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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玩不玩游戏?”对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玩。”小曼点点头。什么连连看,斗地主之类的小游戏,她无聊消遣时经常玩的,当然,不包括网游。原因是因为网游对她来说太复杂,极其考验操作,又需要太多的时间和耐力,实在是不适合她。
程开阳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见她点头承认,眉间舒缓开来,颊边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笑意。
他似乎心情很好,话也比先前多了几句:“平时都玩些什么?”
“斗地主”
……
“俄罗斯方块?”
“还有呢?”
对方面色僵硬,表情有些不淡定了。
小曼见他继续追问,似乎对前面两个回答不太满意。她想,大概只有国内一些大型网游在他眼里才算游戏吧。
可她真心对这些游戏不感冒,虽然自己笔记本电脑确实载了几款游戏,可那全是阿萝那个小女子借用她的电脑时下载的,还一再命令她不许删掉。
幸好电脑内存大,那几款游戏对她的网速也不影响,她这才任它们漂浮在自己电脑桌面。
阿萝曾经一再向她推荐《剑斩奇缘》这款游戏的精妙之处,在她的耸动下,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好奇心,她也在上面创过角色玩过几局,算是对它有所了解吧。虽然后面没有再玩了,但怎么也算是入过行了吧。
因此在程开阳的追问下,她将这款游戏的名字报了出来。
果然,当她说出剑斩奇缘这四个字的时候,程开阳终于心满意足停止了追问。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从他眼里看出一丝……宠溺的味道。
宠溺?她没看错吧?小曼心底不住大叹,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会玩游戏的居然还有这厮待遇?
后面的时间两人没有再交谈,小曼默默低头嚼着饭,只觉得阴森阵阵。
她有一种直觉,自从自己说了那个游戏名后,对方对她的态度明显暧昧了许多。小曼眉梢不用抬起,都能察觉到对方虎视眈眈的异样目光。
那目光,就像是一只刚从牢笼里被放出的饿狼,而自己就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纯情小白兔。
气氛越来越怪,此刻,她只想有一个人能够突然出现拯救她。
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果然派了一个白衣天使出来拯救她。
“小曼。”
多么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
她抬头一看,眼神充满了诧异:“陈尚?”
“是我。”他点点头,双手插在兜里,十分自然的模样,微笑地看着坐她对面的程开阳。
“你朋友?”
陈尚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语气云淡风轻。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可小曼总觉得那笑意深不见底。
她正想解释,这时对面的男人却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程开阳。”
小曼本以为程开阳只是在本校略有名气,没成想陈尚听他自报家门后竟然惊讶地站了起来,目光中竟含有一丝崇拜之意。
“原来是你。”说着他伸手示好,微笑着说道:“听说今年彼奥斯德会上你大败对手,又一次破了自己的记录,再次夺冠。久仰大名,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陈尚。”
小曼听不懂他说的彼奥斯德是什么意思,不过能让他露出崇拜目光的,想来程开阳确实不简单。
虽说陈尚他如今只是一个高三学生,可气场却不比任何人差。当他站在你的对面用目光凝聚看着你,你完全无法将他单纯得当作一个高中学生。
程开阳对于他的反应有些惊讶,想着也不由得一笑,伸出手与他相握。
“见笑了。”
紧接着,他对着小曼的方向说道:“你们聊。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小曼甜甜一笑,伸手朝他挥挥:“拜拜,学长。”
送走一尊大佛,小曼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喜欢他呀?”他把玩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机,话语里听不出什么语气。
小曼下意识地回了句什么,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问的什么意思。
“我今天才认识他。”说着起身朝餐厅外面走去。
陈尚跟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一见钟情?”
钟情你个大头!小曼夺过他手里的手机。
“哪里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她拿着从他手里夺过的手机,在手上轻轻拍着,鄙夷的说道。
“怎么没有。”陈尚轻笑一声,黑亮的一双眼珠牢牢地盯着她。
视线太过强烈,小曼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装作不经意地偏过头去躲开他的眼神,微微泛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
“不是。”小曼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解释,让他误会,断了他的念想,岂不是更好。
定了定心神,她问向陈尚:“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又有活动邀请你做嘉宾吗?”
说的是上次的辩论会。
“没有。”他没那么多时间。
“那你这次过来N大做什么的?”小曼不知是明白故意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
陈尚盯着她看,一句话都不说。
“你肯定是逃课出来的,对不对?”
说话人调皮的语气,他却紧咬下唇定定地看着她。
“你总是对我说过的话置之不理。”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目光。
小曼从来不知道一个高中生的目光会这样灼人。她不是不明白今天是周一,他有特权可以不用去上课。只是有些事,她实在不想去承认。
两人走在学校林荫小道上,树叶斑斑驳驳地洒在两人身上,倒映出一片祥和的气息。
小道两旁竹椅上坐满了情侣,杨柳依依,小河盼盼,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
大概是情之所至,陈尚突然停下来,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后转过身子目光定睛看向她。
那目光,温婉缠绵,仿佛带有无限眷念,只有恋人间才会有。
可恰恰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中。
她抬手折下一枝垂下来的杨柳,遮过这份尴尬,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从年龄来看,我比你大三岁,你该和萧宸一样管我叫一声姐的。”
“你总说年龄,年龄真有那么重要吗?”他的语气有一丝丝无奈。
“当然重要。”小曼肯定的答道。
她扬起头,任柳叶拂过她的发梢,而后缓缓一笑道:“我若比你大上二十来岁,那么你出生时,我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你二十岁风华正茂之时,我已经步入中年,为生计愁苦。待你人到壮年,我已是风烛残年的老阿婆。到那时,你还会觉得年龄不重要吗?”
她的这番话咋一听,有些道理,可细细推敲,是站不住脚的。
人在茫然的时候,往往容易自寻烦恼,给自己或者他人找一些有的没的假设。
事实上这些臆想的假设实在没什么道理。
于是,陈尚实话实说道: “这种假设本就不存在的。”
“可我就是想知道。”她有些倔强的回道。
“如果我喜欢,那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冷艳高贵的说道。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小曼心里始终不太确信。即使他现在说的每句话字字是真,可难保热情能持续多久。况且他们这群人,身边不会缺少爱慕他们的女子。
纵然花心如萧寒,女朋友三天两换,还不是有一大群人络绎不绝地跟在他的身后,等候他的一朝垂怜。虽然陈尚的自控力比萧寒好太多,可她也听说了,在此之前,陈尚也交过不下三任女朋友。
到底,他们才是同路人,习惯性地把感情当作儿戏,激情来得快,磨灭得也快。
始终叫人难以信任。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不在状态,叫人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陈尚盯着她,目光很专注。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得真真切切,她的神情分明是在抗拒,大概是因为不信任,才会对他的话语保持沉默。
“给我三个月,就三个月。”陈尚握着她的肩头,语气有些激动:“三个月后,如果我还不能令你满意,到时候你是去是留,我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