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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洛无双装作尤为虚弱,却又不得不勉强同意的样子。
绿芜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便开始吧。”
绿芜一扬手,冷莲便将洛无双扶起来带到了内室去了。到了里屋,冷莲一把将洛无双按在一张铺了褥垫的黄梨木躺椅上,洛无双遭猛一推,觉得有些生气,便挣扎起来。冷莲冷笑一声,直接将洛无双劈晕。殊不知这也正中洛无双的下怀,她并没有真正地晕过去,她想想若是跟这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的,也是十分尴尬。
绿姨随后也进了内堂,看见洛无双昏睡瘫软在躺椅上。“怎的?这会人怎么晕了?”
冷莲恭敬开口道:“她似乎想跑。”
绿芜呵呵一笑道:“动手了吧?晕了也好,省去了些许麻烦,去把东西都拿进来。”
冷莲点头便出去了,不一会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放得有一个漆金的圆木盒、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一小碟朱砂、两只小巧的镶金玉碗、一只蜡烛、一只毛笔和一大叠黄色符纸。
冷莲将昏睡的洛无双扶正,两只手臂整齐摆放在躺椅的扶手上。绿芜点燃了蜡烛,立在托盘上。用匕首划破洛无双的一边手腕取血,血滴入那一小碟朱砂里,朱砂立马化开了,显得更红。绿芜用毛笔蘸带血的朱砂在洛无双脸上画了起来,脸上的图案很诡异,似鬼面一般。最后一笔落下,绿姨带着满意的表情欣赏洛无双脸上的诡艳图案。
冷莲又将黄色符纸递了过来,绿芜接过,笔走龙飞在上面写了南疆符咒。凑近蜡烛,符纸立刻燃烧起来,绿芜不紧不慢地拿过一个镶金玉碗,符纸在碗里燃烧过后化为灰烬,冷莲立刻将碗接过,递过漆金的圆木盒,同时将洛无双的另一边手腕也隔开。血缓缓流过葱白纤长的手指。准确滴入地上放置的镶金玉碗。
绿芜这时才打开了漆金的圆木盒,里面有两条幼虫,比蚕宝宝略小一点。全身泛着绿莹色。这两只幼虫闻间血腥味,全身扭动起来,绿芜用匕首挑起分别放进了洛无双的两边手腕,立刻两只小虫就钻了进了伤口。不见了踪影。洛无双似感受到了疼痛,额头冒起了斗大的汗珠。
“手绢呢?”绿芜转头问道。
“在这里。”冷莲将两条手绢递了过去。绿芜接过,将手绢紧紧地绑在了洛无双的手臂上。
冷莲不解道:“绿主子为何这样做?这样不是阻碍‘彩虫’的前进么?”
绿芜神秘一笑,道:“这小娘子我留着还有用,若是不绑。先不说‘彩虫’的威力,便是失血也够死人的了。”
冷莲若有所思,刚想发问。绿芜便带着一脸的倦容。忙挥手道:“好了,这里头学问大着。一时解释也不清楚。每隔半个小时就将凝固的伤口划开,将碗里的血喂给小娘子。”
冷莲点头称是,绿姨便称乏了,冷莲连忙扶她回乾清园。
洛无双在昏睡慢慢转醒中,总觉得有人站在跟前,却意识模糊,虽睁开了眼睛,又觉得两眼发黑,全身酸乏。终是坚持不过去,彻底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花云峥是何时站在洛无双面前,看见洛无双越发苍白的脸色,与脸上诡艳的图案成了鲜明对比,血一滴一滴落在镶金玉碗里,也快小半碗。他握紧了拳头,转身走出房间。
花云峥知道绿芜身边的人不听自己指使,也不恼。依旧是笑意绵绵地贴近了冷莲,口气却如炼狱里的恶鬼:“人是活着到药阁的,希望不要抬个死人出去才好。冷莲掌门办事不利,我也顾不得你是绿芜的人了。”
冷莲一愣,刚想开口反驳。花云峥却如无事人一般,言笑晏晏地走了出去。冷莲暗自呸了一声,暗骂笑面狐狸。
已是子夜,药阁却灯火通明。在外院就听见瓷器摔碎的声音,混合着女子的嘶吼尖叫声。内室里,洛无双痛得惊醒,感觉五脏六腑都如刀绞,又无法停止,努力想站起来,又跌撞在圆桌上,双手所到之处,全是血印,一手拽掉了桌布,桌上的瓷器悉数落下,与方砖相撞,破裂残碎。洛无双许痛得没有力气了,卷缩在地上,汗如浆般,浑身发抖。
不知道是何原因,本来由于洛无双体质不同于常人,且不会感觉到痛楚。可是绿伊阁这个地方太邪性了,竟然能够唤起洛无双麻木已久的痛感。
绿姨与冷莲站在门口冷眼旁观,见洛无双终于是没有了力气。才令几个粗使婆子将洛无双扶回躺椅上,洛无双颤抖地躺在躺椅上,双眼睁得大大的,汗水粘住了她额前的黑发,显得狼狈不已。汗水不断划过脸颊,说来也奇怪,面上的诡艳的图案竟没有被汗水冲刷掉,反而越发显得红了。
“去寻些人参切成薄片,垫进小娘子的舌苔下面。”绿芜吩咐一个丫鬟道。
绿伊阁的药阁很平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的来临的前兆。花云峥走进药阁,看见一个形如枯槁的人躺在躺椅上,目光呆滞,眼眶深深地陷下去。
“这是第几天了?”花云峥问。洛无双自然没有回答他,双手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以前能缓缓流淌的血滴,现在很久才落下一滴。
“这是第几天了!”花云峥向外室吼道。
一个身影淡漠地从外室飘进来,看了花云峥一眼。平静地回答一句:“第三天。”
“她怎么这副模样?”
“公子莫急,必经之路罢了。”冷莲开口讽刺道。
“她、怎、么、这、副、模、样。”花云峥一字一句冷冽道。
冷莲哼一声,这才回答道:“这‘七彩妙’本来就霸道,她没有丢掉性命已算是万幸了。”
似证实冷莲的话正确一般,躺椅上的人如枯尸一样挣扎起来,本应是正常少女的尖叫声,却也如哑巴的嘶嘶声,洛无双张着嗓子叫起来,如枯骨一样的双手在空中乱舞。脸上的红色诡嫣图案已经慢慢淡化。
“时辰到了,来人,把姑娘固定好。”冷莲连忙吩咐道。
回头一看,花云峥还杵在这里,便冷言刺道:“公子还是回吧,公子与小娘子鹣鲽情深,接下来的残忍可使人心惊。”
花云峥哼一声,自顾自地找椅子坐了下来,冷莲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开始着手自己的事情,也不去理。
冷莲先是又在原伤口划了一道,用一块类似膏药的东西诱出已经成长为成虫的两条彩虫,用盒子装好之后,又放出了两条幼虫进入血淋淋的伤口,洛无双痛得更是不能自己。
“冷管事,这小娘子想咬舌自尽!”一粗使丫鬟道。
冷莲回头看着满头大汗的洛无双,面孔已经完全扭曲,随手接过有手腕一半宽厚的树枝塞入洛无双口中,洛无双嘴边满是红肿的水泡,看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花云峥快步走过来推开了一个粗使丫鬟,拿走了洛无双口中粗砺磨人的树枝,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洛无双似也痛得疯极,不辨来物,张嘴就要,十分狠厉。眼中还射出仇恨愤怒的光芒,花云峥也不吭一声,由着洛无双在自己的手腕上肆虐。
冷莲看着两人的对峙,没有说话。沉默地端起镶金小玉碗,捏起洛无双的下颚,受到外力驱使,洛无双张开了嘴,冷莲将洛无双流下的血灌进洛无双的嘴里。恶心的血腥味使洛无双不断挣扎,挥开了镶金玉碗,呕吐不止。
冷莲见她这副模样,又毫不客气地想伸手劈晕洛无双。花云峥伸手拦住,冷冷开口道:“我娘子都这副样子了,冷掌门再不知轻重,人就算好了也得落下病根。”
冷莲住了手,瞧花云峥一眼。退了下来,便领走了所有仆役出了内室。
洛无双靠在躺椅不断咳嗽,似十分难受。花云峥用一方洁白的手绢仔细将洛无双的嘴边血迹拭去,可能是由于水泡的缘故,一边搽,洛无双一边皱眉咧嘴。
花云峥用手抚上洛无双苍白瘦削的脸庞忽而沉默起来,洛无双也恢复了三四分神志,看清来人之后说了三天来的第一句话:“我...现在...很丑吧。”
虽然嗓音嘶哑低沉,根本难以辨认她在说什么,但是花云峥还是听清楚了,朝她点点头。花云峥忽然有一点后悔,如果知道洛无双会落得这个下场,他倒是宁愿自己换上了女装。
洛无双也裂开嘴笑,花云峥知道她是在以笑容抗议,说自己不懂安慰人。而后洛无双又不笑了,恢复了面目呆沉的模样,花云峥知道以她现在的精神根本难以支持正常对话,便也沉默了下来,撤下自己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绿芜不知何时来的,正在外室坐着喝茶。花云峥换上一副堪比春风的笑容,开口道:“绿姨安好。”这几日花云峥也没闲下来,不仅将绿伊阁的路线全部摸清楚,绿芜当然知道花云峥的行径,也听之任之。
绿芜笑了笑,搁下茶盏,对花云峥招了招手,示意花云峥过去。花云峥也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挑了一张离绿姨最近的椅子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