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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惨白的唇角,露出满心的冷笑,想到这一世的种种,夜夕颜突然就明白了,为何这两人从来没有同一个时间出现过,为何每一次他们互换身份时,她都没有发现过端倪撄。
呵呵…还真是可笑,她竟然被一个人瞒到如此,却还不知,白意之…北冥羿!原是同一个人,呵呵…不断的冷嘲中透着嗤笑,从夜夕颜的嘴里流出。
就连在外守着的小佐都察出了不对,慌忙的回过头,顺着主子的视线,目光落在地上的靖王脸上,仍有稚气的脸上满是惊诧,原来靖王爷竟然没有毁容!从小佐这个方向,只能看见地上那人光洁的下巴。
还未等发声,小佐感觉到有人靠近,不过,在察觉出来人的气息后,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青蛇看着守在石缝前的小佐,还有现场气氛的凝重,不发一语的上前,石缝中的景象,让他的黑眸略过讶色,看来王妃已经知道了。
青蛇低着头,想要检查一下主子的身体情况,头顶上却传来一道幽幽的冷声偿。
“他到底想要什么?”
“王妃,其实…主子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他的隐疾。”语气微沉,青蛇只是觉得主子为了这个女人,都能做到这一步,若是再让她误会了,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平。
夜夕颜没有吭声,她除了冷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个人,要以两种身份,围在她的身边,想来也是为了那个帝位。
呵呵,那个位置,有多少人想要,她一直就知道,而且,他们是同一个人,与她也没什么不好的,哪怕她是他棋盘上的棋子,毕竟,她对他…何尝没有利用。
只是难道他现在做的…还有以前说的,都是假装?夜夕颜心口发堵,难受的紧…脚步微挪,不想去计较后面的后果,只想要离开。
“王妃,其实,主子一直以来,就有两种人格,而时间的分割点…就是白天黑夜,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妃你看见的主子,会有不同的原因。”
青蛇一边给昏迷中的北冥羿,运功疗伤,一边开口,对着背对着的夜夕颜说道。
“这么荒诞的事情,你以为我会相信。”夜夕颜脚步微顿,头却没回。
本就不喜多言的青蛇,看着主子后背上的血肉模糊,只觉这女人就是白眼狼,话语之中不免夹杂了一些怒意。
“王妃,不管是白日的主子还是夜晚的主子,对你,可都没有过亏欠,反倒是你,经常连累主子受伤,还有…你以为主子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凭你,凭夜王府?”
这句话倒是直击夜夕颜的心口,的确,这人的厉害,她也是知道的,上一世不要说借助夜王府了,就是有她处处为敌,他照样可以运筹帷幄。
对于这一世两人的合作,更像是这人的一时兴起,往日的种种逐一上了心头,夜夕颜没有再走,也没有回头,她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颜儿,怎么就记得我说不爱,也不记得我说过,你的人还有心都是我的…”
……
“爱了…那你呢?”
一句句话语萦绕耳边,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晦暗不明…此时,仍处在昏迷中的北冥羿,嘴角含糊不清的喊着几个字,虽是声音不大,却能让清醒的人听清。
“颜儿…疼…”
蹲下身子…夜夕颜就这样坐在地上,气氛也是越来越冷,这一夜除却那个昏迷的人以外,没人合过眼,抬头看着快要泛白的天际,青蛇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人,开了口。
“王妃,还有一件事情,属下昨夜没有说清楚,那就是…主子不仅仅是人格分裂,而且,他白日会忘记黑夜的事情,相对的黑夜时,也忆不起白日的事情。”
夜夕颜沉着眼,看着青蛇消失,一旁的小佐也在夜夕颜的吩咐下,转身离去,视线再一次落在地上那人的身上,上一世…他根本就没有这些匪夷所思的缺陷。
揉了揉眉心,夜夕颜思绪困惑,自从她重生以来,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像是有所改变,这种改变,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可是此时…她却是信了青蛇的话,或许应该说…她是信地上这个人。
地上的人,此时…却有了动作,北冥羿睁开眼,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坏境,还有背上隐隐有的痛楚,北冥羿眼里有着几分阴郁,这傻子又做了什么。
北冥羿偏过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影,面色一变,“夫人…这是怎么了?”
夜夕颜看着还未放亮的天际,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提在手里,勾着的唇角看不出表情,虽然,青蛇已经说了,可是她想,他还欠她一个解释。
“白意之…不对…北冥羿,我已经知道了…”
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还有唇间吐出的话语,北冥羿的眼眸有着慌乱,他从来没想过,要将这个最大份的缺陷暴露在她面前,看清楚夜夕颜眼中的淡漠,薄唇沾染着自嘲。
“是…我是北冥羿,还是一个连自己人格都掌控不了的人,不对…这样残缺的我,应该算不上是人,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像我这样狼狈的活着。”
夜夕颜没有开口,只是听着他的自嘲,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看着他的突然靠近,黑眸强做淡定。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我,特别的惹人厌恶!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夜夕颜…你要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道最后,北冥羿只敢强调那句,百说不厌不话,就连眼眸也没有真的对上夜夕颜,似乎是受不住她眼中可能有的厌弃。
几分发狠的话语,在夜夕颜听来,却像是带着无尽的害怕,似乎担心被丢弃一般,还真是同一个人,那双眼里一样,都有想要依赖的神情。
……
“我没有讨厌…”低语一声,过了半响,看着他虚弱的身子,还有低垂的头颅,夜夕颜终究是不忍的走过去,想要扶着他坐会,胳膊却被那人大力的抓住。
“夫人…我们这是在哪里?你没事吧…”北冥羿看着靠近的夜夕颜,刚想防御的手,又暗自放下,眼眸在夜夕颜的身上打量的一会,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这是夜夕颜第一次亲眼看着北冥羿的转变,脑里一时之间有些迟疑,只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看。
察觉出她的注视,北冥羿的目光对了过去,轻扫夜夕颜眼中印着的人影,眸中有着浓浓的震惊,似是不行,又是将面前的人掰正,然后对着那双好看过分的脸,勾唇一笑。
瞳中那张,妖娆肆意的脸,也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意,动作一致到,北冥羿直接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摸了摸脸上,没有熟悉的凹凸感,有的只是一片光滑。
夜夕颜看他这样,有些迟疑的开口:“你不知道…你的脸没有被毁吗?”
听了她的话,北冥羿先是一愣,随后漂亮的嘴角咧出一丝笑意,对着夜夕颜说了句:“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那…我这个样子,夫人可喜欢…”
这一紧张的语气,倒是让夜夕颜有些呆滞,她之前怎么会没看出来,北冥羿就是白意之,这两人小心起来,都是一样的语调,只是以前带着几分怯弱,现在都是一样霸道。
“有人来了…”北冥羿皱着眉头的说道,这些人来的还真是扫兴,他都没有听见漂亮姐姐的回答,站起身,从夜夕颜的素手中,将人皮面具拿在手上,下意识就将其戴好。
这种感觉就像他已经戴过千万遍一样,北冥羿的心里有些困惑,这一幕落在夜夕颜的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的。
因为毕竟是同一个人,哪怕记不起,哪怕还是有所不同,但是思维与潜意识,是不会改变的,肩膀上陡然加重,夜夕颜偏过头,便看见北冥羿正靠在她的肩上。
两人便这样相依相偎的走了出去,正好撞见找过来的侍卫,原本都准备草草找一圈就回去的侍卫,眼里显然都有惊诧,这靖王与靖王妃还是命大。
在那群侍卫的搀扶下,两人很快就回到了秋猎的所设的营帐内,两人的回归,引来不少人的探望,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玄阳帝与皇后,看着两人也无大碍,只是道了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而,最后进来的夜王爷与夜王妃,面上才是真正的真切,只是反复的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夜夕颜知道这段时间,两次失踪,确实是让父王额娘担心了,就是由着两人上下打量。
“靖王爷,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夜王妃对着一旁明显有伤的北冥羿说道。
虽然北冥羿有些不满,漂亮姐姐对这两人的亲近,可是想着他们的身份,也就强压这份不适,开口道。
“应该的…夫人本来就是羿儿的。”
夜王妃像是听惯了北冥羿这近乎与傻气的张狂,而一旁静默的夜王爷,却是看出了北冥羿眼中,强烈的占有欲,心里有些微沉,还想深看时,那人眼里已经又换成了常见的憨态。
“夫人,方才羿儿听说,今日有困兽之斗,羿儿没有看过,夫人可以陪羿儿去看看吗…”
夜夕颜抬起头,对上北冥羿的眸子,方才玄阳帝过来,都说让他们好好休息,他这个时候,为何要出去。
抵不住他此时的胡搅蛮缠,即便是夜王爷与夜王妃都有不赞同,几人还是一同走出了营帐,看着一众都已经坐好的人们,夜夕颜眼眸微暗,接收着来自不同地方的视线。
想来没有人能料到,她与北冥羿才劫后余生,竟然能立马不做休息的出来,尤其是坐在北冥渊身边的高芸兰,还有坐在皇后跟前的北冥昕,两人眼里都有相同的恼意。
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这样竟然也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北冥昕袖中的手用力攥起,微垂的面上,满是扭曲…为什么,她明明听下面人说了,那马都跌落悬崖了,为何这个女人还能活着,还真是个祸害!
夜夕颜素手拿起一块,形状可人的点心,放在嘴里细品,淡漠的面对…这来自四方的不同视线,她现在唯一好奇的是,身侧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听说昨日捉住不少猛禽…”
“是啊…所以今日陛下才会想出,将这些猛禽一同关入笼中,观赏其争斗的场景…”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夜夕颜的眸子微闪,这个乐子还真是够凶残,目光环视周围,看见的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她倒是忘了,这次来的大多都是武将,自然是喜欢看这些。
听着几声刺耳的嘶吼声,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笼,被十几个侍卫一同抬上来,虽未掀开布帘,但是只凭这声音,也都能想出这里都有什么。
下一秒在玄阳帝的示意下,布帘被一旁站着的侍卫直接拉开,只见里面有一只通体黝黑的野狼,还有一只身有花斑的豹子,剩下一只直接趴在最下面的是一只雄狮。
方才夜夕颜就想说,这些猛禽既然关在一个笼子,必然早就撕咬在一起,怎么会如此乖顺的在里面待着,现下望去才知其缘由,这些骇人的活物,竟是都被麻绳巧妙的困住。
如此以来……自然是动弹不得,坐在夜夕颜身侧的北冥羿,见此立马是低着头,垂下的眼里闪过精光,而旁人却只当他是在害怕。
只想着这个靖王爷这般胆小,怎么还不在营帐内养伤,竟然跑到这里。
“陈生,你不是说要给朕看看这困兽之斗吗?这样全部绑着,如何进行。”玄阳帝皱着眉头的开口。
他昨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知这些林中的猛禽,若是争斗起来,会死何般的景象,这个右部侍郎陈生就提议,将这些伤情不重的猛禽关在笼中,观赏起争斗。
原想着他会将这些猛禽分笼装好,谁知,他竟会将这些统统放在一起,而且还用麻绳困住,这……难道还让人走近去解…想到这,玄阳帝的面上满是不悦。
“陛下…莫急,一会便好。”那名被玄阳帝点出的右部侍郎,陈生直接站了出来。
众人不免有些好奇,这个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见其话落,一旁的北冥渊却站了起来,对着玄阳帝拱了拱手,围观的人皆是屏住呼吸,难道太子要亲自去解开笼中猛禽的束缚。
北冥渊看着几米之外的铁笼,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将手中的弓握了握,随后,便是抽出背后的箭失,一次搭上三支,待人们都未反应过来时,同时朝着铁笼发去。
空气微凝,过了好久,众人才发应过来,太子那三支箭失,竟然同时的刺中笼中猛禽的麻绳,而且那些麻绳也是应声崩断,三只被束的巨兽,就这样恢复了自由。
夜夕颜盯着手仍旧拿着弓的北冥渊,黑眸微凝,上一世的他,很少会有如此的高调,看来前几日的事情,对他还真是打击颇大,所以,才会想用,这个法子来引得赞赏。
“啪啪啪…”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一层又一层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秋猎场响起,今日他们才知道,原来太子的箭法竟然如此之高。
“渊儿,还真是好箭法!”
玄阳帝见此,也忍不住的拍了拍手,只是视线落在笼中,那三只巨兽像是都彼此有着忌惮,都不曾有所动作,只是在笼中打转,这样看了一会,不免就有些无聊。
就在众人都有些发急的时候,一直安静坐着的靖王,却站起身来,端着一盘的水果,走了过去,对着玄阳帝说道。
“父皇…它们一直在那个笼子里,定是饿了,要不…羿儿将这些水果给它们,这样…它们吃饱了,就有力气打斗了。”
认真的话语,让听者都是相视大笑,这个靖王还真是傻的,竟然会想到用水果来喂猛禽,不过,坐在龙椅之上的玄阳帝却是略有所思,似想到什么,开口道。
“羿儿,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它们要的可不是水果,魏葵…你去给朕找些小的活物。”
站在玄阳帝身后的魏葵,立马取来一只灰色的野兔,在玄阳帝的吩咐下,让侍卫给扔进了铁笼之中,顷刻之间,局面顿时由平静到激烈。
看着三只行动迅猛,而且下嘴凶狠的猛兽,就这样为了一只灰兔,撕咬在一起,不少坐着的女眷,皆将头转了过去,心里都是有些胆颤心惊,像是害怕那些猛兽会挣脱牢笼。
端着果盘的北冥羿,显然是被这一幕给吓住了,就这样呆站在原地,面具下的粉唇巨张。
不过,此时众人的目光显然都在笼中争斗的猛禽上,就连玄阳帝都是看的目不转睛,笼中的猛兽发出此起彼伏的咆哮声。
那只野狼与花豹似乎是约好的一般,都是一起用利爪与尖牙同扑,苦苦相抗的雄狮,虽然,雄狮威猛,奈何还是抵不住它们的轮番攻击,不一会,身上便挂了数条伤痕,眼见就要被咬住要害时。
那看似牢固无比的铁笼,却被三只不停撞击的猛兽,直接撞散,瞬间…现场有片刻的死寂,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原本还在撕咬的猛兽,顿时,都换了方向,朝着人群跑去。
一时之间现场乱成一团,一旁的侍卫慌忙反应过来,赶紧聚在玄阳帝的身前,一旁的皇后更是尖声喊着。
“救驾…快点救驾!”
北冥渊见此巨变,根本就来不及多想,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冲了出去,而北冥策与北冥祁也是不落后的冲上前,与脱困的猛禽,搏斗起来。
在这么多人的围剿下,不过一会,原本还叫嚣的三只猛禽,转眼就已摊在地上奄奄一息,躁动的人群,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就在众人都庆幸无人受伤之时,危险却已经逐渐逼近玄阳帝的后方。
看着隐于绿色的白色身影,在混乱中躲在玄阳帝身后的北冥羿,黑眸之中掠过邪肆,袖中的手弹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正好飘落在玄阳帝带着龙纹的皇袍之上。
北冥羿微微与玄阳帝拉开一些距离,而这时,原本还在隐藏的白色身影,却像是嗅到了什么,身形一跃的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