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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惊醒,脑子里才兴起'不对劲';的念头,整个人就像酒精中毒,感到头重脚轻。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就听到屋外一阵高呼:"着火了!"
这次,又是谁?
"无双哥哥,你醒醒好吗?香梅好怕,好怕...呜呜呜"
犹如苍蝇一般挥之不去的哭泣声一遍又一遍的传进单无双耳里,正在梦中与母亲相会的她,不禁拧起眉头。
"无双哥哥,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香梅也不要活了,你快醒醒吧,求求你了..."
单无双终于有些怒了,缓缓睁开眼,便瞧见身旁哭成泪人儿的香梅。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想调侃一下她,却发现喉咙又干又涩,发不出半点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
"无双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香梅以为再也...呜呜呜"
香梅扑倒在她身旁,放声大哭起来。
单无双张了张嘴,发出好比铁被撕碎一般的刺耳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起火的事。心中一阵冷笑,他们才走,马上就对自己下毒手了,还真是按捺不住啊!
能对学院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的人,看来不是一般的难缠。不过,究竟是谁救了自己呢?
视线触及头顶斑驳的光线,这才察觉自己的处境有多恶劣。
学院的柴房!
"无双哥哥,你疼吗?"香梅止住了哭声,抽噎着问道。
她摇了摇头,挤出一抹微笑,用心疼的目光望着憔悴不堪的香梅。她一定吓坏了,若不是自己大意,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香梅读懂她眼中的安慰,眼泪又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无双哥哥,你,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取水。"
当香梅用一个破碗捧着水回来时,单无双被痛楚折磨得几乎昏厥过去,脸上的冷汗一阵接一阵的往外冒,渗在伤口上,就像被刀子生生削下一块肉。
强忍着痛楚啜了口生水,却在碗里见到一张狰狞恐怖的容颜。
单无双愣愣的看着那惨不忍睹的脸,瞳孔瞬间放大。那真的是我吗?
脸上焦黑,皮肉溃烂,红色的鲜血蜿蜒而下,简直比鬼还可怕。
她懵了!
香梅见状,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啪啦一声摔碎了手中的碗,僵在原地。
单无双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绝望的闭上眼。香梅悔不当初,跪在她面前失声痛哭。
"无双哥哥,是香梅不好,是香梅的错。"
她一边哭着,一边在地上磕起头来。
头碰到石板发出的怦怦声,令单无双的心紧紧揪在一起。
"香...梅,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短短几个字,却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香梅伏地不起,呜咽道:"是香梅不好,是香梅无能,才会让无双哥哥受伤。"
单无双还想说点什么,一口气没接上来,咳出一口鲜血。她这才止住哭泣,慌乱的爬起身,为单无双顺气。
两人依偎在潮湿的枯草上,暗自垂泪。
命运,真的如此坎坷吗?
不!我的命由我不由天!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活下去!
单无双深吸了口气,艰难的抓住香梅的手,用眼神告诉她:要坚强!
香梅被她眼里的执著震住,拼命的点头道:"香梅知道,香梅会坚强的。"说着,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拿出单无非偷偷塞给她的创伤药替单无双擦伤口。
日渐西移,室内的光线逐步黯淡下来。
香梅守了她一天一夜,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单无双看着蜷缩在身旁的香梅,求生欲更强烈了。
暗暗催动灵力抵抗外伤的疼痛,竟察觉丹田处那道磅礴力量呼之欲出。心里又燃起一线希望。
顺着力量勃发之势,运气顺行。不明力量便如涓涓流水,沿着她的真气走遍全身。凡经过伤患处,便会迂阻,她不得不忍痛导气,直到顺畅为止。
如此来回数次,伤口的疼痛也逐渐消弱。体力也因此而流失不少,单无双决定休息片刻再试。
就在两人昏昏沉沉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像蛇在干草上滑过,又似老鼠在鬼祟闪躲。
单无双吃力的张开眼,被眼前景象震惊得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上百条蛇吐着信子朝自己游过来,扑鼻而来的腥臭味令人作呕。更可怕的是,在这蛇群当中,有一条全身雪白,长了一双血红眼睛的小蛇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她有口不能言,只能忍着剧痛推了推香梅,但她好似睡得很沉,不为所动。
单无双暗想,这次可真的要玩完了。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庞大的蛇群并没对她们进行攻击,而是停在了一米开外的地方。那条雪白的小蛇独自游了过来,顺着她的手蜿蜒而上,盘踞在她的胸前,瞪大眼睛看她。
红如宝石般的眼没有一丝的危险气息,反而充满了令人难以言喻的怜悯。直教单无双目瞪口呆。
一人一蛇眼神交流了好半晌,她做出一个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来。
嘴巴张了张,无声询问小蛇:"你是来救我的吗?"
诡异的是,小蛇好似听懂了她的话,晃了晃小脑袋。
单无双震惊不已,心底一阵狂喜,继续问道:"那你要怎么做?"
小蛇吐了吐信子,在被烧伤的地方咬了一口,她并没感到疼痛,反而有种清凉惬意的感觉,就像被微风拂过,说不出的舒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