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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你决定?”他仅是一句话,就将头疼的问题推给了她。悫鹉琻浪
简紫铜忿然不已,“你很会推卸责任。”
“吃饭难道是我的责任?”
“是你说要多留一天的。”本来他们早就可以回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游湖钓鱼。
“小心!”突然,秦昱笙喝了一声。
简紫铜一路都侧头和他在说话,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路,路过一段石板路,前方就是路口,有车辆络绎不绝的经过。简紫铜径直往前走着,他大声一喝,让她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腕一痛,被他一扯,整个人都往后一转。
随即转角擦身过去一辆车,如果刚才没有他拉住她,险些将她撞倒。
简紫铜却还没有回神,只是被他拉入胸膛,瞬间闻到他的味道,熟悉的,想念的,安心的。
秦昱笙又是拉开她,低头望着她,那神情明显的不耐,没好气地喝道,“你走路不看的?”
简紫铜脸上一白又是一红,支吾着道,“我有看!”
“你这个叫有看?”
“我有!”猛然觉得,天气真是太热了,所以脸上好烫。
两人在这街角路口争执了几句,惹来行路的旁人好奇注目,简紫铜脸上的温度更加高了,她只想快些离开,于是再次迈开脚步,硬是说道,“我不和你吵了!反正我有看路!”
秦昱笙一个大步追上她,却是走在她的外侧,靠着马路的那一侧,而后将她不着痕迹地逼近里边去。
沿路又是这么走了一条接,简紫铜有些没力气了,又有些饿了。
张头一望,只见巷子尽头有一家小店。
招牌也很小,但是简紫铜却眼尖地瞧见了那几个字,兴奋地喊道,“有馄饨面!我们去吃馄饨面吧!”
简紫铜扭头去瞧他,秦昱笙皱着个眉头。
一时给忘记了,他不爱吃馄饨!
简紫铜道,“笙总,不是说我决定吗?”
秦昱笙依旧皱着眉,简紫铜只好道,“那你只吃面好了!”
他这才似是同意,朝着那家小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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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家小店,十几个平方的店铺,放了几张桌子几张椅子,一对老夫妻经营着。来这里吃东西的客人,零零散散有一些,倒也不是很多。只不过可以肯定,都是老主顾了。
大叔十分热情地招待着他们,“小伙子,小姑娘,坐吧。”
两人双双坐下,大叔问道,“你们要吃点什么?”
简紫铜正在看菜单牌,而后抬头笑着说道,“大叔,给我们两碗馄饨面!还要凉拌黄瓜和海带丝!”
“好了!马上就来!”大叔立刻记下了。
等到食物上来,简紫铜只觉得物超所值,细滑的水乌冬面,配上了鲜美的馄饨,还有紫菜和虾米调制的汤,真是太过美味了。一边欢乐地吃着,简紫铜一边问道,“黄埔集团的合作案拿到手了,那公司的危机是不是解除了?”
“一半。”秦昱笙慢条斯理地吃着,十足的修养气质。
简紫铜又郁闷了,一则是郁闷他的吃相,尽管早就知道他一向如此,可也忍不住郁闷。二来是关于公司的事情,什么叫一半?
“怎么只有一半?”简紫铜困惑问道。
“公司的管理人才,还没有完全填补。”
“其实……”提到这个点上,简紫铜就想到了许秀,她犹豫了下说道,“其实许秘书……”
可是不容她说完,秦昱笙就打断了她,“机会已经给过了。”
“你当时就应该坦白和她说的。”简紫铜轻声说道,当许秀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如果他就提醒制止,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其实她更是在可惜,许秀真的对他很忠恳,并不是忘本的人。而且在这个紧要关头,许秀能够回归,足以抵挡许多麻烦的事情。
“她现在挺好。”秦昱笙淡然说道,丝毫没有遗憾的语气。
简紫铜静静一想,许秀现在确实不错,至少和张生幸福美满了。再转念一想,其实他的绝然,也给他们制造了机会。
恐怕凡事真的是有得就有失!
秦昱笙忽而问道,“那次你是为什么迟到?”
“恩?”简紫铜诧异,他说得是哪一次?
“就是那次,田先生的珠宝案,你为什么迟到。”秦昱笙望着她问道。
那一次迟到,她甚至都没有解释,就算她解释,他也不会去听。
简紫铜想起那次迟到的原因,轻声说道,“那天打不到车,我就坐了捷运。然后有一个阿姨也坐捷运,后来她突然晕倒了,她一直抓着我,我看见她一个人,我就叫了救护车,又等车子过来了,才赶去酒店……”
似是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秦昱笙听完后并没有太多惊诧,“你还真是助人为乐。”
简紫铜撇了撇嘴,继续问道,“那银行方面呢?”
按照情形来说,黄埔集团的合作案达成有助于股市升高,董事会元老这边也不会再嚼舌根。有黄埔集团的支撑,银行方面也应该会再次见风使舵。黄埔集团可是富甲一方的大公司,非比寻常。
秦昱笙退筷子,抬眸说道,“几家银行会暂停催缴贷款,可是国宏银行和业绩银行不会。”
“为什么?”简紫铜脱口问道。
秦昱笙不再说话了。
简紫铜转念一想,也有了答案,“因为蒋家。”
蒋家可是A城出了名的金融世家,据悉国宏银行的行长是蒋家的伯父,而业绩银行的最大董事是蒋家的祖父。蒋家和秦家一向是世交,而且两家又定了亲事。秦氏集团三成以上的合作项目,所需的资金补给,都是向这两家银行借贷的。现在秦重孝和夏草不知所踪,蒋家一定施压了。
想到了秦重孝和夏草,简紫铜沉默了下,忍不住问道,“孝总,还是没有消息?”
秦昱笙漠然道,“该有消息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
简紫铜其实还想问夏草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问。
甚至不知道是意外使然,还是他故意的安排。
她真是不懂。
突然,面前的碗里多了两只馄饨,秦昱笙竟然将自己碗里的夹了过来。
简紫铜挑眉,冲他嘀咕道,“你怎么那么挑食。”
而且还是这么好吃的馄饨,这人真是不懂珍惜!
“我有你挑食?”秦昱笙反问一句,那语气真是够自大的,仿佛她是多么天理不容。
话题一下就被带过了,简紫铜也没有发觉,不满说道,“你当然比我挑食!”
“呵!”换来他一声冷笑,秦昱笙的目光带着鄙夷,瞧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每次吃饭就像打仗。”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爱吃饭。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不吃食堂的饭菜。后来一直不吃,就越来越瘦,被爸爸给知道了。爸爸就让秦昱笙每天都监督她,于是下场就是非常惨烈的。
往往一顿饭下来,他们都能吵上几百个回合了。
那个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永远的一个表情,甚至是不厌其烦的。
那个时候,她总是指手画脚,骄纵任性,甚至是故意地让他喂。
此刻简紫铜回忆起来,却还有些烦恼。
这个人,要不要这么讨厌,为什么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总是要揭她的短处?
“我懒得和你吵!这个馄饨可好吃了,你不吃算了!”最后竟然是没有办法,简紫铜不再理他,低头继续吃东西。
老板大叔来给他们倒茶,瞧见秦昱笙的碗里一只馄饨都没有,而简紫铜的碗里却有许多,不禁笑道,“小姑娘,这个馄饨味道怎么样?”
简紫铜应道,“大叔,味道很好的。”
“你们是从那个城市来的?”一听这个口音,老板也知道他们不是杭城人。
“A城!”
“没想到你们是A城的,我老婆也是A城人。”老板很是高兴,替他们倒了茶水,又是用小碗取了几只馄饨过来,“这两只送你们的!”
“大叔,这怎么行呢?”
“不用客气,就是两只馄饨。”老板为人豪爽到不行,说着就要将馄饨往他们的碗里各自放入。
秦昱笙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拒绝,简紫铜同样也是。
于是,秦昱笙的碗里又多了一只馄饨。
老板道,“小伙子,你尝尝看,我家的馄饨味道如何!”
简紫铜本来是想替他挡驾的,毕竟他一向都不爱吃的。可是此时此刻,实在是盛情难却,再来也想看看他为难的样子。
秦昱笙怔了下,只能将那只馄饨吃下了。
“怎么样?”老板期待问道。。
秦昱笙道,“恩,很好吃。”
老板笑逐颜开,瞧着他们两人,只觉得十分登对,笑着说道,“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把自己的馄饨都给你了。”
“咳咳咳——”简紫铜一个不小心,被茶水给呛到了。
他才不是对她好,而是他不喜欢吃而已!
秦昱笙就坐在她旁边,立刻伸手替她轻抚后背,一边数落道,“又没有人和你抢,你喝这么急做什么?”
简紫铜呛得厉害,那句话堵在喉咙口,硬是说不出来。
他才不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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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没有再游玩,就直接回到了酒店,简紫铜有些困了,也想要早点休息,因为明日一早的航班就要飞回A城。简紫铜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秦昱笙道,“你来一下,资料放你那里保管。”
简紫铜是带了公文包的,想着放她那里也会方便许多,于是她也不拒绝,“好。”
秦昱笙打开房门,他侧身让出道来,让她进去。
简紫铜自然地走了进去,秦昱笙侧头瞧着她的背影,而后关了门。
“资料放在哪里了?”
“抽屉。”
简紫铜瞧向了套房里的书桌,走过去又是问道,“哪个抽屉。”
“第一个。”
简紫铜只好放下装有鱼的水袋,而后伸手就要去拉开,可是这才发现抽屉早已经上了锁,只好又是问道,“钥匙呢?”
“给你。”秦昱笙走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她。
简紫铜接过就要去开锁,钥匙刚刚插—入孔中,刚刚转开,她的手却被他握住了,连同那把钥匙,一并握入他的掌中。他的气息,也连带着逼近,却不再是微冷的,而是灼热的,似是起伏着某种渴望的念想,让她一下子心悸不已。
“你……”简紫铜刚要开口,他的双手却将她从后环住了。
秦昱笙将头一低,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她的肩头,他沉沉开口,那声音近在耳畔,勾动心弦,“今天玩得开心么?”
眼前映入那只水袋,两条鱼正在袋子里欢快地游着,漂亮的两团颜色,沁在水中浮动着。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他竟然还有些心思带她游玩,这让她的心有些柔软,简紫铜不禁点了点头。
他的呼吸愈发灼热起来,一只大手搂着她,另一只往上抚去。
简紫铜一下定住,只觉得一阵激流从脚底窜起,让她整个人发麻。
她的敏感,他不是没有发现,引来他低沉的愉悦笑声,“你怎么还这么敏感,恩?”
简紫铜有些发窘,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他撩拨起来。她扭着身体要挣开,又听见他微沙的声音问道,“铜铜,你想我么?”
“不,不想……”简紫铜咬牙否认。
“我走了这么久,你都不想?”
“……不想。”简紫铜硬是不肯承认。
“真的不想?”他又是问道。
这一次,她都来不及开口,就被他掰过脸庞,狠狠吻住。
“唔!”简紫铜挣扎着,想要逃脱,可他不肯放过她。渐渐的,挣扎也渐渐无力,只能被动地接受,那莫名的渴望同样纠缠着她。
秦昱笙的呼吸,贴着她的呼吸,带着诱—哄地说道,“说实话。”
简紫铜刹那定住了,她无法动弹,更是无法思考。
只是在这个瞬间,想到了他离开后的日子。那段日子,她全副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那段日子,告诉着自己不要像个笨蛋一样去等待他,可是偏偏没有做到。她不想数着日子过,所以只是撕着日历,一页又一页,度过着一夜又一夜。
但是日历撕了多少页,却又记得那么清楚。
秦昱笙……
简紫铜只觉得心悸不已,秦昱笙在她耳畔又是喊道,“铜铜!”
又有多久,没有听见他这么喊她,又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靠着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他开始亲吻她,焦灼的,急切的,饥渴的……
两人开始不断纠缠,简紫铜被他压迫着靠向了书桌,他的身躯是矫健的精壮的,他开始脱去她的衣服,将T恤的下摆拉扯而出。她慌乱中制止,但是双手无措,竟是无法抵挡,他的力道是那样猛烈。
“唔唔唔!”他被她吻得几乎窒息,简紫铜有些无法抵挡,只觉得他的来势太过凶猛。
快要受不住了,她只能闷声呼喊,“秦……昱……笙……”
开始掠夺,用吻用手,稍稍一个用力,强势地分开。
将她逼得不能再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将她脸上仅剩的冷静自若全都逼走,她的脸庞因为他的亲吻他的爱—抚而渐渐红润起来,额头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她的双手无力抗拒,被他抓住环过脖子。
“秦……昱……笙……,你别……”简紫铜仰起了脖子,整个人被架空,这让她太不好过了。
“秦昱笙……你先停下来……”
“不。”他吐出一个字,额头也沁出薄薄的汗水。
“你慢一点……慢一点……”他太急切了,让她猝不及防。
秦昱笙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了,可是他已经无法忍受。
不应该这样就投降的,可是在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却早已对他投降了。又怎么能够忍受的住,他的缠绵,他的温柔,他的亲吻,霸道的,温柔的,一寸一寸地掠过侵蚀过她。简紫铜被架起,放在了书桌上,她的身体完全失去重心,只能被他摆布。
秦昱笙英俊冷漠的脸庞,也染上了绯色,竟是好看的十分动人。
“呃……”突然被贯—穿的她,发出了一声闷哼。
世界全都颠倒了,晕眩到不行,他的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交叠着,不断的交叠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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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在不知不觉中黑了,房间里开着昏黄的壁灯。
秦昱笙拥着她,躺在床上。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很有力很近。他在抽烟,吐纳出白色的烟雾。简紫铜并不喜欢闻烟味,皱了皱眉,扭头瞥向他,他性感的薄唇轻启着,叼烟的姿势很是潇洒。
简紫铜身上黏糊糊的,全都是汗水,被他折腾了几个小时,她全身无力,酸疼到不行。
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力气,这么能折腾。
明明这两天应该很累了才对!
可似乎,她又被他给骗到手了!
说骗这个字,也有些过,总之就是这么糊里糊涂的,又做了!
秦昱笙吐出一口烟圈,侧目瞧见她秀眉皱起,似乎在烦恼什么,低声问道,“怎么了?”
简紫铜忍不住伸手,取过他唇边叼着的烟,转而掐灭于烟灰缸里,“别抽了,都是烟味。”
而且也对身体不好……
秦昱笙搂住她,凑过去在她的脸颊旁亲吻着。
只是这么亲吻着,他的薄唇,带着刚刚抽完烟过后的淡淡烟草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
“很痒……”简紫铜轻声抗议。
“不抽烟,你让我做什么。”他的声音也微哑着,低沉的带着蛊惑力,却分明是在挑—逗。
“你……”简紫铜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
“我怎么了?”他又开始不安好心地折腾了。
“你这个人真讨厌!”明明刚刚才折腾完她的,她可没有这个力气,继续和他纠缠。
“讨厌?”秦昱笙扬起唇角,他的笑容氤氲着昏黄光芒,暖暖的,一直暖到心里去,“刚才不是很喜欢?”
说话之间,他的气息又渐渐靠近,尽管早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他难得会这样的调—情,让她一下子红了脸。
“秦昱笙,我没力气了……”她忍不住说道,推了推他。
秦昱笙瞧着她绯红的脸庞,一手搂紧她,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指尖一下一下地刮着她娇嫩的脸颊。
“累到你了。”他沉声说着,在她的额头落下怜惜一吻。
一瞬间的沉静安宁,那种不可捉摸的安心感觉,慢慢散开来,慢慢扩张,简紫铜靠着他,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这么依偎着,如果一直这样,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秦昱笙。”她开口喊他。
“恩?”
“德国好玩么?”她忍不住询问,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德国过得如何,她是全然不知道。现在都宁静下来了,却想知道那里的生活。
秦昱笙闭着眼睛,拥着她道,“怎么?你想去玩?”
“恩——”谁又想去玩了,只不过是的他罢了。可是又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那样的忧虑,她可不想被他笑话,于是只能表现出对德国很有兴趣的样子,仿佛这样就能混淆视听。
“到底好不好玩?”他却又不说话了,简紫铜再次问道。
秦昱笙默了下,温温说道,“有什么好玩的。”
“德国哎,柏林是德国首都,也是德国最大的城市,又是创意之都,全世界艺术家的圣地,景观之城,时尚之城,设计之都还是音乐之都……”她脱口而出,将这些背景如数家珍,“怎么会不好玩?”
如果是普通人,可以去德国的话,一定高兴死了!
这样说起来,她也有些心动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秦昱笙侧目,狐疑问道。
被他这么一盯,他的目光太过锐利,简紫铜只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他给看透了,她才不会让他知道,后来她上网的时候,百度了好多资料,对着柏林瞧了又瞧。
简紫铜嘟着嘴道,“我地理学得好。”
“我可不知道,地理会这么详细的记载别个国家的城市文化。”秦昱笙英挺的眉宇一挑,“还有,你的地理成绩,什么时候好过了?”
简紫铜的脸庞,好不容易才消退了热度,又一下子涨红了。
小时候她的地理成绩那是一个糟糕,因为她一个极度没有方向感的人,东南西北记不清楚,就连国内的城市地理,她都记了半天。还记得有一次,他故意来问她:你知不知道太平洋中间是什么?
是什么?她抬头头来问。
他故意说:你猜。
简紫铜不想让他看扁了,果真是想了半天,绞尽脑汁地去猜,还不忘记查地图。结果回答的答案都不对,最后没辙了就说: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快点说答案!
谁知道,他却那样可恶地回道:太平洋中间,不就是个“平”吗?你个小笨蛋!
一听到这个答案,简紫铜那叫一个气愤,当下明白又被他给怂,立刻拿起鸡腿,追着他跑要丢死他。
此刻简紫铜支吾了下,辩解着道,“后来你也没和我一个学校,我地理念得可好了。”
“是么?”他松开了她,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她身边。
简紫铜扭头一瞧,他的脸庞如此英俊,目光灼灼,让她心跳一下子加剧。她急忙点头,别扭地说道,“我想洗澡。”
“所以呢?”他竟然不会体贴一下,还这么问她。
简紫铜瞪了他一眼,“你去给我放水。”
“有什么好处?”秦昱笙问道,显然不肯乖乖就范。
简紫铜不满说道,“那你不觉得湿漉漉的很难过嘛?”
秦昱笙的大手探进被子里,托起她的臀部,让她和自己亲密无间。她愕然地将眼睛睁得更大,受不了道,“秦昱笙,我不行了……”
“那你亲我一下。”当然也知道她的身体受不住了,可怜他还欲—火难消。
简紫铜却想着他怎么能那么饥—渴,果然男人的精力比较旺盛?瞧见他一张俊脸这么摆着,摆明了不亲他,就不肯放过她的势头。在这个时候,她也逞强了,只能主动凑向他,在他的脸庞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秦昱笙,你乖,快点去放水。”
秦昱笙似是不满意,又是猛扑向她,简紫铜忍不住轻呼出声,“呀!”
他火—热的吻,袭了上来,又将她吻得没了力气。而后这才轻轻拉开她,披了件浴袍,径自走向了洗浴室。
随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洗浴室里,秦昱笙正在放水。
简紫铜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等着要洗澡。
此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安静。
简紫铜想着是谁的手机在响,于是寻找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她自己的。
简紫铜有些狐疑,现在这个时间点,又会是谁打她电话。从地上捡起手机,低头一瞧,只见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名字,让她顿时一惊。
竟然是宋嘉行!
不是吧,宋嘉行打她电话?
估计是为了公司的事情!
简紫铜急忙接了,“宋经理……”
电话那头,传来宋嘉行微笑的声音,“简秘书,晚上好。”
这个开场白,还真是符合宋嘉行一贯的调侃调子。
“呃,宋经理,晚上好……”
“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没有,怎么会打扰。”
“你那边情况还好?”
“挺好的,都挺好的,我们顺利拿下合作案了……”简紫铜正在和宋嘉行通话,谁知道后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掌中的手机给抢走了。
简紫铜愕然一愣,“哎?”
只见手机被秦昱笙给夺走了,放到耳边去接听,秦昱笙冷硬地开口,“什么事?”
宋嘉行却是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大好,调侃着问道,“怎么?我打来的不是时候?”
秦昱笙并不理会他,依旧问道,“公司有情况?”
一边通话的他,一边还不忘记指挥简紫铜,用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浴室。
简紫铜也知道是水放好了,她急忙跳起来奔进了洗浴室。
“这两天我联系了国外的子公司,已经调派了人手过来,各个部门运作恢复正常,秦三最近也接手的不错,你这场赌局可是不得了,大获全胜。”宋嘉行一边说着公事,一边明知故问地揶揄道,“对了,你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你可不是忘记充电关机的人!这半夜三更的,她怎么会在你的身边?”
“懒得理你。”秦昱笙还真是懒得理会他,“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
“等等。”
秦昱笙果然定住,宋嘉行又是打趣道,“明天一早可有董事会议,你们可别睡迟到了。”
宋嘉行并没有问及这次出差的最终结果,想当然的是胸有成竹。
“无聊!”秦昱笙吐出两个字,随即传来宋嘉行爽朗的笑声。
于是几乎是立刻,通话结束了。
秦昱笙将手机丢到一边,而后走向了洗浴室。
简紫铜正在泡澡,整个人都浸在浴缸里。她突然想到什么,懊恼得不行。
秦昱笙走过去,坐在浴缸边缘,好心情地欣赏她泡澡的样子,只是瞧见她眉头微蹙,开口问道,“怎么了?”
简紫铜郁闷道,“你和宋嘉行打完电话了?”
“恩。”
“惨了。”简紫铜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惨什么?”
“他打得是我的手机。”
“恩。”
“他打得是我的手机,可是你接听了!”他太过镇定的样子,让她不免抗议。
秦昱笙俯身下来,捧住她的小脸,对着她的唇就是一吻,“怕什么,他知道你是我的人。
“那个……秦昱笙,我想洗澡。”
“你洗吧。”
“那你能不能出去。”
机票改签的是,早上七点的航班,六点就要到机场,五点就要起来。
对于两个昨晚完成了“剧烈运动”的人来说,这样的早起实在是一种折磨。
简紫铜的起床气,明显很大,因为她腰酸背疼,哪里都好不过。
一旦有气,就不免要抱怨。
而这抱怨的对象,自然而然就只有一个人了。
“秦昱笙!”
“好了,铜铜,快点穿衣服。”秦昱笙已经下床,在一边穿着衬衣。
简紫铜痛苦不堪,“秦昱笙,你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
“你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
“你丧心病狂!”
“……”秦昱笙扣好最后一力扣,没辙地扭头瞧向她。
简紫铜还坐在床上,长发披散而下,乌黑亮丽,雪白的肩头,全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这个样子太过诱—人,秦昱笙走近她,将她拉起,拉入自己的怀中,笑着哄道,“那我们不要回去了,继续在这里睡。”
“那怎么行?今天早上,还有董事会议……”简紫铜撇了撇嘴,轮起拳头捶打他。
秦昱笙握住她的小拳头,包裹在自己的掌中,“那你说要怎么办?”
简紫铜只好“哼”了一声,推开了他,“你走远点,我要穿衣服,我还要收拾行李,现在几点了?”
“五点二十分。”
“都这么晚了,怎么来得及?赶不上飞机的话,就完蛋了!”简紫铜不敢再逗留了,急忙起床,忍着酸痛回去自己的房间。
秦昱笙看着她慌忙而出的身影,勾起了唇角。
书桌上水袋里的两条鱼,还在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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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城回到A城,也带回了黄埔集团的合作项目,在周一的董事会议上,直接让元老们没了话柄。加上宋嘉行的迅猛行事,更是解决了内部主管层紧缺的问题。而秦孝正的坐阵,更是如虎添翼防不可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