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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身为女子,气泽属阴,所使用的巫术也是属至阴性。阳性大多是属男性巫术所用。她想,既然要打败同意是远古巫星的血星,必定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而巫术如果能让至阴与至阳相结合,那么所聚集的能力必定是十分大的撄。
如果真能有这么一个机缘,说不定还真的能打败血星。就这样,莺歌踏上了寻找一个男巫师的历程。
不巧的是,这四海八荒六合之内,使用巫术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她想了想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没有一个同自己一样使用巫术的朋友,让她有些苦恼。
要说她知道的巫师,确实有一个。那便是最近交过手的魔界的丁紫金。,她是一个使用恶性巫术的女巫。最棘手的也就是她了。
因为通过交手,莺歌可以大概估计出丁紫金的巫术功底如何,可是她毕竟是为魔界之人,是天界的敌人。丁紫金的巫术虽然比不过她,但是那边毕竟还有血星。如果要凭借她自己的能力去打败那两者可就麻烦了。
于是她开始在四处寻觅新的巫术师算是上天的眷顾,让她在闲言碎语中偶然得一听闻,说的是天阴山上有一使用巫术的男子,他的巫术十分高强。
莺歌便上前一作大听,这找人的事才算是有了一点新的进展。她按着别人给的提示到了天阴山,好巧的找到了正在修炼的那个男子。
莺歌问他贵姓贵庚,他没有一一作答,只道自己姓张,自己是个好闲云野鹤生活的人,不知道为何姑娘要找上他。
莺歌其实也看得出来的。在别人口中,他是个乐施善助之人,平日里做了许多善事,让人不由得赞美他。但是他没有过那种权尊位贵的生活,而是选择多年隐居在此,足以看出他是多么避世又悠闲的一人。
于是莺歌便称呼他为张天师。虽然莺歌不大好意思贸然打扰到他,但是比起血星,毋庸置疑的是打败血星的事情更为重要。她就恭恭敬敬的把整件事告诉了张天师。
张天师本来听了她勤勤恳恳的请求,略有所思,一会儿后还是婉拒了莺歌,说是自己不过是个道行浅薄的人,略略知道一些巫术而已,不足挂齿偿。
张天师还说,自己不过是帮不上忙的人,就算答应了莺歌,到了天界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用处,况且自己还是个人类,又天生不爱战争混乱,只喜好现下过的田园生活。
总之,满口拒绝,道是自己不愿淌这躺浑水。还请莺歌另请高人,另谋高就。
莺歌也颇为无奈,难得找到这么个高人,别人却不愿意出面,她也不是那种会苦苦相逼的人,很是无奈。但是当下血星已经逼近天界,胡作非为,她委时是不愿再看到鸢贞以及天界出什么岔子,硬着头皮再求了张天师一次。
这一次态度便更加诚恳。
那张天师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又听闻莺歌说了那血星的危害之后,心下还是动摇了,最后他表示愿意出面协助莺歌打败血星。他直言:表示若是能让晚生献出一点贡献,倒也是值得。
莺歌总算是松了口气,十分感谢他。
随即张天师便是出了关,被她带到了天界。莺歌把她的计划说给张天师,张天师说是愿意和她试一试,看看她结合巫术至阴和至阳之力的设想能不能实现,此后二人便天天探讨巫术,各区所长。
不过就这样还没多久,便是蚩冠再次打到天界这一回事上来了。
莺歌虽然赶来得慢了,但是还是带上了张天师。果不其然,遇到了血星和丁紫金看着丁紫金的阵势,便想那可能是丁紫金利用血星的新计谋。
这一次,她一定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一举歼灭血星。
面对着丁紫金的攻势时,她才发现自己想的没有错。丁紫金身为魔界的巫女,自然也会运用自己的一份力量来操控或者说是利用血星,以发挥其最大的功力。
血星红光四溅,在她的巫术下仿佛像要被蒸腾般的发挥了力量,莺歌清楚那是一种共鸣。但是,她与张天师也有一个共鸣,这样便可与之抗衡吧,成败在此一举。
水晶球中的幻景尽情的发挥着自己的效用,张天师用全身的巫法与莺歌谋合,一同对付丁紫金操控下的血星。
成功是出乎意料的。
丁紫金也是十分意外,被莺歌的攻击弄得不知所措,而莺歌没有再给她反应的时间,抓住她不留神的空挡,把她彻底消灭了,于是乎,丁紫金死了。莺歌乘胜追击,利用巫术把血星彻底给销毁了。
血星如同陨落的流星,红色的火光慢慢的黯淡下去了,它的周围像是着了火燃烧起来一般,慢慢变得怖人,然后又变成了黑色的,从空中陨落下去了。血星彻底被消灭了。
在那之后,莺歌才知道,血星其实也不是毫无灵魂的。
何处此言呢?因为她后来才知道血星也并非是无偿的帮助魔界,给他们力量。血星是邪恶的一个重大势力,他之所以会选择一些人来帮助,不过是看中了他们内在的邪恶品质,然后慢慢的控制他们来强大自己。
它需要吸食那些生灵的一些法力作为养料强大自己,相应的,也会给予那些它选中的生灵强大的力量。蚩冠,便是它所选中的人。它的最终目的是把那些人变成它自己的傀儡,然后取而代之,统领万界。
应该预料之外的,是蚩冠的幻灭吧。血星正如同寄宿一样要吸食蚩冠的修为和法力,它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就因为蚩冠这个宿主的死,而让它力量被削弱了很多。
在这之后,又在短时间内与莺歌他们作战。所以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怎么可能不幻灭呢?血星的衰亡,真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从此,这万界之中就又少了一份邪恶势力。
再之后么,连血星都没了,魔界的主要势力都破败了,让魔界士气大减,攻势渐渐弱了下去。珂珺她虽是主要带领的人,但是法术不算太精良的,不幸一下子遭遇几个天界的大神,几招下来差点被完颜的矛穿成个窟窿。
关键时刻还是被裕华救了下来,眼看情势不妙,裕华紧急命令全员撤退,使了个迷惑人眼的逃脱术,趁着他人不备就把珂珺带走了,大部分魔将也紧急撤离。
而这时天兵们看到敌人们被吓得屁滚尿流,抛盔弃甲,都士气大增,猛然追上去继续攻击。这样,魔将的另一部分,就生生被天将们消灭掉了。
······
鸢贞一边听着湘虔和的述说,一边感叹。没有想到,天界竟然能成功,确实是个喜事,可是她却是不怎么开心得起来。
于是她还是早早就把湘虔和莺歌打发回去了,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过是受了点小伤,压根不需要她们那么悉心的,她自己也能好好的。况且近日发生的事情颇多,她有些接受不了,实在是想好好一个人冷静冷静。
湘虔和莺歌招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不大情愿的回去了。
她们走之后,她叹了一大口气,脸皮也耷拢下来了。要想装得一副坦荡的样子确实是很难,至少她刚刚那么试过后,算是领教了。
她根本管制不住自己想念陨籍的一颗心,可是一想到他,一想到他最后和她说过的那句“我不会让你死”,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所以她不敢多想,也怕她自己想起来会抑制不住的悲伤。大抵是听着湘虔莺歌两个讲了一大堆话,自己又说了一大堆话,她身子还毕竟虚弱,觉得又开始犯困了。
照了镜子之后,觉得里面那个面色淡淡的女子不大像她自己,一双眼睛睡眼惺忪的,还不如睡觉吧。让她自己放纵一回,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到醒来之后吧。
闭上眼睛,她陷入了梦境。
······
三天前,未央宫战场。
莺歌和张天师一举歼灭血星,珂珺裕华眼看形式不妙,珂珺被围攻,立马使用逃脱术意图逃脱。完颜看着要逃脱出去的裕华和珂珺,本来想追上去把他俩杀掉的,还是被毕卿神君拦住了。
“算了罢,这次已经是大获全胜,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他们现在已经强盛不起来了,至少是长时期内。”
“那又怎样,长时期再长也会过去,现在不灭了他们这点残余的势力,他们总会想法子再强盛起来的。难不成我们还要让他们蓄积势力再次反.攻我们么?”
白夜也上来劝道:“慢着,完颜,你太冲动了。这天地之间的六界是客观所存的,是自然之理所容下的。你要是真的上去把魔界全部势力灭光了,从此岂不是打破了自然之理?”
他拦住他的衣袖又道:“你要是真的把魔界所有皇族子嗣灭完了,魔界一时没有掌权人,立面必定会引发混乱,引发夺权之争,这样魔界就会陷入内讧,不可自拔。”
完颜看着在他们说话期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裕华和珂珺,不屑道:“嘁,谁管他们。
白夜又道:“这样的话魔界一定会疏于防卫,而一直觊觎魔界地位的妖界和鬼界必定会趁虚而入,派遣兵将把魔界彻底毁灭了,这么一来,天地间岂不是没有魔界了。”
毕卿补充道:“可是你也知道,天地间不可没有魔界。要是没了魔界,是打破自然的举动,必会遭到天谴的。完颜,咱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去动他们。”
完颜不乐意道:“但是你们可是忘了,天法有令条曰:先恶意袭击一方的攻击者,其攻势具有强烈伤害性的,受击者可被允许进行自我保护反击。以自保为底,受击者反击程度不受限制。”
其实意思就是说,为了进行自报可以正当防卫,假使为了自保而把攻击一方的给杀死了,也不算是违纪了天法。
白夜道:“还是算了吧,她对你构不成威胁的,这事还是算了吧。”完颜不满的甩开了白夜拉着自己衣服的一只手,沉声道:“哼,罢了罢了,我是讲不过你们,不过我也要提醒提醒你们······”
“虽然我完颜身为上神,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生性鲁莽,但是我告诉你们,在这么一个处处充满危机的地方,妇人之仁不会得什么好结果。”
······
一觉醒来,一切生活回到了正轨。
她的束阁宫中还有两个人被保护得很好,那便是绿萝和无夏。她们两个因为法力低下再加上作为侍女的地位,自始自终都没有参与过与魔界的讨伐战中。算是幸免于难了。
绿萝习惯去透析一些天界的实事,但是陨籍的死没有被阡华允许写出来,所以陨籍的死除了白夜等在内的人知道以外便再无人知道了。
绿萝看着魔界被幻灭,亦然开心,只不过看着自家的上神居然自己的那副表情让她气结。无奈之中绿萝道出陨籍没死的事情,说是自己无由中看到陨籍的重影。只不过他好像不为所动,很是奇怪。等绿萝再看清楚咯,又发现不是陨籍,吓她一跳。
也是,左右陨籍他已经死了,哪里还会安然的立在她面前呢?这不过也是绿萝的幻想罢了。绿萝产生了错觉。
至于无夏,她确却是什么都不能接究竟、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面对着无夏天真烂漫的询问,她也狠下了心,告诉无夏,陨籍去了很远的地方去,再不回来。
无夏果然很是受伤,听到鸢贞这么一个答案,知道自己一心等待着的陨籍哥哥再也不会便放声大哭开了。无夏一个小丫头就那么掉着眼泪的,没人搭理。
可是万物变迁,风水轮流,她心中难不成会比无夏好受么,谁又会明白她的心呢,陨籍,我该用怎么样的心境,去淡然面对你的离去?
——————
已经是冬季了,鸢贞立在后庭中静静的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一双盈白的手伸出,让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落入自己的手心,在手心中化为雪水。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空中,晶莹的雪花像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
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渐渐地,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窗外飞舞着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不仅是她的束阁宫被渡上了一层可爱的白色,整个庄严肃穆的九重天也难得的被渡上了一层素雅的白色,显得温和了许多。
看着手中慢慢变化的那片雪,她不由得想起了陨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但是突然发现,自己和陨籍是在去年也是将近这个时候相遇的,但是那时候自己还在人间,不知不觉一年竟然已经过去了。
只觉得感触特别多。这一年的时光,算是她经历得最多事情的时光。她遇上了他,却又正逢上了蚩冠出关,所以,好的来了,坏的也来了。
结果流年过去了,把一些东西从她身边带走。不论好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想起在去年的时候,还有一个青涩的男子,一个叫做“陨籍”的男子,会安静的陪伴在她身边看着长安漫天的飞雪,会恭敬的叫她一身上神。
然而现在,时过境迁,只独留下她一人在束阁宫中看雪。这里的景致,也很美丽,可是却比不上长安那般状阔。
那么那个叫做陨籍的男子到了哪里去呢?不清楚啊。也许他进入了另外一个新的世界,永远不再见她了;也许他进入了一片混沌,暂时还没有醒来。她不相信他死了。
天界的神仙没有在火燎台中发现到他们两人残存的气息或者或者是遗骸。一点都没有,无论是陨籍的还是蚩冠的。
阡华便猜测,这蚩冠法力强大,也许并没有死,是他们当时的大意所导致的。如若真是这样的结果,阡华说愿意以人头担保,势必要消灭蚩冠魔头。但是至于陨籍也是这个结果,便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或许是陨籍也侥幸逃过一劫?这不大可能罢,况且如若是他当初真的逃过一劫,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
而鸢贞心里,却宁愿他们两个都没有死。不论是蚩冠还是陨籍。她宁愿蚩冠这个邪恶势力没有消亡,因为这样陨籍也许也不会死了。
回忆起和陨籍的种种过往,她的心变得温热起来,心中的一片也是温柔的。胸口有个摇晃着的东西,她伸手摸了摸,十分的光滑,被她的体温渗得温热。
那时是陨籍送给她的碧灵坠。
她把她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光晕流转的玉石,在她的眼前散发着光亮,她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突然想起来,碧灵坠是有别样意义的。很多神仙之间的定情信物,便是这碧灵坠。而她这个碧灵坠,是陨籍亲手做的。不知道他当初在做这个灵坠时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不敢妄自揣测,因为揣测不透他的心情。
三生定情的信物此刻就挂在她的手上,而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是个木头。这么看来,这个时候陨籍就已经算是暗示了他对她的情意了,只是她竟然毫无察觉,还回赠了另一条碧灵坠给陨籍。
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泪水却差点被挤出来了。
如果她当初就知道了他的心意,会是什么反应呢?那个时候要比他与她告白的时日更早,不知道她自己会是何种态度。他呢,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不过她现在细细的想起来,觉得自己似乎一开始就对陨籍有些别有用心,慢慢的接触中,更是把一些自己的小秘密都与他分享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信任好像是由心生的。他的品行那么好,她甚至从未怀疑过他。自己大概也从什么时候,对他倾心了吧,只是自己一直是感情麻木的那一方,自己的感情自己都看不懂。
她对待幕栩的情,要说起来,的确和陨籍之前说过的很想象。毋宁说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不如说是一种对照顾自己的长辈的依赖吧。
但是她却误以为自己是深爱着幕栩的,所以一直迷途中没有归返。而柯七,确实也算得上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爱过的男子了,可是与他却是一个悲剧的结局。
闭上眼,任凭冷风呼啸吹过脸庞。
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又像连绵不断的帏幕,往地上直落,同时返出回光,很像那个人白衣胜雪的模样。
“姑姑,时值一月,乃是最寒冷的时候,外边冷风呼呼,怕冻僵了您的身子。况且现在您的身子还没有痊愈,经不得给天气这么折腾的,还是快快进屋歇息吧,屋里暖和。”在她身旁的一个婢女道。
绿萝已经从她的厢房中取回她的裘皮绒衣让她披上,她笑着裹紧了一些,慢声道:“无需担心,我身子好得很,要是凉了必定会告诉你们。嗯,我想自己到花园里走走,你们都去歇息着吧,天气变化无常,确实很凉,你们也不必跟着我了。”
“哎,姑姑,可是······”
“没有关系,按照我说的做吧。你们都可以走了。”她说完便向着外边走去让绿萝带着一众婢女,该休息的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