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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什么别扭?”
平野惟的睫毛颤了颤,琴酒的这句话不是质问,也没有带着怒火,他的语气比以往要轻许多,也温柔许多,就好像……是在哄自己一样。
刚才琴酒捏住她的下巴时,平野惟感到了疼痛,可那个时候比起难过,愤怒先涌上了她的心头。
明明是琴酒先拉她进了黑暗,也是琴酒让自己变成了他的共犯,可他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不告诉她今天晚上的计划,不告诉她会有一个假的新屋大成。
如果琴酒将所有的计划都完完整整的告诉她,那么就算是诱饵,平野惟也会去做的,因为她相信琴酒,相信琴酒会保护她。
可琴酒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现在琴酒还用力掐她的下巴,还冷着声音和她说话。
除了难过和伤心,怒火也渐渐蔓延上来。
平野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开始她还那么害怕琴酒,可现在她却已经敢对琴酒产生怒火了。
被琴酒捏住下巴,迫使转过头的时候平野惟还在想,如果琴酒又要对她冷言冷语,那她也要质问琴酒。
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所有的计划,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诱饵,问他是不是不信任自己。
满腔的质问就堵在平野惟的嗓子眼,但最后却并没有找到出口,因为她等来了琴酒无比温柔的话语。
“在闹什么别扭?”
其实和平时的语气并没有特别大的出入,但与琴酒朝夕相处的平野惟却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尾调上扬,却又像叹气一样带着些无奈,但又因为语气中的温柔,于是这无奈也变成了像是无可奈何的宠溺一样。
刚才被琴酒捏着下巴,琴酒对她冷声说话的时候,平野惟都没有觉得多么的委屈,愤怒比难过多。
可现在,琴酒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柔和了声音,像是在哄她一般的说话时,平野惟的委屈又后知后觉的慢了上来。
她紧紧抿着唇,嘴角微微向下撇着,掌心也不由自主的攥紧。
琴酒怎么能这样呢,这完全就是犯规的吧,怎么能在自己愤怒难过的时候,对她这样温柔的说话,这样她还怎么将那些质问说出口。
平野惟感受着脸颊上属于琴酒掌心的温度,看着琴酒注视着自己的绿色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对,她猜不到琴酒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计划瞒着自己,琴酒的城府很深,他的眼眸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泊,平野惟也看不透,也猜不透。
既然看不透,猜不透,那就不看了,也不猜了。
平野惟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琴酒时,她的眼神坚定,一错不错地直直盯着琴酒。
“为什么不告诉我今晚的计划,你早就知道我在新屋大成那里暴露了,不是吗?”
平野惟顿了顿,没有等琴酒回答,紧接着又问。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引出新屋大成的诱饵?”
既然猜不透琴酒心里在想什么,那就直接发问好了。
平野惟知道自己不聪明,课本上的知识只要下足了功夫,付出了时间去学习,就总能获得收获,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却并不像是1+1=2那么简单。
她向来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问题,更何况像琴酒这样琢磨不透的人。
但有一点平野惟是知道的,那就是琴酒绝对不屑于编出谎话来哄骗她,只要问出口,她就能从琴酒这里得到答案。
平野惟想要一个真实的回答,无论这个回答是好是坏。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琴酒,眼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比刚才那副躲避琴酒视线的样子好太多了。
听到平野惟的话,琴酒眯了眯眸子,眼中似有不悦闪过。
在等待答案的这短短两三秒的时间里,平野惟的心就如同悬挂在悬崖边,后退一步是安全的,而往前一步则是深不见底的坠落。
“诱饵?”
平野惟听见琴酒嗤笑了一声,他的尾调上扬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又可笑的事情一样。
“你觉得,我需要让你去做诱饵?”
琴酒的大掌按住平野惟的后脑勺,整个人逼近她,却又不让她后退。
“还是说,在你眼里,自己就只是一个诱饵?”
语气怎么听都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平野惟的睫毛颤了颤,因为琴酒说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平野惟没说话就基本算得上是默认了,琴酒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第一次有了这种憋闷却又无从发火的感觉。
“不告诉你所有的计划,不是怕新屋大成逃跑,而是怕你有心理负担。”
琴酒语气沉沉,将那些本来不用宣之于口的道理,一点点揉碎了讲给平野惟听。
“如果让你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暴露,以你的性格来说,十有八九会自责,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之后去医院见津高光宙的时候也会有压力。”
“当然,我也可以让你中途就退出,但你甘心吗?”
平野惟没有回答,但就像琴酒说的一样,这件事她已经掺和进来了,并且下定决心要做好,如果让她中途就退出,自己绝对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