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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夕颜走后,青蛇将鸟笼上的布,掀起!看着里面的七彩朱雀,也并无稀奇之处,刚想放下布帘,只见原本睡着的朱雀,眼眸微睁,黯淡的羽毛,瞬间便射出七彩霞光,似带着几分不悦。
青蛇见此赶紧又将布帘放下,七彩朱雀,世人皆只在书中见过,是大祥之物,能带来祥瑞,本来他只当是神话罢了,原来还真有实物,青蛇将手中的东西提好,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寂静的树林。
“小姐,现在还是不方便见人,还请大公子先行回去吧。”灵儿第三次走出来,对着已经隐隐有些怒气的北冥策说道搀。
“那我便坐在这,等着郡主出来。”北冥策思及皇后的话,还有夜夕颜的身份,又是耐下性子,隐忍着开口。
灵儿的手攥着门框,后背渗出冷汗,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又有大皇子在外等着,若是郡主再不回来,怕是她也撑不住了悦。
将门关上,灵儿一转身,心下一惊,用手捂住欲张的嘴,向着正换衣衫的夜夕颜,走了过去,抬手服侍着夜夕颜换好衣物。
正担心换下的衣衫,没地方放,便又有一人从暗处走出,将那换下来的衣衫,打包收好。因为多次看见白雀与青蛇隐于夜夕颜身边,所以灵儿也没有过多的吃惊。
待夜夕颜理好衣衫,灵儿才开口说道:“郡主,大皇子现在就在外面候着。”
“嗯,那便让他继续等。”她今日着实有些累了,实在不想再与那些人多费口舌,用手抚了抚太阳穴,闭起双眸,仔细的想着,下面的事情该如何继续。
前几日的事情,北冥渊必定已经有所警惕,就连白若溪那边,也已经撕破了脸,相信这北冥渊,断不会这么轻易的看着她嫁于别人,只因不管她嫁给谁,都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威胁。
若不是大皇子的为人,实在恶心至极,夜夕颜还真有打算嫁过去,只是,除去北冥渊与北冥策,现在的人选,便只剩下北冥祁了,想起他素日里,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就怕夜夕颜想嫁,那人还不一定敢娶。
“施主,佛门重地,没有得到允许,还是不要硬闯才是。”外面守着的僧人,伸手拦住欲推门走进的北冥策。
“你这和尚,还真是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还敢拦我!”北冥策眯起眼眸,面上已有怒气。
“在佛祖面前,终生皆平等!”
北冥策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气急,这天色就快黑了,若是那夕颜郡主再不出来,只怕他就要先行回宫了,原本还想着在私下聊会,如今看来,怕是已无时间。
“咯吱”一声,夜夕颜推门走了出来,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福身道:“大公子久等了。”
“无妨,我只是看郡主在里面待了许久,怕出什么事,所以才想进去看看。”北冥策看着美人出来,立马扫去方才的不悦。
“大公子还真的是心细如发,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夕颜还要早些回府,不然,额娘怕是会有所担心,公子怕是不知道,因前几日的事情,父王与额娘,现在对夕颜可谓管束颇多。”夜夕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这…前几日的事,确实是郡主受了委屈,二弟那日的说辞,实在太过荒唐,不过,好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郡主也别在忧心这些,现在天色已晚,我就送郡主先行回府。”北冥策一脸的温情。
“那就烦劳大公子了。”夜夕颜低垂着头,轻声应道。
北冥策看见她如此乖巧,再配上那副倾城之姿,顿时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若不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还真想一亲芳泽。
看着夜夕颜上轿时,北冥策赶紧跑过去,伸手扶了一把,柔软纤细的腰肢,让他心头又是一阵荡漾,看来要抓紧与父皇提亲了。
“郡主,这个大皇子还真的是轻狂。”灵儿坐在马车里,想起方才大皇子的行径,面上带着几分不耻。
“呵呵,灵儿不懂,只有这种人才最好对付。”夜夕颜冷笑的说道。
就这样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夜王府时,天际已经有些泛黑,门口的侍卫一看马车停下,立马迎了上去。
夜夕颜下了马车,对着北冥策转身说道:“今日谢谢大皇子送夕颜回来,这一路怕是也口干舌燥了,不若进府喝杯茶水。”
北冥策听到这一邀请,心里一喜,刚想想应下,一旁的侍卫赶紧跑过来,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大皇子,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再晚些,怕是宫门就要关了。”
真是扫兴!北冥策心里低骂一声,对着轿下佳人说道:“送夕颜郡主回府,是我的荣幸,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下次再来拜访。”
“那夕颜就不强留了,大皇子路上也需多多注意。”夜夕颜浅笑着开口。
看着马车走远,夜夕颜慢慢走近王府,当走到花园时,看着四下无人,便低声唤出白雀。
“我想要大皇子错过今夜的,宫口门禁,你去药铺找些蒙汗药。”
“若是给大皇子下药,可能不太可能,毕竟他现在在马车上,根本无从下手。”白雀想了一会回复道,毕竟每位皇子身边都有暗卫跟着,要想在马车内下药,还不如直接让他明杀过去。
“谁说让你给他下了,只要给那几匹马下一点便好,记住量不要多,只要让马乏了便可,我只要他赶不回去就好。”
现在离宫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若是按正常时间推断,大皇子定能在规定的时辰前回去,可是……若是路上马匹出了点问题,那么必然会延迟不少时辰。
这时,只要有什么人在玄阳帝面前,煽点风,点点火……玄阳帝必定会大为不悦,这样一来,他也可以收敛一些,自己也减少一些应付。
不过,也要有人抓住机会才行,想起这段时日,宫中的变化,夜夕颜冷冷笑着,看来这世果然与前世有所不同,就连孤傲的静妃,都在为太子之位蠢蠢欲动了。
……
乾坤宫内,静妃拿着一本书,静静的坐在玄阳帝的身侧,虽然身上那股冷傲依旧不减,可是身旁的人,却已十分满意。
玄阳帝的思绪又飞到那一年,那样张扬又带着几分羞怯的模样,至今还萦绕在他的心头。这也是为何,即便是后宫佳丽无数,玄阳帝依旧能记住静妃的原因。
“陛下,今日外面的月色不错,若是一会有时间,可否陪着臣妾出去走走。”
听了静妃的话,玄阳帝直接搁下笔,喊来魏葵,让他准备摆驾,突然,一只素手附在了他的手上,抬眸看着身侧的静妃。
“陛下,无需这么麻烦,叫一些侍卫跟着便好,若是再大涨锣鼓的准备一番,反而会扰了雅兴。”
看着玄阳帝轻轻点头,魏葵有些吃惊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走着,看来,这个静妃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比他想象的还要特殊一些。
“咦,陛下……这宫门不是早该关了吗?如何现在还有人,站在那里?”静妃指着宫门口,带着几分诧异的开口。
玄阳帝这时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走到了宫门口,抬眼望过去,竟然真的如静妃所言,确实有人在那里。
隐约看过去,也并不是巡防的侍卫,玄阳帝沉着脸走近,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迟迟而归的大皇子,北冥策!
“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接应大皇子的侍卫们,一见到玄阳帝都惊慌失措的跪下行礼,而北冥策的脸,也是瞬间的煞白。
“参加父皇,参见静妃娘娘!”
“策儿,这个时辰了,才从宫外回来?”玄阳帝的态度不明。
北冥策的心中一凝,思绪快速的翻转,便立马回道。
“回父皇,今日儿臣与四弟一起去了夜王府拜访,随后,因上次监管水坝,又有了一些想法,儿臣便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细想,谁知竟坐到了现在,还请父皇责罚!”
“哦?那策儿,与父皇说说,你又想到了什么新想法?”玄阳帝微眯着双眸说道。
“这…儿臣打算明日将其整理好后,再呈与父皇。”北冥策拱手说道。
玄阳帝怎会不知这定是一个说辞,但想想,策儿如今的年龄,也确实该分府出去住了。便点头应允,没有再多说。
北冥渊看着父皇转身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眼里又有阴沉,方才在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越走越慢,到最后,那几匹马干脆就闭着眼睛站那里。
如此看来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只是北冥策有些想不透,背后之人为何要在几匹马身上动心思。
然,现在看见父皇与静妃,北冥策又瞬间的明了,怕是又是他那位好二弟在背后捣乱。细长的眼眸溢满了森然。
因碰见北冥策回来的事,玄阳帝突然就没了性子,摆驾回了乾坤宫,而静妃也是顺从的跟了过去,成为了第一个留宿在乾坤宫的妃嫔。
这厢,北冥策便赶紧赶到皇后的宫里,本想抱怨几句,又被皇后说了几句,只说让他最近小心行事。
至于,夜王府那边,策儿最近去了多次,也已表明了求娶之心,只要趁着陛下这次寿辰,再将求婚之事提起,应是没什么问题。
皇后与北冥策步步谋划,可谁知,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被人在背后下了绊子。
次日一早,宫中便有流言蜚语传出,流言主要分为两股,一股是说最近静妃受陛下独宠,所以太子之位肯定是二皇子北冥渊。
另一股则是说,大皇子最近与夜王府走的极近,不日便会向玄阳帝请求赐婚,然后迎娶夕颜郡主,借着夜王府的势力,别说太子之位了,就连皇位也是唾手可得。
这种话,传的越演越烈,在皇后还没来得及捂住的时候,便已经传到了朝堂之上,最后自然也就传到了玄阳帝的耳中。接连处死了好几拨人,流言才得以停歇。
“岂有此理…!”玄阳帝眉头紧蹙,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少有波动的眼里多了几分凌厉。
走进来的静妃,伸手捡起奏折,只是余光一瞧,便知道了大概内容,不过就是这几日因为太子之事,众说纷纭,所以有些老臣就上了折子,说是应该早立太子。
乾坤宫里的空气,也因为玄阳帝此时的心情,而有所波动,想起这几日宫中与朝堂里的流言,怒意更甚。
“听了这些人的话,朕倒不知,这天下是究竟是谁人主权了,是朕,还是夜王爷!”
静妃走过去,陪着玄阳帝坐下,柔声的开口:“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那些流言,臣妾也有听闻,不过只是空穴来风罢了。”
“不过,就臣妾…这几日听来的,这夜王爷确实是兵权在手,而,将封地打理的,也极为富饶,这个与陛下来说,确实不好。”
静妃伸出手轻轻的捏着玄阳帝的肩膀,眼里精光闪过,余光留意着玄阳帝的表情,慢慢的说道。
“朕又岂会不知,所以,才会由着几位皇子求娶夜夕颜,可谁知,竟会生出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毕竟,若是贸然收回军权,定会引起军心动荡,也势必会给他国,可乘之机,所以他才想着将夜夕颜嫁给皇室,长久之后,军权自然会,回到他的手里。
“可陛下,无风不起浪…”静妃停下手中的动作,欲言又止道。
听了静妃的话,玄阳帝原本就带着怒气的眼,瞬间更加阴沉,还未等再次出声,只听静妃又是一句。
“陛下,若是将夕颜郡主,嫁给一位对陛下,言听计从的皇子,岂不是最好,后面陛下也可以将夜王府的势力全部收回!“
眼里有着沉思。这句话正巧说到玄阳帝的心里,只是这皇子的人选,却是实在想不到。
“爱妃,指的可是渊儿。”
难不成静妃指的是渊儿,若不是前段时间的事,他还真的有心将夕颜郡主嫁给渊儿。
“自然不会是渊儿,前段时间渊儿会求娶夕颜郡主,确实是真心喜欢,可如今渊儿,就算想娶,因上次的误会,夜王爷也断不会同意,臣妾又怎会拿这个,让陛下为难。”静妃带着几分难得的娇嗔开口。
“那爱妃说说,这皇宫里还有哪位皇子,可以担此人选。”玄阳帝的怒气似乎消了一些,看着静妃的眼里也隐隐有着笑意。
“臣妾听说,宫里前段时间回来了一位三皇子,性子单纯,若是将夕颜郡主嫁与他,陛下日后,定会省去不少麻烦。”静妃话语微顿,眼里闪过深沉的嫉恨。
玄阳帝眼里有着惊诧,刚想反驳静妃所说,可是沉下心想想,若是真将夜夕颜嫁给智弱的三子,后面只要夜王府后继无人,那么其背后的势力,必然就会稳妥的收回。
想到上次因那个田氏的蠢笨,导致莫忧花的失败,玄阳帝的心里又有一股怒火袭来,看来上次对东篱的处罚还是不够。
静妃看着玄阳帝的脸,知道他已然听了进去,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意。
……
夜王府内
“妾身看王爷每日都愁眉苦脸的,是朝中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夜王妃一边给夜王爷布菜,一边关心的问道。就连一旁的夜夕颜也都抬着眼,看过去。
“棘手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今日朝中的一些传闻,弄的人心不稳。”夜王爷蹙着眉头的开口。又在夜王妃的催促下,慢慢的将这几日的流言一一说出。
“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流言传出,陛下本就对王爷有所顾忌,如今岂不是更加不放心。”
是啊,不然如何会在朝堂上,屡屡表示不满,夜王爷带着几分苦笑的想,真的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惹出大祸。
仔细的听着夜王爷与夜王妃的对话,夜夕颜低垂的眼眸闪过寒芒,看来宫里是有人在借机挑事了。
这事看着是在议论北冥渊,北冥策,还有夜王府,其实,真正有所影响的,却只有北冥策与夜王府。这背后的人还真是,走的一步好棋。
用完晚膳,夜夕颜坐在镜前等了许久,看着窗外悬于正空的明月,那人今晚应该是不过来了,冷笑一声,拿起软剑,走到院里。
一边挥动着手中的软剑,一边在谋算明日寿辰之上,该作何打算。
……
玄阳帝寿辰,朝中要臣都携着家眷一起进宫参宴,梧桐台内,灯火通明,每一个围栏,每一处灯盏都用金丝点缀。地上也都铺着遍地的红色地毯,上面还散落着红色的花瓣,衬着灯光显得格外华贵而奢侈。
高台之上,玄阳帝端坐其上,因是寿辰,所以面上也都带着笑意。两侧则是依次坐着宫妃与诸位皇子公主们,其中皇后与静妃则坐在离玄阳帝最近的两个位置。
高台下,则是大臣们与携同而来的家眷,歌舞升平之中,一场宫宴开始。
因是玄阳帝的寿辰,所以大臣们也皆有备礼,此刻便正是送上贺礼之时,夜夕颜轻轻的在夜王妃耳边低语一声,便悄悄的离席。
快步的走到偏殿,看着周围无人,便低低的说了一句:“东西带来了吗?”
“已经带来了,不过,方才似乎有人动了夜王爷的贺礼。”隐于暗处的青蛇低声说道。
“呵呵…若是没人动,那才稀奇,你一会,就把带来的东西换上。”夜夕颜眼里闪过阴霾。
有人会动寿礼,她早就知道,上一世在玄阳帝的寿诞上,便有人动手,那次是因为她与北冥渊定下亲事。所以有人按捺不住,想要给玄阳帝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借此来削弱夜王府的势力。而这次,应是目的相同。
只是这次,背后动手之人,怕是要有失望了,夜夕颜又似想到了什么,追加一句:“你还是晚些换上,不然,若是再有人动手脚,上次的蝶灵谷可就白去了。”
夜夕颜说完,便又消无声息的离去,回到宴席上时,又在夜王爷耳边低语一句,便整理好衣衫坐好,看着眼前的歌舞勾起唇角,一脸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