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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强见武江的手机响个不停,挺忙的,不好再打搅,便先行离去,着手准备合作经营龙潭水库去了。
“马老板,您好,请讲。”
武江刚一接听电话,,马芸急不可待的说,
“武老板,我在福运餐厅等你,咱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武江不由得一皱眉,心说,这个马芸也太急了,一天的时间买没过去,就急着催促我找律师,要不是冷爽介绍了她的老同学钟成志,真不好答复她呢。
“马老板,非常抱歉,我今晚有个饭局,恐怕去不了福运啊。”
“不过,请马老板放心,请律师的事,我已经有了找好了人,但那位省城的律师很忙,距离咱们颍淮市有点远,具体什么时间来我们这里,还需要等待对方回复。”
马芸一听武江联系到了省城的律师,心情格外高兴。
“武老板,我都订了餐位,既然联系上了律师,那你更应该来一起吃顿饭呀。”
“马老板,实在抱歉……”
武江的话还没说完,马芸打断道,“武老板要是不来,分明就是瞧不起人嘛。”
这话说得武江有些语塞,在他眼里,从没有过看不起谁,只是马芸为死去的妹妹伸张正义,如此的操之过急,她的心情,武江是能理解的。
最后,武江不得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马老板,只是我要赶着下一场饭局,在福运餐厅只能有一小时的时间,你看怎么样?”
“好好,只要武老板能来,哪怕是一分钟也可以。”
“嗯,稍后见。”
福运餐厅在城北区,距离李彪的住处不远,仅两三百米。
餐厅老板叫周继先,平时需要的猪肉,都是由武江的肉摊供货,因此,武江和张老板早就认得。
武江到了福运,看看时间,五点半多点,便给李彪打了电话,只说临时有事,一个小时后再去他家喝酒。
周继先正在一楼招呼客人,见了武江来了,连忙上前,握手,“武总,好久不见,您这么一来,令小店蓬荜生辉,实属荣幸啊。”
以前,武江没有在菜市街卖肉时,周继先常会开玩笑的称呼他为“武屠户,后来,武江开钓场,搞养殖,称呼武江为“武老板”,再后来,武江办公司,现在称呼为“武总。”
可以看出,周继先这人八面玲珑,见风使舵,颇有些为人处世的本领。
武江始终不变对周继先的称呼,呵呵的说,“老周,我就一个杀猪卖肉的,哪里能让你这里蓬荜生辉呢。”
“哎,老周,有个叫马芸的女人在你这里订了餐,人也没走,在哪个包间啊?”
周继先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武总,那女人是你相好?”
武江认识很久了,他还能不了解周继先?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还是老色痞一个。
“老周,你净会瞎扯鸡吧蛋,我哪里像你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哎,那女人在那个包间?”
“在二楼的迎福包间等着嘞。”
周继先嘿嘿一笑,“武总,你尽管放心去吧,我在一楼,帮你留意着你媳妇别来了。”
武江没理他,只顾去收银台,对收银员道,“迎福包间的餐费,记住我身上,记得订餐费还给请我的客人。”
收银员不擅自敢做主,便看了两眼周继先,见周老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才给武江记了账。
进入迎福包间,久等的马芸连忙站起,招呼武江坐下。
这女人大眼睛,圆脸盘,身材高大,丰满结实,成熟丰韵,穿着件紧身的红毛衣,体态勾勒的曲线凸凹,曼妙多姿!
包间开着空调,有点热,已脱去的黑色呢子外套,搭在身后的椅子上。
武江也脱了外套,马芸极尽殷勤,体贴入微,小心接过,像抱着心爱之物,走到挂衣架那里,轻轻挂在上面,生怕弄皱褶了,还用手抚了抚几下。
其实,这只是件武江平时穿的冲锋衣,几百块钱而已,不贵。
“武老板,这是我娘家父母自酿的烧酒,外面天冷,多喝点,热乎。”
马芸说着,取出一个灌装的酒坛子,打开了,给武江倒了满满一杯。
武江开车而来,本没打算喝酒,想想这里离李彪家很近,走的又是巷子路,加上这个年代查酒驾的几率极低,无须担心晚上会遇到执法交警。
所谓无酒不成席,因此,武江也没阻拦马芸倒酒。
给武老板倒了酒,马芸也倒满满了一杯,想来她的酒量应该不错。
两人碰杯,各自饮了小半杯后,武江便把钟成志律师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并把钟律师的联系方式发到马芸的手机上。
马芸心情激动万分,不知该如何感谢武江才好,只能不停的敬酒,夹菜,以来表达深深的谢意。
武江被女人贴心的伺候着,很是享受,满满的男人成就感,可李彪他们还在等着,自然不能久留,半小时后,武江起身要走。
马芸不依,极力挽留武江再坐一会儿,来之前,她男人肖军不知在哪里喝得烂醉,早回桃源钓场睡下了,不用过于担心被他察觉。
武江深知,喝过烧酒的人最怕吹风,少喝点怡情,多喝两杯必然见风倒,喝了一杯后,坚持不再继续喝下去。
马芸万般无奈,只好给武江倒了杯茶,闲聊了几句,故意让武江先走,自己想着后去结账。
武江走后,当收银员把实情告诉她时,女人的心里不由得的一阵内疚。
请律师的事,她心里过意不去,因此来请武江吃饭,饭钱虽然不多,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可武江竟然提前结了账,这让她又欠一个人情。
马芸回到桃源钓场的住处,看着烂醉如泥的老公肖军,想想人家武江夫妻有钱又幸福的生活,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随后,马芸取过烧酒,自个倒了一杯,端起来,扬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水,老子要喝水。”
肖军翻了个身,伸着手向老婆讨水喝。
马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倒酒。
“妈痹的贱货,老子要喝水,没听见吗!是不是耳朵塞驴毛啦!”
肖军怒吼一声,抄起床头的一根桃木棍,朝着马芸劈头盖脸打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芸被打急眼了,被迫愤然还击,一扬手,把刚倒的酒泼在了肖军的脸上!
趁着肖军揉眼睛时,马芸上前夺下桃木棍,扯掉棉被,猛然挥起来,朝着男人的身上,一棍又一棍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