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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羿想到汉阳宫内,还有人在等着他,便是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看着他的修长俊美的背影,紫鸢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英气的眉眼中,也满是痴迷撄。
直到有晚风轻轻拂过脸颊,吹起那如墨的青丝,又有几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紫鸢才赶紧闪身离开。
北冥羿再踏进房间,却看见房里却是多了一人,看着有些呆愣的绿俏,双眸微微皱起,似有几分不悦的,走过去。
这是绿俏第一次见到北冥羿,这么俊美邪肆的容貌,让她有些呆愣,再看看靖王妃,面上,竟是……一点惊诧都没有,便是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更是不敢多问。
一个男子,在寂静的晚上,出现在一个女子房里,这代表什么,绿俏也能猜出来,她方才就些疑惑,这靖王为何不在,看见了这人,才突然反映过来。
虽,靖王妃这一做法,传出去,定是不容于世,然,看见两人如此般配的模样,绿俏心里倒没起什么波澜,只觉,这般优秀的女子,应是要有与之相配的人,便是继续的和夜夕颜说着偿。
“王妃,这几日,北冥渊一直都在白若溪那里留宿,而且那白芍,也一直负责在香炉里面,点上催情的熏香。”
“嗯,如此便好。”夜夕颜点点头,只怕,到最后,这白若溪定会将这事情,推到身边人的身上。然,不管如何,她让绿俏偷换进去的,可是名贵的香粉。
若是查下来,一个侍女……断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银两,所以这事,最后,还是会落在白若溪身上,想想这两日就能看到白若溪的下场。
夜夕颜脑中,就回想起,上世的白若溪凤袍加身,在昏暗的房间里,对着她那一声声的奚落与折磨,呵呵…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白若溪,你的报应,要来了……!深沉的眸色慢慢的加深。
“你这两日,若是看出不对,就提前到汉阳宫躲着,不然,以北冥渊的性子,怕是会怀疑上你,我待会让人给你,做一张人皮面具,届时,也要先委屈你,将真容掩去。”
夜夕颜低声的说着,这事情总要有些万全的准备,而一旁早已走到床边的北冥羿,却是嘴角带着几分随意的开口。
“颜儿说的对,只要汉阳宫除了异动,就早些离开,才是上策。”
白意之的话,让夜夕颜有些微诧,这人一向寡淡,如何会跟着她,一起出言提醒,虽然,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都藏不住这人。
但是这般没有秘密的感觉,还是让夜夕颜有些不太舒服,而且…这次次的颜儿,未免喊得太过亲切。
“那绿俏你就先下去,灵儿就在外面,待拿到面具,你便离开。”
听到夜夕颜的吩咐,绿俏自然是赶紧退下,不过,转头之间,还是多看了一眼,那个坐与床榻之上的男子,那副气定神闲,那副妖娆惑人,定不是凡人。
见他用白皙的指尖将靖王妃的青丝,轻绕之时,眼里的妖冶,让绿俏顿时,赶紧低下头走了出去。
……
“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白若溪的下场了,然,你不是说过,那千羽宫由你解决吗?”夜夕颜淡淡的开口。
能不能让白若溪这次,彻底生不如死,还要看她背后的依仗,可不可以一起除去,若是千羽宫没事,只怕这白若溪,还是不能败得彻底,那夜夕颜又如何会甘心。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白若溪出事那日,便是慕容复陨落之时,他们的下场,绝对会让你舒心。”北冥羿看着夜夕颜,仍旧有些苍白的脸颊,语气森然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夜夕颜微眯起眼眸,心里只是一阵冷笑,瞧,这个妖孽,又来动摇她的心了,明明……此事对他也有益处,偏生他说的,好像全在为她一般。
……
过了半响,察觉出身边的人,轻微的起身,夜夕颜并未睁开眼眸,这几日白意之,总会在夜间出去,至于去做什么夜夕颜,不关心,更不会多问。
北冥羿站在床边看了一眼,眼眸紧闭的女子,唇角勾着他都未察觉的浅笑,这女人装的还真像,真想亲眼看看明天她吃惊的样子,相信这份礼物她定会喜欢。
毕竟,她有多狠那两人,他可是全都知道,突然,北冥羿的脑里又忆起,她沉睡时,都在念着那男人的名字,原本有着温情的眸子,瞬间冷却。
唇角也勾着残忍,看来他现在的想法,对北冥渊还是太过的仁慈了,怎么办呢?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呢。
转身,瞬间的离开房间,看着跟上来的冥隐问道:“你说,如果有人,令我心生不悦,该如何?”
冥隐后背一阵发寒……另主子心生不悦……,那货,绝对是不要命了,便是哆哆嗦嗦的回道:“那主子,自然是想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
“呵呵…!这话,说的还真是好。”北冥羿肆意的笑声,引得冥隐心尖发凉,只想着,还好没说错。
“好了,那千羽宫的事情,可有办好。”北冥羿,一边朝着千羽宫赶去,一边问着身后勉强跟着的人。
“回主子,皆已办妥,不过,主子,其实这慕容复,现在应该在被宫人围堵中,其实,此番去与不去,他皆会被…逼下宫主之位。”冥隐有些不解的问道。
早在昨日他便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在千羽宫内布好了局,原想着主子只要结果,谁知今日,竟会想要去看过程,看来这慕容复今夜,是要雪上加霜了。
呵呵…北冥羿低低的冷笑,被逼下位,这代价未免太轻了,怎么着……也要让他多玩一会,不然,他此时的心情不好,该如何排解。
……
此时的千羽宫内,本该是一宫之主,慕容复的住处,却是一片嘈杂之声。
慕容复双瞳巨睁,满目通红的看着那些,平日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属下,还有他最信任的左使,秦木。
“慕容复,你竟然下毒谋害,任宫主,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不配做这千羽宫的宫主!”秦木大声的喊道。
“对,若不是这个虚伪小人,任宫主又怎么可能会死!”
……
“是啊,亏得任宫主,还帮他沉冤昭雪,这人还真是狼心狗肺!兄弟们,我看他那些罪名,定然都是真的,哪来的冤枉,也就是任宫主心善,才会被这人骗了,枉送了性命!”
众人纷纷的讨伐!早在秦木将那些证据,摆出来时,眼前的现任宫主就已经成了,被众人不耻的对象!
“哈哈……!”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义正言辞!慕容复禁不住的狂笑起来!眼眸带着狠弃。
这一个个的出声的人,白日还都在小声的巴结与他,到了此时,竟然个个都想踩他一脚,还真是见风使舵!想来这秦木,定然是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才会如此的煽风点火。
双手微微提气,刚想用掌风逼退那几名,妄想接近他的人,却发现丹田内的内力,早已荡然无存。
想起,晚膳时,秦木亲手端进来的那晚参汤,慕容复抬头,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张曾经,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俊容,冷冷笑道。
“秦木你还真是够狠!老子,当初就不该收了你,更不该……”
“呵呵…!慕容宫主,我秦木再无情,也不会对自己的恩人投毒,而且,你还枉顾宫里弟兄的性命,多次为了一己私欲,而折损兄弟们的性命。”
秦木握紧手中的剑柄,直接打断慕容复的话,想到他下面的言语,俊朗的眼里,戾气,看着面前暴怒的脸,朗声说道。
一众人听见这些言语,纷纷附和,看着那慕容复刚刚提气的姿势,又见其略带虚浮的双足,自然都猜到,这慕容复的功力,定然已经被压制住,有几名壮硕的男子,面面相识。
便都是快速的出手,纷纷的用手中的大刀指向慕容复,虽然,对方有着挣扎,但是毕竟没了内力,终究是被人用大刀驾着了脖子。
“左使,你说……这慕容复,该怎么处置!”其中一名男子对着秦木询问道。
虽然,因这秦木一开始进宫时,就身居左使之位,并不被千羽宫的兄弟接受,但是这几年,他的为人处事,皆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更是在慕容老贼手里,免了不少兄弟的责罚。
这些人自是死命的追随与他,而这次揭发慕容复之事,更是让全宫上下的人,都对其改了想法,此时,群龙已无首,自然都纷纷问他。
“这慕容复作恶多端,应是当场斩杀,才可以告慰任宫主的亡灵,不过,若是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应该在明日白天在全宫上下公审,再行处置。”
秦木看着此时狼狈不堪,又不停喘着粗气的慕容复,原本还算儒雅的面上,此时早已被愤怒扭曲,看着还真是恶心呢!
众人纷纷赞同,便是准备将慕容复压入地牢,却被秦木又是打断道:“你们就把人压到我屋里吧,今晚我亲自来看着他。”
听了他的话,压着慕容复的人都不免有些犹豫,倒不是他们不放心这秦木,而是有些担忧若是他没留神,让其跑了,以后只怕后患无穷。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过,宫中不是有专门驯养猛兽的铁笼吗?你们抬来,就把他装进去,放在我屋里,这样明日公审起来,也是方便。”
这个建议,自是得到众人的支持,很快便将那,用来装着牲畜的四方铁笼,抬来,就在慕容复要被人塞进去时,安静下来的慕容复,突然睁开束缚,冲到秦木耳边说道。
“怎么…想把我留在你的屋里,是不是后…面发氧,想让我替你治治!”
耳边粗俗的话语,让秦木的眸子,瞬间寒芒更甚,只是勾着唇角说道:“你们快点压进去,便都回去睡吧,留足了精神,用在明日。”
……
待人走尽,秦木“嘭…!”的一声将门关上,看着被装进铁笼的慕容复,找了一把椅凳坐在了前面,就这样看着那张令他作呕的脸。
“秦木,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当今太子与我之间的关系!”
慕容复开口说道,他方才任由他们抓着,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人不人敢杀他,毕竟,他不敢得罪太子,得罪朝廷。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宝贝外孙,还在宫里,你说,若是我让宫里的人,给她传话,说你有要事相商,她会不会赶紧出宫过来。”
秦木冷冷的继续说道,眼眸中满是扭曲的快意:“皆时,我再把她扔到左堂,那群兄弟…那里,你猜猜她可以扛过去几天。”
“呸!”慕容复对着秦木,吐了一口痰,看着被其躲掉,面上更是怒火暴涨。
“就凭你个…男人压的小白脸,你也敢碰我的外孙,这次被你小子阴了,是老子的失误,等我这次出去,就用铁锁将你锁在床上,玩腻了,再扔出去做那万人骑得小馆!”
“哈哈……!倒是想的不错,只可惜,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怕是这次必死无疑。”秦木嗤笑的看着,咆哮中的慕容复。
“你是什么意思?”慕容复嗅出了不对。
今晚这事本就蹊跷,当年他做事根本就是滴水不漏,如何会突然有这么多的证据,仅仅几个时辰,就全盘皆输,以他对秦木的了解,他绝对没有这般手段。
秦木站起身,走到铁笼前,对着慕容复低语道。
“其实,这件事……应该怪你那宝贝外孙,若不是她指使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你如何会落得这个下场!我又如何能出心中多年的恶气,”
和若溪有关,慕容复立马想到前段时日,若溪找他刺杀的靖王妃,直接脱口问道:“是那个溅人做的。”
话语刚落,只见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用掌风强势打开,两道身影立于房内,其中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挑着精致妖娆的眉眼,冷声道。
“你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骂人,胆子还真是不小!”
冷沉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寒凉,偏生那个喜好男色的慕容复,此时,却是一脸痴迷的看着来人,那裸露出的半张容颜,还有额际上,朱笔轻绘的花瓣,皆让人丢魂失魄。
看着这道恶心的视线,北冥羿直接甩袖,一阵强劲的气流,便打在了那牢中人的人身上,避无可避,只等硬生生的受下,慕容复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公子,手下留情,这慕容复,明日还有拉出去公审。”秦木,怕北冥羿一个不开心,便直接将笼中的人,一掌送西天,便是开口劝阻道。
北冥羿转过身,看着一身淡蓝色装束的秦木,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鄙夷:“你便是那个秦木。”
既然,已经和眼前的人合作,对方自然早就知道,他与慕容复的关系,唇角有着自嘲:“是,我就是秦木。”
“被一个老东西压这么多年,你还真不嫌恶心,而且,现在还能在这里,听着他谩骂,真是没用!”
北冥羿这话说的直白,不要说秦木的脸色煞白,就连身后的冥隐,都发现,他家主子近日说话……真是越来越毒舌了,尤其是在认识王妃以后。
等了半响,见那秦木就会白着脸,顿时没了兴趣,原想着在这看看,慕容复是如何被折磨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没看到,还真是无趣。
正当北冥羿想着将那慕容复,提出去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了声响,眼眸微冷便是跟着冥隐,一起走进了内室。
只听外面有两名男子,手中还牵着两只巨犬,对着开门的秦木说道:“左使,你要的巨犬已经带来了。”
“嗯,你们也下去休息吧。”秦木将那两只巨犬牵进房里,说完,便是将房门紧闭。
北冥羿走出来,一时猜不透,这秦木要做什么,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了桌上的肉包上,随后又是,将其扔给地上两只巨犬。
“公子,当初你们好像说过,只要我配合你们,这慕容复就交由我来处置。”秦木满脸阴毒的说道。
盯了那两只巨犬半天,见其双目慢慢变得通红,鼻间也都喘着粗气,顿时,明白了秦木的想法,眼眸微挑,这个做法恶心了点,但是深得他心。
“嗯,他就交给你,不过,你明日可要给那女人,好好的接出宫,再好好的送回宫,记住了吗?若是误了我的事,后果绝对比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情,还要惨重。”
说完,北冥羿便是转身出去,这接下来的画面,绝对没意思,说不定……还要让他连倒几日的胃口。
……
果然,就在两人刚刚走出门外,里面便有狗吠之声,里面还夹杂着几声,慕容复的哀嚎,啧啧…还真让人听着既舒心,又恶心。
“主子,这慕容复今日有此,也是报应。”冥隐跟在北冥羿身后说道。
北冥羿妖冶的眸子,透着诡异与淡漠,唇角轻吐:“我才没兴趣管他,之前做了什么,他今日如此,皆因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冥隐自然知道主子说的是谁,连连点头,就在快要离开千羽宫时,又听见北冥羿说了句。
“这个秦木已经癫狂,暗中助他坐上宫主之位,这样,后面的事情,才更加好办,另外,明日那个白若溪,找人好好看着,别出了差池,我可要她完好无缺的回宫。”
不然,少了这个主角,明日那出,如何可以变得有趣,说完两道身影,便是快速的离开千羽宫。
这一夜不管是宫中,还是宫外……皆是波涛暗涌,而且处处都是心机。
……
第二日一早,晨曦依旧照拂在金砖红瓦的皇宫,莲瑞宫中,北冥昕坐在梳妆台上,对着铜镜看着身后的侍女,给她梳妆。
想到一会要去永延殿,心头隐隐有些不悦,虽然她昨日,是认同了奶娘的说法,可是一想到,要与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合作,一向骄傲的她,多少心头有些不舒服。
身后的奶娘似乎看出了这点,便是走到北冥昕的身后,低声的说道:“大公主,只要能好好惩治那人,受点委屈又何妨,皆时再加倍讨过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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