,常常与他们对打对骂。
因着有把子大力气,倒也没有吃过亏。
最后被林文记恨,也不知哪找了几个大汉,将忍冬活活打死了……
只剩下明绪,偷偷的为她送信抓药,照顾病榻上的她。
她还整日的等着国公府能来人救她呢!
如今想想,真可笑!
她所有的遭遇都拜他们所赐,怎么会有人来救她?
才回府月余,就出了今天的事情,看来这帮人是真急了。
她今日就是故意去告状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为何还要忍气吞声?
老天爷看她可怜多给了一世,她可不能浪费。
她要让这国公府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明绪带着哭腔道:“小姐,奴婢去烧点热水,让您和忍冬都洗洗,然后换身干净的衣裳。”
江洛点了点头:“去吧。”
国公府里的每个院里,都设了小厨房,方便各院儿里的主子烧热水,煮个汤什么的。
饭食还是由大厨房分发。
吴妈妈一边为她整理着发髻,一边问:“小姐,您明知道国公爷对您不待见,为何还要去……”
江洛笑了笑:“妈妈,这国公府里,明里暗里想要我死的人不少,若是不回击,他们会把我当软柿子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