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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喊了几遍琴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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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琴酒,这也是平野惟第一次看到安室透完全不同的一面,不是平时在咖啡厅里对她照顾有加的前辈,而是作为黑暗组织的成员,波本。

    平野惟本以为自己对这种擂台赛一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她之所以会来也只是因为想看琴酒而已,如果换成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在台上对打,那她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

    虽然她也在跟琴酒学一些防身的招式,但她还是无法从两人对打的动作中得到快感,也看不出美感。

    但当琴酒和安室透同时动起来,两人迅速交手之后,平野惟之前的想法就完全被颠覆了。

    当然,琴酒和安室透并没有给对方留任何周旋的余地,他们又不是什么关系很好的同事,也不是在打表演赛,自然不会留手。

    因为知道彼此的深浅,所以两人一出手就是狠招。

    明明应该是十分暴力的画面,但平野惟却似乎明白了那些喜欢看擂台赛的人是什么心理。

    很震撼,也很漂亮。

    平野惟知道用漂亮来形容也许不太对劲,但的确就是如此。

    场上的两个人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挥出拳头时,能看到隆起的肌肉,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凌厉的拳风,比平野惟之前看过的那些武打电影片段都要来的爽快。

    看到这两个人对打的场面,平野惟多多少少能够理解那些喜欢看擂台赛的成员是什么心理了,用暴力美学来形容场上的这两人简直再合适不过。

    而且琴酒和安室透的侧重点也不同,琴酒几乎招招致命,握紧的拳背上青筋暴起,平野惟毫不怀疑,如果真的被琴酒的拳头砸中,那恐怕都不只是打出鼻血,脑浆都得晃均了。

    而安室透的动作则更加轻巧,和琴酒一直进攻的架势不同,安室透几乎一直是在躲避,看样子似乎占了下风,但琴酒的攻击始终没有打中他,两人一直都处于互相掣肘的状态。

    琴酒和安室透这两人一攻一守,动作都十分迅速,几乎快出残影,平野惟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就在眨眼间分出胜负。

    而场下的观众们显然也被上面的两个人带动起了氛围,和刚才的寂静完全不同,底下已经疯了一样的呐喊着。

    只不过刚才琴酒来之前,场内所有的呼声都喊着波本的名字,现在却是喊琴酒和波本的人都有,就如同场上对打的两个人一样,底下呼喊着不同名字的两个阵营也似乎也要一决胜负,呼声一下比一下高,势必要压过另一个名字。

    毫不克制的喊声争先恐后的刺激了平野惟的耳膜,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变得快速起来。

    平野惟混在人群中,也跟着大声喊了几遍琴酒的名字。

    而在此时,底下的成员们也迅速开了赌局。

    上一把波本和普通成员的对战,他们就没有开赌局,毕竟结果已经注定好了。

    但现在可不一样,波本和琴酒,这两人都是组织里有代号的高层成员,但他们从来没有对上过,这还是第一次。

    赌盘迅速开张,大部分人还是押了琴酒,但也有不少一部分人觉得说不定波本会赢,这样就可以赚一个盆满钵满,于是挺而走险押了波本。

    “我朋友和波本一起出过任务,听说他的实力也很强。”

    听到有人这么说,有些成员开始犹豫了。

    琴酒的强是十分可观的,不用任何人吹捧,也不需要任何夸大成分,只要琴酒站在那里,大家都知道他的强大。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波本的实力,因为他主要负责情报那方面,就算是出任务时也不太常动手。

    不过既然有人这么说,说不定波本的实力也很强,毕竟既然能获得代号,那实力必然是不俗的。

    有些人已经开始犹豫了,毕竟押琴酒的人还是占大头,这时候如果波本赢了,那绝对能赚不少的一笔。

    “那我也押波本好了。”

    虽然他们对琴酒有着绝对的信任,但万一呢,更何况赌局本来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

    在众人因为要押琴酒还是波本而说个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大笔筹码币落在了琴酒的池子里。

    “哥们你押这么多,还是悠着点……”、

    旁边的成员刚打算劝几句,毕竟虽然组织给他们发的工资不低,但这也是他们拼死拼活,用命换来的钱,全输在赌局上未免太过可惜。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张过于美艳的脸就出现在眼帘。

    一张见过就绝对不会被忘记的美艳面容,金发红唇,但并不艳俗。

    就算是已经见过好几次贝尔摩德,但还是会有很多人在看到她时而失神。

    看到是贝尔摩德后,刚才还打算劝几句的成员顿时闭了嘴。

    如果是这些有代号的成员,那他们自然是想押多少就押多少,他们的财富可是可以媲美那些财阀的社长了。

    只不过……

    “您是觉得琴酒一定会赢吗?”

    有人犹豫地问着贝尔摩德,毕竟在组织里,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关系也说不上好,现在却将这么多筹码都押在了琴酒这边,就像是无比笃定琴酒会赢一样。

    贝尔摩德挑了挑唇角,虽然刚押进去一笔金额不小的筹码,但贝尔摩德的目光却并没有放在场上,而是看向了在台下的那个身影,语气不明。

    “琴酒当然会赢。”

    小恋人就在场下看着自己,如果这样琴酒都赢不了,那他可真是够丢人的。

    平野惟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琴酒的buff,她已经完全投入比赛之中,看的专心致志。

    琴酒和安室透就像是在发泄平日里对对方的不满似的,动手的架势完全就是要致对方于死地,仿佛对面的人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什么仇人。

    这场比试的持续了快有十分钟左右,最后,琴酒急速出拳,打出一道残影,动作快到平野惟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场上的两个人停了下来,平野惟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琴酒脸上的神情淡然,他收了拳,而安室透的颧骨处这才缓缓溢出一道血线,血珠从那道伤口处冒出。

    虽然在比试的过程中,琴酒出手的感觉像是要不死不休,但实际上他却只是在伤了安室透后就停了手。

    场下寂静了好几秒,直到琴酒收了拳,神色倦然的擦拭着关节处沾到的血,下面的人才像是骤然反应过来,爆发出惊呼声来。

    “我就知道押琴酒肯定没错!”

    “能看上这么一场,哪怕输了钱我也高兴,太爽了!”

    “琴酒是不是又变厉害了?”

    “没想到波本也这么顶,居然能和琴酒打的有来有回。”

    虽然押波本的人输了钱,但却没有人觉得可惜,反而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

    “不过没想到琴酒居然收手了,我还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把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才停呢。”

    有人压低了声音,暗自猜测道:“琴酒是不是因为谈了恋爱,所以现在心软了一些啊?”

    听到成员们的话,狠赚了一笔的贝尔摩德嗤笑了一声。

    “琴酒,心软?”

    贝尔摩德的语气太过嘲讽,刚才说这话的人不由面红耳热起来,而且仔细想来的话,琴酒和心软这个词语好像也的确不怎么沾边……

    贝尔摩德无情打断了这些人的幻想。

    “琴酒之所以不对波本下手,是因为波本下来还有任务,打伤了他,任务谁来做?”

    好……好现实的理由,不愧是琴酒!

    可之前那一次琴酒就对他们下狠手了啊,当时的他们可是也有任务在身上的,琴酒怎么就不担心打伤了他们后任务被耽误?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再去问贝尔摩德,有脑子的成员随便一想就知道琴酒的意思了。

    波本是高层,他手上的任务肯定也是较为重大的,如果波本没有办法执行任务,到时候任务要么延期,要么就只能找其他有代号的人来完成了,但有代号的成员们各个都十分忙碌,哪里空得出时间。

    而他们这些普通成员就不一样了,他们十分具有可替代性,就算被打的暂时失去了活动能力,执行不了这次的任务,后面还有千千万万和一样的成员可以补上。

    所以琴酒不根本不在意他们,动手时自然也就毫无顾忌了。

    嗯……

    虽然很现实,也很符合琴酒的性格,但他们怎么就感觉心脏处传来了碎掉的声音呢。

    台上,安室透用指背擦去颧骨上伤口的血,嘴角笑着,但眼神却锐利:“是我输了。”

    而对面的琴酒并无反应,他并不觉得刚才的那一场胜利有什么,毕竟琴酒这个人总是在赢。

    只不过在擦去了关节上沾染的鲜血后,琴酒像是不经意地向着台下望了一眼,看见平野惟激动到通红的脸颊后,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这才出现了几分笑意。

    安室透看着对面的男人,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强大。

    刚才安室透并没有用出全力,但他能感受到琴酒也没有,虽然在他人看来,他们刚才出手狠辣,像是要不死不休的样子,但其实彼此都留了手。

    在琴酒来之前,安室透已经打了几场,所以在最后时会被琴酒打伤。

    但这也不能当做借口,就算安室透状态良好,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赢得了琴酒。

    果然,琴酒是个相当棘手的敌人。

    放在场地旁的手机亮了一下,安室透侧头看了看,紧接着眉头便是一紧。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穿上,并没有和琴酒交流,而是直接跳下了台,走到平野惟面前,对她道:“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别看太久,让琴酒早点送你回去。”

    俨然一副不放心的家长模样。

    平野惟乖乖点头,想到刚才安室透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忧地问他:“是有很棘手的任务了吗?”

    刚问完,她就又连忙摆了摆手:“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的。”

    平野惟对组织的任务不感兴趣,也无意于打探组织的情报,她只是担心自己在意的人而已。

    琴酒是,安室透也是。

    就像是平日里,知道琴酒要去执行任务时,平野惟总要问问是什么任务,危不危险。

    哪怕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后她好歹心里有底,不然琴酒晚回来一点平野惟就要多想。

    听到平野惟对自己关心的话语,安室透刚才皱起的眉舒缓了些,对着平野惟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店里的冰激凌没有了,梓小姐拜托我再去买一点。”

    以为安室透是要去做什么危险任务的平野惟:??

    原来危险的任务就是去买冰激凌,刚才安室透的表情真的很严肃,她还以为是遇到什么麻烦的问题了呢。

    但平野惟又莫名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因为安室透就是什么都能做好,而他之所以什么都能做好,就是因为他对什么都很上心,不会敷衍了事。

    平野惟露出一个笑来:“那安室先生快去吧,我等会儿就回家。”

    想了想后,平野惟又补充了一句:“最近香草味和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在店里很受欢迎,安室先生可以多买一点。”

    “小惟观察的很仔细呢。”

    安室透揉了揉平野惟的头,对她说了再见后就离开了。

    而其他目睹了这一幕的成员们面面相觑,眼里都是疑问。

    平野惟是琴酒的女朋友吧,怎么看上去和波本这么熟悉,波本还当着琴酒的面揉平野惟的头……再看看琴酒的脸色,果然,刚才还有些上扬的唇线现在已经完全抹平了。

    成员们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然而当事人却什么都没意识到,甚至和波本道别后,还又兴冲冲地跑到了擂台前。

    她站在场下,抬着头看琴酒,眼睛里是擂台上灯光反射出来的亮光。

    “琴酒,你好厉害啊。”

    少女的夸赞毫不掩饰,相当直白,而比她口中话语更加直白的,是她眼里崇拜的神情,那眼神,就像琴酒是这全天下最厉害的人,谁都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