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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好身上有伤口,医生交代短期内不能沾水。
阮父可不顾这些,将宁好领回家后便让阿姨把他带去浴室好好洗干净。
尽管宁好现在的外貌只是个小孩儿,但他也接受不了异性审视他的身体,于是走到浴室门口便让阿姨下去了,他自己洗。
阿姨也没把这个刚找回来的小少爷放在心上,乐得轻松,非常干脆地走人了。
宁好小心翼翼地避过包扎好的伤口,用毛巾沾水擦拭身体。
当他换上新买的不太合身的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贵气再也压制不住,真有些富家小少爷的风范。
等在浴室门口的管家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释然了。
不过是继承了老爷夫人的优良基因有副不错的外表罢了,那样畸形的家庭,又能教出什么优秀的孩子来呢?
想来,宁好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小少爷,我带您去您的房间吧。”管家虽用着敬称,神态却没有多少恭敬。
宁好点点头:“好。”
一个十多平的小房间,虽然比起阮沫沫豪华温馨的公主房要差上十万八千里,但睡觉也够用了。
衣柜里紧急添置了许多衣物,都是名牌货。
宁好好歹也是他们阮家的儿子,若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带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掉大牙?
下午五点多,阮沫沫坐着家里的豪车放学回来了。
管家上前,接过司机手里的书包。
一见到阮父阮母,阮沫沫便高兴地扑了上去:“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阮父高兴地提溜着她的腋下,将她抱起:“哎哟我的宝贝女儿!”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面,却多了一个融不进去的宁好。
宁好只是沉默地看着,既无羡慕,也无失落。
阮沫沫注意到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并且和她长得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惊讶地出声问道:“爸爸妈妈,他是谁啊?”
阮父阮母脸上表情僵了一下,笑意逐渐收敛。
将阮沫沫放到地上,阮父才开口说道:“沫沫,这是你哥哥。”
阮沫沫愣了一会儿,突然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沫沫了?沫沫不是你们唯一的小公主吗?沫沫不要哥哥!”
“怎么会呢?爸爸妈妈最爱沫沫了!”阮母赶忙一边给小丫头擦眼泪,一边哄道。
经过阮父阮母再三解释保证,外带送上新裙子新玩具,阮沫沫才抽抽噎噎地,勉强接受了她有哥哥这个事实。
很快,借着宁好回归,阮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H市商界政界的各位大人物前来。
明面上是为了庆贺儿子回来,实际上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人情往来罢了。
宴会大厅放着音乐,阮父游走于各界大佬中间,笑意逢迎:“盛总,天海市那个项目还希望您能照拂一二……”
阮母则身着华丽的高定晚礼服,扎堆在一群珠光宝气的贵太中谈笑风生。
本该是这场宴会的主角的宁好觉得乏味,这里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百无聊赖地走向露台,想要出去透透气。
推开玻璃门后,宁好才看到露台已经有一个人了,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概是哪家的公子吧。
少年懒散地趴在玻璃护栏上抽着烟,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远方,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晚风拂过他的发丝,将他介于青涩与成熟的脸露了出来。
也许他也不适应宴会厅的虚伪客套氛围吧。
面对突然闯入的人,少年连投来一个眼神都欠奉。
宁好同样没有做声,自顾自捡起矮几上的财经杂志坐在长椅上翻看起来。
在这静谧的空间中,两人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地安静共处着,只偶尔传出宁好翻阅杂志的沙沙声。
烟屑被风吹落,少年摸了摸口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再次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
听到火机的声音,宁好埋在杂志中的脑袋头也不抬:“吸烟有害健康,少抽点吧。”
少年点烟的手顿了顿:“切,你管得着吗小屁孩儿?”
“管不着。”宁好淡淡抬眼,朝他努努嘴,“烟盒上不是写着呢吗,劝阻未成年吸烟。”
他也就是谨遵烟嘱,随口劝一嘴而已。
少年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瞎。”
“哦。”宁好淡淡应声后,再次将头埋进杂志里。
又一次抽完手中烟,少年回头,不屑地看了眼宁好手中的财经杂志:“小屁孩儿,看得懂么?”
“不劳挂心。”宁好语气仍是淡淡的,不急不缓地翻开下一页。
他现在想要搞钱,阮家又没给他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只能看看杂志新闻获取信息。
少年讨了个没趣儿,抄着手离开了露台。
宁好没将这次偶遇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不久之后,他将再一次碰到少年。
那是在他养好身体,阮父将他送去学校后。
阮沫沫不喜欢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哥哥,娇气的小公主在学校里见到宁好也只当是个陌生人。
每每放学,司机理当将阮沫沫与宁好一同接上送回家。
可阮沫沫为了不和宁好同乘,总是跑得飞快,上车便让司机开车回家。
司机看得出宁好在阮家并不受重视,也全由着小姐心意。
宁好只能自己凭借双脚走回去。
明明是在同一个学校,但宁好每天回家都比阮沫沫晚,阮父阮母能看不出端倪吗?
他们只是不在乎罢了,只要阮沫沫高兴就好。
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贵族学校都是一个圈子的小孩,怕被人传到圈子里说他们苛待儿子。
总之,得益于此,宁好手头上多了一笔生活费,足够他每天打车回家,甚至还绰绰有余。
宁好还蛮开心的,有了这笔钱他很快就能买部手机了,说不定以后的创业基金也能这么一毫一厘地攒下来。
于是他秉持着一毛不拔的精神,能搭公交就不打车,能走路就不搭公交。
只是宁好偶尔也会想,他一个活了好多辈子的成年人能够安然处之,但当初原身初来大城市是怎样的呢?
父母的漠视与偏爱,妹妹的挤兑。阮知乐甚至连公交车都不会搭,他当时该有多无助和窘迫啊?
阮知乐终于见到了向往的灯火辉煌的大城市,可惜,这满城霓虹,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