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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听了心中窃喜,若是能通过复试,顺利进入白鹿书院的由教导皇子的太傅级别的六位先生们对自己进行教导,自己以后再差也能在官场混一个五品官员,毕竟六位夫子从来只教导天资聪颖的学子,而这些天资聪颖的学子无一不平步青云。
夜晚时分,洛无双三人很是疲倦地走进了厢房,三人倒是轻松过了初选,不过接下来想必就会更难了吧。
“扑通——”洛无双疲惫的心理被这么一声闷响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谢灵运已经倒在通铺上呼呼大睡,洛无双却是有些睡不着,一是因为还有花云峥这么一号危险人物与自己相伴。二来是,洛无双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洛无双只是虽然是通过了初选,却没有得到甲组的前三甲,这样意味自己还需要再进行武试。
花云峥也稍稍讶异了一下谢灵运的快速睡着,大概是心思简单的人,才如此容易放心入睡,将后背留给他人吧,花云峥径直走到圆桌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那气势倒是像喝酒一般,可是花云峥顾不了那么多,这会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洛无双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和脖颈,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向大圆桌坐下,花云峥给洛无双推了一杯茶过来。
“多谢。”洛无双也不客气,抬起茶杯就牛饮。
“今日还是要多谢洛兄了。”灯光暖暖地照在花云峥的脸上,却越发地显得他更加冷厉妖艳。
“...今日之事,无双不求花兄记在心上,只求今后与花兄各走其道,互不干扰。”洛无双淡淡道,指腹在茶杯上一圈圈地画着。
“呵呵,洛兄害怕云峥拖累于你...”花云峥直接将事情摊开了讲。
洛无双听罢,低头一笑,继而道:“花兄与我本不是同路人,何谈福祸共享呢?”
“谁说我们不是同路人呢?至少我们同样对清明阁的秘密一样感兴趣不是吗?”花云峥微微眨眼道,眼神里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无双不知,无双只想在白鹿书院安静地当一个普通学子罢了...”洛无双抬起了头,双眼清明。
“难道是洛兄的探子还未告诉洛兄清明阁到底有什么么?也难怪,毕竟清明阁是白鹿书院的秘地,里面隐藏的秘密可是能够让人掉脑袋的。”花云峥捂嘴低笑道。
“哦?”洛无双一脸的无谓。
“不然,你以为宁虎赫为何苦苦追着擅入清明阁的人不放?”花云峥眉目之间的淡然完全不符他该有的年纪。
洛无双不为所动,花云峥继续道:“洛兄本来就不适合当一个普通学子,洛兄的眼睛里隐藏着老虎呢,骗不了云峥的。”
“呵呵,花兄真是会说笑呢,若是花兄想要拉我做你的什么同盟,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洛无双不受拘束惯了,不懂什么规矩...”洛无双开口拒绝道。
不等花云峥再开口,洛无双便站起身来道:“夜深了,还请花兄早些歇息吧。”
“今日洛兄之所以为云峥出头是为了自身吧?”花云峥的声音在洛无双的背后响起。
洛无双将头微微偏过来,黑暗光影覆盖了洛无双的半张脸,略显妖异,微微上扬的下颌划过的弧度很是美丽。花云峥继而缓缓开口道“因为...洛兄其实是个女子吧?”
花云峥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掷在洛无双的心中,荡漾的波澜足以将人掀翻,可是洛无双冷冷一笑道:“花兄的话越说越离谱了,莫不是想女子想疯了?”
“哦?是么,真是云峥冒犯了...”花云峥嘴上虽然说着抱歉,却是翻身而起,拧住了洛无双肩膀,将洛无双扯到自己的身前,打算动手解开洛无双的衣衫。
可是洛无双早有防备,在花云峥制住自己臂膀的时候,脚步便向左移了一步,面向花云峥的时候,已经迅速在手中聚集起内力,如风掌迎面劈去。
花云峥微微一笑,险险避过洛无双的攻击,却不料洛无双只是虚招,洛无双接下来用膝盖骨顶向了花云峥的腹部,花云峥因伤势牵扯,堪堪后退,却也受了三成力量。
紧接着,洛无双反手折向花云峥,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花云峥躺在地上低低喘息,可是花云峥却笑了起来,道:“是我小瞧了洛兄了...”
“承让了,花兄。”洛无双的声音冰冷至极。
说来也怪,两人的动静也不算小,可是谢灵运抱着被子睡得十分自得,时不时还说些梦话。
“咳咳...”花云峥从地上撑起。
洛无双路过花云峥的身旁,并未多做停留,在即将踏出门槛之前,交待了一句:“云峥兄若是这么有空闲时间,不如多养养伤吧,毕竟三天之后的武试,宁夫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与清明阁相似的人...更何况,你就是原尊呢?”
洛无双踏出门栏之后,望着清明的月色,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忽然有一种世间之大却无容身之处的孤独感。
洛无双与崖风也失去了联络,也不知道今日清晨他是否也与宁虎赫碰上了,崖风那厮可是除了轻功武功完全废材的主,也不知道花云峥所说是否真实,清明阁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洛无双边想边散步,也不知道误入了什么地方,这里的风景倒是挺美,是一片竹林,夜间的虫鸣蛙声没有显得那么呱噪,反而在累极的洛无双耳中成了美妙的催眠曲,洛无双一见竹林之中还有凉亭,想也不多想,今夜的容身之处就它吧!
洛无双在凉亭里睡得舒服,却不知道误入的是什么地方,这夏夜的随意栖身之地,却改变了洛无双一生的轨迹。
凉风习习,吹动了多少人的情思。
京城阙宫中,青茕宫倒是不太平静。
“郡主也不知道心疼自己,郡主看看,这一双玉足都肿成什么样了?”落棋端着一盆浴药正在给姑苏墨染泡脚,言语之中的心疼之意流露言表,连旧时的称呼也叫了出来。
姑苏墨染贝齿轻咬,秀眉轻皱,一脸疼痛难耐的模样,一听落棋的话,撅着嘴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便称我璟王妃,棋姐姐怎么老是不听呢?欸哟...疼...”
“是,璟王妃。”落棋虽然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地为姑苏墨染按摩轻揉,可即便如此,姑苏墨染依旧是闷哼不止。
“郡主,璟王爷...”落棋欲言又止。
“嘶——王爷如何了?”姑苏墨染睁大眼睛看着落棋道。
“奴婢不敢说...”落棋垂下头去,一脸的为难。
“无碍,免你无罪。”姑苏墨染恩准道。
落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王爷真的值得郡主这般爱惜么?”
半响,两人陷入了沉默,忽而姑苏墨染开口道:“值得。”
“奴婢不懂,郡主为了王爷,连最喜爱的古琴再也弹奏不了,为了皇宴能够为王爷拔得头筹,日日夜夜学舞,双脚肿了起来,跳舞如踩刀刃,却依旧坚持舞完...”
“棋姐姐,爱一个人哪能计较那么多呢?”姑苏墨染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奴婢心疼郡主...”落棋带着哭音回道。
姑苏墨染看着跳动的灯芯,微微一笑道:“可是我并不觉得苦,只要他笑,一切苦难就消散,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好想一直赖在他的怀里...”
“刚才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一想到他,便是铺天盖地的欢喜,让我沉溺...”姑苏墨染双手扣在胸前,一脸开心。
“为何郡主不让王爷知晓脚受伤?好让王爷陪伴郡主身边,悉心照料。”落棋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姑苏墨染一听,双脚摆动,好像贺兰璟睿随时会知晓一般,着急地道:“我不要他知道,我怕我如何用力都无法抚平他皱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