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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永远都不够的。小女人,你休想从我的身边逃走,你应该知道现在龙门的人都在找你,对了,程天野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那一笔巨款是从哪里来的吧?”
程初夏不由得皱眉,问他:“你想说什么?”
冷玄夜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意,上身几乎已经贴上了她,程初夏尽量地让自己紧贴墙壁,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很不爽,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的霸道和残忍她早就见识过了。
“据我所知,那一笔巨款根本就不是你爹地一个人所有,一年前,程天野跟龙门的人合作一个项目,最初的时候那一笔项目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几乎令所有人咋舌,但是有人突然想要独吞这一笔财富,你爹地很聪明,他早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情,但是一直都不动声色,他在暗地里将那一笔巨款和这一个项目的核心资料转移,然后跳楼自杀了。”
“你的意思是我爹地留下的东西不只那一笔巨款,而且还有那一个项目的核心资料?”程初夏冷不丁地一惊。
“没错,龙门的那些人不仅想要回那一笔巨款,更想要的是那一份资料,它可以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冷玄夜的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
她咬牙,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嘲讽地冷笑:“别告诉我你不想要那些东西。”
“我?你说呢?”他勾唇,邪魅地笑了笑。
程初夏沉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了那一笔巨款,就连兰泽都会背叛她,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可是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枪林弹雨中,他救她,却差一点死在那些人的手上,他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死吗?为什么还要救她?
“夜,你怎么?”不远处,陈熙蕾就站在那里,一脸不解地望着暧昧不清的冷玄夜和程初夏。
“没什么。”冷玄夜温柔一笑,很快松开了自己的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朝着陈熙蕾走过去,“你怎么出来了?外面,你要是感冒的话,你爷爷可又要心疼了。”
“才不会呢!爷爷最近一直都很忙,哪有时间管我!”陈熙蕾嘟着小嘴,眼角的余光却望向站在原地冷笑不止的程初夏,自始至终没有问一句话。
“熙蕾,你心里是不是怪我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你?”冷玄夜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陈熙蕾的脸色微微泛红,一脸满足却又羞涩的模样,低声说道:“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很忙,爷爷说男人都是做大事的,要我多体谅你。”
“你知道就好,不过等我们订婚之后,我会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你。”冷玄夜宠溺地涌手指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嗯。”陈熙蕾微微颔首,一直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夜,她……”
“她是我小妈,刚才我跟她起了一点冲突,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赞同我爸爸娶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无非就是为了我家的财产的地位才愿意的。”
“夜,你别这样,说不定是她有什么苦衷呢?”
“熙蕾,你太善良了。”
“这样不好吗?反正我有你和爷爷保护着,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的。”
“你这丫头!”
……
程初夏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望着那一抹渐渐远处的背影,嘴角掠过一抹苦涩的笑意,冷玄夜,你是故意的这样做的,是吗?是想要让我爱上你,然后再将我甩掉吗?
“程小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你的继子了吧?”一个玩味的笑声钻进她的耳中,程初夏不禁一愣,抬起头,眸中浮现出一抹诧异,脱口而出:“小白脸!”
“程小姐,你别这么直接,好不好?虽然我们这一行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但是也算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偷不抢,嘿嘿,程小姐要是光顾的话,我给你打个对折,保证让你舒服死了,肯定会比你现在的老男人要强很多。”男人笑眯眯地瞅着她,丝毫不为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而感到脸红。
程初夏没想到这个男人说的话只要露骨,纵使她再镇定,初经人事的她也经不起这样的挑逗,脸颊略微泛起一丝绯红。
“你的脸皮可真厚!”
“做我们这一行的可是靠脸皮吃饭的,不厚一点那就得饿死,你说,是不是?”男人笑道。
“什么不好做,偏偏给人家做小白脸!”程初夏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要是换成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不定早就成了电影明星了。
男人凄苦地笑了一声,似是自嘲,“小姐,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们一样从小就是锦衣玉食,我上有八十岁的爷爷奶奶,下有要上学的弟弟妹妹,还有一个好赌成性的老爸,他们所有的人都朝着我要钱,我要是找一份正当工作,哪里养得活他们,我可不想让我的弟弟妹妹也走上我这一条路。”
“听起来好像挺可怜的!”程初夏似笑非笑地说道。
“前些天我爷爷病倒住院了,我存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这个女人给我的钱比其他女人高很多,就是她的怪癖挺多的,比如这么冷的天在花丛里做,但是我也没办法……”
“好了,打住!”程初夏连忙制止,“这些跟没关系。”
“你该不会是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吧?”男人苦恼地望着她,欲哭还休,刚才的这一番话他对别的女人说的时候,那都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而且还替他哭了好一阵子,怎么劝都劝不住。
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确有做这一行的苦衷,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你的职业而看不起你的,反倒是觉得你很坦荡。”
“真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嗯。”程初夏点头,“职业不分贵贱,就算是鸭子也是一种职业,只要不偷不抢就行了,虽然你做的这一行有什么多会不待见,但是这也不是你愿意的,应该会有理解你的。”
做【鸭】其实是挺有钱途的一种职业,看他身上穿的这些就可以知道了,懂品牌的人一眼就看的出来,他身上的衣服是几个冷门的品牌,纯手工制作,没有一点实力的人根本就买不起。可是程初夏对品牌的认知度根本就不够,她买的衣服多数都很便宜,有些甚至是淘回来的,然后经过她的双手重新设计加工。
“真的很谢谢你,你是第一个不歧视我们这一行的人。”男人感激地望着她。
“客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去里面了。”程初夏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想太多,这个世上什么人都没有,什么职业都有,虽然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是也没有太在意。
男人朝着她点点头,然后也离开了,只是跟她是相反的方向。
整个宴会并没有因为有人落水而终止,气氛更加的活跃起来,已经有人带着自己的舞伴滑入了舞池中,程初夏继续她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端起餐盘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她不想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冷夫人,不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吧?”陈熙蕾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整个人都如同一行白纸,一阵大风就会被吹走一样。
程初夏听到这样的称呼,几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却依旧笑了笑说道:“坐吧!”
“谢谢你,我听人说我妈咪落水的时候,你是发现的,之前我不知道,刚刚才听人说起的,我替妈咪谢谢你。”陈熙蕾敛眸,笑着说道,心里却对她充满了好奇。
“我也是刚好经过那里,只是不知道她就是陈小姐的母亲。”程初夏扬唇,浅浅一笑。
陈熙蕾轻轻笑了一笑,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冷夫人,您跟夜的关系不好吗?”
程初夏微微一愣,敛下眼底那一抹异样,说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因为贪钱才嫁给冷锋的,他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从我进入冷家的大门,他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所以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很正常的事情。”
“夫人,其实夜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说话的时候不太考虑别人,你别太往心里去了。”陈熙蕾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听陈小姐这么说好像跟他很熟?”程初夏淡淡地问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我很早就认识夜了,比起夫人自然是了解他一些。”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陈熙蕾羞涩地笑了一下,爷爷说,很快就会给她和夜举行订婚典礼,订婚之后再过半年就结婚。从她第一次看到那个满脸是血的少年,她就开始喜欢他,明明伤得那么重,可是硬是撑着一声也没有叫出来。
程初夏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却没有兴趣跟她继续说下去。
“夫人,有些话我知道不应该出自我这个晚辈的嘴里,可是我还是想说。”陈熙蕾抬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程初夏一言不发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陈熙蕾微微抿唇,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您跟夜之间……其实,我也知道,冷伯伯的年纪大了一些,你嫁给冷伯伯多少也有些不如意,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夜的继母,那么多的人看着,万一传出个什么不好的话出来,也有会夫人你的脸上蒙羞,冷伯伯应该也不会高兴吧?”
程初夏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这是教训她么?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突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陈小姐,这些话你应该跟他去说,而不是我。”
她起身,落落大方,浅笑:“不好意思,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空气里有些臭味儿。”
“你!”陈熙蕾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紧紧地抿着苍白的唇瓣。
“熙蕾,你怎么了?”冷玄夜看着程初夏的朝着阳台走去,而沙发上的陈熙蕾却一脸隐忍愤怒的样子,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浅笑。
“夜,你小妈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刚才走过来跟她道谢的,可是她……”陈熙蕾敛眸,水眸里沁满了湿润,任谁见了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冷玄夜收起那一抹笑意,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别伤心了,她的脾气就那样,可能是见到你就会想起自己的过去。”
“都是我不好,我,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陈熙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熙蕾,你没有不好。”冷玄夜拿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擦拭眼角的泪痕,“你房间看看你妈咪吧!她刚刚醒过来。”
“夜,你陪我去,好不好?”陈熙蕾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请求道。
“你先去,我一会儿再过去,毕竟这里这么多的客人,你总不能让他们说我的闲话吧!”冷玄夜微微笑了笑,柔声哄着她。
“那,你答应我一会就过来。”
“好。”
阳台上的程初夏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的涌出一丝悲哀,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女孩儿?他明明是在敷衍她,可是她却深信不疑。冷玄夜,他真的是生了一张连女人都嫉妒的脸,谁见了他也不愿意继续生他的气,更何况他的模样那样的温柔,那是从眸子里滴出来的温柔。
冷玄夜看着陈熙蕾离开,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凉薄的唇带着一丝刻薄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落在高脚杯的边缘,轻轻地摩挲,似是在抚摸着美人儿白皙的肌肤。
程初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这样的男人,妖孽,邪恶,冷漠……总觉得这些词语都不够贴切,他的冷,他的暴怒,他的温柔,他的邪恶,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也会被上天允许活下来。程初夏忘不掉他救过她,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那一种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似是攀在云端,欲随风而去。
“小妈,你躲在这里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吗?”冷玄夜勾起唇角,邪气地笑了笑。
“没有你的话,倒是不怕,不过你既然来了,那么这个地方就让给你。”程初夏微微一笑,迈开脚步就要离开,却突然被倾身而上的某个男人抵在墙角,这一角落,不管是从那一个角度,大厅里的宾客根本就看不到。
“你想干什么?”程初夏挣扎,紧紧地蹙眉。
他忽地一笑,说道:“小女人,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吗?”
“呵呵……大少爷,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程初夏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吃醋的话,我还真是找不到别的原因。其实,只要你开口,我立刻带着你离开这里。”就像是在诱惑一个爱好吃糖的孩子。
“你误会了,我很喜欢这里。”她没有心思跟他纠缠,可是他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口是心非吗?程初夏,你真的是一个很倔强的女人,其实,不需要什么交易,只要你开口求我,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不需要了。”
“……”
“你让开!”
“我不让。”
“你!”程初夏皱眉,一脸无奈地瞪着他,“冷玄夜,我是你小妈。”
“可是,你也是我的女人,我冷玄夜的女人。”他语气那样的霸道,仿佛是在宣布自己对她的所有权。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隐约传来一阵疼痛,她挣扎,他越发的用力。
“冷玄夜,你滚蛋!”程初夏压低了声音骂道。
“是不是你也想去花丛里……”他的话还说完,程初夏已经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难道他也看到了那一幕?冷玄夜微微一笑,“别紧张,我的确是看到了张柔跟那个小白脸在花丛里欢爱,也看到了你把张柔推下了游泳池。”
他的邪气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白皙的颈脖,消瘦的锁骨,纤细的腰身,顺着胸口一直往下,他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程初夏冷冷地回道。
冷玄夜低头附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你用不着紧张,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不过这话要是传到了陈老爷子的耳里,可就不是这样了,就算是你有理又怎么样?人家陈老爷子怎么可能让家丑外扬,龙门的人从来心狠手辣,难道你就不怕被杀人灭口吗?”
程初夏何尝不知道张柔想让她死,毕竟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她沉默,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你求我,说不定我会突然心软放过你。”他的心情似乎大好。
“你休想!”程初夏瞪他。
“那你就等着被陈老爷子慢慢折磨吧!”冷玄夜扔下这就句话就要离开,眼底的那一抹嘲讽不言而喻。程初夏自然是这件事情若是让陈老爷子知道她一定会被连累的,藏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冷玄夜的怒气倏地冒了出来,一把将她压在墙壁上,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左手拦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吻,霸道地落了下去,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长驱直入,灵巧的舌尖抵住她的口腔壁,彼此的**融合在一起。
他用力地吻着她,几乎让她窒息,突然,一阵呕吐的欲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用双手去推他,可是他丝毫没有反应。
“呕!”一阵阵的反胃,再也抑制不住,拼力地推开他,冷玄夜似是感觉到她的异样,心头更是愤怒起来,她就这么厌恶他?
程初夏连忙绕过他,朝着洗手间跑过去,趴在洗手台上呕吐个不停,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她在心里想着。
“小姐,你吐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怀孕了?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不知道,就一个劲的吐个不停,后来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走过来,好心地说道。
“呵……我也不知道。”程初夏尴尬地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怀孕?怎么会这样的!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那少妇浅浅地笑了一声,说道:“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是真的怀孕的话,可要好好保养。”
“谢谢你。”程初夏到了一声谢,如果不是她紧紧地扶住洗手台的话,整个人几乎晕倒在地上。
那个少妇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洗手间,她迅速地将门反锁上,整个人贴着墙壁缓缓地滑了下来,怎么会这样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的肉里。
良久,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找来一个借口就离开了宴会。没有坐车,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到人行道上,步伐有些凌乱,她仰头望着夜空,依旧是繁星璀璨,这样的夜多美啊!可是对她来说却没有任何的意义。
怀孕了么?应该高兴才是的,这是她的宝宝,是她一个人的宝宝。程初夏停下脚步,双手放在小腹上,眼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冷玄夜站在酒店的门口,远远地望着那一抹路灯下的身影,眉心不由得紧蹙,刚想要追过去问清情况的时候,陈熙蕾却追了上来。
“夜,你要去哪里?”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你说过今晚上会陪我跳舞的。”
嘴角扯动了一下,侧过脸看了一眼陈熙蕾,笑着说道:“是我不好,我差点忘记了,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嗯。”陈熙蕾微微一笑,眼角的余光却望着不远处的那一抹身影,眸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程初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冷家的别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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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灯没有打开,程初夏站在门口,不由得皱了皱眉,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流泻下来,落在地面上形成无数的光斑。
她刚迈进去一步,就听到有声音从沙发那里传过来,那声音很熟悉,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听到过,只不过是一个是中年女人,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更加的娇媚,带着一丝令男人的骨头都酥软的魅惑。
“嗯……啊……二少,你的身材真不错。”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格外的刺耳。
她听不到男人说话的声音,却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二少,在这个冷家除了冷玄澈还会有谁?程初夏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这是故意让她看到的么?心脏某一处柔软的地方似是被尖锐的钢针扎了一样,什么时候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竟然变成这般模样了。
她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些?一个晚上竟然撞上两次这样的事情,程初夏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出去吧!等他们办完事她在进来,那样的话谁都不会太尴尬。
程初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冰冷如霜的声音传来——
“站住!”
“二少,你怎么了?别停啊!”女人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嘟着小嘴娇嗔道。
“够了!把衣服穿上,离开这里!”冷玄澈推开自己身上的女人,冷声说道,然后从容不迫地穿上衣服,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莹白,那一双如墨般的凤眸似笑非笑地凝着不远处的程初夏。
女人愣了一下,也发现有人破坏了她的好事,心里愤愤不平,却恨恨地瞪了初夏一眼,又不敢说出来,只得忍气吞声,将衣服穿了起来。
“二少,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哦!随时都可以!”女人娇媚一笑,路过程初夏的身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她只得无辜地翻了翻白眼,不管这个女人相不相信,她真的不是有意要破坏她的好事,只是巧合,巧合而已!看着冷玄澈幽深的目光,程初夏真的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的感觉。
“其实,你们可以继续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本来我想离开的,可是……”程初夏觉得自己越解释,反倒是越描黑,索性闭上嘴,一言不发地沉默。
“还愣着做什么!滚!”冷玄澈低吼一声。
那女人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离开了,一秒钟都不敢多待。
程初夏无奈地撇撇嘴,在心里苦笑一声,她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或者说她今天的运气真的是好到家了!今日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看到两次这样的活塞运动,她觉得自己很无辜。
“小妈,你回来的真早!”冷玄澈朝着她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与刚才那个阴冷的脸色判若两人。
“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来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搅你们的。”程初夏一本正经地说道,她真的不是故意,可是看他脸上的笑容,根本就不相信她。
冷玄澈缓缓地勾唇,似笑非笑地凝着她,说道:“是不是故意的,都没关系。”
“玄澈——”她紧紧地皱着眉心,他不是这样的,她认识的冷玄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随便的男人。
“小妈,你是想教训我吗?”冷玄澈皱眉,冷冷地望着她。
“我,没有。”程初夏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冷玄澈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浑身散发的冷意让她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冷玄澈,曾经的冷玄澈不会是这样的。
“很失望吗?”他笑,眼底的那一抹笑容硬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玄澈,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怎么……”
她双手抱着头,怎么会这样呢?她记得曾经那个送她去上学的男子,她记得那个在电影院里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的男子,更记得那天晚上站在雨中倔强的男子……那些影子全都重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冷玄澈,而眼前这个,不是,不是她认识的冷玄澈!
“小妈,那你以为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个别女人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冷玄澈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住她的下颌。
“难道在小妈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吗?”他的笑容很魅惑,几乎撞入了她的心口,却是那样的疼痛。
她几乎要跌倒,被迫抬起头,嘴角慢慢地牵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说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
“小妈,你没有错,错的那个人是我!”冷玄澈轻笑一声,缓缓地说道,“我不应该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不应该喜欢上自己的继母,即使你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冷玄澈,够了!别再说了!”程初夏紧紧地捂着耳朵,为什么会这样的?如果,如果玄澈没有遇上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连绯闻都没有传过,可是如今可以随便跟一个女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还有更多的呢!小妈,你不想听了吗?对了,雅玉她……”冷玄澈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在变化,一点一点地伤心痛苦。
他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竟然不敢,他害怕被她拒绝,害怕她说,二少爷,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那样残忍的话,竟然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怎么了?”程初夏有些惊恐地望着他,对程雅玉她是再了解不过了,如果不能成为冷玄夜的女人,她一定会想其他的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小妈,如果刚才你看到的是我跟雅玉在一起,你会怎么样?”冷玄澈低头,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玄澈,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认识的那个冷玄澈被你藏到哪里去了?”程初夏像是疯了一样用力地摇晃着他的双臂,压抑着声音里的悲哀,低低地吼道,“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啊!”
“他?已经跟你走了,难道小妈不知道吗?”冷玄澈勾唇一笑。
程初夏无奈地笑了笑,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中一样,缓缓地松开他的手臂,然后绕过他,一言不发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冷玄澈没有拦她,只是跟在她的身后,看着眼前这一抹摇摇欲坠的身子,眉心紧紧地蹙起,她会替他难过吗?
“别跟着我!”程初夏突然停住脚步,冷说道。
“我对你的安全有责任,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继母,不是吗?”冷玄澈淡漠地说道。
“那,随你!”她没有再坚持,回到房间,立刻将门反锁起来,将他关在了外面,隔绝了一切她曾经奢望的东西。
冷玄澈静静地站在门口,一直到里面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才转身离去,眼眸深处涌出一抹深沉的悲伤,他永远都得不到自己爱的那个人,永远都得不到……
“小夏。”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被另外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丝丝缕缕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入她的心脏。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握住,怎么都挣不开。
“玄澈,你放开我!”她轻声反抗道,怀里就像是揣了一只小鹿,有些慌张地哀求他。
“不放!”他坚持道。
“玄澈!”她皱眉。
“就是不放。”他蛮不讲理,俊美的脸庞洋溢着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她气结,却拿他没有办法。
……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她宁愿不曾相识,这样的话那个美好的男子会一直存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程初夏将自己扔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目光呆呆地望着顶棚,只觉得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些,多得让她有些消化不了,冷玄夜的改变,自己竟然怀孕了,陈家的人,还有那个小白脸……最让她头疼的事情却是怀孕,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例假已经推迟五六天了,之前一直都很准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想要继续入睡,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爹地,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辗转发侧,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有些透不过气来。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开着冷玄夜借给她的那一辆保时捷去了学校,连早餐都没有来得及吃,一路开到停车棚,引来一路上羡慕嫉妒的目光。
她刚找到李聪和的时候,就有人告诉她,教导主任让她去一趟办公室。
“初夏,教导主任找你该不会是为了最近这几天的流言吧?所有的人都说你傍上了大款,有些话说的很难听……”李聪和看着她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不由得替她担心。
程初夏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谁都冤枉不了我。”
“我相信你!只是……你开的那辆车?”李聪和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打鼓。
“跟朋友借的。”程初夏淡淡地笑了笑。
李聪和很快就相信了她,拍着她的肩膀豪气地说道:“初夏,我相信你,那些人诋毁你不过是嫉妒你而已。”
“呵呵……不管他们了,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总不能去把他们每个人的嘴堵上吧!”程初夏微微一笑,大步朝着办公楼走去。
有人从她的身边走过,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甚至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值得跟这些人计较,不值得……
站在教导主任的门口,正当她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如下的对话。
“李老师,听说你们系的那个的程初夏真的被大款包了?”
“那都是谣传!”
“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一个开着法拉利的男人来找她,她也跟着别人走了,而且最近她可是都开着保时捷来学校的。”
“张老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咱们都是当老师的,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避避嫌。”
……
程初夏微扬起唇角,没想到教导主任竟然相信她的清白,只是她好像让他失望了,那些谣言都是真的,而且还不止,她嫁给了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要大的男人,而且跟自己的继子发生关系,如今还怀孕了,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她跟龙门还有扯不清的关系,对了,还认识一个当鸭子的男人。
抬手,敲了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就两个人,一个是教导主任,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女教授,看到是她,那女教授的脸色有些讪讪的,毕竟背后说人坏话是一件很让人讨厌的事情。
“李老师,您找我?”程初夏站在一旁,低眉敛首,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初夏,是这样的,最近学校里有很多关于你的谣言,我作为你的教导主任是应该对你了解一下。”李老师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自己的莽撞刺激了学生的心理。
程初夏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您都说这是谣言了,谣言止于智者,我既然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在意他们的话,毕竟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谣言可谓。”李老师呵呵笑道。
她沉默了下来,敛眸,浅笑,好一会儿,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李老师,我已经满了二十岁,根据宪法规定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虽然还在上大学,但是近几年也有不少在校大学生登记结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不只是李老师,就连一旁的女教授也一脸的惊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