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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泽侧目，用眼神询问。
卿念念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情急之下手心直接拍上脑门。
啪一下的声音不仅让卿念念感到疼痛，也让顾西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想说，之前那个协议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总算能把话完整说出口的某姑娘暂时顾不上额头，双眼期盼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顾西泽压下刚才欲出口的问话，示意她继续。
“你知道我在舞魅跳舞，每周一次，收入并不低。你借我的钱我分十年还清，在这十年里，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只除了——卖身。”
卿念念的想法很简单，她跳一次舞就能有一万块，每月四次，一年接近五十万。
十年下来，怎么都够偿还卿遥安的手术费了。
再加上，她既能当终点工，又能当秘书，他绝对不亏就是了。
顾西泽摩挲着手中的烟盒，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又似乎只是在想怎么拒绝她。
卿念念屏气凝神，双眼盯着对面的男人不放。
顾西泽甚至不用抬头就能猜到她的表情，脑海里渐渐浮上来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模样，她们似乎有一双极其相似的眼呢。
鬼使神差地，某人轻轻点了点头。
卿念念下一刻就欢呼出来，“顾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顾西泽回神，好人么？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不过，你的做什么都行包括……？”
卿念念忙不迭开口，就怕晚了一秒他改变心意，“钟点工，保姆，生活秘书，什么都行！”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这房子的家务给包了吧。”顾西泽轻飘飘地一句话，奠定了卿念念未来许多日子的基调。
不等卿念念回神，某人已经转身上楼，“以后你就睡刚才那间房，一日三餐，洗衣拖地，希望你工作愉快。”
卿念念看着面前上下二层楼的格局，这么一尘不染的屋子……真的需要她打扫吗？
某姑娘抚眉，别的倒还好，关键是做饭这一点，她那拿不出手的厨艺，能让顾西泽赏脸吃下去吗？
算了，想这些于事无补，反正她的提议他答应了，至于没发生的事，她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于是第一次入住顾西泽公寓的卿念念，第一晚就在疑惑与自我安慰中度过了。
原本以为会失眠的姑娘，虽不是一夜好眠，至少也睡了几个小时。
但是主卧那位，似乎就不是那么好命了。
早晨七点，卿念念在生物钟的呼唤下准时醒来，在发现天色尚未大亮时又躺回了被窝。
她是真的很困呐，昨晚前半夜忙着说服自己接受现状，后半夜倒是睡着了，却噩梦连连。
一会是柳芝涵叫嚣的场景，一会是舞魅V808的那一幕，再然后又换成了姐姐抱着小安安无声哭泣的画面。
这一晚上她又是被骂又是逃命又是安慰的，简直过得精彩纷呈。
伸伸有些被压麻的手臂，卿念念正想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方。（未完待续）