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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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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琴酒就离开了,他最近在平野惟家浪费了太多时间,虽然新屋大成的任务重要,但也不至于让他放弃其他任务,还是要去盯着的。

    毕竟“琴酒”这两个字对于组织的人来说就是定心丸,而对于那些叛逃的人,以及那些该死的卧底,“琴酒”这两个字则又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他要是太久不露面,难免会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以为能翻天了。

    这次的任务是和贝尔摩德一起,组织的“千面魔女”,凭借着艳丽的外表和高超的易容手段,可以轻而易举获得情报,以及将复杂的任务简单化。

    组织里一些比较低层的成员,他们接触不到贝尔摩德,多数情况下只能远远看一眼,便觉得贝尔摩德样貌出众,而且不像琴酒这么难以琢磨,杀戮成性,所以会对贝尔摩德有一种好感。

    但只有了解贝尔摩德,知道她性格的人才清楚,这个女人远远不像她外表看得如此光鲜亮丽。

    漂亮的花儿总是带毒的,女人也是。

    琴酒的车停在一间高级会所的不远处,十分钟后,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有着啤酒肚,还有些秃顶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男人脚步漂浮,看上去就是喝醉了的样子,在会所的门童要扶他时,男人还十分不耐的挥了挥手。

    “扶什么扶,我没有喝醉!你看我这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吗?”

    男人的声音也是醉醺醺的,显然就是喝醉了,只是嘴硬而已。

    “你们不用管,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两个门童显然也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见男人还有点意识,能够自己走路,便也不再去管,要不然在门口闹起来,遭殃的还是他们普通人。

    男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到了第一个拐角处走进去后,他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车门被关上后,那男人脸上本来醉醺醺,甚至有些猥琐的神情截然一变。

    “男人们的酒局果然有足够无趣的。”

    男人的声音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微微低沉,带着磁性,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才会有的。

    面对这句抱怨,坐在驾驶位的琴酒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资料拿到了吗。”

    “当然。”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丢给琴酒,接着,他不知道按了身体的哪个部位,本来健硕的身材就像是漏了气一样逐渐塌扁下来,变成了女人的线条。

    “你还是这么不解风情,琴酒。”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脑后,随着“撕拉”一声,本来属于三十岁男人的脸被撕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庞。

    琴酒显然对这一出大变活人的场景见怪不怪,他发动车子:“证据已经拿到手,现在去解决那个叛徒。”

    语气中隐隐带了些兴奋。

    琴酒在组织基本算是全能选手,他可以去获得情报,也可以追踪叛逃的成员,但归根结底他是组织的杀手,最拿手的当然也是杀人。

    最近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平野惟那里,参与的任务也少了许多,手上见的血自然也就少了。

    但琴酒不是普通人,作为一个杀手,见血才是他的常态。

    太久没有动手,琴酒觉得手指都要僵了,急需滚烫的鲜血来让他兴奋起来。

    “不但不解风情,还满手沾着血的男人真可怕,应该不会有女人会喜欢你吧?”

    贝尔摩德绕着自己微卷的长发,不等琴酒开口,就又自问自答似的说着。

    “哦,不对,还有一个女孩在你身边。”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下:“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真可怜,在最无知的年纪被你遇到,也只有乖乖被哄骗的下场,明明是个挺乖的孩子呢。”

    “刹——”

    车被停在路边,琴酒的手指点着方向盘,声音不悦。

    “贝尔摩德,不要做越界的事,我以为上次的事已经给了你教训。”

    说起“上次的事”,贝尔摩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还真是护着她。”

    贝尔摩德知道有平野惟这个人,也知道琴酒最近和这个人走的很近。

    组织的人向来都很独,几乎没有和外界的人产生过联系,就算有也只是任务对象。

    而对于琴酒来说,平野惟完全是不用产生联系的人,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个女孩破格,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她那天下午在蛋糕店制造了意外,和平野惟搭上了话。

    她趁着捡口红的时候,在平野惟的书包里放了监听器,本以为可以监测平野惟和琴酒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琴酒早在她之前就已经在平野惟身上安了监听。

    琴酒通过监听器知道贝尔摩德去找了平野惟,在那之后,他不但警告了贝尔摩德,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和boss打了报告,让贝尔摩德出国做了一个难啃又麻烦的任务,直到最近才回来。

    贝尔摩德眼里盛着火。

    “她只是你完成任务的工具,不是吗?”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带着点嘲讽:“难道你真的投入感情了,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玩游戏吗?”

    琴酒没有接贝尔摩德的话,他看着前面,声音已经彻底低了下来。

    “下车。”

    “什……”

    “下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贝尔摩德沉沉看着琴酒,发现他神情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也是,琴酒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而这样的人,竟然会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产生异样的情绪,真是稀奇。

    贝尔摩德敛下眸子,毫不留情地开门下车。

    车门刚关上,保时捷356A就径直开走了。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倒也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本来接下来的任务她也要跟着,但既然琴酒让她离开,那她也乐得清闲。

    反正她也只是因为被派出国做那个麻烦的任务,所以才生气的而已。

    只是……

    贝尔摩德想起那一次在蛋糕店遇见的女孩,一看就是和黑暗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但既然琴酒盯上了她,那她就只有一条走到黑的路可以选了。

    真是……可怜又倒霉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