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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谁为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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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谁为谁担心

    翌日,在尉迟娉婷所在的园子里,早早的便有丫鬟来敲门。

    “少奶奶,今天是你大婚后的第一天,世子正在等着,等你同去给王爷王妃请安敬茶。”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恭谨的态度不免招来另外一人的白眼。

    “该死,成亲还真是麻烦。”尉迟娉婷一边蹙眉咒骂着,一边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说实话,她真的是不喜欢早起。

    尉迟娉婷话音刚落,便接着进来了两个侍女,她们端着洗簌用品前来为尉迟娉婷梳洗。

    “少奶奶,以后便由我们两个伺候您,我叫小桃,她是秀秀。”个子稍高一点的侍女说道。

    尉迟娉婷看了看二人,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甜美可爱,像极了五年前自己曾在恭亲王府时,曾经伺候过自己的两个侍女。一时间,心下竟莫明的与这两个侍女亲近起来。

    小桃和秀秀有条不紊的帮尉迟娉婷更衣洗漱,又替她盘好了头发。两个人分工明确,手法娴熟,看来是经过刻意调教的了。

    “少奶奶,你看看还满意么?”秀秀满意的看了自己的杰作一眼,笑眯眯的问尉迟娉婷。

    “嗯,挺好。”尉迟娉婷是不太在乎这些东西的,若不是今个儿要给传说中的公公婆婆敬茶,她才懒得打理的这么复杂。

    “世子在中厅等着你过去呢。”小桃看了看桃木柜子上的沙漏,掐算了一把时间。

    “嗯。好的,小桃,你就在这留下来帮我看着墨墨,他要是醒过来帮他梳洗后喂他吃早餐。”尉迟娉婷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熟睡之中的墨墨,有些不放心,“若是他问起我来,就说我去去就回。”

    “是。”小桃乖巧的应声,却是眼带狐疑的看了墨墨一眼。

    尉迟娉婷又看了看睡得甜美的墨墨,上前替他掖好了被角,这才走出了房间。

    “二少奶奶还真是心疼小少爷。”两个人刚跨出门槛,秀秀便低声开了口。

    一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尉迟娉婷脸上的线条下意识的便柔和了一些。她嘴角一弯,笑道,“自己的儿子嘛……”

    两个人亦步亦趋,有说有笑的一路到达了中厅。岂料两个人的步子还没有站定,却远远地就看到了南宫斐然和花凝眸两个人正立在长廊拐角处,南宫斐然眉飞色舞的在比划着什么,花凝眸则是眼角含春,笑的一张俏脸都微微涨红了。

    旋即,南宫斐然一把揽住花凝眸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花凝眸则是不甘示弱的伸出双手勾着南宫斐然的脖子,两个人黏在一起,显得亲热无比。

    秀秀是个还没有出阁的大姑娘,看到这个场景自然是羞得红了脸,旋即别开脑袋。

    “咳……”尉迟娉婷轻轻咳嗽了一下,示意她的存在。

    看见尉迟娉婷来了,花凝眸连忙站了起来,弯腰欠身道:“不知姐姐前来,妹妹怠慢了,给姐姐请安。”

    “不必客气。”尉迟素雪说着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人。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天生的一个美人儿,彬彬有礼,小家碧玉,难怪南宫斐然会看上她,只怕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吧。尉迟娉婷心里这样想。

    “好了,总算是来了,那我们便给父王去请安吧。”南宫斐然瞬间便收敛了方才的春意,淡淡的看了尉迟娉婷一眼,慵懒的开口。

    徽亲王爷对儿子的这两个妻子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心里也清楚,一个是儿子真正喜欢的,而另外一个,只是皇上为了打压他徽亲王府才做的安排。

    不过王妃却是对这桩婚事略有微词,她原本就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可却把徽亲王府的名声看的比命还要重要。南宫斐然看上花凝眸,总归也是个身家清白的小家碧玉,可是相比较之下,尉迟娉婷这个大龄的离异妇女就显得越发突兀了。

    虽说是心中颇有不满,但徽亲王妃总归是个有教养的官宦出身大小姐,虽说没有和颜悦色,但该给的面子却都也给了,没有让尉迟娉婷难堪罢了。

    请安过后,一行几人退了出来,南宫斐然让花凝眸先回去了,说是有话要和尉迟娉婷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木质长廊,尉迟娉婷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南宫斐然的意思。

    “有什么话现在便说吧。”看南宫斐然支使开了其他人,尉迟娉婷缓缓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希望你能真的按照你上次所说的,婚后我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经过昨夜那一番云雨,南宫斐然整颗心似乎都已经挂在了花凝眸的身上。那种滋味儿腐心蚀骨,着实让人难以忘怀。

    “怎么,你怕我会像个怨妇一般,去破坏你和你的美娇娘的幸福生活么?”尉迟娉婷眨巴了双眸,淡淡的开口,让人摸不清楚她的意思。

    “不会那自然是甚好。不过你放心,在外人面前,如果需要的话,我还是会给足你面子。”南宫斐然将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好似自己给了尉迟娉婷多大的脸面似的。

    “笑话,我的面子可不是靠你给的。”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有事情的话吩咐下人就行了。”说罢南宫斐然便走开了。

    尉迟娉婷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点憋屈,怎么会这样呢?她对这个男人是绝对没有任何感情的,可是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尉迟娉婷颇有些不悦,旋即也是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中,发现墨墨还没有睡醒。

    “小桃,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尉迟娉婷吩咐道。

    “是。”两个侍女这才退下。

    尉迟娉婷走到床边,替墨墨拉了拉被子,然后亲昵的摸了摸墨墨的脸,不摸还好,一摸却吓了一跳。

    墨墨的脸烫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

    尉迟娉婷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再摸,这才发现墨墨全身都在发烫,她慌乱的喊了几声墨墨却还是不见他醒。当下她知觉的乱了方寸,奈何风轻语又不在身边,便着急的朝外面喊道:“来人,快来人。”

    “二少奶奶,怎么了?”小桃和秀秀忙跑了进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快,快请大夫,墨墨高烧。”尉迟娉婷擅抖着声音,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

    “是,”两个丫头说着便急忙跑了出去。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两个丫头刚跑出庭院就碰到了刚好经过的南宫斐然,若不是他身手敏捷,恐怕就要撞个满怀了。

    “世子,小少爷发高烧,少奶奶让我们去请大夫。”小桃稳了稳心神,连忙回话。

    南宫斐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侍女说的是墨墨,随后说道:“我知道了,我去找大夫,你们回去陪着少奶奶,她一个人没个帮手恐怕不妥。”

    说罢南宫斐然便唤小厮将马牵了出来,然后向回春堂疾驰而去。

    “二少奶奶,你别担心,世子已经去请大夫了。”小桃从来就是听说这个二少奶奶冷淡的很,却没料到嫁进徽亲王府的第二天,便能看见她如此慌张失措的模样,看来这个小少爷对她真的十分重要呢!

    尉迟娉婷让秀秀端来了冷水,不断地用毛巾敷在墨墨头上,也没有多想为什么南宫斐然会亲自去。

    是啊,为什么我会亲自为那个自己不关心的女人办事?

    南宫斐然也在心里问自己,也许是希望尽量和这个女人搞好关系,这样才能多一些时间去陪凝眸。对,没错,就是这样,只有和这个女人搞好关系后,自己再对凝眸好也就不会觉得很对不起她。毕竟让她嫁给自己的是皇上,这门错误的亲事,也许她也是受害者。也许,也许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吧……

    “小六,你们辅仪少爷呢?”一下马,南宫斐然就直接冲进了回春堂的后院,刚好碰到了书童小六。

    “少爷在药草房呢。”小六答道,看到南宫斐然听完他的话就向药草房跑去忙冲他的背影喊道:“少爷不允许别人进药草房,不让别人打扰他。”

    “南宫辅仪,你快给我出来。”南宫斐然一边喊着一边冲进了药草房。

    只见房中一个男子正赤着双脚,一手拿着书,一手托着一盆花不知道在研究者什么。

    “南宫辅仪,快跟我走。”南宫斐然走到南宫辅仪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男子这才转过身来,正是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只见他柳目一横,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擅闯我的药草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啊,南宫斐然,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怕你,你惹怒了我,我照样跟你翻脸。”

    “好了,有人等着你去救呢,等救完人你在和我翻脸吧。”南宫斐然笑着讨好,脸上却是少有的着急。

    “喂喂喂,你慢点啊,好歹等我去穿上鞋子换上衣服吧。”被拖着勉强行走了几步的南宫辅仪不悦的抗议。

    “哎呀,你又不是去选美,没人关心你穿什么1说着把南宫辅仪拖上了马,扬鞭催马,疾驰向徽亲王府。

    原来这个南宫辅仪,正是南宫斐然的好朋友,生于医学世家,世代为朝廷御医。可是自他的父亲因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贬后,家里为了维持生计便在城中开了一家回春医堂,而南宫辅仪因为痴迷于医学,一直坚持苦学,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又被皇上召入宫中,继续着御医的行当。只不过,这个御医虽然挂着头衔,但却有着别的御医无法比拟的特权,比如不必待在太医院面对那些老学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可以在洛阳城里兼顾自己的回春堂等等。

    回到王府,南宫辅仪给墨墨把过脉后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严重?”尉迟娉婷看到南宫辅仪的表情忙问道。

    “那倒不是。”南宫辅仪站了起来,直接走到南宫斐然面前:“你告诉来急着救人,害得我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这样衣衫不整的来了,可只是个得了伤寒的小孩,南宫斐然,你这不是折腾我嘛1南宫辅仪气呼呼的说。

    “呵…呵,嘿嘿,你别生气嘛,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医学奇才,我要是知道没什么事就不用去找你了嘛。”南宫斐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哼,你不用拍我马屁。”南宫辅仪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墨墨他没事?”尉迟娉婷问道。

    “嗯,没什么大碍,最近这几天,小孩有没有在晚上出去过?”

    “昨天晚上他饿了我带他去吃东西的。”尉迟娉婷答道。

    “那就是了,近来昼夜温差大,定是晚上出去着凉了,加上吃饭一定吃得很热,出来一吹风便着凉,没什么大碍的,我一会派人送来几幅药,按时煎药吃下便好。”南宫辅仪说道。

    “真是太谢谢了。”听到墨墨没什么事,尉迟娉婷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走出尉迟娉婷的房间后,南宫辅仪这才问南宫斐然:“喂,她就是那个恭亲王府的失贞郡主?有个孩子,奉皇上之命要嫁给你的?”

    “呵呵,正是。”南宫斐然苦笑了一下,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合上的房门。

    “看起来她人还不错,我是说,从气质看人,很容易能知道一个人的品行,而不仅仅是外貌。”

    “是么?”南宫斐然无心的问。

    “那是当然,中医学中对气的研究很多……”南宫辅仪开始滔滔不绝。

    “你还有完没完?”南宫斐然打断他,“我可不是太医院的那些老学究,可以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言论……”

    “哈哈,你不是不喜欢她么?怎么突然这么上心,为她亲自来回春堂找我,派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哼,我还不了解你么?对着那些花花草草那么着迷,不想出个所以然来,火烧到屁股都请不动你,我派个人去请你?恐怕等你得等到下辈子吧,也只有我亲自去才能拉你来。”

    “损友!我的药草房中全是珍贵的药材,哪天非被你毁了不可。”

    “哈哈,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你还得回去开方子下药呢。”南宫斐然笑着下了逐客令。

    “没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好话1南宫辅仪瞪了他一眼后上了南宫斐然为他准备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