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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悠然故做无力的拿不动碗,让碗打碎在地上,小心的将一片尖锐的碎瓷握在手里,然后平静的坐在那里,天黑了,悠然在等着有人进来点灯呢,或许这是搏一搏的机会吧。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让悠然有些无力的是,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是两个男人,此时一个人将一盏灯笼挂在床边的灯架上,而另一个却守在门边。
悠然明白,这种情况,她没有逃走的希望。
这时,悠然心里大急,真个是山重水复,无路可寻了。
此时,隔壁的屋内,秦逸风好整似暇的咪着酒,而他的对面,坐着云先生。
“大哥,找我来有何事?”云先生淡然的问道。
“看戏,有一出好戏让你看。”说着,秦逸风指了指墙边的孔眼:“过去瞧瞧吧,你见到的会让你惊喜的。”
云先生狐疑的上前,对着那孔眼望那边瞧,却意外的看见那唐娘子软软的坐在一张凳,面前两个男人不怕好意的看着她,一个正在宽衣解带。
“你要做什么?”云先生嘶吼的望着秦逸风。
“没什么,你不是跟爹说你要娶她嘛,我想着她男人都死了三年多了,这么多年没男人,怕是技术生疏了,我找人帮你调教一下啊,等他们结束,你就可以亲自验收成果,怎么样,大哥想的周道吧。”秦逸风微微一笑道。
“你……你……你是个疯子。”云先生说着,就朝屋外冲去,只是门却是在外面锁着。
“戏还没开演,怎么你就想退场?那可不行。”秦逸风摇着头道。
“你,你马上放了她,人家是良家妇人,你不能这般毁人的,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快放了她。”云先生又气又急
这时秦逸风走到那孔眼边,听云先生这么说,嘲讽的回了句:“我犯法,谁看到了?是有人将她卖这里来的,这里是青楼,买的女人不做这个还做什么?”
“我求你,放过她……”云先生又痛苦的道。
“放了她,到这时怎么可能,快过来看,马上就要开始,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是个祸害,你是个瘟神,你是天残星,凡是跟你沾边的人都要倒霉,快来看,戏就要开演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都是你娘造成的,哈哈……”秦逸风说着,就一把揪了云先生到那孔眼边。
“滚开……你们滚开……”从孔眼里传来悠然有些模糊的大喊。
云先生发现他居然不敢看,人间万苦人最苦,苦海无边无有岸,不如抛去,不如抛去……
…………
“滚开……”此时屋内,悠然一步一步往床边去。
那两个男子却一脸淫笑,其中一个还调侃:“娘子倒是挺合作啊,不用我们说就往床上去了,也省得我们多费手脚啊。”
“就是,就是,这位娘子挺合作的。”另一个应和着前一个道。
悠然此刻却不管他们说什么,小小心的拿眼睛看床边的灯架,终于,距离差不多了,她突然发力,整个人往那灯架上撞了去。
顿时,屋里柒黑一片。
“小娘皮找死。”两个汉子怒叫,一起朝悠然扑来。
悠然抱着双腿,整个人朝窗边滚去,门,她肯定是出不去的,只能靠这窗,看外面隐约的灯光,这里应该是二楼,二楼跳下去,最多折了腿,一般不会死人的吧,只要不死,有神水在,她就不会有事。
可就在她滚到窗边时,却突然的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
“该死的,怎么窗也有人守。”悠然一阵暗咒,同时,手中的碎瓷照着那人的面门就扎下去,这还不算,又张嘴咬在那人肩上,只是那人厚厚的衣物,悠然咬了满嘴布。
“是我……”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管你是谁,扎。”悠然继续举起手中的碎瓷,照着那面门去扎去,不管了,拼个鱼死网破。
“是我,曹畏。”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声音里似乎有些无奈。
“是你……”悠然举在空中的手僵住了,随后无力的放下,眼泪就那么哗啦啦的往下淌。突然的就伸手圈住了曹畏的脖子,那唇更是重重的在曹畏脸颊上波了一口:“谢谢,谢谢,你真是及时雨宋江,不,宋江哪能跟你比啊,总之你太及时了。”
悠然语无伦次。这一刻,悠然觉得这个曹畏可爱无比。
黑暗中,曹畏很别扭的侧过脸。
这时,那两个汉子已经重新点亮了灯,两人朝两边着包抄着悠然和曹畏。
曹畏扶着悠然站起,然后拉开她的胳膊,分开两人,故作一脸正经道:“唐娘子,本县理解你的心情,但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言行得当。”
这人,这时候居然打起官腔来了,这种时候谁还能言行得当,悠然郁闷了。
而这时,那两个汉子也愣,本县?县父母大人?可他们没见过啊,也不知真假。
“你盯着,我去叫刘妈妈。”一个汉子转身出去。
曹畏却无所谓,当先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悠然这会儿自不用招呼,亦步亦趋的跟着,如今,这人可是保命符。
此时,隔壁屋里,之前,悠然的动作一直被秦逸风看在眼里,见她撞翻了灯,还等着看她如何同两个大汉周旋,心想着,这唐寡妇还真不敢小瞧,可没想,灯一亮,屋里局势大变,又多了一个人。
“曹畏,该死的,这人真是阴魂不散,他就盯着自己了吗,居然连这间青楼也不放过,不行,得想法转移一下他的视线,不然,这么叫他查下去,说不准,还真能让他查出什么。”秦逸风想着,同时也明白,今天的事,叫这曹畏插上一手,怕就到此完结了。
想到这里,他就看着一边呆呆的坐着的云先生。
“二弟,没戏看了,走吧。”说着,他掀起一块地板,露出一条通道。
只是云先生却似什么也没有听见,仍是呆呆的坐着,不哭不笑,象个木头人,看着秦逸风的眼神一片空洞,似乎世间全是空空。
真疯了?真傻了?秦逸风突然觉得意兴阑珊,如果此时有人问他,报复后的感觉是什么,秦逸风会回答:“失落。”就如同当人兴致勃勃的去追求什么,等到手后,也许会叹一句,不外如是。
“二弟,走,我们回家吧。”秦逸风叹了口气,牵着云先生下了暗道,这里的事就交给刘妈妈善后吧,她应该知道怎么应付。
此刻,刘妈妈就站在曹畏的面前。
“唉哟,县父母大人光临,我刘妈妈真是受宠若惊。”说着,又对一边的汉子道:“快,去叫花魁艳如来见过县父母大人。”
“慢着,刘妈妈,你可知罪?”曹畏一摆手,然后沉着一张脸道。
“唉哟,县父母大人可别吓奴家,奴家虽说经营这青楼上不得台面,但却从不干违法的事情,有何罪之有哦。”那刘妈妈应付自如。
“那这位唐娘子是怎么回事啊,她可是良家妇女,怎么会被你们关在这屋里子,还欲行那强暴之事,本县也不跟你多说,跟我去公堂回话吧。”曹畏说着,走到窗边,朝下面一扬手。
立时,方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开始赶客,封楼。夜间青楼的生意正热闹,立时开的人昂马翻。一众嫖客乱轰轰的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县父母大人明查呀,奴家真不知她是唐娘子啊,是今儿个一早,有人把她卖奴家这里来的,说是欠了赌债,卖了她好去还赌债,奴家还以为,她是那赌徒的娘子呢,这种事,我们常会遇上,谁会在意呢,还望县父母大人明查,要罚多少,奴家认了,谁让自己有眼无珠呢。”那刘妈妈倒是爽快。
“那赌徒是谁?”曹畏又问。
“是一个叫四喜的,听说以前是刘老爷府上的,犯了事被刘老爷赶了出府,此后就不见人影,没想到今儿一早就带这女人来卖,还道他是穷的卖妻呢,没想是做拐卖人口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以后,只要一见到这人,奴立刻将他扭送到县衙。”那刘妈妈说的口角生风。心里想着,这四喜叫八百年不知去哪里了,你们能找到才有鬼。总之她这一下,把暗香阁的干系脱开了,至一个弄不清情况之罪,一般的情况,罚点钱就没事了。
“你胡说。”悠然不由的气的眉毛倒竖,那四喜分明在曹畏手上,怎么可能来害她。
“唐娘子,稍安勿燥,一切有本县做主。”曹畏道。
却又转脸冲着进来的方县尉道:“不管怎么说,县里发生如此恶劣之事,本县要一究到底,严查严办,以后方县尉更要加强冶安管理,尤其是各家青楼还有客栈,至于是暗香阁,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关门整顿。一干涉案者,全部带走调查再说。”
“是。”方县尉连忙领命,便带着一干衙役办事去了。
而曹畏,说完这番话,也不听刘妈妈求饶,便起身出门,悠然这会儿跟着他,那真是一步不离。
两人出来暗香阁,外面空气沁冷,星斗满天。
“你刚才为什么不拆穿那刘妈妈,分明说的慌话,我记得那四喜在你的手上啊。”悠然跟在曹畏身后,不满的说着。
“四喜是一个饵,我要用他来钓人的,这时不能暴露。”曹畏道。
“钓人?钓谁?”悠然奇怪,心里想着,这人肚子里怎么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说了你又不知道。”曹畏斜了悠然一眼道。
“我……”悠然一口气不顺,本来觉得这人可爱的,现在又觉得不可爱了。
“嗷……”这时,一声驴叫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头驴,真正是四蹄踏雪的跳了过来,跑到悠然身边,拿它的长脸噌着悠然,那驴叫声欢快无比。
“你这驴可是头好驴,就是它带我找到你的。”曹畏伸手拍拍驴脖子,那驴又嘶叫了一声,昂头晃脑,说不出的得意。
“那是。”悠然回着,然后一咕噜爬上驴背,两脚一打驴腹,那驴就撒欢似的往家跑,双儿,礼小子,小石头怕是担心坏了,悠然归心似箭,而曹畏则被某人放了鸽子。
曹畏摸着鼻子,看着远处的一人一驴,这女人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了,真有点重不得,轻不得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