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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萧远山跟萧峰谈起了自己的师承,从未认真去了解过父亲的萧峰,这一刻才算真正的读懂了父亲。萧远山从认识师傅谈起,谈到了何萧峰娘亲的相遇,老人脸上不知不觉的多出了微笑,这些年太压抑了,有时候都不敢回忆,也不敢想起,自己妻子惨死,到自己释怀遁入空门,或许今天才是真正的放下。都说辽人凶暴,但是今天萧峰认识的萧远山完全是有情有义的至情至性者,为了一个执念,对妻子的愧疚而苦了三十多年,为了师傅的承诺差点跳崖自杀。
老人说完,从一开始的微笑到后面的热泪满眶,他终于宣泄出来了。所谓的放下或许今天才算放下。原来的放下只是放下执念和仇恨,现在的放下算是一种看淡了人生,大彻大悟了。
“峰儿,和你说了那么多,父亲也算是释怀了,这些年压抑的东西太多了”
“父亲,是孩儿未能尽孝”萧峰哽咽的回复着,
“为父能在少林安度晚年也算是幸事了,武林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为父知道你是要去打探灵鹫宫之事,就不多留你了,为父最后还需要叮嘱你几句”
“你说”
“你的师伯以后遇到可多加小心,他的武功不弱于我,甚至远胜于我。当年误入歧途,被你师祖废去武功,后来失去踪迹,前段时间出现在少林,一身内力恐怕已经接近化境。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残暴之人,如果遇到能胜他还记得手下留情。”
萧远山想起了向浩,曾经待自己如同亲弟的人物。不由得感叹,师傅这一脉的徒弟都是命运不堪,到了这一把年纪确是不需要再争什么了,希望他也早点放下吧。
“孩儿谨记”
“好的,你去吧,多加小心”
“孩儿忙完事情再来拜见父亲”
萧峰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拜别了父亲萧远山之后,施展轻功离开了少林寺。此时已经深夜了,明天一早他打算去少室山下的茶肆哪里打探消息。能让扫地僧金奇推荐的人物,肯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深夜贸然前去恐有不便,所以回到客栈的萧峰调息了一会便睡去了。
第二天,天未亮,萧峰就起床了。稍微乔装一下扮作樵夫便上路了。说到乔装打扮阿朱的易容术堪称天下无双。想起阿朱,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伊人已逝,再无一人伴春秋,此件事了,去做那一世樵夫,隐退少林又有何妨。人生来就普通,只是走的路不普通而已,他不屑于做什么大英雄,救国主,如果可以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
可惜入了江湖还有回头路吗?昨晚见到了父亲萧远山,他的遭遇,数十年年后的疯狂复仇,到头来却不过是青灯古佛。不对,自己也有了出家的念头。萧峰苦笑了一下,收去了这无聊的想法继续赶路。
天出白,只是微微亮,而路上的行人早已络绎不绝,有上山拜佛的,有行路的猎户,偶尔也有一些赶路的江湖武林中人。形形色色,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或许这一生离不开这,躲不掉了。
茶肆早就开始营业了,路上行人赶早,所以茶肆老板早早营业,既方便了路人,又更好的隐藏自己。李强夫妇隐居这么多年,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普通老百姓。没有江湖的仇杀,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安然。萧峰慢慢地想茶肆走去,茶肆虽然不是更大,门外十来张桌子,里面也就容得下几十人用餐饮茶。门外是一个大棚子搭起的地方,方便大家乘凉休息一下。萧峰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李强便迎了上来。
“这些兄弟,喝茶还是……”
“给我来一碗清茶就好了,早上出来赶路,有点口渴了”萧峰大量了一下李强,心里暗想:此人步伐沉稳,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多了,没有没有老态。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五十左右已经是步履维艰了,看他气息平和,果然是个高手。自己以前师从少林玄苦大师,来往少林也不知道多少次,经过这茶肆也不知道多少次,竟然毫无察觉,这茶肆老板竟然是个隐居的高手。这当真应了高手在民间这句话,凡是江湖上盛名在外的多半是沽名钓誉之辈。当一个人真正把名利放下了,田间几亩,房屋数间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了。
“李大哥,快走”突然不远处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不等他喊完,一剑直插入他胸中,萧峰都来不及阻止。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喝茶的老百姓吓得赶紧躲开,只有萧峰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不远处一伙人快速地追上前来。李强夫妇赶紧上前去,扶助了已经到底的男子。男子挣扎着最后一口气,说,
“快走”便没了气息,李强痛喊,
“师弟,师弟”
此时徐娇也出来了,看到丈夫抱着吴师弟的尸体,大喊。看到了来人,便明白了,终究躲不过去,退隐江湖二十多年终究是避不了吗?那便战吧,死去的男子是自己的小师弟吴道子,那是情同手足的亲人,此刻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李强,夫妇落泪了。他们的隐居之地知道的人并不多,吴道子便是其中之一。
来的人,气势冲冲,高喊说:“青城派解决私人恩怨,其他人走开否则格杀勿论”
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匆匆走开,一些江湖人士知道是江湖仇杀也退走了。只有萧峰凌然不动。别说李强夫妇是扫地神僧说的侠士,就算不是,这伙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少室山下杀人,他也决不允许。
李强,徐娇把吴道子的尸体安置好,便走了出来,看到萧峰还坐在哪里,面不改色地坐着,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光着这种临危不惧的神色,他就断定此人是个绝顶高手。便上前去,忍住悲痛,说,
“阁下是青城派的人吗?”
“不是,在下口渴在这里想喝口茶,不想被打扰了,李前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你认识我?”
萧峰没有说话,面对着李强,用手指画了神僧两字。李强一下子明白眼前此人是友非敌,不过青城派寻仇非同寻常,眼前此人武功再高恐怕也非敌手。
“兄弟想喝茶,恐怕需要来日,眼前之事恐怕我夫妇二人也解决不了,还请先退一边,如果不挤再请兄台相助”萧峰沉默了片刻,
“好”
他知道江湖仇杀还需要江湖了,到时青城派的人嚣张异常,看到萧峰不动。顿时就高声打骂,“那坐着的是哪路龟孙子,赶紧给本大爷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杀”
“跟他无关,只是寻常喝茶客人,你让他离开……”
李强高声回复,但是话还没完,只见萧峰手掌一抬,说话的男子竟然感觉有股吸力吸着自己,半分不能挣扎就被吸到萧峰跟前,速度之快,竟然无人能阻止,萧峰随手一掌拍飞。直接废了他的武功,萧峰也懒得去看地上已经被废的人,说
“青城派在武林也算是一方门派,说话如此没有礼貌”萧峰这一出手,意在震慑,不想杀人,只因眼前此人就是飞剑击杀吴道子的人,而且出言不逊这才恼怒出手。这一手隔空取物,把李强都震撼到了,当今武林能做到隔空取物,没有几个,当年丐帮帮主乔峰一手龙爪手震惊了武林,想不到眼前此人竟也会此等高深莫测的武功。
“师弟”其他几人看到倒地重伤的师弟,顿时被震慑到了,竟然也不敢上前一步,只是怒气冲冲按剑不动。
“不知道前辈是哪路高人,可否报下姓名?”
为首的男子是青城派大弟子余人英,刚刚被废的是小师弟,余人杰。青城山掌门余不平有四个弟子,分别以英雄豪杰,命名。此时青城派倾囊而出,是来参加会盟,选举武林盟主。
“大师兄,不要跟他客气,待师傅一到连他一起杀了便是”余人雄骂道,他跟余人杰关系最好,也是最嚣张的一个。
萧峰都懒得理他,抬手跟李强夫妇说道,
“前辈恩怨,在下不便插手,不过如果需要帮忙我自会相助”
“多谢大侠,我夫妻二人虽然久不出江湖,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师弟惨死在眼前,他们必定要亲手报仇,当年之事也不是他二人过错,也把今天就彻底了断了也好
李强夫妇本来就不想让萧峰参与此事,虽然惊讶他的武功,但是毕竟是江湖私人恩怨,不希望外人插手。隔了不到一刻钟,一个老道士模样的人施展轻功而来,来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余不平,看起来也有七十左右。胡子须长,虽然老态,却气息平稳,行走如风,显然也是个内家高手。素闻青城派有几大绝学。松风剑法:青城绝学,如松之劲,如风之迅。
摧心掌:借助铁索白袍袖(不借助也可),用内力将手心逼出鬼眼,五指心逼出暗点,从鬼眼发出冲击波,属远程攻击绝学。③袖里乾坤:发动铁索白袍袖,缠住敌人,抑制敌人活动。
无影幻脚:实为余沧海下身侏儒所使。组合攻击有一定威力,侏儒自己攻击则威力甚小。
蛇形狸翻之术:移形大法,扰乱敌人心智。
青城飞脸:变脸后将脸部脸谱用内力弹飞出去,攻击敌人,让人防不胜防。萧峰看了此人,也没多惊讶。青城派素来跟中原武林格格不入,即使当年中原群侠雁门关抗击辽人也不见参与,想不到今日会群聚少林山下,恐怕并不是寻仇那么简单。
余不平一到,后面的余人英就指着萧峰,然后看向重伤被废的余人杰低声说道,总得来说就是打小报告的话。余不平听了不禁暗自一惊,隔空取物吸人,自己再苦练数十年也未必达到这种境界,这人是什么人?得罪此人恐怕自己也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